小彬的失蹤對我有了一個很大的打擊。我整天沒有精神的上學(xué)。整天打爸爸的電話,他派了人去找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也毫無音訊。
天氣越來越冷,冬天似乎開始有預(yù)兆的來臨。露露經(jīng)常來韓家看我和韓憂。有的時候不回去和我一起睡。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就像當(dāng)時找不到楚源的時候我也是這樣。
找不到小彬了,他到底去了哪里?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來。我起身來到窗前,打開窗戶朝下張望期待能看到那個小小的可愛的身影。已經(jīng)一個月了還沒找到人。到底怎么辦???
我干脆輕手輕腳走下樓去,或許這樣能早點看到他回來吧。站在樹下朝遠(yuǎn)處張望,漆黑的一片,他是不是被誰綁架了?或者被誰給騙了?不會不會,我搖搖頭,他那么聰明不會被騙的。那么,他到哪里了?爸爸說沒找到他,他應(yīng)該沒有去我那個城市,不然爸爸不可能找不到。他一個人能去哪里呢?他又沒錢……想著想著眼淚又流了下來,突然肩膀一暖,一件厚厚的外套套在了我身上,我回過頭去,見韓逸站在我身后,一臉的疼惜。
“在這里干什么?”
“我睡不著,所以下來看看,說不定他回來了就能馬上看到我了。他現(xiàn)在肯定很冷呢?!蔽也敛裂蹨I。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然后把我摟在懷里,揉著我的頭發(fā),“不要太擔(dān)心,他會沒事的。”
起風(fēng)了,風(fēng)吹起我們身上長長的大衣,我被他包裹在懷里,感受他身上獨有的氣味。卻聞不到以前熟悉的清新的味道。
夜晚星空上少有的幾顆星星也張著眼睛看著下面兩個相依偎的身影。
那天我背著沉重的書包去學(xué)校,同學(xué)們嘰嘰呱呱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我只好戴上耳機(jī)把頭發(fā)蓋在耳朵上看書。卻是半天也看不進(jìn)去一個字。老師在講臺上講的唾沫橫飛。我只覺得身體有些冷。
有很多同學(xué)都戴上了手套寫字,腳上穿著漂亮的靴子。我把眼睛移開,瞬間看到了韓逸帥氣的后背。他正揮手做筆記,低著頭露出脖子上那條項鏈的鏈子。心里頓時暖了不少。輕笑一下,然后拿出手機(jī)來給他發(fā)了條短信。
——我看著你的背影很帥。
信息發(fā)過去,然后我又抬起頭來看他,他卻像沒聽到一樣接著認(rèn)真的做著筆記。我只得無奈的放下手機(jī)把頭轉(zhuǎn)向窗外。熬過了上午我和韓逸一起往食堂去吃飯。(PS:抱歉,這里一直忘記寫了,他們中午一直是在學(xué)校食堂吃的。中午不回家。)露露等在樓下。
我們正在排隊打飯,前面有幾個同學(xué)在那里議論紛紛,“聽說下個星期就是我們學(xué)校要被收購,換校長勒?!?p> “不會吧?你怎么知道?”
“噓,小聲點,被別人聽到不好。我也是聽我爸爸說的。”
“哦,你爸爸跟校長是——呃——”她看了看四周然后變小聲說,“是不是要舉行什么儀式歡迎???”
“嗯。學(xué)校要開一次大會呢?!?p> 我和露露對望一眼,再看看身后的韓逸,一臉的面無表情,似乎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唉,聽說是星城很出名的一家公司呢。是那個什么集團(tuán)來著,我一時給忘記了,反正就是姓楚,楚總裁?!?p> 我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感覺自己手有些發(fā)抖。
“是楚氏集團(tuán)。星城最大的一家集團(tuán)公司之一。”她們還在喋喋不休。
楚氏……集……團(tuán)……
手里的飯盒頓時掉到了地上發(fā)出很大的響聲,那兩個女生回過頭來看我,韓逸幫我撿起來,然后拿過露露的飯盒,“你們先去坐著,我?guī)湍銈兇??!?p> “小夏,你怎么了?”露露拉過我的手把我拉到一邊關(guān)心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只是有點冷。”我忙對她笑笑,感覺心跳的很快,便坐下來平撫一下心情。
“說什么要收購學(xué)校,開什么玩笑。誰信?”露露不屑的翹起嘴,“小夏,你說要收購學(xué)校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會知道。”
“無風(fēng)不起浪嘛。說不定有可能呢?!迸赃呉晃徽诔燥埖呐蝗晦D(zhuǎn)過頭來對我們說,“她爸爸跟校長是摯交,相信不會有假?!?p> “你也知道了?”
“早知道了,班上的同學(xué)一大早來都宣傳了。你們現(xiàn)在才知道?”
“是啊??磥硎钦娴牧恕!彼D(zhuǎn)過頭來有些不解,“校長難道要退休了嗎?他也不是很老啊?!?p> “唉,這你有所不知,是楚氏集團(tuán)自己來要求收購的。聽說他們是看上了這塊兒的風(fēng)水好,打算把我們學(xué)校拆掉呢?!?p> “拆掉做什么?那我們以后上哪里讀書?”她激動的站起身。
“別激動,我們班上同學(xué)都商量好了,如果到時他敢拆的話我們就投訴到政府上去?!彼埠芰x憤填膺。
我低下頭去,不一會兒韓逸就端著我的飯來了,韓憂也端著露露的飯走了過來。
“怎么了?”他坐到我對面看著我問,“是不是太冷了?”
我朝他點點頭。
“韓憂,要是拆掉這個學(xué)校了我們上哪兒念書去?”露露抓著韓憂的衣服問他。
“我知道這件事情了,相信我,學(xué)校不會拆的。”他摸摸她的頭發(fā)安撫道。我坐在那里沉默的吃著飯,味同嚼蠟。
周圍熱鬧的人們,坐在旁邊的他們,窗外不斷刮著的風(fēng),都在我眼前化成一片空白,我的腦海中想到了楚源,想到了楚源那個沉穩(wěn)帥氣的爸爸。楚氏集團(tuán)……
星期天韓逸拉我出來買東西,說要買雙鞋,我?guī)е洗钨I的帽子和他一起出了門。
“哪兒買的?挺好看的。”他看著我的帽子問道。
“上次和露露一起去買的?!?p> 我把帽子拉低一點兒,他把手圈到我肩膀上。頓時暖和了不少。
我們?nèi)サ紧[市給他買了雙鞋,給韓阿姨買了條圍巾,給韓叔叔買了件保暖衣。韓憂的不用買了,自然有人買的。
買完了東西看了看時間才下午2點多,他提著東西讓我等等跑去買熱可可。我站在路邊一棵樹下面。
心里不禁想起了小彬,又想到了楚氏集團(tuán),有些壓抑的難受。低著頭,沒看到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見我站在那里便對我按了兩下喇叭。我抬起頭來,四周看了看,沒擋到路啊。于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那輛車。只見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一個人戴著墨鏡的臉,“小姑娘,你過來一下。”
叫我過去?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確定我不認(rèn)識他,便站在那里不肯過去。然后那個人無奈的對著身后的座位上的人說了什么,但見身后的車窗被搖了下來。
看到了那個人的臉的同時,我覺得自己似乎要暈過去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寧愿選擇自己此刻陪同韓逸一起去買熱可可??墒且呀?jīng)遲了,韓逸已經(jīng)拿著熱可可朝我走了過來。
我怔怔的看著車上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般英俊年輕的楚叔叔,心里直覺的發(fā)慌。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韓逸走過來把熱可可遞給我。我急忙轉(zhuǎn)過身去,抓著他的袖子往回走。
他不解的看著我,“怎么了?”
我只是拉著他走,并不說話。我已經(jīng)無力說了。
“夏!”楚叔叔在身后叫住了我。我嚇的一下子怔住了腳步。韓逸回過頭去看著叫我的那個人。我不敢回頭,只聽身后一聲關(guān)門聲,便知他已經(jīng)下了車。
韓逸把手放到褲子口袋里,站到一邊。我還是低著頭站在那里。
“好久不見,過的好嗎?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彼穆曇粼谖疑砗蟛贿h(yuǎn)處。我只得回過頭去面對他。
“叔叔您好?!辈λ钌罹狭艘还?。
“這位是?”他的目光移向了旁邊的韓逸。
“呃……”我不知該怎么說,韓逸皺眉看向我,見我不說話,也沒出聲。只是對他點點頭。
“介意一起喝杯茶嗎?”
我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為什么,此刻要遇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