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橋說想要去看那個男生時,我也很贊成,我只是想看看他這兩天在干什么?可是,我們卻找不到他了……
我們給了他聯(lián)系方式,可是卻沒問他住在哪里,只知道他跟一個老爺爺一起住,可是那個老爺爺住在哪里?梓橋很無奈的看著我,“看來,只有等他打電話找我們了?!?p> 回到公司,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3點(diǎn)了,我看到柳惠惠坐在那里很無聊的樣子,拿著手機(jī)坐在電腦前不知在玩些什么。和梓橋?qū)ν谎郏χ鴵u搖頭,從她旁邊走過去,敲敲她桌子便進(jìn)了辦公室。我也跟著進(jìn)去并關(guān)上門。我看到她憤恨的眼神。
剛坐到桌子前,就聽到她在外面敲門,我走過去打開門,聽她說,“小影,今天早上有一個女的來找你。”
“找我?”我皺起眉頭,誰啊?
“嗯,高高的個子,頭發(fā)是卷的。長的還挺漂亮?!?p> 卷頭發(fā)?難道是露露?咦?“嗯,我知道了。謝謝。”
她偷偷朝里面看一眼,然后便走回桌子前繼續(xù)發(fā)呆。
我打開包包拿出手機(jī)來看,怎么關(guān)機(jī)了都不知道。趕緊打開手機(jī),給她打電話。電話響了一下就被接起來了。
“露露,你今天來找我?”
“嗯~”
“呃,早上跟老板出去了。怎么了?”
“……”她在電話里沉默良久不說話,就在我以為她掛斷了電話時,又聽到她說,“小影……”
“嗯?”
“我想,找你出來喝酒的~”
我差點(diǎn)兒暈倒,“我這不上班嘛?!?p> “沒人陪我?!彼f的很可憐樣。
我感覺心里有什么被觸動一樣,“早點(diǎn)睡覺吧?,F(xiàn)在才3點(diǎn)多,你還沒睡?”
“嗯。我睡不著?!?p> “那怎么辦?”一般來說,睡不著很難解決,我就不一樣,我睡不著時聽聽歌,自然就睡著了。心情再不好也一樣。
“我要喝酒?!彼€是堅(jiān)持一句。我無奈的對天翻個白眼。
梓橋似乎看到我的動作,搖搖頭,對我指了指桌上空了的杯子,說要喝茶。我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手機(jī)端著杯子走了出去。
“小影,什么時候我才能上白班?”她在那邊似乎有些自言自語一樣,“那樣就不用一個人睡覺了。”
我站在茶水間,拿了包速溶咖啡,倒進(jìn)杯子里?!澳阍趺戳耍蝗贿@么多感慨。你跟老大申請一下試試。總上夜班不行啊?!?p> 我把手機(jī)夾在肩膀和耳朵間,開始接水泡咖啡,不期然聽到隔壁傳來柳惠惠嬌柔的聲音,“陸總,你明天晚上有一個飯局,小影不會喝酒,你看我代她去吧?”
“不用。這個飯局很重要,她必須去?!蔽衣牭疥戣鳂虻统恋穆曇簟?p> “可是……”
“她的咖啡怎么還沒來?”
慌亂間,我重新聽電話,只聽到那邊陸陸續(xù)續(xù)有哭泣的聲音一樣,也就是那幾分鐘的時間,我錯過了她最傷心時告訴我的話。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也許這幾分鐘對她來說是很珍貴的,她很需要我的聲音來尋求安慰。就在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陪她的時候,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卻忽略了。我想這應(yīng)該也算是我人生中一個缺憾吧。
“你怎么了?露露……”
“不打擾你了。我聽到你老板在催促你。我掛電話了。好困。你上班吧。拜拜?!彼f完不待我說些什么便匆促掛斷了電話。
我把電話塞到口袋里,端起咖啡迅速跑到隔壁,見柳惠惠坐在電腦前打著什么,把鍵盤敲的當(dāng)當(dāng)響。我把咖啡端給梓橋,他正專心的看著文件,我看著他帥氣的側(cè)面,輕輕的放下了咖啡,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坐下,視線忍不住的看向他。
第一次看他的時候是在酒吧,昏暗的燈光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覺得他是很柔和的那種男人,那天陪那些人去酒吧想必也是不得已的吧??墒侨绻皇悄谴?,又怎么會遇見我?我低下頭笑笑,我在想些什么呢?他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一個在美國的女朋友?
梓橋抬起頭來,正對上我來不及收回的眼神,我尷尬的低下頭來翻著桌子上的文件,就見他端起咖啡朝我走過來,我心跳砰砰的亂跳,他把咖啡放到我桌子上,雙手撐起靠近我,“迷戀上我了?”
我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心慌,“說什么呢?”
“現(xiàn)在我有沒有什么會議或者事情的?”他問我。
我看了看日程表,搖搖頭,“沒有了。明天早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不要遲到?!?p> 他直起身子,“走?!?p> “去哪兒?”我很奇怪這位老板的做事風(fēng)格,這不剛回來嗎?又要去哪里?
“我們?nèi)フ亦嶄h?!?p> 車子行駛在高速路上,我坐在車上心里有些不踏實(shí),這樣哪里叫上班?
梓橋開著車,不一會兒,車子便上了廣場,他開的慢了些,瞅了瞅手表,對我說,“這會兒他肯定在街上跳舞?!?p> “你怎么知道?”
“現(xiàn)在人多。”
我打開車窗朝外張望,廣場上到處是人,有剛放學(xué)的學(xué)生,有出來溜達(dá)的老爺爺和老奶奶,有在那里恩恩愛愛的情侶。我四處張望著,沒見到有圍觀的人群。
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車窗時,意外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把頭伸出窗外去看,就見那個背影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在人群中。我趕緊讓梓橋停了車。
“怎么?”
“我好像看到一個朋友。”我下了車朝人海中張望,已經(jīng)不見了那個身影。
“小影?!?p> 我朝他看,他用下巴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對面,我看過去,就見那里圍了一圈人,還有小小的音樂聲。
我和他正準(zhǔn)備往那邊走時,就見一群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看樣子似乎是高中生一樣,幾個男生很囂張的夾著煙從我們面前穿過,徑直朝那邊走過去。
撥開人群,他們只是雙手抱胸看,也不說話,我和梓橋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后。跳舞的正是鄭鋒,他做了一個很高難度的動作,就是把手撐在地上腿向上打轉(zhuǎn)。對于有殘疾的他來說,這是很難做到的。
他一手撐起來,我看到他漲紅的臉,和旁邊人們大聲的鼓掌聲。然就見那幾個高中生走過去,一把抓起他,一個男生拍拍他的臉說,“弟弟,在這里是不可以跳舞的,你不知道嗎?”
他臉很紅,淡然的站在那里,眼神冷冽,我很難想像一個12歲的男生竟然有那樣的眼神?!拔抑??!?p> “那你還?”
“我只想混口飯吃。”
“行啊,哥跟你說的話你忘了?”
他抬起頭來,我這才看清楚,他的臉頰到右耳邊有一些傷痕,脖子上也有些被抓過的傷痕一樣。我朝梓橋看一眼,示意他去幫忙。
那幾個男生圍成一圈將他圈在中間,梓橋走過去,我看到人群里有些騷動。
“小鋒?!彼兴缓笪铱吹洁嶄h的眼神露出驚喜的眼神,梓橋走過去,摟著他瘦弱的肩膀?qū)χ切└咧猩?,“不知你們和他說什么話?他是我弟弟?!?p> 那幾個人見到他,都似乎認(rèn)識一樣,狠狠的咒罵一聲,然后互相對個眼神走了。
我走過去,摸摸他的頭,“你怎么了?怎么受傷了?”
他對我們搖搖頭,“沒事?!?p> “走吧。我?guī)闳コ燥??!蔽依氖?,總感覺他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他朝我們笑笑,“謝謝你們。”
我?guī)е郎?zhǔn)備往車子那邊走,又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在對面的閃過,我趕緊叫出聲,“露露?!?p> 果然是她。她提著包包正急急忙忙的往回趕。見到我有些驚訝,我卻感覺手里的什么東西僵硬了一樣。
“你怎么在這——”她朝我走過來,見到我身邊的鄭鋒時,瞬間僵硬的臉龐,和驚訝的眼神,“小……”
鄭鋒只是怔怔的看著她,不說話,眼淚卻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似乎是認(rèn)識一樣。抬頭看看梓橋,他也不解的看著我。
“露、露露姐……”鄭鋒的聲音帶著點(diǎn)兒顫抖,我看到他臉色瞬間蒼白。
“你怎么在這里?你跑到哪里去了?”露露走過來徑直把他摟在懷里,我看到她眼淚跟著掉下來。
“對不起……”鄭鋒在她懷里哭泣著。
“你去哪里了?”她拉過他,擦干他臉上的淚,然后就突然僵住了,因?yàn)槲铱吹剿拖碌念^,她看到了他殘疾的腿。
“你的腳?……”
“姐,這些事情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好嗎?我想知道小夏姐現(xiàn)在在哪里?”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問她。
再一次的,我聽到了小夏這個名字。
露露臉色變的很蒼白,她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我也不知道啊。我也的找不到她了?!?p> “你騙人,你怎么會找不到?”他拉著她的袖子很焦急。
“小彬,小夏一直在找你。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就走掉?你怎么老是這么不聽話?”
“我,我說過要幫她找哥哥的……”
露露只是站在那里,然后我聽到梓橋說話了,“有什么事情咱們先找個地方說好嗎?”
“小彬啊,跟姐回家吧!”
小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