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一凡消失不久之后,在剛開始與那老者戰(zhàn)斗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兩名神秘人。
這二人均是入圣修為,其中一人道:“不久前第八血魔捏碎玉簡所顯示的位置就是這里,如今無法聯(lián)系到第八血魔,這里又沒有任何戰(zhàn)斗的痕跡,無法繼續(xù)調(diào)查,不知道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另一人道:“還是先回去將情況稟報組織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就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闭f完這二人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此地。
玄冥宗發(fā)出‘血殺令’已經(jīng)兩個月了,雖然外面鋪天蓋地,到處都是尋找凌一凡的修士,但是卻遲遲都沒有凌一凡的消息。
程震宇坐在大殿上,沉吟不語,他的兒子程浩杰雖然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但身體的傷勢卻對今后的修煉有很大的隱患,不精心調(diào)養(yǎng)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痊愈的,為此,一想起凌一凡,程震宇心中就一陣怒火。
此時,程震宇心中暗暗思量:“這凌一凡,要么就是在秘境中發(fā)生了意外,最后秘境中的空間崩塌,可是極其可怕的,就算是他在里面也兇多吉少。要么就是凌一凡藏在了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但是這樣的地方恐怕沒那么好找。在‘血殺令’的通緝下,那些追殺凌一凡的修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或可能隱藏凌一凡蹤跡的地方。”程震宇不相信凌一凡可以做到這一點。
“難不成真的在秘境中發(fā)生了意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過一段時間要是還沒有凌一凡的消息和下落,定會引起那些追查之人的懷疑。這么多人,連一個了凡修士都查不出來,這怎么可能?恐怕那些追查之人都不會相信,所以當他們引起懷疑的時候恐怕就不會再追查了。”程震宇心中分析著。
隨即程震宇眉頭一動,心中暗道:“就算你真的發(fā)生了意外,我也讓你死不瞑目,我這‘血殺令’不能就這么毫無價值的發(fā)出去?!?p> 想到這里,程震宇暗中傳出一道命令,不久之后,一位老者出現(xiàn)在程震宇的身后。
此人是玄冥宗的一位長老,這老者來到程震宇身前,恭敬道:“不知道宗主喚我來有何吩咐?”
程震宇點點頭道:“有件事要交予你去辦,你想辦法放出風(fēng)聲,就說凌一凡可能隱藏在水月宗,或是被水月宗給藏匿起來了,記住,這件事一定要做的隱秘,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放出的風(fēng)聲?!?p> 那老者心頭一震,這一招的確是狠呀,不管是不是真的藏匿在水月宗,這一個風(fēng)聲傳出去,水月宗可是大難臨頭了。那些追殺凌一凡的修士,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可能抓住凌一凡的機會,況且凌一凡與水月宗交好之事早已人盡皆知,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和瓜葛,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這老者應(yīng)聲領(lǐng)命,暗嘆宗主高明,便退了下去。
數(shù)天之后,一個隱秘的消息在那些追殺凌一凡的修士中流傳開,據(jù)說遲遲無法找到凌一凡,是因為他被水月宗給藏匿了起來。
這個消息仿佛旋風(fēng)一般迅速流傳開來,頓時,那些追查凌一凡的人都將矛頭和目標鎖定在了水月宗的身上。
不久之后,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水月宗的耳朵里,此時月如霜正坐在大殿之上眉頭緊鎖。心中暗道:“沒想到還是與凌一凡之事牽扯到了一起,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此事恐怕與那玄冥宗或者天陰宗脫不了干系,這回倒是麻煩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有人找上門來?!?p> 在月如霜得到消息的時候,便在第一時間將門下弟子召集在了宗門之內(nèi),如今整個水月宗上下都進入了緊急戒備的狀態(tài),準備隨時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
果不出月如霜所料,在其接到消息的數(shù)日之后,便有數(shù)批修士來到水月宗的山門前。此時水月宗早已開啟護山大陣,所有弟子全部待命。
大殿之中,水月柔站在月如霜身后,大殿之下分列坐著十余位長老。其中有凌一凡認識的柳如煙,雨千蘭等人,眾人皆是面色凝重。
水月柔輕聲道:“宗主,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近百追殺凌一凡的修士,而且人數(shù)還在增加,他們讓我們交出凌一凡或者說出其下落,否則便不會善罷甘休?!?p> 月如霜冷哼一聲,“哼,說的容易,交出凌一凡?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莫說不知道,就算知道,想讓我交出來也沒那么容易?!?p> 大殿之下,那些在秘境中受過凌一凡恩惠的幾位長老柳如煙,雨千蘭,宇乘風(fēng)等人起身道:“宗主,外面那些人明擺著就是來者不善,大不了我們出去和他們拼了,反正我的命也是撿回來的?!?p> 月如霜看著下面情緒有些激動的幾位長老,安撫道:“你們先不要激動,等他們到的差不多了,我再出去會會他們,此事如果能不動干戈的解決自然是最好,如果真到了最壞的地步,我們也絕不能墜了我水月宗的威嚴?!?p>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聚集在水月宗山門之外的修士也是越來越多,很快便達到了數(shù)百人。這些人見隊伍壯大起來,頓時底氣也變得足了。
先前雖然來到水月宗山門,但是水月宗畢竟是二流的頂尖勢力,門下弟子數(shù)千。他們再囂張也不敢太過分,但眼下卻是不同了,來到這里的,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初期,入圣修為的都有不少,這些人的力量足以將整個水月宗給踏平。
人群中突然有人吆喝道:“交出凌一凡,否則踏平水月宗…”
隨著這一聲吆喝,這數(shù)百人中頓時有許多修士也跟著附和道,最后除了那些入圣修士之外,幾乎所有的元嬰修士都一起對著水月宗吶喊。
其聲勢浩蕩,就連坐在大殿中的眾人,也不禁面色微微一變,月如霜神色一冷,對眾人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我們出去會會這些恬噪的家伙?!?p> 說完,月如霜腳下一動,身影頓時消失在大殿中,大殿中一眾長老連忙起身飛出殿外。
月如霜踏在半空之中,隔著護山大陣,與那些為追殺凌一凡而來的一眾修士遙遙相對,沉聲開口道:“眾位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我水月宗要人,不知道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凌一凡就在我水月宗之內(nèi)?”
人群中一人道:“誰不知道凌一凡與你水月宗交好?這兩個月的追查之中,我們已經(jīng)得知,在秘境之中那凌一凡除了對你水月宗分毫未傷之外,對于其余兩宗可是斬盡殺絕。我們這么多人,這么久都沒有那凌一凡的消息,被你水月宗藏匿的嫌疑最大。今天你若不給在場眾位道友一個交代的話,恐怕是很難善了了?!?p> 月如霜見這情景,心中暗嘆一聲,頗有一種百口莫辯之感,眼下這些人,如果自己說沒有凌一凡的消息,恐怕他們是不會相信了。但是月如霜還是開口道:“我水月宗的確與凌一凡交情不錯,但是自從離開秘境之后,我水月宗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即便想維護他,也不至于拿我水月宗上下數(shù)千弟子的性命做賭注,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那我水月宗今天即便是血流成河,也會奉陪到底?!?p> 說完這句話,月如霜便落在大殿前方,對身后眾人道:“如果他們破陣,大家便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吧。我水月宗生死存亡就在今日了,如果事不可為,便各自逃命去吧,能不能活著便各安天命了?!?p> 身后眾人皆感覺到一陣壓抑,這數(shù)千弟子大多都是了凡期,還有納元,入微的低階弟子??粗車煜さ木吧?,這里的一草一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股悲涼的氣氛中,似乎要將這里的每一寸景色都記在心底。面對那數(shù)百修士,而且最低的也是元嬰初期,她們活下來的可能很??!
要知道整個水月宗才十二位元嬰長老,而這數(shù)百修士只不過是追殺凌一凡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是,在這生死時刻,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就是誓與宗門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