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個心愛的姑娘長什么樣子?你能說一下嗎?就算我們幫你找人,也要有點頭緒,要是知道她的樣子,或者更容易一些。”白夏望著那個少年,她真的是善良被觸動了,單憑這個少年肯付出那個絕世青玉璜為代價,找他心愛的姑娘,這樣的癡情的男人,在這個時代早就絕種了。
少年點點頭,然后從腰巾里又找出一個被層層的紅綢包裹的錦帛。當(dāng)錦帛被少年打開后,上面的一張維族少女的畫像,讓白夏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甚至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不是那個她在美人溝看到的那個古墓美女嗎?同樣的,在這個錦帛上,畫像中的美少女,頸間也戴著那個俏色玉葡萄。
這又是一個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白夏微微蹙眉,眼神陷入一片深思中。
從她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件俏色玉葡萄之后,就開始了諸多詭異的事情。很多解不開的謎團,一個連一個的接踵而至。
那個假范魚子和他手上的俏色玉葡萄;還有那個奇怪的憑空出現(xiàn)的,就像是她自己的聲音;再加上那個戴著俏色玉葡萄的喊她“媽”的少女;如今又出現(xiàn)這個詭怪老氣的少年,一切似乎沒有直接聯(lián)系,可是自己想來,還是隱約中被一條線貫穿這一切。
從“祖里配克孜”的俏色玉葡萄→她,→假范魚子和他手上的俏色玉葡萄→她,→那個憑空響起的聲音→她,→戴俏色玉葡萄的少女→她,→現(xiàn)在這個老氣的少年→她→“祖里配克孜”的畫像。
前些時候,白夏就認為自己宛如串起這些詭異事情的那條線,到現(xiàn)在,她還是這么認為。
再詭異的事情也會有發(fā)生的底因。就像是傳說的那些靈異的故事,背后也有串起那些令人驚悚故事的底因。
相信那句話,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只不過是暫時她還沒有找到吧。
就現(xiàn)在而言,如果這個少年說的是實話,他手上的那幅畫像也是真的話,那么他可能就是只千年妖怪。不是千年的,也是只百年的。
可是當(dāng)今是什么社會,現(xiàn)代的科技都深入太空了,不說宇宙,就說幾千米的天空,每日里飛機飛來飛去,有誰見過玉皇大帝的凌霄寶殿的。更別說人類登上月球的那一刻,證實了嫦娥和廣寒宮,不過是人們最美麗的謊言。所以這個少年是活了千百年的妖怪的猜測,可以自動無視了。
白夏斷定,她眼前的這個少年,和那個叫老煙袋,必然的有一個人在說謊。江岸已經(jīng)說了,他們店里的那個貴妃鐲是一個叫老煙袋的從老斗里倒騰出來的,是在地下埋了百來年的東西。
白夏轉(zhuǎn)而問江岸,“你還能找到那個叫老煙袋的嗎?”
不知道江岸是為了保護那個叫老煙袋,還是真不知道下落,給了白夏否定的答案。
“你找這個老煙袋做什么?我們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聲譽,貨,我們既然收了,那么故事就到我們這里結(jié)束了。銀貨兩訖的事,由不得誰再去翻后賬。行里有行里的規(guī)矩?!比~蘭瑾眼神犀利的望向白夏,在他的眼神中布滿對白夏的猜忌。
“我一定要找出這個老煙袋,看到底是他在說謊,還是——”白夏眼神掃了那個少年一下,沒把話說完。
葉蘭瑾的眉頭還是伸展不開,“我不懂,這一切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怎么解釋的清楚?別說她不愿意說,就是她將一切說出來,葉蘭瑾他們不將她當(dāng)神經(jīng)病也會當(dāng)瘋子。
沒關(guān)系,江岸不說,她還是有別的辦法找出那個老煙袋。
既然那個老煙袋也是個盜墓的,就找他的同行問起。都是行里的老手,她就不相信那個有名倒斗老手范老頭兒會不認得。
不管怎么樣,難得這次出現(xiàn)的這條線還有跡可循,她一定要將這條線解開。
“你若信我,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或者他能幫到你。”白夏說這話的時候,遭到葉蘭瑾的瞪眼,她瞥了葉蘭瑾一眼,沒將他的反應(yīng)放到心里去。
少年面露喜色,將檀木盒子和青玉璜一起交給她。她還未做到,只是答應(yīng)了而已,這個少年就如此信任了她,將這么寶貴的東西交給她,這樣的坦誠和了無心機,更堅定了白夏幫助他的心。何況她也不是單單的只為幫她,她也有她的問題要解決。
白夏沒吱聲,將檀木盒子接過來,然后交給葉蘭瑾,對他說,這個就放他們店里了,等她需要的時候,再來取。
少年信任她,而她信任葉蘭瑾。至于這個青玉璜,白夏倒不是真的想著據(jù)為己有,而是這樣的寶貝,那少年帶在身上也是負擔(dān),如果被小偷發(fā)現(xiàn),偷了去,那么他的損失不就大了嗎?倒不如放在葉蘭瑾這里。她雖然覺得葉蘭瑾,也不算什么十足的好人,可是基本的道義,白夏還是堅信葉蘭瑾能做到的。就憑他那么無私的幫她去救卡吾力,已經(jīng)算的上古道熱腸君子了。
葉蘭瑾笑著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一臉的邪惡,“你就不怕我將這個寶貝私吞了?”
白夏淡笑,直言,“你不會?!?p> 葉蘭瑾愕然,“你相信我?”似乎被白夏信任是多么令他感覺到驚天動地的事。
白夏狡黠一笑,“用不著談什么信不信的問題,你本來就是好人,這地球上誰不知道啊?!?p> “我啐……”葉蘭瑾對著白夏就是一口唾沫星子噴過去,“少給我戴這高帽子,哥從來就不吃這一套?!?p> 白夏差點被葉蘭瑾啐的惡心了,突然間就對這小子來氣了。一邊用袖口擦著臉,另一邊右腳已經(jīng)抬起來,對著葉蘭瑾的一只腳,狠狠的踩下去。
“嗷嗷……”葉蘭瑾抱著被白夏踩中的左腳,嗷嗷叫著單腿跳起來,一邊詛咒白夏,“臭女人,我這輩子跟你沒完?!?p> 白夏對著他一呲牙,愛怎么地怎么地,她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才不怕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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