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一聽蚱蜢這么說,就呆不住了,泥鰍雖然是非常好有靈性的狗,但是畜類就是畜類,要是誰知道它會不會咬生人呢?
“你的狗,你當(dāng)然要負責(zé)看,趕緊的帶著它一起走人。”白夏推著蚱蜢,想讓他趕緊離開醫(yī)院。他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居然要跟著她一起參加考古隊?先別說人家紀涼教授那邊同意不同意的,她這邊首先就不同意,紀涼教授已經(jīng)告訴她,他們要去的是沙漠戈壁,到了那里風(fēng)餐露宿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這蚱蜢放著他好好的日子不過,吃那個苦,不有病嗎?
蚱蜢呲牙一笑,對白夏說,她好像忘記了,泥鰍已經(jīng)不是他的狗了,她早就問他要了泥鰍了,現(xiàn)在泥鰍是她的狗。
白夏氣的一瞪眼,指著蚱蜢說,“這是你說啊,泥鰍是我的狗,你要是反悔,我就將你當(dāng)狗拴起來。”說完氣呼呼的趕緊往醫(yī)院外面跑。她和蚱蜢這樣的賴皮,計較不起。
白夏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醫(yī)院的保安,好不容易才求得保安答應(yīng)幫她去找繩子,幫她找根繩子將泥鰍拴起來,她想返回病房,又不放心了,泥鰍脖子上拴著繩子,就拴在醫(yī)院外面的樹上,要是別人看到這么純正的牧羊犬,再動了歪念頭怎么辦?沒繩子那些人拿泥鰍沒辦法,這泥鰍脖子拴著繩子就不同了,別人牽不走,拖著也能將泥鰍弄走了。
正在白夏左右為難的時候,蕭宸開著他的軍用吉普到了。說是來接她和蚱蜢的。
白夏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聾了?什么接她還有蚱蜢?接蚱蜢做什么?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醫(yī)院里將蚱蜢喊出來,然后帶你們?nèi)フ写!笔掑泛呛切χ瑢Π紫恼f完后,走進醫(yī)院。
等蚱蜢和蕭宸一起從住院部走出來,白夏跳到蚱蜢面前,質(zhì)問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知不知道考古是怎么回事?到時候,別說他,可能他身上的三個跳蚤都沒準回不來了。
白夏本來是想嚇唬蚱蜢,讓他趕緊打消跟她一起去考古的念頭,別再胡鬧了,卻惹得旁邊的蕭宸插嘴,說白夏說的夸張了,他們是考古,又不是去玩命,哪里有白夏說的那么夸張?
弄得白夏一個大紅臉,反而尷尬的要死。氣呼呼的瞪了蚱蜢一眼。而且她就奇怪了,這蚱蜢對紀涼教授說了什么?怎么紀涼教授也同意讓蚱蜢去了呢?
問蚱蜢,蚱蜢只是嘿嘿的笑,什么也不說。白夏問他問的急了,他一副拽的不知道他自己是誰了的德行,呲大白牙,說他是誰啊,那什么教授巴不得他跟著去呢。
白夏要是信,她就是豬了。
考古隊又不是她的,她說了不算。蚱蜢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去,而且紀涼教授那邊也同意了,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她反對蚱蜢去本來也是好心,既然人家不領(lǐng)她這份好心,那么她也只能作罷。
不過,說起來,有蚱蜢跟著她一起去,她心里還是挺開心的。畢竟和考古隊的那些隊員都不熟悉,會有距離感,有個自己熟悉的人,那么心里落差怎么都少些。
在紀涼教授的身體要徹底恢復(fù),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考古隊那么些人等在那里,這本來就是一種人力資源的浪費,所以十幾天后,考古隊決定先行,向他們要發(fā)掘的古代遺城出發(fā),紀涼教授康復(fù)后,后期跟上就行了。
考古隊一共二十多人,平均年齡在三十二歲左右,白夏和蚱蜢算是考古隊最年輕的了,隊里還有三個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的專家教授,都是紀涼教授的徒弟,有非常豐富的考古經(jīng)驗。
隊伍要出發(fā)的時候,白夏才知道原來她認定自己是考古隊唯一的女性的想法,是錯的。紀涼教授的女兒紀可湄也是考古隊的一朵花。她是考古隊的隨行醫(yī)生。
之前一直忙活的蕭宸,卻并沒有加入考古隊。相反的,另一個讓白夏一眼看過去,就大吃一驚的人,卻加入考古隊了。
卡吾力!白夏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能在考古隊看到卡吾力的身影。
他怎么也跟著去了呢?白夏苦笑一下,心里想著卡吾力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才加入考古隊的吧。眼睛瞟向那個青春靚麗的紀可湄,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即使她同樣是個女人,也都會忍不住想著多看兩眼,何況是卡吾力。為了不失去和紀可湄相聚機會,這卡吾力可真是好用心良苦啊。
白夏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到一起,心里更酸了,卡吾力和紀可湄真的是郎才女貌,一堆璧人,好般配。連考古隊里的人,都在夸他們像是神仙眷侶。讓白夏心里這個唏噓。
對于別人將他和紀可湄當(dāng)成情侶,卡吾力憨憨的笑著,而紀可湄羞赧的樣子,更是說明了她心意。看來他們已經(jīng)互相情有獨鐘了啊。
一種澀澀的酸楚,在白夏心里流淌著。卡吾力跟著加入考古隊,反而讓白夏覺得更難過??粗蛣e的女孩子,在她面前十分親熱的樣子,對不起,她不是圣人,無法控制那種嫉妒和痛苦的糾結(jié)。
還不如看不見卡吾力呢?那樣子的話,她即使會想他,想起他來的時候,也只是曾經(jīng)他們兩個人的記憶,會讓她的心里暖暖的,眼前這個情景,她就算是想做個白日夢都不能了。這個痛苦。
老是關(guān)注卡吾力,只能讓她更煩,她本來算起來該是和卡吾力最熟悉的人,然而兩個人之間感覺卻疏離著,根本都沒說過多少話。
白夏逼著自己不再去關(guān)注卡吾力,轉(zhuǎn)而將注意放到蚱蜢身上。她這才知道原來蚱蜢這么陽光,這么有親和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考古隊的人打得火熱之極。考古隊上到專家教授,下到普通的工作人員,都對蚱蜢親熱有加,仿佛他們都是熟識好久的老朋友似的。
這家伙身上藏著妖精的蠱毒嗎?會蠱惑人心的?
只是,等等,聽著蚱蜢坐在客車前排唾沫橫飛的胡侃著,白夏怎么覺得蚱蜢和隊員之間說的那些話,有點不對味呢?什么他媳婦他媳婦的?他媳婦在哪里呢?
白夏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