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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日記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斬首行動(其二)

南宋日記 伯山子鴛 3484 2015-10-13 23:23:05

    當(dāng)年完顏雍擊退了趙昚的隆興北伐。和大宋重新訂立了和約。

  在合約簽訂后不久,大宋曾宋一直要求改變宋朝皇帝接受金國國書的禮節(jié)和河南土地的要求,可并未得到完顏雍的同意。

  由此可見,趙昚早已看出了河南等地的重要性,否則被金人占去的土地尚多,他別的不要,為何一定要那河南呢?

  弱國無外交,拳頭沒人家硬實,吃了敗仗,乞求得不到允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劉渙與丘處機(jī)而今所在之地,正是河南境內(nèi),而且是一處歷來兵家必爭的許州。

  卻說劉渙深夜探營,將里間兵營的安插和排布摸了一個大概,還與劉三分頭行動,他負(fù)責(zé)投放木疙瘩暗箭傷人,劉三負(fù)責(zé)燒糧草、驚戰(zhàn)馬。

  這二人真是膽大包天,好在毫發(fā)無損,歸來后叫上兄弟伙,急退到五里以外的地方,見得沒有金人追來,才重新找了一處隱蔽之所,養(yǎng)精蓄銳起來……

  直到來日中午將近,幾人吃喝完畢,喂飽馬兒,堪堪乏解了幾日以來的奔波困苦。

  丘處機(jī)道:“渙哥兒,你昨夜真是好膽識、好本領(lǐng),可殺了甚么大頭頭?”

  劉渙道:“哎,這伙金人可不像鄧州唐州等地的雜碎兵,厲害得緊,老子且捉摸一陣,也看不出哪個是頭頭來,故而只好亂炸一通了?!?p>  丘處機(jī)聞言暗想,“便在劉渙心目中,這大鴻寨山處的金兵且不同尋常,看來定非虛言,說不得他那斬首行動怕要泡湯了?!彼溃骸凹词侨绱耍窃撊绾巫隽??”

  劉渙沉吟道:“我昨夜細(xì)細(xì)觀察,這伙金狗訓(xùn)練有素,極講布陣之道,守衛(wèi)森嚴(yán)無比。舉三哥所探,他還發(fā)現(xiàn)了金兀術(shù)時期的鐵浮屠,不知是否改進(jìn)?昨夜逃離之時,營中反應(yīng)迅速,盡然有序,絲毫不亂。而今必定加倍小心,我真是打草驚蛇了。”

  魏伯聽他此言,一個怒罵道:“狗崽子,早叫你不要逞能,你偏非不信,這下好了,人家金人已被驚動,有了舉措,你那甚么狗屁斬首行動,只怕搞不成的?!?p>  劉渙笑道:“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就是要讓他們驚動,只有亂起來,才能找到他們的頭頭呢?!?p>  幾人聞言不解,異口同聲道:“如何講?”

  劉渙道:“你們且想想,這金狗通過昨夜一亂,到得今日還找不到半點原因,能有幾個想法?”

  丘處機(jī)道:“有幾個想法?”

  劉渙道:“其一,莫非以為是契丹人或者蒙古人,亦或者是宋人的探子尋營;其二是出了內(nèi)鬼;其三是刺客襲營;其四是只不過一場意外?!?p>  魏伯道:“哼!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p>  劉渙道:“也不盡然,師父你想,這金人又不是傻子,我所講的以上幾個原因之中,他們一分析就曉得了——他們一定會想,契丹人的叛亂早被完顏雍處理得差不多了,再說此處是中原境地,那契丹人不可能越過重重關(guān)卡跑到此地來,就算是,也不會只有一二個人??勺蛞刮业刃雄E表明,來者也就一二人罷了。由此可得,當(dāng)排除契丹人探子一說。既排除了是契丹人所為,那同理可證,也絕非是蒙古人和宋人的探子,第一個想法不成立……

  其二是,我通過對這處軍營的探訪,但覺得他們治兵有方,令行禁止,大多都是本族軍,要說內(nèi)鬼,絕不可能!內(nèi)鬼嘛,莫非是朝野中哪處不安心的勢力派來的??赡銈兿?,他完顏雍而今將金朝統(tǒng)治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就算有不安分的勢力,也不可傻到這一個地步,跑到許州來行兇,第二個猜想也不成立……

  只剩下第三個和第四個了,這第四個初初看時,倒像是以外一場,可只要天色大亮,朝現(xiàn)場一個探查,便可輕而易舉排除……最后的最后,只剩下那一個刺客襲營了?!?p>  丘處機(jī)暗暗覺得有道理,當(dāng)下疑道:“就算如此,他們是曉得刺客來襲,又當(dāng)如何?這刺客一說,從秦朝荊軻張良一代,便有典故。刺客極為特殊,心中有恩義、講目的,尋的都是大頭目。這倒好了,既然曉得是刺客來尋大頭目,那為首之人還不一個緊張,讓下屬把自己保護(hù)得好好的么?既然保護(hù)得好好的,你那斬首行動又從何說起?”

  劉渙一聽,這丘處機(jī)和他師父差球不多,只要邏輯一長,便會混亂起來,可他要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劉渙一聽就懂!

  只見渙哥兒道:“丘道長,若是如你所講,不正是中了我們這伙刺客的圈套了么?你想呵,只要為首之人被兵卒保護(hù)起來,其行走坐臥之間必然迥異,一旦迥異,則必出破綻。只要我等用心一看,不就一目了然了么?越是防守嚴(yán)謹(jǐn)、越是重甲往來之所、越是巡邏換哨頻繁之地,必有大魚……”

  幾人這才一個恍惚,暗道果然越亂越慌,越容易露出破綻,這和比武打架是一個道理。渙哥兒是想渾水摸魚呀。

  老三卻皺著眉頭道:“渙哥兒,可……你說……你說那金人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假設(shè)一個防守嚴(yán)謹(jǐn)之所來?好讓我等上鉤呢?”

  劉渙聞言,心底一怔,暗想自己還真沒有想到此番,他沉吟道:“應(yīng)該不會吧,老三,你把金人想得這般聰明,何苦來哉?”

  老三道:“哥兒,這可不敢大意呀,這金人狡猾得很的,若非如此,我大宋何以南渡?”

  劉渙道:“顧不得許多了,若這伙金狗真要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計策,我們也要闖上一闖的??赡闼v此事也容易勘破,只消我等潛入軍營,拉一兩個金人來詢問,必定水落石出!”

  老三道:“嘿,用螳螂捕蟬可不恰當(dāng),若真到那時,我等可是被甕中捉鱉,都成了王八呀!”

  幾人哈哈一笑,當(dāng)做笑談,鎮(zhèn)定過后,再朝渙哥兒看來,道:“你拿個主意吧!”

  劉渙正色道:“我們不如來個借刀殺人吧!”

  幾人道:“甚么街道殺人?”

  劉渙道:“當(dāng)然是用金狗的刀,去殺金狗的頭頭?!?p>  魏伯道:“哼!你這不是廢話嘛,啰里啰嗦的,到底有沒有主意?若有便請說來,若沒了法子,不如打道去臨安府算逑!”

  劉渙道:“師父莫慌啊,徒兒計策如下,其一,輕裝上陣,乘夜摸到軍營當(dāng)中,俘虜一兩個金狗而來,問明里間緣由,殺之而奪鎧甲裝備,偽裝成金人,分散而行,萬萬不可扎堆;其二,見機(jī)行事,耐住寂寞,一天不行,就等兩天,總有一日,這金人必定暴露出其頭目來;其三,找準(zhǔn)目標(biāo)以后,選一個黑夜之際,我等潛伏而進(jìn),伺機(jī)殺之。若斬首成功,軍營必定大亂,我等不可慌張,迅疾擠入混亂潮流之中,奪得戰(zhàn)馬,飛速而逃……”

  劉三道:“若斬首不成呢?”

  劉渙道:“若不成功,必定成仁!所以此番必須成功!丘道長,你敢嗎?”

  丘處機(jī)哈哈大笑,道:“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所謂馬革裹尸,血染征袍,就算失敗成仁,能和諸位英雄死在一起,老子也是死得其所!”

  劉渙聞言不再說話,伸出大手來,和丘處機(jī)一擊而鳴。

  兄弟們更無話說,當(dāng)即狂放大笑,士氣高漲!

  話表兩頭,各開一枝!

  卻說此刻那金人駐地之中,有得將領(lǐng)實地勘察,聞及火器燃燒過后的味道,他眉頭一皺,罵道:“哼!不過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罷了,昨夜如何情形?”

  這人身著重甲,腰掛彎刀,背上一張大弓顯得極為奪目。看他虎虎生風(fēng)的模樣,想必位置不低才是。

  見他言畢,一個馬軍首領(lǐng)雙手抱拳,答道:“昨夜丑時,將士困乏之際,莫名其妙之中,但聽一聲巨響,驚愕之中,急急趕來,已然發(fā)現(xiàn)此處營房盡毀,里間兄弟大多身亡。正不解之時,又聞得北首馬驚、少許糧草被燒。損失將士共計十人,至于是何人所作,權(quán)不清楚!請猛安大人定奪!”

  那人皺眉嘆道:“來者到底何人,盡如影子一般,半點痕跡且沒有留下,是宋人?契丹人?恩……不行,副都督此番奉命巡查邊疆,接其父遺志,駐守睢陽,今朝已然來到山下,此事非得告知于他不可!”

  這人像似自言自語一般,說完也不等在場眾人反應(yīng),跨上戰(zhàn)馬,朝北而行。

  原來,他話語中所講的副都督,卻是一個中年漢子,其父親叫做紇石烈志寧,可是個名將,南征北戰(zhàn)不知歷經(jīng)幾何,后來被完顏雍招降,不僅沒有被殺,還委以重任??上В羌v石烈志寧一代戰(zhàn)將,到得而今舊傷復(fù)發(fā),又是身體力衰,恐怖久已。

  紇石烈志寧年輕時曾駐軍睢陽,距離許州不遠(yuǎn),都是河南境地。完顏雍見他命不久矣,感嘆其功勛卓著,為寬其心,便委以重任給他兒子,可是個大官,這里稱作“副都督”,雖然不是親王級別,也更不是戰(zhàn)爭時期,可完顏雍的用意,一目了然!

  卻說這紇石烈志寧的兒子狂妄得很,而今駐軍大宋“舊地”,今日早早前來大鴻寨山查探情況,想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畢竟陌生得很,許多士兵并不曉得其名,只以副都督相稱!

  話不多說,卻講那人回到大鴻寨山下本營之后,見過了副都督,將昨夜一事詳細(xì)匯稟了。

  副都督卻一副愁容,只因聽得家音,他那老子怕是不行了,可既得重任,穿上戰(zhàn)甲,也只好舍小家,顧大家……

  他沉吟片刻,道:“哼!我看定是某些魑魅魍魎的小賊而已,當(dāng)是刺客無疑。傳令下去,加緊巡邏,守好關(guān)卡,若見得異象之人,亂箭射死就是!”看來這人正如劉渙分析的一樣,將來者想成了刺客。其實要說劉渙等人是刺客,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他們所作不是甚么光明磊落的行徑。

  那猛安卻道:“副都督,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可不能大意,是否要加強護(hù)衛(wèi)?”

  副都督道:“不用!哼!區(qū)區(qū)偷雞摸狗之道,能奈我何?再者論,這刺客不曉得是朝著哪個來的?說不得他昨夜已然成功,逍遙遠(yuǎn)去了?!?p>  話雖如此,可那屬下之人卻不敢大意,暗中加了不知許多護(hù)衛(wèi),無論如何,也要顧及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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