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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倒也沒毛病。
眼見著青年面色不佳,王清月不敢隨便應(yīng)和,不論他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她都當(dāng)做真的來哄。
“我的錯,明日我一下值就回家?!?p> 青年好看的桃花眼一睨,威脅之意盡顯:“只有明日?”
“怎么會?!蓖跚逶逻B忙賠笑,“長了不敢說,后半月我肯定能保證,天天早歸!”
蕭治這才哼笑一聲作罷,幫她解披風(fēng)脫官帽,甚至還貼心地引她到梳妝臺前拆解下她的束起的頭發(fā),一點一點那梳子梳理通順。
烏黑濃密的長發(fā)被綁了一天,猛地解開,整個人都隨之松下一口氣,等梳通順時整個人工作一天的疲憊也像是散了。
“也不知你們在一處聊些什么?每每都要耽擱一兩個時辰之久。平日在家,你不是看書就是練劍,不見你同我有那么許多話說。”青年放下梳子沒著急重新為她束發(fā),修長的手指輕輕貼近她的太陽穴,儼然一副侍奉她的架勢。
王清月猛然一驚,條件反射似的抓住了他的手,并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蕭治見她反應(yīng)激烈,笑著回握一下她的手,不在意答道:“我能做什么?做尋常夫郎伺候自家夫人的事罷了。”
“哪里用你伺候?”家里的一應(yīng)奴仆又不是擺設(shè),雖然她從不喜歡旁的人親近。
“不用我夫人還想用誰?”蕭治裝作聽不懂的模樣,另尋切入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清月拽著他不肯撒手。
“不用旁人還不肯讓我來,夫人的頭發(fā)可要掉光了。”說完他攤開手心,掌中是一團(tuán)將才梳頭掉落的墨色的發(fā)絲。
“御醫(yī)說了,你興許是剛?cè)温毸紤]過多,適當(dāng)?shù)娜喟搭^部穴位活血通絡(luò)會好一些。”
“你什么時候問的御醫(yī)?…不是,這種小事你去問御醫(yī)?”王清月很驚訝。
這就跟一個小感冒非要掛國家級專家號一樣。
“哪里是小事?”蕭治語氣認(rèn)真,有些怨怪,“夫人對自己的身體未免太不上心。旁的姑娘保養(yǎng)湯藥頓頓都有,你卻半口都不肯喝,我?guī)湍愣⒅?,另尋了法子,你還不領(lǐng)情?!?p> 王清月坐不下去了,站起來挽上他的胳膊,湊近他笑道,“我身體好好的,不想勞累了你,怎么就是不領(lǐng)情呢?”
這話聽著是為了體貼他,實際更加表明了她對自己身體不太在意的態(tài)度。
蕭治也不在再勸她,心里憋著一口氣,把人拉進(jìn)懷里親了好久。
王清月被親得懵懵的,等他停下還沒緩過氣又聽他說。
“你若真體貼我,就不該回回氣我!哪天你的身體真被作踐壞了,我陪你一道去地府恩愛嗎?”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王清月不敢再攔他,小聲嘀咕:“好端端的怎么生氣了?不就是…”兩根頭發(fā)?
沒嘀咕完,覷見他的臉色她及時住了嘴,口風(fēng)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我的錯!”
“別冷臉嘛,都不好看了?!闭f著不好看,她的手已經(jīng)撫上他的面頰,甚至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湯藥的味道那么怪,喝了哪還有胃口吃飯吶?!?p> “好郎君~,我以后一定注意照顧好自己,和你白頭偕老好不好?”
一通好話說盡,蕭治才哼笑發(fā)言:“你最好說到做到?!?p> “一定?!蓖跚逶驴此樕每戳诵B忙轉(zhuǎn)移方才的糟心話題,“我聽官署的同僚說,過些日子周邊小國要入京進(jìn)貢,也不知這回有什么稀罕玩意兒。”
“左不過是些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的名物,沒什么稀奇?!笔捴蚊髦枪室獾?,還是遂了她的愿,不再堅持和她掰扯。
其實他根本不信她真能如說的一樣保重自己的身體,人的性情沒那么輕易改。但,沒關(guān)系,他替她上心。
誤入匪途
本月終于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