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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又嫁

32、照片事件

嫁了又嫁 繁星飄雪 4075 2015-06-01 09:00:44

    32、照片事件

  法庭判決下來了,認(rèn)為“環(huán)宇地產(chǎn)不支付工程進度款的行為屬于延遲履約,延遲履約不代表不履約,合同有效?!比A建公司敗訴。丁曉殷拿到這樣的判決,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鉛,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韻文,只覺得對不起他。

  丁曉殷從法院出來,迎面碰到馬列哲,曉殷想繞開他走,馬列哲一付小人得志的樣子,攔住了她的去路“我的丁大律師,怎么樣?知道結(jié)果了吧。”

  曉殷鄙視的看他,馬列哲在她帶剌的目光中氣焰被壓了下去“當(dāng)初我介紹環(huán)宇地產(chǎn)給你,你偏不接,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我是不會害你?!?p>  曉殷正色道“沒什么后不后悔的,做為律師,我只為心中的真理去做事,不像某些人利欲熏心,不擇手段,嬴得了一時而已,沒什么好得意的?!?p>  “你覺得你有骨氣是吧,骨氣是個啥東西?你聽過一個故事沒?有人問蘇格拉底:"天與地之間的高度是多少?"蘇格拉底說:"三尺。"那人不以為然:"每個人都五尺高,天與地之間只有三尺,那不是戳破蒼穹?”蘇格拉底笑說:"所以凡是高度超過三尺的人,要長立于天地之間,就要懂得低頭。低頭是一種能力,你這么聰明的人,這道理不會不懂吧,不要那么固執(zhí)?!?p>  馬列哲說著說著順勢把手搭在曉殷肩上,曉殷極度反感的一躲,馬列哲的手臂尷尬的懸著空中幾秒鐘,他自我解嘲的笑笑,收回手。

  丁曉殷“收起你那套歪理謬論,你別得意得太早了,不到最后時刻還不知道誰輸誰嬴呢?!?p>  馬列哲臉上陰云一閃,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你這又何必,說到底我們也只是各為其主,犯不著為了別人影響咱們的關(guān)系?!?p>  “那你就更不用在這炫耀了,雖然我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p>  曉殷閃身準(zhǔn)備走開,馬列哲追上一步說“丁曉殷,這個案子就到此為止吧,你也盡力了,對當(dāng)事人有個交待就行了,你別太較真?!睍砸笱b作沒聽到他的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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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建公司對一審判決的結(jié)果不服,決定上訴。馬列哲得到消息,找到丁曉殷勸她放棄代為華建公司上訴,丁曉殷說“我既然接受了當(dāng)事人的委托,就不可能隨便放棄,涉及到五千萬的國有資產(chǎn),我的當(dāng)事人也絕不會就這么不了了之,你別做夢了?!?p>  “你怎么完全聽不起我的勸呢,我這樣做真是出于好意,這個案子你嬴不了的,別再浪費你的時間和精力了,再說到頭來打輸了對你的聲譽也沒什么好處。要不這樣,如果華建公司一定要上訴,你就讓他們另找律師,你別摻和了?!?p>  “你以前沒有阻撓成功過我,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了。倒是我要勸你別再做環(huán)宇地產(chǎn)的代理律師,為了賺昧良心的錢你這是在助紂為虐?!?p>  馬列哲冷笑一聲“如果我告訴你,這一次不是為了錢,是為了你呢?!?p>  “莫名其妙?!?p>  “丁曉殷,我就搞不明白了,憑什么你一直那么確定只有你才是正義和公理的代言,別人就都是邪惡的化身?只可惜啊,是正是邪不是你說得算的,走著瞧吧?!眱扇嗽谖鞑蛷d里爭論,不遠處,一架照相機對著他倆的方向一頓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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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丁曉殷和張栗加緊準(zhǔn)備上訴時,幾張丁曉殷和馬列哲在西餐廳里秘密會面的照片出現(xiàn)在陸韻文的辦公桌上,里面夾里一封短信,大意是質(zhì)疑丁曉殷跟對方代理律師的關(guān)系,信里說“華建公司輸了官司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如公司不對此事徹底清查,解除與丁律師的委托關(guān)系,民憤難平,知情人將直接向集團公司和律師協(xié)會舉報”。

  信和照片是匿名發(fā)的,聽口氣像是公司內(nèi)部員工。在準(zhǔn)備上訴的關(guān)鍵時候,收到這樣的舉報,讓陸韻文左右為難,他找張栗商量。

  張栗看到照片也吃了一驚,陸韻文問“你相信這里面說的是真的嗎?”

  張栗“說誰為了利益出賣華建公司我都相信,唯獨說丁律師,打死我也不信。憑我跟她工作這段時間對她的了解,她根本不是那種人。”

  陸韻文暗暗松了一口氣,說“問題是她跟馬列哲的特殊關(guān)系,公司知道的人并不多,要是照片一公開,非得一石擊起千層浪,不知道公司里的人會怎么想,丁曉殷即使清白也百口莫辯?!?p>  張栗也著急了“這些照片到底是誰拍的,真是居心叵測?!?p>  陸韻文說“是啊,如果這照片真的是由公司內(nèi)部員工碰巧拍到的,那么猜測和質(zhì)疑都是允許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早晚會查清楚。問題是這件事出在上訴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稍一拖延就會影響上訴的時間,讓人不得不懷疑寄照片人的目的?!?p>  “那您的意思是?”

  “這件事先壓下來,你知我知,不要讓其它人知道了,上訴一切照常進行,所有后果由我全權(quán)承擔(dān)?!?p>  張栗沉默了“陸總,這件事關(guān)系到公司利益,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也關(guān)乎到您的前途,雖然我跟您一樣信任她,但是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對您個人風(fēng)險太大了。要不,還是開會集體討論吧?!?p>  “丁律師跟馬列哲關(guān)系特殊,就算集體討論,大家的意見也肯定眾口不一,再加上一審不利,萬一公司內(nèi)部的人對丁律師失去信心,她后面的工作就沒法開展了?!?p>  張栗想想說“那倒也是,可是您憑什么這么相信丁律師,甘愿承擔(dān)這么大的責(zé)任呢?”

  “我相信她只是其中一個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我懷疑這封信的真實目的,首先,信是打印的,如果真是公司內(nèi)部員工舉報,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根本不用做得這樣畏首畏腳,連筆跡都不敢留,這是其一。其二,信中直接提出要我們與丁律師解除委托關(guān)系,也是不合常理的,這樣分析下來,后面說的向律師協(xié)會舉報明顯就是威脅?!?p>  張栗猶豫的說“雖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不是也應(yīng)該征求一下丁律師的意見。萬一她想放棄,我們也好早做打算?!?p>  陸韻文神情低沉的說“這也正是我找你商量的目的,這件事由你跟她談會好一點,盡量尊重她的意見?!?p>  張栗點頭答應(yīng),走了出去。陸韻文陷入矛盾的沉思,一方面,他比張栗還相信丁曉殷的清白,一心希望由她把益康大廈這個案件代理下去;另一方面,他也擔(dān)心萬一有人居心叵測的誣告陷害,會連累了她。思來想去,所有的決定權(quán),都交給她自己吧,是去是留,他都不會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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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栗把照片拿給曉殷看,照片上拍的正是前幾天她跟馬列哲在西餐廳的見面,“這是什么意思?”

  “有人向陸總舉報你跟馬列哲私底下串通,出賣華建公司利益?!?p>  “什么?有這種事?陸總他相信這些?”

  “他要是相信就不會讓我拿來給你看了?!?p>  曉殷松了一口氣,張栗問“丁律師,這照片是怎么回事?”

  “前幾天馬列哲找過我,要求我退出益康大廈的訴訟,被我絕了,這張照片應(yīng)該就是那天被人偷拍的?!?p>  “照你這么說,是有人碰巧看到你倆見面,然后誤會了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

  “按道理就算有人碰巧拍到這樣的照片,也不會隨便猜測別人的談話內(nèi)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惡意誣陷,刻意制造現(xiàn)場,拍下這種容易引起歧義的照片?!?p>  張栗一拍巴掌“然后用來離間你跟華建公司的關(guān)系,以達到把你趕出華建公司的目的?!?p>  “對?!?p>  張栗有點激動的說“你這種想法跟陸總簡直是不謀而合?!薄?p>  陸總也這樣想?他就不怕舉報的內(nèi)容是真的?”

  “陸總可是真夠仗義,說什么所有后果由他全權(quán)承擔(dān)?!?p>  曉殷略一思忖,說“你轉(zhuǎn)告他,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辜負他的信任?!?p>  ————————————————————————————————————

  華建公司的上訴如期進行,照片事件被僅有的幾個知情人壓了下來,陸韻文和張栗剛開始還擔(dān)心舉報人繼續(xù)有什么別的舉動,等來等去卻也無聲無息了。

  曉殷遇到陸韻文“你為什么這么信任我?!?p>  韻文躲閃的“信任你的并不只有我一個人,大家對你的印象都挺一致的?!?p>  “如果我真的跟馬私底下勾結(jié)了呢”

  “如果真是那樣,張栗征求你的意見,你就會退出,我也不會怪你的?!?p>  “你在打賭嗎?”

  “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是怎么樣的人,我還是有自信的,問題是我怕你受傷害,我不希望你因為接這個案子受到任何傷害,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所有的明槍暗箭都由我來擋?!?p>  曉殷想到韻文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態(tài)度,一時有點拿不準(zhǔn)他,也躲閃起來“你不用因為益康大廈案件的事感到內(nèi)疚,我們做這行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危險,這是我的職業(yè)必需經(jīng)受的考驗?!?p>  曉殷的冷淡讓韻文陷入沉默無語,他失意的轉(zhuǎn)身離開,曉殷望著他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惆悵襲上心頭。電話響起,曉殷忙收回心緒接起,是楊明打來的“端午節(jié)公司發(fā)粽子,雖說不是啥值錢的東西,我也幫你領(lǐng)了一份,要不要晚上我給你送過去?!?p>  “哦,不用了,曉銳剛好下班經(jīng)過那邊,你拿到樓下,我打個電話讓他去取?!?p>  ——————————————————————————————————

  下班后,楊明提著粽子在路邊等,丁曉銳坐單位的接送班車過來,到站后他跟同事打著招呼跳下了車,楊明看著他身后寫著某某醫(yī)院的班車開走,若有所悟的說“我說我怎么那么跟你犯沖呢,今天算是找到原因了。弄了半天原來你是個醫(yī)生?!?p>  曉銳不解的看著她,楊明轉(zhuǎn)向他:“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醫(yī)生。不瞞你說啊,我一看到你們穿著的那個白大褂,就會聯(lián)想到僵尸道長里面的僵尸?!?p>  楊明說得挺認(rèn)真,曉銳卻覺得楊明是故意在整他“你說誰是僵尸呢?”

  楊明聞到火藥味,回過神來說“你火什么火啊,又不是特指你一個人,那么激動干嘛?!?p>  曉銳確信楊明是在報那天的仇了,他暗想“跟我來這套,也不看看我是誰,跟我斗嘴你還嫩了點”,心里這么一想嘴上跟著就刻薄起來“我算弄明白了,大名鼎鼎老楊家的兩個大齡離異女,原來就是這么誕生出來的?!?p>  這回換楊明冒火了“什么?你敢再說一遍!”

  “所以說嘛,女人要講婦德,不然被休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嘍?!?p>  “你說誰沒婦德?”

  “整天張牙舞爪的,誰敢要啊,可憐了你媽一天到晚東跑西癲的推銷,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丁曉銳,你敢再說一遍?”

  曉銳看她真火了,退了一步小聲點說“這可不是我說的,街訪鄰居誰不知道你家有兩個超級難嫁的大齡離婚剩女啊?!?p>  “丁曉銳!”楊明氣得將一袋粽子向曉銳砸去。曉銳吃過一次虧,抱頭就逃,粽子掉落一地,也顧不得撿了。眼看著撒落滿地的粽子,楊明氣得要爆炸,以往都是她損別人,她那些個倒霉的相親對象哪個沒遭她損過,損人是她的拿手好戲,沒想到今天讓她遇到了棋逢對手的丁曉銳,這家伙損人的功夫一點不遜色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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