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香跟著大公主一行人回到寢宮后就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出去。
“我記得是這條道啊...”
她想順著原來路去到和小七分開的小花園匯合,順便從那個被她綁起來的宮女嘴里套電話,沒想到能在這皇宮里迷了路。
她正小心的找著路,卻聽到墻角處有人的聲音。
夜永良正帶著皇上的口諭去往四公主慕容嫣的寢宮,路上的宮女太監(jiān)們見到了他都行禮。
桃香香隔著墻角聽到了太監(jiān)行禮說“國師大人安?!鳖D時覺得耳熟,在仔細一想,這不就正是她要調查的國師夜永良嗎!
她立馬變幻成一只麻雀飛躍墻頭,看見身著素袍的夜永良正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得來全不費工夫....
桃香香暗自竊喜著,立馬跟上了夜永良。
此刻,太子府內。
只聽見“啪”的一聲,桌上的名貴瓷器和筆墨紙硯都被慕容明拂袖摔在地上。
他本該是俊朗的面容因為怒火而有些猙獰。守在門外的下人們都兢兢戰(zhàn)戰(zhàn)不敢進去收拾。
再次被皇上拒絕召見的慕容明在心里暗自下了決定,他平復了情緒。
“來人,去給陳世澤將軍送拜貼?!?p> 既然皇宮里沒有任何異動,那就讓他來主動吧。
慕容明連夜來到將軍府,陳世澤在門口恭迎許久,看到太子府的那車立馬迎了上去。
二人神色匆匆的進了書房。
一進屋,陳世澤立馬跪下。
“太子殿下,微臣早已做好部署,如今就等太子殿下做決定了!”
眼前這個跪著的人,左眼下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一直橫到下巴處,相貌平平雙眼卻亮的驚人。
看著陳世澤早已為自己逼宮做好了部署,慕容明心里大大認可了陳世澤,連忙上去扶起他。
“陳將軍,你我要做的事做得好就名留青史,做不好就要備受世人唾棄,你不怕嗎?”
陳世澤連忙道:“微臣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全靠太子殿下一手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慕容明冷笑三聲,說:“原本一年前本太子就該繼位為皇了,居然冒出來個夜永良治好了圣上的毒。”
如果此時有除他二人以外的人聽見太子這番話定會大吃一驚:這一年前國主的病不是無緣無故得的怪病,居然是太子為了繼承皇位下的毒手。
“自從夜永良治好皇上后,我們就再也沒被皇上召見過,想從能被皇上召見的慕容嫣嘴里套話也套不出來?!?p> 慕容明想到此氣急握拳錘了一下桌子,身后的陳世澤大氣都不敢出。
“我始終懷疑皇帝暗地里有部署,結果什么都查不出來,一年了,我們按兵不動一年了!”
“陳世澤!”
慕容明轉身。
“末將在!”
“傳我的命令,有人冒充皇帝欲圖謀朝換位,本太子要進宮營救真正的皇上!”
陳世澤激動的應是,立馬出門召集兵馬。
屋內的燭光照著慕容明側臉,他微微笑著,仿佛已經坐在了龍椅之上。
這南昭國的天,早就該變一變了....
他默默的想著。
還悄然跟著夜永良的桃香香不知道此刻宮外的太子慕容明已經預謀逼宮篡位了。
只看見夜永良通暢無阻的進了一個宮殿,推開了主殿的大門。
“臣,參見四公主。”
夜永良文質彬彬的對眼前這個女人行禮。
桃香香落在窗臺邊,正好奇為何明明是公主,宮里卻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視線就被屋里的這個女子吸引了。
這個女子沒有穿著華服,而是一身素白的衣裳,手腕上即使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也有血跡不停的滲透出來,蒼白的膚色沒有影響她淡雅美麗的面容,反而給她平添了讓人想憐惜的氣質。
真像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花啊...
桃香香默默想著,下一秒卻被慕容嫣的尖叫嚇倒。
慕容嫣一看到夜永良,美麗的面孔就被恐懼給扭曲了,一邊尖叫一邊用身邊可以丟的東西砸向夜永良。
“公主,微臣是奉陛下的命令前來帶公主去煉藥?!?p> 夜永良并沒有因為慕容嫣的癲狂而站在原地,他反而上前一把抓住慕容嫣另一只完好的手,拿出一把匕首和瓷器。
慕容嫣不停的掙扎,拍打著,口里吐出怨恨的話。
“什么煉藥!不過是用我母妃和母妃全族的性命要挾我!”
“我堂堂公主居然因為什么至陰之體的理由讓我做煉藥的藥引!父皇瘋了,你們都是賤人!”
眼看夜永良又要往她手腕上劃刀放血,慕容嫣心一橫從身下抽一支藏了很久的金簪往他脖子插去。
金簪末尾是尖銳的,她稍稍用力就輕而易舉的插進了夜永良的脖子。沒辦法,再繼續(xù)被取血她就要死了,她不得已才這樣的。
預想中血腥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夜永良被插以后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你..你不是人!!”
慕容嫣不敢置信的看著夜永良,恐懼使她本能的向后退。
“公主,你為什么不能好好配合呢?配合好了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呢....”
夜永良陰暗的眼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惹怒了他的女子,扭動了一下脖子金簪就掉在了地上,脖子上小小的傷口立馬迅速愈合。
“慕容嫣,能被當做口糧,你應該感到榮幸!”
說罷,夜永良眼里綻出血紅的光,沖上去單手掐住了慕容嫣的脖子將她舉起來。在絕對的力量壓制前,慕容嫣不停拍打的手不過是隔靴搔癢罷了。
下一秒,“撲通”一聲,慕容嫣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夜永良舉著自己被人砍去一半的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
“咦,你還是會流血的呀,還是紅色的血,你是人,不是邪魎?!?p> 桃香香在看到夜永良能愈合脖子的傷口后就出手救下了慕容嫣。
她以為夜永良就是邪魎,卻沒想到夜永良被砍斷了手腕后沒有立即再生還流下了紅色的血。
“那為什么你能愈合脖子的致命傷?”
看著桃香香一臉淡然的護在慕容嫣身前,夜永良盛怒。
“你又是從哪里出來的?你是妖?!”
他飛快的從懷里拿出三顆丹藥吞下,吞下丹藥不過數(shù)秒時間,夜永良就變得面色死白,瞳孔擴大將眼白全部染黑了,伸出蛇信子般細長的舌頭獰笑著。
吃了丹藥就有了邪魎的特征...
桃香香想著,卻看見夜永良手腕已經不再流血,他抽出腰間的軟劍撲了上了來。
“呵,你不過是個凡人卻入這些邪悚門道,本姑娘根本就不...”
桃香香的不怕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身后巨大的推力打斷,沒有防備的她當即就朝前方夜永良的方向倒去。
在即將撲到夜永良的劍上時,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原本被她護在身后慕容嫣的跌跌撞撞的朝殿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