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碧摽兆右仓粊淼眉昂傲诉@么一句,齊歡的脖子就被泣師給掐在了手里,他只要稍微一用力,估計齊歡的小命就玩完了。
泣師對一臉憤怒的虛空子擠出一絲冷笑,“我以為你應(yīng)該了解我的做事風(fēng)格,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你現(xiàn)在最好勸勸你徒弟把東西交出來?!?p> 泣師心里其實也在著急,要是在往常他斷然不會不顧身份的去威脅一個小輩,不過眼下他可不是在九重妖山,這里畢竟是青云派,他出來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要是再引來其他門派的人,就算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币宦曧懥恋姆鹛栱懫?,一顆太陽似的佛珠毫無預(yù)兆地朝著泣師的腦袋就砸了下來,當(dāng)時不光是齊歡的臉青了,就連虛空子都差點開口罵人。
還好泣師躲得快,齊歡也只是受了點驚嚇。佛珠落地之后無聲無息地在齊歡腳前炸了一個兩米深半徑一米的大窟窿,齊歡低頭瞅了眼,那顆佛珠竟然是嬰兒拳頭大小的骷髏頭。
“殺佛,你奶奶的,老子徒弟還在泣師手里呢?!毖垡娨粋€穿著血紅色道袍的光頭僧人從百米外一腳跨到自己身邊,虛空子二話不說拎著那個頭上點了一個紅色戒疤的和尚的衣領(lǐng)破口大罵。
“虛空子施主何必動氣,我看泣師也沒準(zhǔn)備殺你徒弟不是,我也就是出手試探試探?!北唤凶鰵⒎鸬墓之惿撕俸僖恍?,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一層層的顫抖。
“哼,老子徒弟要是出事兒了,你們誰都別想好?!碧摽兆右矝]給殺佛面子,依舊陰沉著臉瞪著泣師。好不容易到了大乘期才收了個寶貝徒弟,雖然這徒弟不是太聽話,沒事兒還喜歡惹點小麻煩,那也畢竟是自己徒弟,有錯他自己懲罰可以,別人捅一根手指頭他都不能讓。
“殺佛就是莽撞了點,虛空子道友何必這么生氣?!庇质且魂嚳耧L(fēng)掃過,齊歡面前又憑空出現(xiàn)了三個人,兩個老道一個道姑。
他們?nèi)齻€見到虛空子也就是點頭打了個招呼,齊歡估計在場的這六個人應(yīng)該都是大乘期的老古董了,看來自己面子還挺大,整個修真界的精華竟然都因為自己這事兒跑青云山來了。
“哈,你們蜀山和昆侖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被抓的又不是你們徒弟。”嘴里依舊不饒人,但在這三個人出面之后,虛空子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所謂正道在關(guān)鍵時刻的確是一條心的,可是眼下有麻煩的只有齊歡一個人,讓他們?yōu)榱她R歡出手對付泣師誰都不會愿意的,就算是他們五個人聯(lián)手對付泣師一個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所以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齊歡的小命被放棄。
通常,昆侖和蜀山最喜歡干的就是這個,只要不涉及他們自身的利益,誰都不會當(dāng)那個出頭鳥。
“虛空子道友嚴(yán)重了,這本來也是一件小事兒,讓你徒弟把那九尾天狐交出去不就成了,何必跟泣師在這里大呼小叫呢?!闭f話的是那個一身白衣的道姑,那道姑也不知道多少歲了,臉上卻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齊歡把她跟自己對比了一下,很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看起來竟然比她還要滄桑一點。
雖然修煉到結(jié)丹期已經(jīng)不會再衰老了,但畢竟各人資質(zhì)不同,大家修到結(jié)丹期所用的時間也就大不相同,只有渡過天劫到了大乘期之后才有機(jī)會返老還童。齊歡一直想讓自家老頭子也反一下試試看,誰知道老頭說死不從,說什么要保持原貌。不過齊歡猜測,老頭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見不得人的。
“前輩,交出去之后如果泣師反悔了,敢問你們誰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這年頭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真是不少,敢情死的那個不是他們,誰都不介意,他們都本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的原則,誰在乎一個小小結(jié)丹期修士的命。
眾生之下皆螻蟻,在這些大乘期修士的眼中,齊歡的確是跟螻蟻差不多,唯一好看的也就是她有一個實力強(qiáng)悍的師傅,可惜雙拳難敵四手。
“哼,早聽說虛空子有個牙尖嘴利的女徒弟,今日果真是讓我長了見識?!钡拦靡宦狚R歡的明諷暗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如果晚輩有幸活下來,定然讓前輩見識見識我的牙到底有多尖?!饼R歡也是一臉冷笑,不來救人就算了,竟然落井下石,這種人虧她還能渡過天劫修到大乘期,怎么當(dāng)時天雷沒把她給劈死。
齊歡向來憎惡分明,她自認(rèn)為不是什么高潔人士,誰對她好她心里記得,誰對她惡語相向她也是相當(dāng)記仇的。這幾個人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或者就是想讓她早早送死,除了虛空子誰在乎過她的小命。
“你,你,哼!”那道姑被齊歡一句話給頂了個沒動靜了,齊歡也不再看她,扭頭看向自己師傅。虛空子依舊盯著泣師,好像根本沒聽見齊歡剛才大不敬的話一樣。
“只要你撤了絕殺令,我就讓歡子把九尾天狐還你?!边@是唯一一種方法,只不過絕殺令從來沒有被撤回過,就是不知道泣師會不會答應(yīng)。
泣師掐在齊歡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緊,臉上依舊帶著冷笑,“已經(jīng)來不及了,絕殺令是我二弟用自己的命為媒介布下的,你以為還有機(jī)會撤回去么。難道你寶貝徒弟沒有跟你說過,當(dāng)日我三個兄弟去追她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么?”一提到祭祀殿的那三個長老,泣師身上猛地爆出一股讓人恐懼的殺氣。
齊歡無奈地嘆了口氣,人也不是她殺的,那個祭祀殿二長老倒是會挑軟柿子捏,他怎么不對墨夜發(fā)絕殺令,偏偏找上自己。
“歡子,你傷了祭祀殿其余的幾個長老?”虛空子停了泣師的話有些疑惑,自己徒弟的本事虛空子還是了解的,雖然她修為漲的快,但說實話齊歡的實力并不是很高,她最拿手的一招就是雷遁,的確速度很快,但攻擊招式實在是沒辦法見人,要說傷了祭祀殿的長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看泣師一臉悲憤的表情也不像是做戲,其他幾個人也都十分好奇地盯著齊歡。
“怎么可能,我要是有這能耐現(xiàn)在還能被抓?”齊歡可不會傻到說出自己這一路上都是跟魔道的人一起走的,不然不用泣師動手,這些正道的人也不會放過她了。
“我三弟的死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不然那個天魔門少主怎么會為了你殺了我三弟,還重傷我四弟?!饼R歡雖然沒說,但泣師可沒準(zhǔn)備保密。
看眼前這幾個老道的臉色變了一下,齊歡心里不禁咯噔一聲,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跟墨夜認(rèn)識,不然問題絕對很嚴(yán)重,“你哪只眼睛看他為了我來著,明明是你們偷了人家的劍,反過來被人殺了竟然還栽贓到我身上?!?p> 齊歡故意把話題扯開,反正現(xiàn)在她跟泣師都沒有證人,誰說的是真話這些人也無法查證,就算是懷疑也不能真的把自己怎么樣,要是真的在正道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去投奔墨夜。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齊歡就不信他敢不對自己負(fù)責(zé)。
“不管怎么樣,花歡子世侄都是小輩,泣師又何必為難她呢。”這次開口的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老道,這老道須發(fā)皆白,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他的笑容仿佛能讓人身心放松一般,這個人是蜀山派的太上長老戒仁。
聽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來說去也說不出個結(jié)果來,齊歡也知道除了打一架似乎是沒有解決辦法了,可是她現(xiàn)在小命還在泣師手里捏著呢,誰知道談判決裂之后自己小命還能不能保住了。
就在大家還在僵持的時候,齊歡突然感覺懷里的小狐貍動了動,她暗叫一聲糟糕,小狐貍毛柔柔的小腦袋就伸了出來。
這下好了,泣師看見自己要找的九尾天狐竟然就在齊歡身上,臉色一喜,伸手就朝著齊歡的胸口探去。
那小狐貍也不是省油的燈,泣師的手還沒抓到它,它就嗖的一下跳離齊歡的懷里,齊歡瞪大了眼睛看它在地上閃了兩下,就跑了百米遠(yuǎn)出去。
看見九尾天狐出現(xiàn)之后,那些人的眼睛也都直了,大家都是懷著不同的目的盯著小狐貍。小狐貍雖然速度不錯,可是在泣師面前顯然不夠看,齊歡這邊心里著急,可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不過為了抓小狐貍,泣師倒是直接把齊歡給扔了出去,還好他沒有一沖動把齊歡的脖子擰斷。
看自己徒弟被泣師放開了,虛空子也不顧不得看什么九尾天狐了,趕忙把齊歡給抓到了自己身后。齊歡從師父身后探出腦袋,眼見小狐貍就要被泣師抓住了,它嘴里突然吱吱哇哇發(fā)出奇怪的聲響,齊歡只感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這次麻煩大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