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的車程,兩人到達(dá)了位于十里街的竹昕酒吧,雖說同樣是市中心的區(qū)位,可相比塵非cup的人流量和規(guī)模都相差甚遠(yuǎn)。但竹昕酒吧裝潢布局十分別具一格,所以也算得上是A市第二有名的酒吧。
蕭妃兒示意靈兒先進(jìn)去點東西喝,自己則是坐在主駕駛位置上視線緊緊盯對面一棟高聳的大廈的大門。
“吳氏集團(tuán)”四個大字深深刺痛著蕭妃兒的心,耳邊回響著凌太太跟自己說過的話,“當(dāng)年你爸和公司的吳董事本事死對頭,因為吳董事有聯(lián)合grt外企的嫌疑,你爸更是對吳董事步步提防。”
就在時,一群穿著西裝看上去年長的男人邊說邊交談地走出吳氏集團(tuán),大門的保安立刻鞠躬迎送。
蕭妃兒猛地注視著最為前面的一個長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她怨毒的眼光仿佛要深深地把那男人給看穿,嘴中咬牙呢喃道:“吳鎮(zhèn)霊!”
蕭妃兒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憤恨,視線緊緊盯著生怕遺漏了吳鎮(zhèn)霊一點點細(xì)微的動作。
跟那群男人有說有笑地交談一下,吳鎮(zhèn)霊就上了早已在公司大門迎接自己的豪華轎車,然后朝著蕭妃兒的方向開車過來。
那輛寶石藍(lán)的奔馳不斷在眼前放大,蕭妃兒的臉上更是寫滿了凝重。
就在吳鎮(zhèn)霊的車子與自己擦肩而過時,蕭妃兒猛地發(fā)現(xiàn)后座并排和吳鎮(zhèn)霊坐著一個女人,由于車窗是緊閉著蕭妃兒難以看清那女人的面貌,可是那道模糊的側(cè)顏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就在蕭妃兒若有所思間,那緊握的手機一陣震動,蕭妃兒垂眸,屏幕顯示靈兒,她按下了接通鍵。
“妃兒,你怎么這么久?。俊彪娫挼哪穷^人兒的撇著嘴抱怨道。
蕭妃兒意識到自己支開靈兒太久,略帶抱歉的語氣,“哦!靈兒,我馬上上去了?!?p> 正在蕭妃兒想要掛斷電話之時,靈兒的聲音小聲地說道,“妃兒,等等,那個……”
“怎么了?”蕭妃兒狐疑。
“媛筱在我的旁邊,你注意一點?!?p> 蕭妃兒蹙眉道,“我知道了?!?p> 進(jìn)入竹昕酒吧,視線往前一探,然后觸及桌面往右一拐,蕭妃兒便看見靈兒和一位看上去打扮十分妖媚的女人坐在一起,濃黑的一字眉,一雙卷翹的睫毛電眼,那涂著暗紅色的性感唇色,尖尖的瓜子臉,女人的左手桌面上擺放著香奈兒最新發(fā)布的粉色系的鱷魚手包,腳下踏著十五公分的NineWes亮皮高跟鞋,鎖骨間的一顆卡地亞cartier的切面鉆石彰顯著她身上所流露的有錢人的訊息,她就是媛筱。
蕭妃兒走近兩人,隨即在媛筱的對面坐下。
還沒等蕭妃兒坐下,媛筱就開始對蕭妃兒冷嘲,“喲!大明星還會耍大牌呀,讓你的經(jīng)紀(jì)人等你這么久了。”
聽著媛筱語氣中的嘲諷,無奈又好笑,“我說媛筱,今天你怎么這么有時間來陪我家經(jīng)紀(jì)人???你不是要去討好張赫的父親嗎?怎么他又不喜歡你啦?”
媛筱臉色有些難看,她耐著性子,“我說,蕭妃兒你別以為自己是張赫的女朋友就可以譏諷我,我告訴你,張赫的爸媽可喜歡我了?!?p> 蕭妃兒嘴角一翹,更是淡然回?fù)?,“喜不喜歡我那是伯父伯母的事情,我又不是和他們談戀愛,難道你是呀?”
媛筱挑眉,高傲的揚了揚下巴,像是戳中蕭妃兒的要害般,“大明星,你可別忘了自己是公眾人物,你在大眾面前一點點的動作都會被無限的放大?!?p> 蕭妃兒瞥了一眼媛筱,隨即嘴角彎了彎,“是嗎,難道你就不怕張赫知道你這樣的嘴臉嗎?”
媛筱一臉的不爽,用硬冷的語氣回絕,“呵,他知道又怎么樣,反正他現(xiàn)在又不在”
媛筱的耳邊立即響起張赫那熟悉的聲音,“誰說我不在的?”
媛筱頓了一秒,轉(zhuǎn)頭望著右上角的俊顏,心里有種打洞鉆下去的念頭,不過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強顏歡笑,“張赫哥,你怎么來了,我正和妃兒聊天呢。”
張赫哼了一聲。
“我怎么聽見說我知道又怎么樣,媛筱呀,你想要我知道什么?”
媛筱嘴角狠狠抽了抽,“沒有什么呀,張赫哥,還站著干嘛,快坐呀!”
察覺到媛筱閃避的目光,張赫也放棄了戲弄媛筱的念頭。
蕭妃兒看著對面媛筱從哪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轉(zhuǎn)變到現(xiàn)在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著實解恨,要不是張赫的出現(xiàn),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回?fù)翩麦氵@個裝腔作勢的難纏的女人。
在一旁的靈兒也輕嘆般地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了問張赫,“張赫,剛才我打電話給你,你說自己抽不開身,怎么這么快就到這里了呢?”
話落,張赫趕忙示意蕭妃兒讓個位子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哦,事情解決啦,我這不是趕忙來著陪我的女友大人嘛!”
張赫甜蜜的話語讓蕭妃兒一愣,隨即給了個白眼,一旁的媛筱眸子里似乎要噴出火般,嘴角咬牙切齒地扯了扯嘴角。
“今天你和靈兒為啥要來竹昕酒吧來吃東西,塵非pub不是更近更方便嗎?”
“想來?!?p> 看著蕭妃兒敷衍了事的回答,媛筱馬上聲音溫和跟張赫說,“張赫哥,你的女朋友平時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呀,看來大明星的架子可真是做得夠足的呀!”
面對這樣無聊的譏諷,蕭妃兒連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在旁自顧地玩著自己的手機。
張赫喉頭一動,“媛筱,你再這樣說我可就生氣羅!”
“別呀,張赫哥,我都兩個多月沒見你了,我怕你一下子又好幾個月不理我了?!?p> 蕭妃兒陰沉的眸色注視著手中的屏幕,左手不覺的握緊拳頭,張赫頭一頃,目光探了過去,發(fā)現(xiàn)手機頁面卻是“吳鎮(zhèn)霊“的百度百科。
張赫疑惑:“妃兒,你查吳鎮(zhèn)霊的資料干什呢?”
蕭妃兒臉色有些柔和然后說道,“他是準(zhǔn)備我boss合作的合作商,我想對他有點了解?!?p> “是我姨夫???”媛筱漫不經(jīng)心回答道。
蕭妃兒猛地坐起,語氣焦急的追問,“吳鎮(zhèn)霊是你姨夫?”
媛筱被蕭妃兒突然的舉動而愣住,遲疑了十幾秒才心生疑慮道,“我姨夫得罪你了,干嘛這么大反應(yīng)?”
“沒有,只是他是即將要與我的boss合作,難免要關(guān)注一下這個人的人品怎么樣吧?!笔掑鷥和低甸L吁了一口氣。
媛筱郁悶地嘟嘴,小聲呢喃,“人品簡直掉渣!”
雖說眼前的人兒說話聲音驟然減小,但蕭妃兒仔細(xì)觀察媛筱的嘴型便輕易地讀出了“人品簡直掉渣”這六個字。
蕭妃兒眼底充滿了不屑,十五歲那年早就知道爸爸公司的一位吳董事為人奸詐,擅長以權(quán)謀私,以自我為中心,人品可謂是臭名昭著的大亨董事。
沒想到五年了,吳鎮(zhèn)霊還是死性不改。
不過蕭妃兒疑惑地是爸爸死后他也隨之落魄成喪家犬的境地,要不是一年前知道A市的第三大富豪就是“吳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吳鎮(zhèn)霊,自己還傻傻的蒙在鼓里始終堅信以為壞人終有惡報??啥潭痰乃哪甑臅r間,若是吳鎮(zhèn)霊沒有些手段,他想要依靠白手起家那簡直是登天還難。
那他背后的幫手是誰?吳氏集團(tuán)是不是就是被兼并自己爸爸生前花了畢生心血苦苦經(jīng)營的蕭氏集團(tuán)才逐漸壯大起來的呢?
蕭妃兒思紂間,沉默的尷尬氣氛充斥著四人,靈兒小心翼翼問道,“那個,妃兒,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回公司向boss報告并且提前知曉即將演戲的行程安排呢!”
“那我們回去吧!”
看著蕭妃兒漫不盡心的回答,整個人從坐下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狀態(tài),一直靜坐觀察的靈兒早已猜出妃兒是想要吳鎮(zhèn)霊這個最大的嫌疑人身上找到真相的突破口,而自己能為她做的只是幫她隱藏秘密。
“喂!我說大明星,你別老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真是看不慣你這種裝作看似不在乎的樣子,我告訴你,我遲早會踢你成為張赫哥的女朋友!”一旁的媛筱更是按捺著性子淡漠地白了眼蕭妃兒。
“媛筱,你過分了!再這樣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張赫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讓媛筱羞惱!媛筱自己也最為清楚他的為人,說到做到更是絕不含糊,她真怕張赫又幾個月或者是幾年和自己來個老死不相往來,即使張赫的父母再怎么喜歡自己,畢竟兒子和外人偏袒哪一方更是顯而易見了。
蕭妃兒轉(zhuǎn)頭向張赫柔聲道,“張赫,那我就先回公司了,媛筱就麻煩你送她回去了好嗎?”
聽到蕭妃兒讓張赫送自己,媛筱頓時激動不已,趕忙催促道:
“好啊,好??!張赫哥我們走吧!”
張赫一臉無奈,也不好意思回絕什么的,“那好吧!妃兒,回家后要打電話給我哦。”
“嗯”
在回公司路上,車上的靈兒一直猶豫不覺想要開口詢問吳鎮(zhèn)霊的事情,她看著那美艷的側(cè)顏,長舒一口氣道:
“妃兒剛才那個你說的吳鎮(zhèn)宇是不是凌太太口中的吳董事呢!”
“嗯,沒錯。”
蕭妃兒一臉輕描淡寫的神色讓靈兒更是多了份擔(dān)心。
“妃兒那我能幫您做到什么呢?”
“有,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說。”
蕭妃兒一臉疲憊的狀態(tài),不過她還是很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靈兒,我送你到公司,之后boss有什么安排和囑咐你就發(fā)郵箱給我好嗎?”
“嗯?!?p> 不一會,蕭妃兒把靈兒送到送到門口之后就駕車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來到臥室打開了電腦,然后點擊了一個桌面上一個叫做皓臣與妃兒圖片屬性的文件夾。
蕭妃兒首先點開了第一張圖片,往事的回憶又慢慢的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