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娥必定還是擔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安妃等人的身份,在三個人吃飽了之后,她要附近的鄰居幫忙,在不遠處幫安妃和小春、李伯奢找到了另外一間屋子。
等到周老九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金娥自認為自己的身份無人得知,殊不知,知道她身份的人此時也正坐著馬車在趕往滁州的路上。
這個人就是包拯。
十天之后。
杜欽帶著申翠娘與包拯一同進入了滁州。
祝賀完陳垠和慧昭公主的大婚之后,二人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這樣著急,是有原因的,那就是皇帝的圣旨不能不聽,而杜欽一心只想著除掉費庸給自己報仇,那就只能是盡快查清包拯所說之事,再回到天長縣了。
同一天,胡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古董店。
杜欽和包拯住進了一家店房。
“小皇爺,我見你的府邸修繕得十分奢華,料想萬歲也會給你撥下一些款項,這次,包拯身上所帶的銀兩不多,此番花銷,就全賴小皇爺了?!币贿M屋,包拯就對杜欽說道。
“黑皮白白撿走了本皇爺?shù)纳葔?,還不知足,連一點點的花銷也要算在本皇爺?shù)纳砩蠁幔俊倍艢J哼了一聲。
“下官不像小皇爺,有朝廷專門為您撥款,下官可是兩袖清風,一張月余不敢動葷腥的嘴巴。若是小皇爺不肯出資,包某人就馬上離開了,這件案子也就暫時放下吧。”包拯知道杜欽,只要是關于費庸的事情,杜欽一定會格外上心,自己這樣做算不得乘人之危。
杜欽恨恨地瞪著包拯。
“如果這一次還不能抓住費庸的把柄,本皇爺就先用寶劍殺了你?!?p> “小皇爺一路上可是沒少說過這樣的話,要不下官就先把這顆黑頭押在小皇爺這里,只要小皇爺肯聽我的,我保證可以要你達成所愿。”
“本皇爺還要聽你的嗎?”
“這是自然,要不然下官怎么展開手腳?”包拯哈哈大笑。
一邊的申翠娘拉了一下杜欽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和包拯斗嘴。
“今日已晚,我們先行安歇,明日下官就帶小皇爺和魏夫人一同去看看熱鬧。”包拯說道。
“你還能有這么好心?”杜欽再次哼了一聲。
因為申翠娘和杜欽的關系已經(jīng)被包拯知道,杜欽索性也不想再隱瞞,當晚就和申翠娘住在同一間客房里。
申翠娘終于如愿以償?shù)厮﹂_了凡兒和幾位小姐妹,可以獨享杜欽的寵愛。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吃完了早飯,包拯就要申翠娘收拾一下,要帶杜欽和她去外面。
“對了,小皇爺,這家客店我們還要包下來,不許別人再來這里居住,這樣對我們辦事有好處?!?p> “包下整個客店?”杜欽的心里有些發(fā)虛,看向了申翠娘。
申翠娘點頭。
好在這家客店不大,每天的余額也只有二兩銀子,申翠娘所帶銀兩足夠三個人在這里居住很長一段時間。
三個人從客店出來,徒步走在滁州的街上。
“你這是要帶我們?nèi)ツ睦??”杜欽問道。
“前面就到了?!?p> 拐過幾條胡同,杜欽忽然想起來了,這里不就是胡良的那家古董店所在的地方嗎?
在距離古董店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很小的酒店,包拯帶著兩個人走了進去。
酒店里還沒有客人。
三個人找到了一張靠近窗口的桌子坐下來。
從這里正好可以看到胡良古董店的大門。
此時,古董店已經(jīng)開門,胡五一個人坐在大門口,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這里哪有什么熱鬧,你這黑皮敢是戲耍你家小皇爺?”杜欽嘟噥道。
“小皇爺莫急,下官斷定這里很快就會有熱鬧看。”包拯倒也不著急,對著杜欽搖頭晃腦,一副蠻有把握的樣子。
一個時辰之后,三個人早已經(jīng)吃完,正在想著找一個什么樣的借口繼續(xù)留下來的時候,忽然,古董店的大門前出現(xiàn)了兩個人。
“是他們?”申翠娘有些吃驚。
杜欽也已經(jīng)認出來了,這兩個人正是那兩個盜墓賊。
他們這么早來這里,莫非是昨晚又去挖了哪家的古墓?
兩個人站在大門口,和胡五說著什么,胡五扭身進屋了。
過了一會,胡良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倒背著雙手,顯得很是悠閑自得。
兩個盜墓賊的情緒顯得很激動,聲音也很大,而胡良卻一直是一副很耐心的樣子傾聽著。隨后,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跟自己進屋去說。
“這就是你說的熱鬧?”杜欽看了一眼包拯。
“小皇爺感覺還不夠?”包拯壓低聲音,“下官以為,這兩個人進去之后,就再也出不來了?!?p> “你是說……”杜欽一驚。
“小皇爺若不信的話,可以勞動魏夫人前去暗中監(jiān)視?!?p> 杜欽看向了申翠娘。
申翠娘站了起來。
“包黑子,這可是大白天,你要我家姐姐前去,豈不是很危險?”杜欽當然不放心,一把拉住了申翠娘的手。
“弟弟放心,就算被發(fā)現(xiàn),這樣幾個地痞也奈何不了姐姐?!鄙甏淠镎f道。
“話雖如此,魏夫人還是要謹慎行事,最好不要被這些人發(fā)現(xiàn)了,否則對我們可是大大不利?!卑f道。
“我知道?!鄙甏淠镎f著,輕輕拉開了杜欽的手。
申翠娘繞開了古董店的大門,很快就在后面找到了院墻,聽了聽里面沒有聲音,申翠娘飛身躍上墻去。
院子里沒有人,前面的幾間屋子也很靜,只在拐角的一間屋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申翠娘小心地靠近后窗。
屋子里,胡良正在和兩個盜墓賊在說話。
“胡老板實在是令我等兄弟寒心,那件玲瓏戒可是我們兩個拼著性命從老墓之中拿出來的,胡老板居然說是假的,只給了我們兄弟二百兩銀子,還搭上了其他的物件。這樣,要我們兄弟日后還怎么和胡老板合作?”老孫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污垢,說道。
“兄弟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會看走眼的,二位仁兄敢是想要來訛詐小弟嗎?”胡良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我們已經(jīng)找人問過了,那的確是真品?!崩蠀穷^站了起來。
胡良看向他,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