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題,雖然是簡單的選擇題,可對申鐿博來說,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逼問;而且這個女孩子現(xiàn)在是他沒事就想起的,一心想到和她圓滿的人。選前者可能就此拉近了和她的關(guān)系,可不能再觸及男女感情。選后者,看似沾光了,其實很危險,因為這是個變臉很快的女孩子,說不定下刻就說翻臉了,老死不相往來。
“這么簡單的問題你都選擇不了,看來以后不用送飯來了?!庇纬砍抗皇浅酝觑埦筒活I(lǐng)情。
“當(dāng)然有選擇了。只是不想說出來?!鄙觇O博扯出一只嘴角笑。
游晨晨白眼相對:“不說出來我怎么給你分類?”
“說出來,你也沒法分類?!鼻辶饲迳ぷ?,申鐿博一本正經(jīng)地說:“因為我兩樣都要做,又要做你的知心朋友,也要做你的qing人?!?p> “不可能兩者都選?!庇纬砍刻Ц呗曇?,強調(diào)她出的選擇題只有兩個單項答案,全選是不對的。
“換個話題好嗎?今天我們不吵架?!鄙觇O博又補充了一句:“我現(xiàn)在沒有強迫你吧。努力在和你和睦相處,你就給我個機會吧。今天不吵架!”
“好,今天不吵架!看在你夜半當(dāng)送餐生的份上,我當(dāng)你的客人?!庇纬砍空f完起身收拾桌子。
申鐿博沒的阻止,他依然做著沒有動,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游晨晨的那雙手;就外型來說是無可挑剔的,是他見過的最能打動他的一雙手。這雙手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可是竟然收拾碗碟時,又快又輕。
他竟然有些心疼這雙手了,忙說:“不用洗了,直接放食盒里,我走時帶走?!?p> “還是洗洗吧,畢竟你是帶回去的食盒,要不別人會笑話你交往的朋友連碗都不會洗?!庇纬砍繄猿窒赐?。
這樣一雙手洗碗真是太浪費了!申鐿博用行動表達了他對這雙手的珍惜,站起來走到水池旁:“我來洗吧?!?p> “你會洗碗?”游晨晨完全不相信,不過真讓開了。她就真想見識一下紈绔公子洗碗的架勢。
申鐿博洗碗雖然不如游晨晨那么手巧,可是也算快捷。不過他洗完時,游晨晨已經(jīng)擦干水直接裝進了食盒里。
“看你這樣子,真不是洗碗的料!”游晨晨指著申鐿博的前身,然后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里沒有適合你的衣服換,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p> 游晨晨這逐客還真是在情在理。
原來,申鐿博的T恤前腹已經(jīng)濕了藍球那么大的一片。
這樣呀,申鐿博想多留一會兒,又覺得不妥,他只有帶著某些遺憾告辭。
關(guān)上門,游晨晨靠在門上呆了一會兒,嘴角扯了個申鐿博式的微笑,才走向自己的小畫室。畫布上,玫瑰正開的嬌艷異常。
第二天,申鐿博沒有再出現(xiàn);第三天也是……
游晨晨恢復(fù)正常生活。
這晚,上了床卻無睡意;游晨晨順手拿過電腦。習(xí)慣性的登陸QQ時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組號碼,那是楚一珞的QQ號。
很快就找到了楚一珞,QQ竟然用的實名“楚一珞”。
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
游晨晨內(nèi)心由衷地夸贊,竟然因為這還有一絲自豪。她請求加入好友時,請求語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加我”。
其實,游晨晨并沒希望楚一珞會馬上回復(fù);因為這個時候楚一珞肯定不在線??墒瞧婀值氖?,竟然馬上就通過了請求。
游晨晨內(nèi)心一陣狂喜!直接發(fā)了個笑臉過去。
回過來的話是:“你好!還沒睡?不早了,該睡了!”
游晨晨的驚喜慢慢退去。竟然都懷疑QQ上的人不是楚一珞。要不然他不會那么客套、那么遙遠。
游晨晨沒有回話,就看著楚一珞的QQ變黑。
或許楚一珞下線了,或許楚一珞隱身了。可是,這一刻楚一珞太遙遠,不是游晨晨的楚一珞。
游晨晨接著就關(guān)了電腦,關(guān)了手機,然后閉上眼就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
時間過的就是快,不知不覺又到周末。
一刻鐘前,游晨晨就到了紅柚市。她打電話給楚一珞,楚一珞很快就接了,不過電話里楚一珞的聲音很壓抑:“我在開會,開會完回給你?!?p> “我在紅柚市火車站。你說個地方,我去等你?!庇纬砍吭趺炊紱]想到楚一珞的工作那么忙,周日了還在開會。她只是昨晚電話里確認楚一珞在紅柚市,今天就來了,本是想讓楚一珞驚喜的,這時倒有些像添亂了。
“在紅柚市?你——”楚珞話鋒一轉(zhuǎn):“你在出站口對吧。”
“還沒出站,馬上出站?!庇纬砍棵?,心里又有了希望,覺得楚一珞肯定會在下一步安排。
“在出站口別動,會有人去接你。好的,就這樣,聽話?!边€沒等游晨晨回話,楚一珞就掛了電話。
游晨晨看著電話發(fā)呆,這人怎么和申鐿博類似,講完自己要講的就掛電話。難道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別的男人是什么樣子,游晨晨并不在意,她只是接下來給楚一珞找了掛電話的借口——就是楚一珞很忙,正在開會,沒時候和她多講。
怎么想都不想不到,游晨晨等來的人竟然又是申鐿博。
既然見面不能避免,游晨晨也就跟著申鐿博上車了。只是這次申瑞上車就開車了,一個字都沒說,而且把游晨晨帶到房間時也沒再推游晨晨進門。
游晨晨,還是對著一杯喝空了的檸檬水發(fā)呆。也就是發(fā)呆久了,才突然明白自己竟然穿了和上次一樣的裝束。這才明白申鐿博看她那一眼,為什么那么不屑。不過游晨晨還是心慰的,因為申鐿博沒像上次看到她時那么發(fā)怒。
想到這時,游晨晨扯了扯嘴角,然后繼續(xù)發(fā)呆。
這次沒給游晨晨更多發(fā)呆的時間;因為楚一珞來得很快。
楚一珞一進門,游晨晨就站了起來,直直地對著楚一珞撲了過去——
緊緊地擁抱……
“晨晨,晨晨……”楚一珞在中場喘息時喃喃在游晨晨的耳邊。
“對不起,我那天忘了開機了!”游晨晨輕聲解釋。
“你瘦成這樣了——晨晨,不要為我折磨你自己,好不好?晨晨、晨晨……”楚一珞叫著游晨晨的名字,緊緊地擁著她。
游晨晨本能地緊緊地回抱著楚一珞。
勁風(fēng)過后、春風(fēng)映然!
細細底訴的兩個人終于坐下了。只是楚一珞坐在椅子上,游晨晨卻半跪在楚一珞的膝上,三分撒嬌七分賴皮。
只是說著說著,動作就有起伏了。
“你聽我說?!背荤筇岣吡寺曇艟雇崎_游晨晨。
游晨晨雙手撐在楚珞的肩膀上,慢慢地向后撤著上身?;蛟S是她太專注于楚一珞的眼神;或許是她的錯覺——竟然看到楚一珞眼里的一絲不舍。
楚一珞是對她一寸一寸遠離不舍嗎?應(yīng)該是!就當(dāng)是!
“晨晨,我——”楚一珞的聲音發(fā)澀,想說什么又鯁在了喉間,后面的話也沒說出來。
游晨晨并沒有從楚一珞身上下來;展開跪姿,她就勢坐在他的膝上。因為他話里的妥協(xié)、眼里的不舍,讓她想得到更多。
游晨晨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貪婪的、無所顧及的。
楚一珞并沒有像游晨晨擔(dān)心的那樣再推開她,這讓她更加地?zé)o所顧及。七年了!刻意躲避了七年的男人,原來他像她思念他一樣的思念她!
七年前的游晨晨是無知小女生,做錯事自己無法承擔(dān),只能殃及親人。七年后,游晨晨已經(jīng)是成人,她自認能為她自己做的一切事情負全責(zé)。
主動貼上楚一珞的唇,手上解開了他剩下的兩個襯衣扣子;手心貼上他光滑的肌膚,她便不想再離開,想用她的手記住他身上每一寸肌膚。
只是,游晨晨這種熱情被送菜譜的服務(wù)生打斷。
楚一珞讓游晨晨坐好,說讓她先看看安排的菜譜是不是她愛吃的。
游晨晨一看菜單,不僅是她愛吃的;而且都出自柚谷鎮(zhèn)。
她只說一句:“很好,一切都很好?!?p> 把菜單遞給楚一珞之后,游晨晨就呆呆的什么都不說了。
思緒飛到了那個叫柚谷鎮(zhèn)的地方。
柚谷鎮(zhèn)就是游晨晨和楚珞長大的地方。那里說好聽點是依山旁水、風(fēng)景如畫;說現(xiàn)實點群山阻路、地處偏僻。從紅柚市去柚谷鎮(zhèn)得過一個很險陡崖壁——將軍坡,車從上面過時,只要往外一看,就感覺心臟從體內(nèi)逃跑了;游晨晨都懷疑她的恐高癥是小時候被嚇出來的。
其實柚谷鎮(zhèn)雖然偏避卻并不算小,崇山峻嶺多,九鄉(xiāng)三十八村雖然分散,各鄉(xiāng)村加起來也足有十萬以上的人口。柚谷鎮(zhèn)并不是這些村、鄉(xiāng)的中心,卻成了中心鎮(zhèn);這也是有淵緣的。據(jù)說曾經(jīng)是某位將軍劫后余生的地方;沾上了這位將軍的光,后來就定成了鎮(zhèn)。這位將軍的后人好像也非凡人,而且也是情義人士,對這個鎮(zhèn)也多有照顧,不惜人力、錢力,硬在懸崖峭壁上鑿出一條通道,算是修通了紅柚市到柚谷鎮(zhèn)的一條雙道柏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