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一珞出門,這算是旅游吧!那要帶足了東西。于是收拾完之后,一身運動裝的游晨晨是背的一個大登山包出得門。
上了申鐿博開過的那輛奧迪A8時,游晨晨的手指向的是前座的申鐿博:“那個,能不能換個司機?或者你和我輪換著開?”游晨晨這時竟然想起了昨晚申鐿博刮她的那一眼。她不記恨楚一珞對她兩次視而不見,卻記住了申鐿博那個眼神;而且今天就還以顏色了。
真是小女子難養(yǎng)也!
申鐿博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從后視鏡里對視著游晨晨,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
楚一珞聲音平慢地說:“鐿博,你聽見她說話了嗎?”
申鐿博一腳就把車踩在了路邊:“你個臭丫頭,還挑三撿四的。要不是為了楚一珞再要求我做到保密,我——”
“好了,我也覺得不可能總是麻煩你。有些事還是要適當面對。謝謝你!”說到這時,楚一珞開始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楚一珞說:“把車開到A大南大街的東頭,我在申鐿博的車上。”
申鐿博轉過身來時,游晨晨快速地底下了頭;不是她不給申鐿博留情面,而是她明白了一件事,申鐿博只在楚一珞面前有顧慮,其它時候都為所欲為。最主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申鐿博和楚一珞在無字居的問題上看法是高度統(tǒng)一的。如果這一路有兩個人一起給她說無字居,她不是一點招架的余地都沒有?當然是盡量減少近身的敵人了。
“你讓盧椿武過來送你們,不如我找我的人?!鄙觇O博到是平靜的快,可能一點也沒把游晨晨的話放在眼里。但凡男人都不會為不在意的事情生氣超過一分鐘。何況申鐿博和游晨晨根本就要裝作沒什么交集。
游晨晨的手在楚一珞胳膊上一掐,楚一珞沒有任何反應,嘴里卻說:“算了,她可能不適應你的玩笑!她不讓你送,以她的個性,那你叫的人來,她也不會愿意的。再說,盧椿武轉業(yè)時是老上司推薦給我的,也跟我三年了,沒出過什么差錯。我身邊最信認的人中要排除的法,他排在前面!”
“盧椿武”,這個名字游晨晨記住了!因為楚一珞說是他身邊能信認的人。
“就這么個丫頭,你竟如此慣著?”申鐿博明明是對著楚一珞說話,可眼神明顯的又射向游晨晨。游晨晨把頭一側,申鐿博只看到她的側臉。
沒想到游晨晨這本能的一側頭,竟是對著楚一珞側的,下巴剛好擱到了楚一珞的肩頭上;像是想靠楚一珞越近的動作。
一個女孩子在人前對一個有過親近關系的男人主動靠近,總能打動男人某個溫柔的地方!楚一珞的手在游晨晨腰間緊了一下,然后以平靜的語調(diào)回申鐿博:“難道你想看一路上的抓打戲?你有心思看,我沒心思演!還是隨了她的心愿吧?!?p> “看這貓樣的女子,一會兒張牙舞爪;一會兒又如此溫順。真是冰火兩重天。你以后的日子難得平靜了!可能會好戲連連了!”申鐿博竟然當著游晨晨的面,這么對楚一珞說話;像是明顯沒把游晨晨這個當事人當回事——這是明顯的挑拔!
申鐿博真不是個好人!太壞了!
要不是顧及楚一珞,怕讓楚一珞認為她沒有起碼的矜持;游晨晨真想抓申鐿博一爪,最好爪上臉,讓申鐿博十天半個月的出門都要帶面罩——大熱天要戴面罩!嘿嘿……
“盧椿武來了。還真快!”申鐿博提醒著。
游晨晨和楚一珞下了車。
申鐿博沒有下車,卻在車窗里喊:“順風順水!”
游晨晨和楚一珞上了車之后,車子就動了,很穩(wěn)很快!
坐上別克車,游晨晨就知道這是楚一珞的公務配車。那么楚一珞這次可能真的有公務;稍帶著她,可能算是一舉兩得。想到這時,游晨晨雖然有些失落,倒是安心了很多。
前方,那個留著平頭的司機,應該就是盧椿武。盧椿武一直沒有回頭,從上車他都沒有回頭,從后視鏡里都沒有瞄游晨晨一眼。或許這是他的職業(yè)常識,后座的女性不能隨便看。
帶著這種心情,游晨晨便不再忐忑;坐的直直的身子靠向了靠背。卻不想,就靠在了楚一珞的手臂上。原來楚一珞還有這個習慣,總把手搭在游晨晨的座椅上。
小心的靠在楚一珞的手臂上,游晨晨微微側目看向楚一珞。楚一珞卻還是一臉沉靜地看著前方。前方有什么呢?同樣一個鏡頭出現(xiàn)在游晨晨面前,就是昨天在無字居,楚一珞對她的漠視,竟然也相同于這種眼神。
想起昨天晚上,游晨晨心內(nèi)冒出的各種發(fā)狠,再也不理楚一珞、再也不想楚一珞。
可是楚一珞一個電話就把游晨晨的世界改變了節(jié)奏;現(xiàn)在游晨晨坐在楚一珞的身邊想到他昨天的冷漠,竟然感覺已經(jīng)很遙遠。
楚一珞今天來找游晨晨,游晨晨竟然就找不到勇氣和楚一珞算昨天無字居的帳,反而恨楚一珞提及無字居。
不過游晨晨還是希望楚一珞能給主動解釋一兩句,那怕一個勸意的眼神也行??墒沁@些楚一珞都沒有給。
游晨晨的要求一退再退;退無可退時,她坐直了身子不想靠在楚一珞的手臂上了。
楚一珞的手臂倒是很自然的就滑到了游晨晨的腰際,沒有刻意用力,也沒有拿開的意思;就讓游晨晨感覺到了似有似無的暖意存在。
車內(nèi)一直很沉默。
這種沉默讓游晨晨后悔上車時,楚一珞開口了:“只是去開個交流會,不用很緊張;困了吧?”
“不困?!庇纬砍窟`心的說著,說不困是假的;雖然內(nèi)心在憤憤不平,可是這車晃悠中就像在做摧眠運動,她要再三提醒自己坐好了,才算勉強壓住睡意。
“還是那逞強的個性,眼皮都抬不起來了,還硬撐,睡一會兒吧,還有兩個小時呢?!背荤笳f話間手一用力讓游晨晨靠在了他身上。
這一靠,昨晚吃藥都喚不來困意的游晨晨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晨晨,醒醒,我們到了。”在楚一珞的輕聲提醒中醒來時,連游晨晨自己都奇怪,吃了藥都沒睡踏實的她,往楚一珞身上一靠就神奇的睡著了。而且這一睡就到了臨省的港口城市——絳(tao)城。
前年游晨晨和蘇蓮娜看時裝展上癮時,來過絳城。絳城由于交通方便,經(jīng)常辦各類的展會,尤其是時裝展誘·惑著世界各地愛美人士接踵而來。楚一珞怎么會帶游晨晨來這里,難道他也對時裝感興趣?
游晨晨就在這樣的疑問中被扯進了酒店的大堂。
房間是早已訂好的,司機拿著門牌已經(jīng)先無聲地離開。
楚一珞手里的房間號是606、607。
乖著電梯上了六樓,游晨晨的腦子還是處于不清醒狀態(tài)。她和楚一珞跑到絳城開了兩間房,這是什么意思呢?掩人耳目還是楚一珞就想和她分開住?
游晨晨的猜測沒有答案,可也沒有多少時間糾結;因為楚一珞的手在她腰上一用力,把她推進了606;而且楚一珞也跟著進來了,這情形有一種隱忍已久的迫不及待。
游晨晨還沒有反映過來,門就關上了。楚一珞用身體把游晨晨抵在門上:“無字居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游晨晨這才腦子轉了轉,昨晚無字居的情景又閃現(xiàn),楚一珞無視她的表情……
游晨晨緊接著出口:“你不提無字居我還真忘了——我花一晚上不睡的代價忘記了昨晚的無字居。可是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又提起,那么,我覺得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無字居?”
“這是我的社交內(nèi)容之一,什么場合我都有可能出現(xiàn)?!背荤蟮脑捑谷粵]有一絲愧疚。
游晨晨很無力地問:“你的意思,你是無字居的A卡會員?”
“是有個卡,沒看什么功能。申鐿博說沒有特意申請的服務,可以隨意消費。”說到這時,楚一珞眉頭皺了一下:“問你話你就扯上卡了。好吧,我換個方式問:“你知道無字居是什么場所嗎?經(jīng)營的目的是什么嗎?”
無字居是什么場所,其實不止是蘇蓮娜、蕭輕塵避免正面回答,游晨晨現(xiàn)在也不想正面回答??墒敲鎸Τ荤筮瓦捅迫说难酃猓纬砍窟€是不示弱地說出了幾個字:“出賣藝術道具的場所——而已。”
“出賣藝術道具,還而已?你說的還真輕巧。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狡辯,看來七年時間你真改變了不少。那好,我給你重申一下:無字居的說法是能約到藝術界的極品美女,就算成名的也不在話下。我一直都特別注意無字居出入的人,因為你一直都沒出現(xiàn)過,我一直很欣慰。沒想到你還是出現(xiàn)了;而且在我面前,你的話里竟然是輕松的‘而已’兩個字總結了?!背荤笱凵窭镉行┖掼F不成鋼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