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了吧!虧楚一珞一提及你時就說你是他畢生見過最有才氣的女孩子?!鄙觇O博說到這不說了。
游晨晨卻在暗喜,原來她在楚一珞心目中竟然有這么高的評價。
游晨晨不出聲,申鐿博也繼續(xù)往下解釋了一句:“楚一珞這是用詩的形式寫了男女的矛盾對白。有多首是女性角度。這世界就是這樣,自古以來有了人類就無處不戰(zhàn);男人與男人之間群架就成了國際戰(zhàn)爭;分出輸贏就能結(jié)束。女人與女人之前的戰(zhàn)爭相對來說要文雅一些,可是更狠,沒有輸贏之分,一般都是聚畢生之力,不死不休。那么最浪漫的、最凄涼的也就是男女之間的戰(zhàn)爭——楚一珞的這本現(xiàn)代詩集就是寫的這種戰(zhàn)爭?!?p> “那詩集叫什么名字?”游晨晨追問,決定明天就直接去書店找。
“好像叫什么《峭崖紅焰》。他還拿了不少稿費。”申鐿博說到這時很開心的樣子,好像拿稿費的是他申鐿博,而不是楚一珞。
“哦——”回答了這一個字之后游晨晨不再出聲。不過對申鐿博的討厭感淡化了一些,畢竟她從申鐿博的口里了解到了蘇蓮娜沒有查到的內(nèi)容——關(guān)于楚一珞的隱藏面。
不一會兒,申鐿博又放了別的歌,然后就歌典又有番說辭……
游晨晨竟然就和申鐿博一路斷斷續(xù)續(xù)地聊著。她想從申鐿博的話里更多的了解楚一珞的生活細(xì)節(jié)和近幾年添了什么喜好。
申鐿博只要把話題從楚一珞身上一扯開游晨晨就閉嘴不語;所以申鐿博就只有時有時無地提一下楚一珞。
或許是白天游晨晨睡夠了,或許申鐿博的話題讓游晨晨無法入睡;總之一直回到游晨晨的地盤A大的西楓林郡,她都沒有睡著。
下車,游晨晨就關(guān)上了車門,沒有對申鐿博說聲再見;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折騰,游晨晨想以后平靜生活,不見楚一珞,更不見申鐿博;所以她不說再見。
申鐿博按了一下喇叭,見門口的保安出現(xiàn)了,他就把車開走了。
游晨晨進(jìn)到自己的小家時,天已發(fā)亮。
可能在絳城酒店睡多了,走了一夜游晨晨竟然毫無睡意。
在自己的地盤泡著熱水澡時,游晨晨才想到離開一天多,卻感覺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似的。
她的手機(jī)在充電,一直是開機(jī)狀態(tài),沒有楚一珞的電話也沒有楚一珞的短信。不用想,楚一珞忙于應(yīng)付突然駕到絳城的陸麗云去了。
不過游晨晨就這樣來不及和楚一珞說一聲就離開,楚一珞卻無一問候讓游晨晨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甚至想到了某個畫面,她睡過的床上,現(xiàn)在楚一珞在和陸麗云正在上演某些夫妻間的激情。
努力甩了甩頭,游晨晨不想用那些看不見的想像畫面折磨自己。
很明顯的事,事實雖然看不見,一直存在。
可游晨晨又能怎么樣呢?不怎么樣,泡了澡之后關(guān)手機(jī)充電,然后吃上藥、睡覺。游晨晨已經(jīng)不是小姑娘了,到了需要保養(yǎng)皮膚的年齡。不是說美人都是睡出來的嗎?那她應(yīng)該學(xué)會睡——倒下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睡。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睡得四肢無力,竟然從早上五點,睡到了晚上十點。汗流浹背的睡法!
沒吃東西睡覺,人會越睡越?jīng)]勁。于是游晨晨煮了一碗面條,吃過后再睡。
人生難得能入睡!游晨晨這一睡又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次醒來精神好了很多,本想打電話要個外賣,想了想還是出去吃;因為睡夠了就想起了前兩天的事。游晨晨記得從酷維·湯普森的車上下來時,酷維·湯普森和蘇蓮娜都好像不開心。游晨晨知道那不開心都是因為她從無字居出來就成了啞巴。那么,今天的心情像重生,剛好約請?zhí)K蓮娜喝早茶,剛好她也有人陪,一舉兩得。
蘇蓮娜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jī)。她接過電話時竟然不像平時早上那樣帶著困意,而是少有的平靜:“晨晨,你短信里不是說出A城了嗎?玩得開心嗎?”
“我回來了。想請你喝早茶?!?p> 蘇蓮娜意外:“這么快就回來了?說吧,什么地方見?”
“無字居,你來接我?!蓖6际强峋S·湯普森和游晨晨一起,今天不打算叫酷維·湯普森了,怕打攪他和杜顏汐的熱戀。
“你還想得很美,學(xué)會耍大牌了!請我喝早茶還要我接你?!碧K蓮娜說到這時話鋒一轉(zhuǎn):“我這就出門了,十分鐘我就能到你樓下?!?p> 十分鐘?
游晨晨沒說再見就放下了電話,然后趕緊起床、刷牙、洗臉……
當(dāng)游晨晨坐在無字居的早餐桌上對蘇蓮娜沒有隱瞞的講了她在絳城的經(jīng)過時,一直忙著吃餛飩的蘇蓮娜停了一切動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而游晨晨因為傾訴之后,內(nèi)心不再悶的難受開始動勺吃雙皮奶。
蘇蓮娜聲音很平靜地問:“楚一珞帶著你去絳城,肯定確定陸麗云不會去??墒顷扄愒圃趺从滞蝗蝗チ四兀磕悴挥X得這個事情有些奇怪?”
“你這一說,是有些奇怪。我只覺得憋氣,沒想到這一點?!逼鋵嵱纬砍恳沧詥栠^為什么這么巧??墒撬幌胂胩?,怕想太多就沒有勇氣和楚一珞繼續(xù)下去。分離了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和楚一珞走在一起,雖然現(xiàn)實和想像差得太遠(yuǎn),可她也不想就此放棄。
蘇蓮娜繼續(xù)懷疑地說:“那就是楚一珞的行蹤可能隨時有人告訴陸麗云。他們夫妻已經(jīng)離婚,應(yīng)該不是傳說中那么和睦?!?p> “真的?”游晨晨竟然有些驚喜,就算她是個走常規(guī)路的人,也要楚一珞真心對她。
蘇蓮娜又有些不確實:“真不真的,總之大差不差。你現(xiàn)在不要高興太早,你要擔(dān)心的是楚一珞身邊誰出賣了你們?!?p> “那還用說,申鐿博?!庇纬砍康牟聹y沒有說出來,因為蘇蓮娜還不知道申鐿博和她早有來往。
蘇蓮娜沉思道:“申鐿博,這名字還有點熟,和博緣城有關(guān)。感覺還見過似的?!?p> “就在這里——無字居。你在這里見過,申鐿博和楚一珞都是這里的A卡會員。我也從楚一珞的話里聽出,因為他在這里看到了我,才帶我去絳城。楚一珞對我粗暴也是因為我出現(xiàn)在這里,又沒什么可信的理由給他?!庇纬砍客A送?,還是把不甘心的話問出口了:“他們對無字居的評價很不好,蕭輕塵為什么要一直堅持著?”
“虛偽的男人,明明是來了都不想走;背后還要非議著。蕭輕塵只是坦蕩一些,了解他們的虛偽——利用他的的虛偽、他們的欲望謀取了真金白銀而已。各取所需有什么錯嗎?”蘇蓮娜的話里、眼神里恢復(fù)了她平時慣有冷漠:“我的命運是從這里改變的,可我也從這里得到了利益,我誰都不怪。帶你來此地,我本意是希望你在這里能看看成熟男人的魅力,沒必要又掉進(jìn)楚一珞的世界里。沒想到還是落在了楚一珞的手里。曾經(jīng)你和楚一珞那是一劫,想躲也躲不過;這次走到一起,我希望是好的結(jié)局。至于無字居,已經(jīng)存在多年,并沒有非法經(jīng)營;這里雖有赤·裸·裸地**,卻淹沒不了有道德底限的人;再說——”
蘇蓮娜的話突然停頓了,然后壓底了聲音:“我約的人來了。你隨意吧?!?p> “你約的人難道不是我?”游晨晨著實吃驚。
“你只是其一,和你剛通完電話,我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一聽說我要來這里,就說在這見我也行。”還沒解釋完,蘇蓮娜就站起身向餐宛里剛走進(jìn)來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迎了上去。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兩分眼熟。就游晨晨的異于常人的形象記憶竟然想不起是誰來,那就是沒見過,只是和某人像而已。
游晨晨繼續(xù)吃碗里的奶。想著蘇蓮娜和那個男人離開了,她是在這里開間房畫畫還是自己回去。
怎么都沒想到,蘇蓮娜竟然很大方的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對游晨晨她走了過來,然后更大方地介紹道:“晨晨,這是我的男人申耀庭?!?p> 申!姓申!游晨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蘇蓮娜又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耀庭,這是蕭輕塵最有出息的學(xué)生;國際最有名氣的年青畫家之一;也是我一邊嫉妒一邊維護(hù)的師妹——游晨晨。你不是說一直久仰她的大名嗎?今天看你見到真人了,如意了吧!”
申耀庭只對游晨晨點了點頭:“聽說過,人如其名?!?p> 游晨晨能明顯的感受到申耀庭帶著研究意味的探尋眼神,她對這種眼光只有回避,然后勉強(qiáng)對蘇蓮娜一笑:“師姐你又?jǐn)D兌我。哪有名氣?!?p> 蘇蓮娜對申耀庭說:“我剛吃過早餐,你要不坐下來吃點?”
“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師妹已經(jīng)很不自在了。我的時間也不多,我們先回家?!鄙暌フf話間就欲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