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歌廣子墨兩人一直請教談論,兩人之間的陌生隨著談論很快消融后,越發(fā)忘了時間和周圍。
你說我聽的,兩個時辰后,陪著他們的范氏和閔氏再找不到說的,上了點心后,范氏和閔氏開始做針線,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聽著顧朝歌和廣子墨說話。
兩人都差不多的狀態(tài),丫鬟端點心到跟前就吃,端茶來就喝,不端到他們跟前的就完全看不見。
閔氏看著顧朝歌明亮的雙眼,覺得這門親事訂得真的挺好。
范氏看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神采奕奕的廣子墨,眼神柔軟,再看顧朝歌眼神就柔軟起來。
本未打算在廣家用晚膳的閔氏,因為顧朝歌,在廣家用了晚膳。
被強行打斷說話的顧朝歌和廣子墨,意猶未盡閉了嘴,一個微微臉紅一個故作鎮(zhèn)定向兩位母親請罪,隨后,不約而同滿含歉意離開了片刻。
兩個傻子,這一日說了太多話,喝了不少茶水,卻都忘記如廁,被打斷思緒后,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窘迫情況。
食不言寢不語,晚膳時,顧朝歌和廣子墨總算閉了嘴,閔氏和范氏耳邊總算清凈了片刻。
用了晚膳,再次在花廳落座,范氏和閔氏更加親近無需說,顧朝歌和廣子墨之間也一下子親近了。
天色漸暗,正當閔氏準備告辭時,原本一直陪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顧朝歌臉色忽然難看起來。
廣子墨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急忙問道,“顧姑娘怎么了?”
范氏閔氏這一看嚇了一跳,閔氏起身忙過去,“朝歌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顧朝歌揪著胸前的衣服,只瞬間就出了一頭的冷汗,看著閔氏皺著眉,“母親…我突然覺得很難受…”
話音未落,顧朝歌直直往前載,瞬間落入閔氏的懷中。
“朝歌,朝歌…”閔氏抱著昏迷過去的顧朝歌臉色一變。
范氏廣子墨有一瞬間的慌亂,片刻后才冷靜下來,張羅著很快讓顧朝歌躺到客房請了大夫。
大夫來了,診脈診了好一會,也說不出所以然來,“…看脈象并無大礙,按理不該昏迷不醒…”
閔氏自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正要再去請其他大夫,丫鬟卻報平侯府那邊來人了,行色匆匆似是有急事。
閔氏邊讓人去請大夫邊讓平侯府的人進來,一看到來人臉色也變了,來人是她院子里的大丫鬟。
“夫人,大姑娘被人從假山上推下來摔暈過去了,夫人快回府吧?!逼饺兆钍欠€(wěn)重的大丫鬟此刻臉色蒼白。
“什么?誰推下來的?”閔氏猛地拍了一下桌站了起來,殺氣騰騰。
“是……,夫人快快回府吧?!毖诀擢q豫了一下,最終沒說出來。
“這就回去,朝歌…”閔氏這才想起來也同樣在昏迷的顧朝歌,腳步一頓立刻吩咐道,“你們二姑娘忽然昏迷了,現(xiàn)在也昏迷著呢,得一起回去?!?p> 說罷轉頭就向閔氏告辭,“范妹妹,對不住了……”
那大丫鬟和眾人一起將顧朝歌背了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憂心忡忡,“夫人,二姑娘怎會也昏迷,是何時昏迷的?”
“突然說難受后就暈過去了,就半個時辰前?!遍h氏匆匆答道。
“半個時辰前?那不是大姑娘暈過去的時候,大姑娘也是那時候暈過去的?!毖诀吣樕⑽⒁蛔?。
“一起暈過去的?”閔氏腳步一頓,面色微妙。
“一起嗎?二姑娘在這里,大姑娘在府中,怎會…”一直跟在后面的范氏滿臉狐疑,說道這里眼睛忽然一閃,“不對,閔姐姐,雙生子有時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她們姐妹?”
顧朝歌顧明月長得一點不像,平侯府說他們是雙胎,她卻一直不信,可眼前的一切又是什么。她做姑娘時聽過類似的事,說兩雙胎姐妹,從小就有感應,小時一起哭一起笑,分開多遠都無用,姐姐有什么妹妹都知道,生病都是一起生病,后來,妹妹生了重病去了,本來沒病的姐姐無病無痛的竟也就那么跟著去了。
這件事那時候傳了很久,說的都是雙生子的奇妙。
范氏說完話思索,沒發(fā)現(xiàn)閔氏聽了她的話,面色變得很是奇怪。
閔氏帶著顧朝歌匆匆離去,留下憂心的范氏和廣子墨,廣子墨一直皺著眉頭沉默,也不知想什么。范氏也心不在焉,總想著雙生子的事。
“墨哥兒,看來顧家兩個姑娘真是雙生子……”好半天,范氏才開口說了句。
廣子墨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次日,范日讓人傳話,停了查顧朝歌的事兒。
同一時間,平侯府一片寂靜,只一晚,顧朝歌和顧明月的雙生子感應,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平侯府。
無緣無故忽然昏迷的顧朝歌,在清晨的陽光中醒來,在李嬤嬤和卉珍喜極而泣中,看著守在一旁的閔氏開口問了第一句話,“姐姐怎么了?”
“姑娘…”一旁的李嬤嬤眼睛一紅,還沒回答就被打斷。
“大妹妹醒了!”是顧青巖的聲音。
顧朝歌側頭看過去,看到了離她不遠的顧明月睜開了眼。
顧城閔氏、顧清風看著先后清醒的顧朝歌顧明月,一臉驚喜,夾雜著一絲絲微妙。
醒來的顧朝歌和顧明月終于知道了前因后果,看著對方,心中復雜又微妙。她們都想起了在莊子里的那一次風寒,兩人也一起病過一次。
“說你們是雙生子,你們就真做了雙生子…都嚇到我們了。”閔氏含著淚拉起她們的手,“既然上天注定你們是姐妹,雙胎姐妹,你們就要好好做姐妹,相互扶持,一輩子相親相愛?!?p> “母親,我們會的?!鳖櫝韬皖櫭髟孪嘁曇恍ΓプΨ降氖?,異口同聲。
這一刻,她們感覺到的不止是親近,還有那種來自血脈的相連,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仿佛她們就是同一人。
一直等著消息的老夫人得知顧明月清醒過來后,松了一口氣,隨即,一個人靜靜坐了許久。
在后來,老夫人雖然對顧朝歌還是不及以前,可到底沒在顧城閔氏前指責過顧朝歌,對她也沒那么排斥了,碰到了顧朝歌請安,她也沒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