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營業(yè)哦,八點之后再來玩吧?!?p> 做整理的服務(wù)生,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看,白色鴨舌帽、白色運動服、白色運動鞋的女孩,有點疑惑:穿成這樣來夜店玩?
“謝謝。我找湯尚楓?!?p> “找湯總?”
服務(wù)生狐疑的瞅了瞅門口的女孩,手上的活也停下了,因為光線的緣故,人的五官看不清楚,但面部精致的線條還是清晰的,加上身材曲線明顯,心里把她劃到妖孽經(jīng)理的風流債里面了。
“怎么?他人現(xiàn)在不在店里?”
“?。堪?!不好意思,剛走神了!我剛來沒多久,湯總的行程不太清楚。要不,您稍等一下,我找人給您問問?”
“麻煩了?!?p> “不麻煩不麻煩。”
帶著感謝的悅耳女聲,聽的服務(wù)生一陣臉紅,連連擺手,小跑到吧臺之前,快速的收拾出一張吧臺椅。
“站著怪累的,坐這兒稍微休息一下吧?”
門口的身影猶豫了一下,最終走了過去,道過謝后,面朝外斜坐著。
“俊哥,前面來了個穿運動服的女生,說是找湯總的,怎么辦?要不,您來看一下?”
余光瞟著吧臺椅上的身影,服務(wù)生捏著嗓子,小聲的躲在吧臺里講電話,對方是正在倉庫忙著的領(lǐng)班。
“運動服?!人現(xiàn)在在哪呢?”
“在吧臺坐著呢。”
詳細的把事情上報后,服務(wù)生松了口氣,雖然剛出來工作,但他也知道,這種事得小心處理,枕邊風厲害著呢,電視天天演。
鉆出吧臺,服務(wù)生跟吧臺椅上的女生打個招呼后,隨即繼續(xù)自己的工作去了。
服務(wù)生選擇的吧臺椅很講究,正好在攝像頭范圍之內(nèi),卻又不是門口進來的第一張,不會讓坐的人覺得唐突。所以,領(lǐng)班從倉庫上來后,沒有去大廳,而是先到監(jiān)控室,調(diào)閱對著吧臺的攝像頭畫面。
‘吱~吱~’
夜店的結(jié)構(gòu)圖,童鈺早已爛熟于胸,趁著閑坐,正好將結(jié)構(gòu)圖跟實物聯(lián)系起來,剛結(jié)束,就感覺到了腕表型通訊器發(fā)出的警報。
朝攝像頭抬了下臉,勾勾嘴角,無聲的笑了笑。
因為童鈺帽檐壓得低,所以,她即使刻意抬了抬頭,在攝像頭那頭的人,依舊看不全她的臉。不過,也正是這樣,趁著一身白,意味深長的笑才滲的慌。
“喂?湯總!我是第九夜店的唐俊,店里來了位‘貴客’,您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本來也以為是湯總的風流債,誰知道竟是四樓的貴客!深知自家事的唐俊,在童鈺抬頭的那剎那就明白了,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影響到了店里的聲譽,一邊將事情上報湯尚楓,一邊慌忙趕往大廳,為自己的冒失道歉。
“發(fā)生了什么事?”
第九夜店是湯尚楓勢力的聯(lián)絡(luò)處,相當于集團公司的總部,而唐俊明里雖只是個領(lǐng)班,暗地卻是湯尚楓的心腹,掌管著四樓一部分權(quán)限,一般事情都能解決。
能讓唐俊這么火急火燎的打電話,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是以,湯尚楓才有這么一問。
唐俊也是果決之人,沒有因為自己犯錯,而刻意隱瞞什么,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如實匯報給了湯尚楓。
“看來對方是高科技類的貴客。這事,我記下了,是非功過等結(jié)束后自有定論?!?p> “是?!?p> 還沒有見到童鈺,僅憑手下的轉(zhuǎn)述,湯尚楓就判斷出了對方的大致來路,在這方面而言,唐俊還是有功的。
“把人讓到‘天香’,我馬上就到?!?p> 與用途相關(guān),四樓的裝修堪稱聯(lián)邦級,每個包廂都有一個主題,天香的主題則是復(fù)古,完全沒有一點高科技,選它作為會客室,湯尚楓想占些主場優(yōu)勢。
跟上司通過氣后,唐俊更有底氣了,臨到大廳之前,均勻了下呼吸,整理了遍著裝后才笑著走向童鈺。
“您好,我是這間夜店的領(lǐng)班唐俊,同時也是……”話沒說完,抬手指了下攝像頭,臉上也適當?shù)穆冻鰧擂?,“對于這件事,我非常的抱歉。”
童鈺安穩(wěn)的坐著,毫無壓力的看著帥哥給自己鞠躬,等著他的下文,姿勢沒有變,帽檐依舊低。
“我們湯總得知貴客臨門,特意在四樓安排了包廂,您看?”
唐俊有些不安,只要對方開口,自己就有信心讓貴客滿意,但這沒有一點反映的,只好中規(guī)中矩的了,不然對方來路一點頭緒沒有不說,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童鈺在唐俊萬分期待中起身了,可剛走一步,又停住了。
“天香?”
聽聲音,年齡應(yīng)該不大,帽檐壓得太低,無法根據(jù)容貌進一步判斷,可即使沒有看到臉,唐俊也能判斷出對方的年齡應(yīng)在三十以下,甚至不超過二十五。
包廂的信息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只要夠資格知道四樓的,基本也能知道天香,這不意外,但她提天香干嗎?
難道她知道湯總會選擇這間包廂?她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能把握人心了不成?!聯(lián)邦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奇女子?!
越是推測,唐俊的臉色越是發(fā)白,童鈺刻意側(cè)身讓他看到的那抹微笑,顯得更為滲人了!
“唐先生?”
僵在當?shù)氐奶瓶。牭酵暤暮魡?,回過神來,疾步上前,滿口的歉意。
“真是對不起!本來以我的級別,是沒有接待貴客的,但今天臨時有點情況,店內(nèi)高層恰好不在,這才……怠慢了貴客真是失禮!見笑了?!?p> 自然而然的快上半步,為第一次打交道的童鈺帶路。
“唐先生客氣了。在湯尚楓的勢力中,有資格見肖蕭,你的地位不低。至于怠慢不怠慢的,呵,唐先生過謙了,左右不過客隨主便罷了?!?p> 臉色剛好上一些,聽了童鈺疑似安慰的話,唐俊的臉色卻越發(fā)不好看了,神態(tài)上也跟著愈發(fā)恭敬起來。
如果說,之前唐俊希望借助說話來緩和關(guān)系,那么現(xiàn)在,他則完全沒有說話的必要了!唐俊總算是明白了,在這個女孩,是的,這是個沒有自己大的小女孩,在她面前,自己只能帶路!
因為,她知道豪哥,自家老大的老大的真名!那個在一般人中,是個禁忌的名字!
把童鈺帶到‘天香’的時候,湯尚楓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唐俊先是松口氣,隨后又苦惱起來,怎么才能讓湯總知道女孩知道豪哥真名的事呢?
“您好,我是湯尚楓,見到您很榮幸!”
童鈺扶了一下帽檐,臉卻并沒有多露出來多少,點點頭,“果然物以類聚。”
“什么?”
“你跟肖蕭是一類人?!?p> 又一次聽到‘肖蕭’兩個字的時候,唐俊不糾結(jié)了,這下好了,最重要的情報擺到明面上了。
示意唐俊回避,湯尚楓盯著童鈺長長的帽檐使勁看,火辣辣的,“能知道您是怎么認識豪哥的嗎?”
“我們不認識?!?p> “哦?那,能知道您是從哪里聽來豪哥真名的嗎?”
湯尚楓的本意是打聽出童鈺的來路,然后根據(jù)對方的身份辦事,但在童鈺耳朵里,這完全是在瑣事上糾纏不休,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現(xiàn)在的時間很緊的好吧。
“湯先生,您失禮了!”
童鈺句尾刻意加重的語氣,讓湯尚楓一愣,轉(zhuǎn)身推開包廂的大門,把人讓進去,親自關(guān)上門后,這才笑著解釋。
“貴客臨門本是好事,但我的規(guī)矩與他人不同,貴客要做的交易必須與貴客的身份相應(yīng),否則,不好意思,小店恕不招待!貴客沒有其他貴客的引薦,所以小店只能自行驗證貴客的身份,否則,在身份上出了紕漏,小店的生意也就做不下去嘍。”
湯尚楓從酒柜拿出一支白葡萄酒,沒有任何標簽的那種,分別為兩人滿上,先品了一口。
“象洲從童氏的絕密窖藏,貴客試試看?!?p> 威武鷹洲怎么有這支酒?按下心中的疑惑,也沒有聞香、看形,童鈺直接品了一口,然后淡淡開口。
“認不出來我的身份,倒是我的錯了?!?p> 什么意思?她的這身裝扮已經(jīng)表明了身份?普通的白色運動裝,沒什么特殊的地方??!
沒去理會話中的諷刺,湯尚楓腦中瘋狂的轉(zhuǎn)著圈,想從這簡單到滿大街都是的運動裝上找出童鈺的身份。
可惜,童鈺沒給湯尚楓多長時間,又小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后,直接摘下了鴨舌帽,并將帽子攤在兩人之間的矮紅木桌上。
“這總能看出來了吧。”
嗯?鴨舌帽上有暗紋?!圖案布滿了整個帽子,有點像一種動物,豹子還是貓?貓?!!
‘哐當~’
水晶高腳杯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fā)出多大的聲音,卻足以證明湯尚楓心中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你是靈貓?zh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