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失公正的祖母
云于菲扶著搖搖欲墜的老夫人,一臉囂張,“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請家法?快去!”
想容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一唱一和,一個是她的祖母,一個是她的堂姐,卻一點情面都不講。
自從堂姐對這桂花糕有了興趣,她就猜到這是何居心。前世的時候,她也在這上邊吃過虧。這才是知道這桂花樹對于祖母有著非凡的意思,那樹似乎是祖父為祖母親手種的。
不過現(xiàn)在拆穿還不是時候,她要讓柳文茹看清楚!她的家人是如何的無情!
老夫人要對二小姐動用家法驚動了后院幾乎所有人,包括正在張結(jié)的柳文茹。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幾近昏厥。一邊慌忙趕去,一邊問著緣由。
而當(dāng)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老夫人的手上已經(jīng)領(lǐng)著祖?zhèn)鞯恼陶],一臉無情,正作勢要打。
柳文茹直接過去抱著想容,“老夫人,想容她畢竟是你親孫女,就算是犯了點錯,也不至于用這般重的刑罰吧?!?p> “孫女?我沒有這不孝的孫女!”
柳文茹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夫人,“她只是用了點桂花,就算那桂花樹意義非凡,何至于到這種斷絕關(guān)系的一步?”
“呦,瞧您這話說的。那這老夫人寶貝的東西就是隨便個王五馬六的都能動了?”
柳文茹聽罷,一堆話語混淆著怒氣堵在嗓子眼,她為這個家做了那般多,終是得不到老夫人的肯定。女兒都被旁人說成王五馬六了!
想容見效果差不多了,過猶不及,如若母親真的為她潮起來,反倒是不好了。
才是小聲抽泣道,“祖母想要懲罰孫女,孫女不怪祖母。但是祖母能否讓孫女明白,這桂花為何不能用?昨夜起風(fēng),桂花散落在地上,孫女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是撿完。孫女知道祖母惜花,才將這些零落的桂花撿起,一片孝心天地可鑒,可為何祖母說孫女不孝?”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嘈雜的大廳都安靜下來,只有想容的抽泣之聲,頗為可憐。
“你不是摘得花?”云于菲不敢相信。
“想容確實是沒摘花,雖然堂姐說的什么事想容確實不知,但是祖母愛花惜花這想容是知曉的。所以怎么敢去摘花來為祖母做糕點?至于人證,今日一同去的丫鬟都可以作證?!毕肴莸皖^哭訴,那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我見猶憐。
老夫人手持著仗誡,愣在原地,頗有些尷尬。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孩子能有這番孝心,她不是一想跟她娘學(xué)的對她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嗎?怎么會這般孝順?
但老夫人是何等愛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會服軟認(rèn)錯?
如今這一屋子大眼小雅的都在等著她發(fā)話,老夫人只覺的下不來臺。余光瞥見身旁站著的一臉不可置信的大孫女。
想到剛剛似乎是她一直在旁邊力挺自己,以至于弄得她是怒氣沖天動了家法。不由得對著云于菲就是一聲怒吼,“你這個逆子,讓你亂說話!”
這一大頂帽子按下來,云于菲也是愣在原地,撒嬌的喊道,“祖母~”
“還不快去給你堂妹道歉?你是要氣死祖母嗎?”
云于菲聽罷,帶著一臉不滿,去給想容道了個歉。
柳文茹頗為失望的看著老夫人,想容沒錯卻是要受家法,云于菲有錯卻只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
老夫人,你可真是公正!
自從那日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柳文茹雖然每日依舊會例行公事般的去給老夫人請安,但是卻沒原本那般盡心。這三五天過去,中秋佳節(jié)也是如期而至。
中秋節(jié)一早,想容早早便是起床梳妝打扮,因為今日她要隨著柳文茹歸省。柳老侯爺平生只有這么一個嫡女,自是感情極好。除了柳文茹之外,他還有個收在跟前的兒子,也就是柳夢涵的父親,乃是他那早逝的庶兄所出。
馬車行至柳府,門口蹲著兩尊巨大的石獅子,在別人看來有些可怖,但在想容眼里卻有些親切。她小的時候,沒少來外祖父這里玩耍,外祖父待她也頗為親厚。
畢竟是侯府的嫡女,管家一早就帶著一行仆婦在門口迎著,“夫人吉祥,老侯爺已經(jīng)是在屋里了。”
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去了大廳。老侯爺端坐在主位,不知怎的,想容再次看到外祖父,鼻子竟是有些發(fā)酸。
許是有這樣的情緒在,想容請安的時候也是頗為情深意切,“容兒給外祖父請安,祝外祖父中秋節(jié)平安喜樂,年年歲歲福壽安康。”
老侯爺眼中笑意滿滿,“來,到外祖父這里坐?!?p> 柳文茹見兩個至親之人相處的如此融洽,也是頗感欣慰。正當(dāng)三人聊得興趣盎然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聞到一股子脂粉味兒。想容面上笑意不減,但這心中卻是厭惡滿滿,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夢涵和其母安氏。
“我說今日府上格外熱鬧,原來是小姑子回來了?!?p> 安氏身上的香料,是最為有名的王記香料,但是被用著這樣也真是難為她了。柳文茹被嗆得一聲咳嗽,“今兒個是中秋節(jié),我便是想帶著容兒過來看看父親?!?p> “也是,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只能是逢年過節(jié)才能回來瞧瞧?!?p>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跟在安氏身后的柳夢涵倒是機(jī)靈,趕緊自圓母說,“出嫁從夫,女子歷來不都是這樣?是吧母親?!?p> 安氏輕拍一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嘴,小姑子可是不要見怪?!?p> 說完,又朝著柳夢涵厲聲說道,“還不快給祖父請安,規(guī)矩都是怎么學(xué)的?”
柳夢涵一肚子委屈,明明是母親說錯話,還對著她發(fā)火。
老侯爺泯了口茶才是說道,“子不教父之過,立軍平日太忙,這就是你的責(zé)任。你看你整日像個什么樣子?有沒有點做母親的樣子?”
安氏撇撇嘴,“父親教誨的是,兒媳受教?!?p> “身上的傷可是好了?”這句話,是在問柳夢涵。
柳夢涵俏臉一紅,“傷的不重,如今已經(jīng)完全好了,祖父不必掛念?!?p> 老侯爺不冷不熱的說道,“這身上的傷好的挺快,也不知這教訓(xùn)是不是也跟著沒了?”
敖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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