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打自招
今日,段少軒頗為高興,因為他收到了一封署名為想容的邀請函,說是要請他來一同看場戲。
可當他興致勃勃的來到云府的時候,卻是見到了一個‘三方會談’。
大廳之內(nèi),想容,柳夢涵和其母安氏,還有云于菲母女各自坐在一邊,就連段少軒這般的能演的人面上也是一愣。說好的,約他看戲呢?
“段公子來了,請坐。”想容開口招呼道。
大夫人一臉囂張,這座上沒人能制住她,她也不在意誰,便是不客氣的開口,“今日,你叫我們這幾個長輩來,有何事?如果沒事兒,可別浪費時間?!?p> 長輩二字大夫人咬的極是清楚。
柳夢涵的母親安氏也是開口,“我也想問來著,還有前些日子你們幾個孩子出去玩,我女兒那般狼狽的回來,我也想順便問問想容,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容面對這些刁難并不在意,淡然一笑,“今日,讓各位都走這一趟,也正是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p> 說罷,她緩緩開口將那日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說完之后,轉(zhuǎn)頭問道段少軒,“段公子,我說的可是事實?”
段少軒點點頭。
安氏見她將一切撇清,不滿的說道,“你離那馬最近,那馬為何不傷你卻直奔亭中?傷了我家夢涵?”
想容的眼中有些慍怒,沒有傷到她?青蓮可是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舅母你也是說了,那馬可是離我最近,當時若不是我那忠心的丫鬟幫我擋了一下,現(xiàn)在在床上躺著的怕就是我了。表姐是受害之人,可我也同樣受害,甚至直接當場受傷暈了過去?!?p> 段少軒見想容被人誤會,也是急急開口,“二小姐說的事實,在下當時也在現(xiàn)場,若不是……”
“當時真是多謝段公子了。”想容不動聲色的開口打斷了段少軒的話。
段少軒也是立刻反應過來,若是說出那楚鈺,恐怕同時就要得罪兩個人了。
咳嗽了一聲,段少軒復又說道,“那日的事在下揣測,應該是有人想要害想容,而另外兩位小姐,相比只是一個意外罷了?!?p> 說罷,一臉示好的看向想容,想容的臉上滿是委屈,“我也是這么感覺,那日的的馬車確實是朝著我過來的,但是后來有些失控,改變了方向。”
“你一個官家小姐,誰敢害你?我倒是覺著定是你在故意報復?!卑彩侠浜咭宦暎焕洳粺岬某爸S道。
“舅母,你怎能這般說,我能報復什么?”
安氏瞥眼看著想容,“柔福帝姬的生辰上,夢涵說錯了話,你定是記恨在心。”
“絕無此事!那日表姐確實在為我解釋,我為何要記恨她?難道,那些錯話是故意的?”
安氏的眼神有些慌亂,柳夢涵有些坐不住了,開口道,“表妹別放在心上,我娘也是在氣頭上,那日表姐自然不是有意的?!?p> “表姐的心意,我自然是懂的?!毕肴菪Φ拿寄可?,“既然大家都這么渴求真相,那今日咱們就一起來查一查。”
“帶秋兒?!?p> 秋兒由于當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又沒有流產(chǎn),所以對自己的身子一無所知。
此時臉色紅腫,眼中怯怯的跪在中間。當她看到座上坐著的段少軒之時,眼中光彩一閃而過。有他在,她亦安心很多。
想容輕啟朱唇,開口問道,“那日酒水中下的毒,是什么毒?怎么下的?”
秋兒看了一眼段少軒,趕緊搖頭解釋,“我沒下毒,我沒下毒。我是不可能會想毒死小姐的?!?p> “既然這樣,你那日備下酒之后,可有什么異常?”
秋兒凝眉想了一下,肯定的說道,“我那日備下果酒之后,小心的放在了馬車夾層,直至我取出來的時候,它都是在那里放著?!?p> 大夫人一聽這話,趕緊說道,“既然沒人動過,這酒又是她準備的,酒中有毒,定是她所為,難不成還有鬼?”
想容陰森森的說道,“就算是鬼,今日我也得給它抓出來?!?p> “帶車夫!”想容沉聲喚道。
云于菲在聽到帶車夫的時候,身子明顯一晃,那日,她下毒之時,回身走了兩步正巧是碰到了車夫!
想容自是一直都在注意著云于菲,自是發(fā)現(xiàn)這些小動作,嘴角的弧度更是大了點,“車夫,你可是說說事發(fā)當天,你可是在馬車附近見過什么異常的事情?”
“并沒有什么異常?!?p> 云于菲剛小喘一口氣,就聽想容繼續(xù)問道,“那可見過什么人或是什么事?”
車夫仔細一想,說道,“當時馬車到地方的時候,小的去了趟茅房,而在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大小姐。除此之外,別無異常。”
“哦?”想容眉毛一挑,“堂姐,你那個時間怎么去那兒了?”
大夫人沉了臉色,揚聲狡辯,“那里是出入必經(jīng)之地,我家于菲出現(xiàn)在那里有何不可?”
“是沒有什么不對,可是后來卻有人在亭子中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想容慢悠悠的將一個小瓶子拿了出來,以它她外層包裹著的一塊兒手帕。
云于菲的眼睛瞪得渾圓,那是她的手帕。她記得當時因為知道是毒藥,所以特意包了一層手帕,害怕那毒染在自己身上。
此時,怎么會在她的手里?
原本她以為,那些東西是在落水之后掉的,沒曾想竟然是在亭子中。
“你難道僅僅憑著一塊兒我的手帕,就想定我得罪了嗎?”云于菲顫抖著身子,不知道是氣還是怕。
誰知這時,想容卻是笑了,笑的異常燦爛。原本以為還得費些功夫,誰知竟然這么容易就讓她承認了。
只見她慢條斯理的將手帕慢慢打開,最終露出了手帕邊角。那里繡著的一朵云,針腳細密,栩栩如生!
那竟然是她自己的手帕!
云于菲一時愣在原地,這才是明白,剛剛云想容竟然是在詐她!
“這是我的手帕,堂姐為何如此激動?難道……當初下藥的時候,堂姐也是這般用手帕裹著瓶子?”想容此時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丁點兒笑意,冷著聲音說道。
云于菲臉色發(fā)白,就連大夫人的臉色也是不好。
“你使詐!”云于菲伸出食指,指著想容狠狠說道。
敖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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