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吃醋了
蘇千帆一身校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著蘇弦月撇了撇嘴兒,陰陽怪氣的說:“看來不錯(cuò)嘛,聽說厲家那小子很帥,坦白告訴我什么時(shí)候勾覀搭上的?”
蘇弦月只覺得頭大,甩開蘇千帆的手:“說話注意點(diǎn)兒!”
“好,好,我親愛的姐姐有本事,不嫁則已,一嫁就是厲家,以后不知道我家那個(gè)尾巴翹上天的姑姑是不是會(huì)逢人就吹了,看,我們蘇家女兒多有本事!養(yǎng)女都是厲家御用的!”
這話,難聽到人神共憤,可蘇弦月不打算和他計(jì)較,邁步往客廳走去。
蘇千帆緊走幾步跟上來,一把扯住蘇弦月的手:“給你找面子,別不領(lǐng)情!”說著,依舊是挎著蘇弦月的胳膊往客廳走去。
在小池塘旁邊,福伯推著阿椿往不遠(yuǎn)處的一個(gè)房間走去,到了門口,福伯輕聲說:“老爺,阿椿來了?!?p> 里面蒼老的聲音緩慢的傳來:“讓她進(jìn)來。”
福伯看了看阿椿,阿椿點(diǎn)頭,這才推開門讓阿椿進(jìn)去。
蘇玄放下手里的念珠,轉(zhuǎn)過身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阿椿:“你心愿達(dá)成了,接下來是不是該離開蘇家了?”
“老爺,我無兒無女,留在蘇家還有一口飯吃,不打算離開。”阿椿的臉上沒有任何謙卑的神情,眼底涌動(dòng)著的是怒火,盯著蘇玄手里的念珠,一字一頓,把自己無女兩個(gè)字咬的很重。
蘇玄坐在旁邊的紅木椅子上,上下打量著阿椿,最后竟是嘆了口氣。
“蘇家對不起你,不過我也答應(yīng)你的要求放小月那孩子一條生路了,你還想怎么樣?”
阿椿的兩只手扣著輪椅扶手,微微前傾的身體盯著蘇玄:“最好多給蘇家祈福,虧心事做了太多難免有冤魂回來索命!你放過月月了嗎?沒有!她還是嫁給了厲慕晨!”
“嫁給厲致遠(yuǎn)我同意,是你不聽我安排!”蘇玄啪的一聲把念珠摔在桌子上,也盯著阿椿:“現(xiàn)在我讓她離開蘇家算是給你面子了,別以為你女兒死在了蘇家,你就是拿捏住了蘇家的把柄!”
“我倒是要看看你蘇玄敢不敢把我也淹死在小池塘里!”阿椿說完,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回頭看著蘇玄:“除了我女兒的命,還有我外孫的命!”
蘇玄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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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弦月和蘇千帆挎著胳膊進(jìn)門,曹姐立刻過來拿過來拖鞋。
“等我一下,我要看看這個(gè)厲慕晨是什么鬼?!?p> 蘇千帆說完,大步流星的上樓,曹姐眼里都是不屑的掃了一眼蘇弦月的腳下,不冷不熱:“大小姐,換鞋吧?!?p> 蘇弦月恨透了曹姐這樣的女人,勢利眼!自己打開鞋柜拿出來一雙拖鞋換上,甩都不甩一眼去了旁邊的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洗手。
出門準(zhǔn)備去餐廳,就見蘇千帆跑下樓梯,換了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伸手把蘇弦月的手抓住了,兩個(gè)人往餐廳走去。
蘇家的餐廳和客廳隔著廚房,所以蘇弦月進(jìn)來的時(shí)候餐廳的人看不到,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绥娮闲牡穆曇簦骸拔胰タ纯丛略禄貋頉]有,這孩子總是愛耍點(diǎn)兒小脾氣?!?p> 蘇千帆斜睨了一眼蘇弦月,冷哼了一聲俯身在她耳邊:“喲,你還有小脾氣兒?”
雖然比自己小一歲,可是蘇千帆比自己高出一個(gè)頭,蘇弦月不理他往餐廳里走去,蘇千帆更放肆的抬手?jǐn)堊×颂K弦月的肩膀,那樣子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
餐廳的門打開了,鐘紫心看著兩個(gè)人搭肩摟背的進(jìn)來的樣子臉色頓時(shí)不好看,冷聲:“千帆!你還有沒有點(diǎn)兒規(guī)矩了?”
“什么規(guī)矩?我們姐弟情深不行嗎?閃開,我要看看厲慕晨是個(gè)什么東西,敢娶走她!”蘇千帆說著,用另外一只手推開了鐘紫心,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厲慕晨。
厲慕晨眼底清冷,目光落在蘇千帆摟著蘇弦月的手臂上,淡若無痕的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和蘇景說話,完全沒把這兩個(gè)人放在眼里一般。
蘇千帆也不管鐘紫心掐了自己的腰就那么摟著蘇弦月大刺刺的坐在了餐桌旁邊,還覺得不夠,抓著蘇弦月的手把她扣在自己手心里。
蘇弦月徹底凌亂了,這小子是瘋了吧?每次見到自己不是揶揄就是諷刺也就算了,竟然在厲慕晨面前來這一出,真是夠混了。
“喲,這就是厲慕晨吧?你要娶我姐姐?”蘇千帆不管蘇弦月在桌子底下玩命掙脫的小手,目光盯住了厲慕晨,挑釁十足的開口了。
厲慕晨聽他說話才回頭,沒看蘇千帆,目光落在蘇弦月的臉上:“過來?!?p> 蘇弦月臉迅速浮起一抹淡淡的紅,自己倒是想過去,可是這邊兒都把手給捏的發(fā)白了,自己也過不去啊。
“這么橫?你也想欺負(fù)她是嗎?”蘇千帆說出這句話的時(shí)候,抬起手啪的就把兩只還牽著的手放在了餐桌上,微微抬起頭:“我能欺負(fù),你不能!”
厲慕晨嘴角浮現(xiàn)了笑意,看著蘇千帆:“那你想怎么樣?”微微正了正身直視他的眼睛:“難道蘇家有這樣的嗜好,蘇少爺,她現(xiàn)在是厲太太,你要不要看看注冊證?”
蘇景老臉都黑了,起身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可是卻像是被捏到了軟肋一樣只能瞪眼,鐘紫心急忙過來拉蘇千帆:“千帆,你就是再心疼你姐也不能對姐夫這么說話,松手!”
蘇千帆楞了一下,他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怎么這會(huì)兒蘇弦月就成了厲太太?轉(zhuǎn)過頭看著蘇弦月,發(fā)現(xiàn)她耳朵尖都紅了,松開手:“你真有本事!”
蘇弦月憤恨的瞪了一眼蘇千帆,起身繞過餐桌坐在厲慕晨身邊,像是個(gè)小鵪鶉一樣低頭不吭聲。
厲慕晨輕笑,伸手把她那只被蘇千帆捏的泛白的手拿過來輕輕的揉了幾下:“你太調(diào)皮了,給我下馬威也不能找個(gè)小男生吧?”
蘇弦月猛地抬起頭看到厲慕晨帶笑的眸子,恨不得伸手掐死他,這哪里是什么下馬威?自己是受害者好不好?
啪的一聲,瓷碗摔在地上,聲音刺耳,蘇千帆瘋了一樣站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餐廳。
厲慕晨像是沒聽到一樣,眼睛一直盯著蘇弦月的神色,手指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手背,傾身過來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用兩個(gè)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他吃醋了?!?p>
墨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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