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各自心傷各自疼
門外,管家聽到送咖啡的傭人說書房兩個人吵起來了,急忙過來。
剛上樓梯就看到了蘇弦月。
“我的房間?!碧K弦月腦子里很亂,開口問了句。
“少夫人,請。”管家也不多問,他能做的就是替老爺子照顧好少爺,現(xiàn)在多了個少夫人,也要一樣對待才行。
蘇弦月來到管家給自己安排的房間,看著堪稱奢華的一切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不能離開濱海市,她是厲慕晨的妻子,即便是她對所有的人都說一遍那是權(quán)宜之計,可是假結(jié)婚這幾個字本來就荒唐至極,更何況兩個人的確是正規(guī)渠道注冊結(jié)婚了。
她能做的還剩下什么了?一無所有的她被厲太太三個字徹底綁架了。
蘇家她都得罪不起,更別說厲家了。
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軟綿綿的走到床邊兒倒上去,柔軟的床帶著無與倫比的包容性,輕輕的把她托起。
就是這樣,她需要這樣溫暖的環(huán)境,哪怕外面的一切她都無能為力,只要有這一張床就好。心里這么安慰著自己,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里,她站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手里只有一枚散發(fā)著灼心般熱度的紐扣,任憑她哭喊著。
“小哥哥,你在哪里?如果還找不到你的話,我也許要放棄了?!?p> 蘇弦月喃喃自語,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汗透衣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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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慕晨離開別墅,剛坐上車就接到了凌飛的電話,說是給他慶祝結(jié)束單身的party等著他呢。
猶豫了一下,驅(qū)車直接去了豪庭。
豪庭是厲氏投資的休閑娛樂一體的休閑城,雖然開業(yè)不到一年,可是已經(jīng)在濱海市坐上了娛樂第一把金交椅,因為夠奢華,夠上檔次也夠銷金。
第一包廂里,江浩摟著凌飛的肩膀。
“你們說,大哥怎的把蘇家那個女人帶回來啦?上次你看到了,和我說說長什么樣?”
凌飛推開江浩,端起啤酒悶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論長相,沉魚落雁比不上,閉月羞花也不行,這么說吧,整個就是個死不要命的,那天在頂層可是把我們這些人給嚇傻了!”
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回憶著,緩緩說道:“要說長相嘛,膚色白得像雪,臉蛋也還算精致,不過年紀(jì)太小,根本一副沒長開的豆芽菜似地,嘖嘖嘖,真是搞不懂大哥為什么會看上她。?!?p> “死不要命?”江浩一口酒嗆住了,拍打著胸脯問:“看來大哥是被老爺子逼上了,這真是個麻煩事啊。”
“麻煩個毛?大哥八成喜歡幼齒……”凌飛還要說,被一直坐在旁邊看文件的封玉關(guān)瞪得一哆嗦。
“不想去南非就閉嘴,大哥聽到了夠你們受了?!狈庥耜P(guān)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冷冷的說了一句。
兩個人吐了吐舌頭。
站在門外的厲慕晨推開門走進(jìn)去,坐在沙發(fā)上。
“大哥?!狈庥耜P(guān)把文件收起來,遞過來一杯水。
厲慕晨喝了水,才緩緩的靠在沙發(fā)背上,腦子里還在想蘇弦月說那句她懂了時候的表情,怎么就那么絕望?
甚至那樣子好像和自己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像是判刑,她心里到底該是怎么樣的一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大哥,大嫂怎么不來?”江浩湊過來。
凌飛一把推開江浩,笑嘻嘻的說:“疼媳婦兒唄,讓你這色中惡鬼看一眼,還不給盯掉肉了。哎呀,二哥你打我干啥?”
封玉關(guān)晃了晃手腕,眼底森然一片:“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死你?嗯?”
凌飛吐了吐舌頭,坐到一旁。
“喝酒?!眳柲匠客鲁鰞蓚€字,旁邊江浩立刻端上酒杯。
兄弟四個人喝了半天,凌飛才借著酒勁兒問:“要不要找?guī)讉€人過來陪陪?”
封玉關(guān)剛要發(fā)作,厲慕晨抬手:“叫,把這里臺柱子都叫來。”
帝豪的一大殺手锏,十二花魁!
不一會兒就施施然的走進(jìn)來了,燕瘦環(huán)肥,妝容精致,站成一排等候差遣。
厲暮晨看著面前的這些個女人,一個一個的掃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了個更悲催的事實(shí),那就是嫌棄自己的蘇弦月完全不自覺啊,她那樣子隨便這十二個里拉出來一個都比她強(qiáng)!
撫額,閉眼:“你們玩兒,我去吸根煙?!闭f著,起身去了陽臺。
巨大的陽臺,窗子都開著,涼爽的風(fēng)吹進(jìn)來讓人清醒了幾分。
封玉關(guān)擺手把這些女人都趕出去了,才走過來。
“大哥,不喜歡吸煙就別吸了?!?p> 厲暮晨吐出一口煙,不喜歡吸煙可以不吸,不喜歡結(jié)婚能不結(jié)婚嗎?老爺子一句為了厲家的將來,他就要迎娶蘇家的養(yǎng)女,盡管也有他的私心作祟想要拉一把她,可是人家不領(lǐng)情,一想到這里心里就堵得慌,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讓人討厭。誰能說一句,不喜歡結(jié)婚就不結(jié)婚了給自己?
封玉關(guān)極少看到厲暮晨如此痛心疾首的樣子,微微頓了一下,才說:“反正聯(lián)姻就是給別人看的,不用太在意,以后機(jī)會合適了離婚就是了?!?p> 厲慕晨目光迷離的望著遠(yuǎn)方,丟掉了手里的煙蒂,淡淡的問:“小九還沒消息嗎?”
“沒有,最近聽說找到了好幾個當(dāng)年孤兒院的孩子,可是都沒月兒的線索?!狈庥耜P(guān)知道這么說很殘忍,可是沒辦法。
他也想告訴厲慕晨別找了,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即便是那個女孩兒活下來了,也像是掉進(jìn)大海里的一粒沙,如何能找得到?
厲慕晨微微握緊了欄桿,閉上眼睛:“玉關(guān),這么多年過去了,是不是找不到了?”
“哪能,大哥,我們兄弟這么多年找到了不少曾經(jīng)的那些孩子們了,一個一個找下去總有機(jī)會,只要人在,就不放棄。”封玉關(guān)壓下心里的想法,違心的安慰著厲慕晨。
這些年他親眼看到厲慕晨為了強(qiáng)大起來所遭的罪,吃得苦,怎么能忍心說狠話?這個男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鋼筋混泥土構(gòu)造的,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那個生死不知,消失了十二年的小女孩了。
厲暮晨沒說話,伸手拍了拍封玉關(guān)的肩膀。
墨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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