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這個男人好貼心
厲慕晨說的隨意,卻聽到蘇弦月悲呼了醫(yī)生,急忙伸出手:“怎么了?哪里疼?”
哪里疼?那那都疼行嗎?度蜜月?給自己來一刀叫度蜜月???這個人是不是太惡趣味了?
蘇弦月把粥碗遞過去,看著他關(guān)切的樣子忍不住心軟,抬起手指指了指心口的位置:“這兒疼?!?p> 瞬間臉黑,厲暮晨接過去粥碗起身離開,那表情,那背影要多矜貴有多矜貴,似乎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開完玩笑是不行的氣息。
肚子里有了食物的溫暖,人也沒那么難受了,只好瞪著眼睛望天花板。
灰色,吸附著陽光,臥室里的溫暖讓蘇弦月困乏的閉上眼睛,折騰了一夜真的好累。
厲慕晨依舊坐在窗口,文件看完了就曬太陽,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閑適過了,索性透過車窗看外面天空。
他有許多心事,奈何,從小就學(xué)會了不傾訴,一個人看看高天流云之后再整裝待發(fā),男人的世界,除了一路向前之外,別無其他。
窗臺很大,厲慕晨覺得這里應(yīng)該放一個矮幾,兩個靠背墊,那樣的話,這里會很舒服的。
收回遠(yuǎn)眺的目光,起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熟睡的蘇弦月,不自知的眉眼之間變得柔和了,她終是會放下防備,不管是因為累還是因為對著自己無話可說。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護(hù)著自己在乎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的存在,讓他對孤兒和小女孩這幾個字異常敏感。
所以,當(dāng)蘇弦月被蘇家虐待的時候,他是憤怒的,因為她是孤兒,更是個小女孩。
管家聽少爺要矮幾和靠背墊,急忙安排下去,厲慕晨卻不允許他們踏進(jìn)這個房間,自己把矮幾搬進(jìn)來,擺放好了靠背墊又去找來咖啡機(jī)放在外間,已經(jīng)換上了居家服,磨著咖啡,靜靜的看一本書。
時間在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中變得慵懶,端著咖啡的人再次坐在窗口,昏昏欲睡。
“呃……。”蘇弦月輕微的低呼了一聲。
厲慕晨急忙放下咖啡走過來,看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下的腿皺眉,小心的扶起來用靠枕固定好,生怕她再睡得忘乎所以抻到了傷口,只好趴在床頭用一只手扶著她的腿,竟也睡著了。
蘇弦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室陽光讓她微微眩暈了一下,第一眼就看到了窗臺上的矮幾,幾個淺紫色的靠背墊,紅木的矮幾,矮幾上放著幾張報紙和一本書,白瓷咖啡杯壓在一張報紙上面,靜謐,溫暖帶著一些慵懶。
下意識的想下床走過去,她好喜歡,一直都想要一個這樣的小空間呢。
可是……,目光往下,就看到了厲慕晨的側(cè)臉。
他枕著一直胳膊睡著了,臉沖著自己的方向,一只手還扶著自己支起來的腿上。
心,突然被震撼了一下,有些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動作是因為怕自己抻到傷口,她懂得,可是這種細(xì)致入微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一定是很累吧?所以他才會睡著。
這不是第一次看他熟睡的樣子了,有些不忍心打擾。
看他帶著英氣的眉和長長的睫毛,心竟柔軟了許多,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開始立體了。
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和現(xiàn)在差很多,本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會這么體貼,讓人咂舌。
蘇弦月絕對相信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可以交給管家和傭人,可自從自己醒來就沒看到管家,更別說傭人了,都是他,給自己端來順氣湯,端來粥,此時此刻又扶著自己的腿,然后就這么蜷著睡在床邊兒。
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暗暗嘲笑自己花癡了,興許是他覺得照顧自己是責(zé)任呢?因為這里的人可都把自己當(dāng)成了厲太太呢。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讓蘇弦月一驚,小聲說了句請進(jìn)。
門被推開,管家進(jìn)來站在臥室門口,看到房間里的一幕急忙側(cè)身看著別的方向:“少夫人,醫(yī)生過來說要檢查一下,還需要打一些消炎針?!?p> 蘇弦月看著管家的樣子就知道厲慕晨一定對下屬很嚴(yán)厲,再看看熟睡的人,忍不住彎了嘴角,輕聲說:“讓醫(yī)生再等一下,他很累了,還有,李叔進(jìn)來幫他拿過來一條毯子好嗎?”
管家硬著頭皮進(jìn)來,從柜子里拿出來一條薄毯子幫厲慕晨蓋好,才退出去。
蘇弦月看著他沒有醒來的跡象,手撫胸口,幸好啊,能讓他多休息一下也好。
“你啊,演戲是演慣了,這下怕是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情深意重了呢?!碧K弦月自言自語,她和厲慕晨是假結(jié)婚啊,他的所作所為怕是會傳成寵妻如命了吧?
突然想到了那篇報道,厲少有可能掌管厲家。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個男人能是那樣嗎?為了掌管厲氏才對自己好?
心里剛有的那一絲感激和柔軟頓時當(dāng)然無存,好吧,自己永遠(yuǎn)都不知道原來這么有利用價值。
“那你覺得呢?”厲慕晨睜開眼睛,哪里有剛睡醒的感覺,眼里清明一片。
他早就醒了,在管家敲門的時候就醒了,不醒來是下不來臺,自己握著一個女人的腿,像是個護(hù)工一樣睡在床邊,這感覺不怎么好。
聽到蘇弦月的話,眉頭蹙起,什么叫演戲演慣了?在自己的家里還用演戲?
“什么我覺得?”蘇弦月見他醒了,動了動自己的腿,提醒他。
厲慕晨很自然的起身,把身上的毯子拿下來丟在一旁:“你覺得是情深意重還是演戲?”
“厲少進(jìn)入角色真快,我們可能情深意重嗎?”蘇弦月撇了撇嘴兒,這種問題還能問的出,他可真是太閑了。
厲慕晨挑眉,她的意思還是演戲了,真是可笑。
沒了說話的興致,到門外安排醫(yī)生進(jìn)來,又讓管家和醫(yī)院商議一下請兩個護(hù)士過來護(hù)理,安排好之后回去了臥室,準(zhǔn)備好好補(bǔ)眠。
蘇弦月以為他還會來,可是卻沒有。
兩個衛(wèi)校剛畢業(yè)的小護(hù)士替代了厲慕晨的存在,照顧的無微不至。
樂得自在,兩個小護(hù)士都很安靜,蘇弦月更多時候都在睡覺,輸液時候睡覺,輸液之后吃點兒東西繼續(xù)睡覺,似乎以前的日子都沒好好睡過一樣。
“小麗,安眠的藥物是不是多了一些?”一個護(hù)士問。
“那怎么辦?厲少吩咐下來的,還不是擔(dān)心厲太太太疼嗎?這個男人可真貼心?!绷硗庖粋€叫小麗的護(hù)士,眼底都要冒紅心了,不無艷羨的說。
蘇弦月心里苦笑,貼心啊,誰信?
【粉嫩嫩的娃兒,需要呵護(hù),收藏、投票和留言,大家要疼她喲?!?p>
墨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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