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衣裙的防護是全身性的,所以這根地刺不會對祝平炎造成任何傷害,但他還是下意識伸手去擋了一下,畢竟迎面戳過來一根刺,著實有點嚇人。
地刺的尖端被他按碎,他一手拄著地刺,另一只手放出了一道閃電,不過對方早有準備,一面土墻升起,將閃電擋了下來。
祝平炎站起來:“天道不管,我也要宰了你?!彼恢雷约簽槭裁磿f出這種話,可能是因為那個少年單方面的和他聊了很長時間,那大概他們就不是陌生人了。
“呵。”那人嗤笑道:“可是你的閃電好像對我不管用。”小孩子總是喜歡說大話,他是不會在意的。
祝平炎立刻反唇相譏:“你倒是別躲在墻后面說這種話。”
那人隨手一扒,土墻像是布匹一樣被按出一個缺口,那人從缺口看見祝平炎的位置后,土墻上就生出兩個土錐,飛射向祝平炎。
土錐的速度不算快,祝平炎向左邊一閃就能躲過,但是他左面的泥土忽然往上一拱,讓他失去平衡倒向了右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兩發(fā)土錐。
不過土錐依然沒能擊破連衣裙的防御,祝平炎趁勢反擊,一道閃電劈向土墻的那道缺口,那人輕輕一歪頭便躲過了閃電。
之后那道缺口便恢復,在另一位置出現(xiàn)新的缺口,那人依然是通過缺口觀察。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發(fā)射什么東西,大概是已經(jīng)明白,他的攻擊力不足以突破祝平炎的防御,想要直接殺掉祝平炎是不可能的。
烏龍說過祝平炎是雙系天驕,雖然境界低,但是異能的攻擊強度很高,所以他帶來一隊槍手,但是沒想到這個無名之輩竟然還有質(zhì)量上乘的防御法器。
不過沒什么影響,防御高而已,他自有應對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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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腳下的泥土再次晃動,他像剛剛一樣摔倒,可以隨意控制泥土的異能實在防不勝防防。
不過這次沒有地刺來扎他,反而是四面升起了土墻,接著土墻坍塌,將他埋了起來。
祝平炎情知不妙,一拳砸碎了半面土墻,但他也僅伸出來這一只手,新的土墻又砸了過來。
這些泥土在異能的加持下,堅硬的好像混凝土,如果不是有連衣裙保護,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被砸的頭破血流了。
那人見祝平炎掙扎的厲害,一時間困不住,雙手用力一抬,兩面巨大的土墻交叉升起,再次坍塌,將祝平炎徹底埋住。
那人揮手撤掉面前的土墻,走到埋葬祝平炎這個大土堆前面,伸手按了上去,如同磚石的泥土便像水一樣流動,接著又瞬間凝固,形成了一個不留一絲縫隙的土堆。
原本祝平炎還有一絲活動空間,但現(xiàn)在所有的空間都被泥土填滿,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混凝土池子里,而且還是一瞬間就凝固的那種。
一個正常人被這樣壓著,早就被壓成餅了,但是祝平炎的防御這么強,當然不至于被壓死,但是底下沒有氧氣,他的防御再強,只要出不來,遲早會悶死。
這便是土系天驕的強大之處,畢竟所有人都立足于大地之上。
祝平炎此時動都不能動,只能思考如何破局,憑借他自己的力量或者異能,都無法破開這被異能加持的泥土,那么換一種思路,如果直接攻擊這個土系天驕,是否可以讓泥土松動?
不能確定,不同的異能,起作用的時間也天差地別,有的異能停下來就會立刻失效,有的異能則是永久強化。
但值得一試,畢竟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泥土也是可以導電的,他可以釋放強大的電壓,讓泥土帶電,就像之前在罌粟田里對戰(zhàn)烏龍的時候。
就是不知道這樣被弱化的電流,能否完全控制住對方,上次狗人可以掙脫這樣的電流,但狗人是強化系,非強化系會是個什么情況沒人知道。
不管如何,只能一試了,祝平炎集中思想,然后以最高強度輸出電流。
正在等待祝平炎悶死的土系天驕,忽然僵直身子倒在地上,他拼命的向遠處爬,但由于肌肉僵硬,速度慢的像一只蝸牛。
地下祝平炎也感覺堅硬的土地恢復正常,趕緊掙扎著要爬出來,雖然沒了異能影響,但埋的太嚴實,泥土本身就很堅固,想出來還是很費勁。
土系天驕爬的雖然慢,但祝平炎本身就無法維持這種高輸出的狀態(tài)太久,所以電流很快消失了。
他慢慢站起來,看向祝平炎那邊,此時土堆中正艱難的伸出一只手,他笑了笑:“看來贏家還是我?!彼采斐鲆恢皇郑]有土墻出現(xiàn),土堆只是動了動,也沒有變得更堅硬。
從沒和電系天驕打過的他,不明白自己的異能為什么會變?nèi)?,但他知道如果祝平炎爬出來,這個狀態(tài)下完全無法和祝平炎打。
這時候他走上前用手按住土堆,依然可以強化泥土,把祝平炎徹底悶死,但他不敢上前,他不知道祝平炎已經(jīng)沒有力氣釋放電流,還以為是自己爬出了帶電區(qū)域。
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異能被削弱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看見祝平炎又掙脫出來一點,他也有些急了,在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一把沖鋒槍,撿起來對著祝平炎一頓掃射,但是統(tǒng)統(tǒng)被連衣裙擋了下來,反而還幫著祝平炎破開了更多泥土。
他終于喪失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信心,丟下沖鋒槍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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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艱難的透過手臂掏出來的氣孔呼吸,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體力和能力都消耗殆盡,連衣裙的耐久也快被打光,也就不再掙扎,打算安靜的等死。
但他等了兩分鐘,預料中的攻擊卻遲遲沒到,反而體力恢復了一些,于是拼盡全力,奮力的破開泥土,將頭鉆了出來。
又休息了一會,他開始把自己從土里面挖出來,過程很艱難,由于大氣壓,他沒法直接把自己拔出來,只能慢慢的晃動身體,讓泥土與身體之間產(chǎn)生空隙。
上半身還好,可以晃動身體也可以用手扒,但是兩腿被埋在地下,手夠不著,只能靠腿的力量強行擠壓泥土,好在他是強化系天驕,雖然力竭,但只要恢復一會,還是可以爆發(fā)出很強的力量。
等到埋著他的泥土都和他的身體有了空隙,嗤的一聲,空氣進入他腳下,他終于能從這個坑里爬出來了,就好像原本打不開的罐頭,被起開一角后就能輕易打開。
此時大巴車旁受傷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沒了動靜,可能是失血過多休克了,也可能是死了。祝平炎不是醫(yī)生,他沒法判斷,只能打電話報了警。
這里是燕國的邊界,警察帶著急救人員趕來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祝平炎無法什么都不做的看著這些人,不管有沒有死,有傷口的他都簡單包扎了一下,有沒有用他也不知道,反正總得做點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