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女被綁在椅子上,眼睛被綁著黑布,然后用膠帶結(jié)結(jié)實實的纏著,別說看看自己的處境,連睜眼都很難受。
身上的疼痛讓她明白大喊大叫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只能用楚楚可憐的樣子低聲哀求。
看見這樣的場景,祝平炎心里卻沒有一絲波瀾,因為遺忘了曾經(jīng)被李家收養(yǎng)的經(jīng)歷,他的溫情也所剩不多。
他平靜的點上一支煙:“我們不要錢,你只要陪我的主人們好好玩一個晚上就行?!?p> 祝平炎從白貓所見所聞中得知,這個女人行為放浪,比之生命危險,這種代價應(yīng)該不會讓她為難。
但即便是放蕩的女人,也不代表喜歡被人強迫,她有些恐懼的說:“不要,你們要什么樣的女人,我都能給你們找來,不要碰我!”
祝平炎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安靜?!?p> 這次他沒有用力,但已經(jīng)吃過苦頭的女人立刻害怕的閉上了嘴。
于是他舉起手里的煙,安靜的看它燃燒,他不抽煙,但是燙在李健身上的煙頭讓他愿意點一只煙。
他甚至差點就開口問了,為什么要殘忍的對待一個如此善良的人,因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報應(yīng)嗎?
但他沒有問,而是放下了手中的煙頭——伴隨著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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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猜的果然沒錯,一群富二代去唱歌,沒帶任何一個女人,也沒找陪唱的公主,身上還帶著貨,怎么可能真的是老老實實來唱歌的。
一個小時過后,他們終于開始嗑藥,原定的計劃也終于可以正常進行。
已經(jīng)靠近目的地的白貓最后一次消失在攝像頭里,來到了祝平炎的車內(nèi),然后她看見了一身傷痕的大小姐。
此時這位大小姐就像是個被嚇壞了的小孩子,任何變化都讓她恐懼不已,嘴里面一直在低聲的說:“我會好好侍奉他們的,不要再打我了……”
“你干的?”白貓的語氣很驚訝,因為她雖然認識祝平炎的時間不長,但自認為了解他,他不應(yīng)該會做這種事情,哪怕是幫李健報仇。
李健的死讓祝平炎很難過,但畢竟不是至親,不至于讓他像李福光那樣喪失理智。
“你覺得她還算是人嗎?”祝平炎冷酷的回答。
就是一只動物,你也不應(yīng)該這么做。
這句話白貓沒說,實際上她可以比祝平炎做的更殘忍,甚至比這位大小姐更殘忍,因為她對人沒有多少憐憫之心,她是白貓,可以將獵物戲耍到奄奄一息的殘忍之物。
但是祝平炎不一樣,祝平炎不應(yīng)該是這樣。
好像是上次腦袋中槍之后,他就產(chǎn)生了一些改變,雖然對待熟人的態(tài)度沒有變化,但對待陌生人時,總有一種冷酷的感覺。
白貓摸了摸祝平炎的腦袋,心想下次讓烏龍幫忙看看吧,他醫(yī)術(shù)還是可以的——她才不擔心這個壞女人,她只擔心自家的小乖乖有沒有變壞。
白貓關(guān)上車門戴上頭套,繼續(xù)扮演黑狼大小姐。
祝平炎則堵上真正大小姐的嘴,然后裝進箱子里,秘密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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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有兩個士兵在外面做臥底,萬家作為望東城話事人,肯定優(yōu)先被安排了一個,在祝平炎制定好計劃之后,這位臥底就開始接近萬家公子,此時他就等在包廂外面。
包廂內(nèi)的眾位少爺已經(jīng)嗑嗨了,祝平炎把瑟縮的少女從箱子里拽出來,在她耳邊說道:“好好陪幾位少爺,否則你就要來陪我了?!闭f完把少女的手腳解開,推進了包廂。
祝平炎把她的手機遞給士兵,然后就悄悄離開了。他化妝是擔心自己身手不如白貓,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但如果沒人發(fā)現(xiàn),當然是更好的結(jié)果。
士兵拿著手機進了包廂,一方面是監(jiān)督少女,另一方面用手機錄下證據(jù),不過這位大小姐已經(jīng)完全沒了抵抗之心,甚至擔心再被祝平炎抓回去,而主動獻媚。
如果她穿上校服,解開綁在眼上布,萬家公子應(yīng)該能認出這位大小姐,雖然不是一個班級,但畢竟是一個圈子,總還是見過幾面的。
但現(xiàn)在這個場景,就算他再怎么仔細看,也只會覺得長相類似而已。
而這只會讓他更興奮,因為萬家雖然比黑狼強,但這個素以廢物著稱的萬家公子,比萬千寵愛的黑狼大小姐的待遇差遠了,兩人幾乎不在層面。
可惜他現(xiàn)在連男女都快認不出來了,更不可能知道他懷里的女孩是誰,只是在虛虛實實的幻覺中,遵循著本能活動。
包廂內(nèi)有隱藏的攝像頭,這些少爺們發(fā)現(xiàn)不了,但瞞不過士兵,所以之前他用雜物擋住了攝像頭,直到現(xiàn)在才放開攝像頭。
現(xiàn)場的人太多,也太瘋狂,就在這位大小姐以為要死在這的時候,士兵把手機塞進了沙發(fā)的縫隙里,然后走到虛弱不堪的女孩身邊,背對著包廂內(nèi)隱藏的攝像頭低聲說:“想活著就裝死吧,我會把你帶出去?!?p> 女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依言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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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這些紈绔醒來后,看見裝死的女孩,全部嚇得不知所措,他們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士兵解釋道:“昨晚她從外面路過,被你們拉進來了?!?p> 然后上前檢查一番說:“已經(jīng)死了。”
萬家少爺慌張的問:“范哥,這怎么辦?”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闭f著士兵就把少女裝進箱子里帶了出去。
雖然被裝進狹窄黑暗的箱子里,但少女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像她變成了烏龜,這個箱子就是她的殼,躲在這里就沒人能傷害她了。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少女并不知道,將要等待她的是更殘酷的命運。
如果是以前的祝平炎,大概會在此時給她個痛快,但現(xiàn)在的他不會對敵人有絲毫憐憫。
不僅是祝平炎,整個事件的所有參與者,沒有人同情這個女孩。
李福光自不必說,白貓沒有對陌生人的憐憫,起碼現(xiàn)在沒有,士兵更不會有對人類的憐憫,而且永遠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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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箱子被送到李福光郊外的一個宅子里,他妻子早逝,唯一的兒子也死了,之前可被稱為家的大宅子,現(xiàn)在就是一個讓他恐懼的魔窟。
他在那里待不了一秒鐘,所以在祝平炎執(zhí)行計劃之前,他就獨自搬到了郊外,連傭人都沒帶,這里只有他一個人。
但他并不寂寞,因為他在等一個人,或者說一個活著的物品。
收到祝平炎送來的箱子后,他如獲至寶的拖著箱子來到一間暗室,這里本來放著很多金銀珠寶古董名畫,但現(xiàn)在這些東西現(xiàn)在都被隨意的丟在外邊,因為這些對李福光來說都不重要了,他只在意箱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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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廂里,大小姐的手機還在默默的記錄著沙發(fā)縫隙中的黑暗光景,一個電話中斷了錄像,但手機鈴聲只能在空無一人的包廂內(nèi)回響,四周都是造價高昂的隔音層,它在這囚牢中無處可逃。
之后是第二個電話,第三個電話……只剩最后1%電量的手機終于支撐不住,徹底停止了工作,包廂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即使有人走進來,也無法察覺到已經(jīng)放棄呼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