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軍嘗試砸開城門,無奈當初糊得太嚴實,砸了半天收效甚微。
當初的計劃是小白來援之前龜縮城內(nèi),小白來援之后直接上大炮轟開。
可惜總有計劃外的變故,小白的支援還沒到,卻有了出城的好機會。
如果大炮轟壞了陣法,田軍又趕在小白之前返回,到時候日子就難過了。
穩(wěn)扎穩(wěn)打就能贏,不必徒增風險,祝軍最終兵分四路,從四個主門出來,然后在城外匯合。
昨日遭到伏擊,田軍已經(jīng)察覺到局勢逆轉(zhuǎn),不再攻城,而是在營地周圍修筑防御工事。
祝軍中的土系靈臺斗不過田軍,所以一番拉扯后,田軍還是起了一道城墻。
對于祝軍來說,這城墻反而比介城城墻更難對付,介城城墻能用大炮轟開,這道城墻就是轟開了也會被迅速補上。
祝軍反倒成了攻城方,而且由于田軍天驕比祝軍更多,雙方就這么僵持住了。
祝軍凡人被城墻擋住,天驕若是敢殺入城墻,就會被田軍天驕揍出來。
田軍凡人不敢出城,天驕若是單獨出來,也會被火器異能混合雙打。
最終雙方打成了非常常規(guī)的圍城戰(zhàn),祝軍將田軍包圍,一方面截斷其補給,另一方面緊鑼密鼓的建筑攻城器械。
五天之后,田軍城墻外豎起了一排炮樓,火炮攻擊天驕,樓內(nèi)槍手攻擊城墻守軍,在密集的火力掩護下,云梯被推到城墻邊,祝軍迅速登城。
田軍天驕在火炮和祝軍天驕的攻擊下無法靠近城墻,干脆放棄城墻,也開始狂轟濫炸。
我上不去,你也別上去了。
這就是沒有陣法的攻城戰(zhàn),混亂的一逼,祝軍還沒來得及登城,田軍的城墻就被他們自己的天驕轟得搖搖欲墜,嚇得祝軍趕緊撤了回來。
短短幾秒鐘而已,城墻就被轟塌了,連帶著壓碎了祝軍的云梯和十幾個沒來得及逃走的祝軍。
祝平炎大怒:“士兵都撤回來,給我轟,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靈力是不是無窮無盡。”
若是單以火炮對戰(zhàn)這么多天驕,肯定會被某個奇詭的異能陰死。
但現(xiàn)在己方也有很多天驕,雙方互為鄰國,彼此都認識,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花招試了個遍,最后還是回到正面硬拼。
火炮就相當于給己方補充了幾個強攻型靈臺,雖然把炮彈和火藥運上高高的炮樓有點麻煩,也就權(quán)當是降低射擊頻率,讓炮管冷卻了。
雙方從早上轟到下午,漸漸偃旗息鼓,田軍靈臺全都累成狗,己方的炮管也炸膛好幾個。
祝平炎本來計劃著累倒了田軍靈臺再進攻,即便有靈臺以下的天驕協(xié)助,祝軍的勝率肯定也更高。
沒想到搬了一天炮彈,一半的祝軍也都累得爬不起來。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祝軍列陣推進,與己方數(shù)倍的田軍交戰(zhàn),不過田軍的戰(zhàn)斗主力還是天驕,否則光靠凡人,十倍百倍也只會被祝軍瞬間擊潰
公子稚胸無大志,也不喜奢侈,這樣的人很好養(yǎng),拿得資源是所有靈臺中最少的,但也因此總是偷懶。
之前還算盡心盡力,前段時間忽然說她不干了,然后就真的再也沒參與進攻。
所有靈臺,甚至很多證道都瞧不起她,但也沒人能說什么,她少拿的那些資源,可是被其他靈臺分了的。
現(xiàn)在田軍也是走投無路,只能高喊道:“公子,軍情緊急,還請協(xié)助我等?!?p> 不一會公子稚穿好衣服頂著兩黑眼圈出來:“我……嗯?你怎么比我還虛?”
“打了一整天,我們是真的一點靈力都沒了,祝軍天驕也差不多,火炮也都停了,你只需要對付凡人軍隊就行。”
公子稚本想按慣例拿資源說事,見到對方這個樣子,只能說:“好吧,我試試,祝軍那么強,擋不住可別怪我?!?p> 她倒不是憐憫,而是知道對方真的山窮水盡,她就算要資源,對方也會咬牙給出來,與其如此,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公子稚正要走,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帳篷:“我先找個鐵鏈給他捆起來。”
主將白眼:“你都這樣了,他能活著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還怕他跑了?”
公子稚雖然覺得有道理,還是不放心的回去把祝衛(wèi)栓在柱子上。
她一邊舔著小祝衛(wèi)一邊說道:“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的狗,可不許跑了。”
既然對手只是一群凡人,這應(yīng)該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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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祝軍的火器已經(jīng)很成熟,可是在不動用大炮的情況下,還是拿靈臺沒什么辦法。
之前進攻介城,那個守城的冰系靈臺在祝軍上空殺來殺去,祝軍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公子稚的實力比那個靈臺更強,所以情況只會更糟。
只靠祝軍不可能打贏公子稚,最好的結(jié)局也只是用人命把公子稚的靈力耗干。
真要這么干,不說能不能打贏數(shù)倍于己的敵軍,就是士氣能不能撐住都不好說。
所以當一片熒光灑下,季姜頂上前去,斬碎了熒光。
雖然有系統(tǒng)協(xié)助,不過升級靈臺所需的經(jīng)驗實在太恐怖了,所以季姜還只是證道巔峰,不過她是先登勇士。
冠軍:該角色為冠軍勇士,戰(zhàn)斗屬性提高20%,異能效果提升20%
先登:城戰(zhàn)中,敏捷增加50%(力量加成),攻擊增加50%(敏捷加成),血量提升100%,防御提升30%,器械造成傷害降低70%。
季姜是強化系,力量和敏捷都不低,所以敏捷和攻擊的實際加成值超過100%,更何況還有祝軍的其他加成。
在攻城戰(zhàn)中,季姜起碼擁有靈臺初期的戰(zhàn)斗力,擋下公子稚隨手打出的攻擊并不難。
不過她也只能擋一部分,公子稚的攻擊范圍太廣,剩余的熒光依然砸入祝軍,一大批士兵盔甲崩裂,骨斷筋折。
身為一個強化系,季姜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動用嘴炮:“靈臺,也不過如此,連我一個證道都打不贏?!?p> 這話要是對其他靈臺說,保證怒火沖天,非要把季姜打死不可。
可惜對面的靈臺是公子稚,身為一個不要權(quán)力不要名聲的擺爛咸魚,公子稚只看一眼,見季姜是個女孩,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她趕時間,盡快把祝軍殺崩,早點回去才是正事。
季姜見嘴炮沒用,只能一躍而起,踩著田軍直沖向公子稚。
當初祝衛(wèi)想踩著人逃走,心里百轉(zhuǎn)千回考慮再三,而這對于一個強化系證道巔峰,就像走路一樣簡單。
季姜的力量、速度、平衡感,遠不是一個凡人能比的,即便這個凡人是祝衛(wèi)。
在田軍的哀嚎中,季姜一路踩到公子稚下方,一躍而起,揮劍砍向公子稚。
公子稚當然發(fā)現(xiàn)了季姜,卻連眼神都不愿意向下撇一眼。
季姜擋住了她剛剛的攻擊,那又怎樣呢,剛剛她的攻擊目標本來就不是天驕,被擋住也說明不了什么。
所以她只是隨手再打出一道熒光,這次她要攻擊的是一個證道巔峰,也必然能擊殺一個證道巔峰。
靈臺與證道之間隔著一道鴻溝,能跨越這道鴻溝的人屈指可數(shù)。
莒國這邊,好像只有一個叫北沐的很有名氣,曾經(jīng)和一個水貨靈臺打了一架沒死,據(jù)說還擊殺過一個靈臺中期的統(tǒng)帥,不過沒人見證,多半是假的。
想到這里,公子稚不禁有些分神,她饞那個北沐很長時間了,可惜齊國這些年和莒國都是盟友,沒機會下手。
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一道劍光劈來,她慌忙抵擋,劍光卻還是在她腿上斬出一道傷口。
驚慌之間,她也沒想著反擊,趕緊遠遁百米,逃離讓她受傷的人。
而后她見攻擊者掉了下去,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一個證道巔峰砍傷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劍傷極深,砍斷了血管,血流如注,急忙用熒光包裹傷口。
熒光沒有治療效果,卻能止血,讓這可以殺死凡人的傷口變成皮外傷。
疼痛向來是激發(fā)怒火最簡單的方式,公子稚不再攻擊祝軍,決定先把這個小丫頭弄死再說。
季姜并沒有任何成功的喜悅,她死死盯著公子稚,不敢有絲毫分心。
有先登勇士的加成又如何,即便她是靈臺,也不敢自信城戰(zhàn)中能擊敗所有靈臺,更何況她只是證道巔峰。
預(yù)想中的攻擊并沒有到來,公子稚吃過一次大虧,再也不敢大意,正在仔仔細細的觀察她,估計是怕她是靈臺偽裝的證道。
聽著祝軍與田軍交火的槍聲,季姜完全不怕拖延時間,緊張的身軀放松下來,警惕的眼神也變?yōu)樘翎叀?p> 既然你覺得我是靈臺,那我就當一個靈臺好了。
公子稚是一條咸魚,但她只是擺爛,不是蠢,季姜這拙劣的表演反而弄巧成拙,讓公子稚安心。
“呵,原來是裝腔作勢”
說著便主動發(fā)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