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醫(yī)賜藥
琴府內(nèi)的花園里,南門月正埋頭筑花圃,有了昨日的經(jīng)驗,今日做起活來也快速了許多,加上今早天沒亮就來了,這還沒到午時,花圃已經(jīng)初現(xiàn)雛形了,只要用竹篾再固定一周,補一些縫隙基本就完工了。
管工從前邊過來,粗略地打量著這花圃的構(gòu)架,甚是滿意地連連點頭,這年輕人非但手快,也很有新意,不錯!
這個花圃靠邊,剛好挨著墻了,南門月按照這墻的弧度,把木板銜了進(jìn)去,一點地方都沒浪費,而且特別的美觀。
“戚木工,放下手里的活,隨我走一趟?!?p> 南門月聽著聲音,轉(zhuǎn)過身才發(fā)覺管工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后,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發(fā)際的汗珠,放下了工具。
管工走在前頭,兩人穿過花園,便走到了一片林蔭處,繞上一條長廊,遠(yuǎn)遠(yuǎn)見著昨日那名穿著黑衣的姑娘坐在涼亭處候著。
南門月緊隨管工身后,心里泛起了嘀咕,莫不是那姑娘識別了她女子的身份,若是識別了也無需弄的這般神秘兮兮,直接把她趕出去不就好。
“夜小姐,戚木工已帶到?!惫芄ぽp聲交代,微微弓著身子退下了。
南門月低著頭佇在一旁,等著對方發(fā)話,看這小姐的身份應(yīng)該是府上的大人物,她可不能把她得罪了,丟了工作。
“坐下吧?!币购先葜噶酥笇γ娴膱A石凳,沒有小姐的架子。
南門月抬頭看了看她,稍作遲疑,但還是坐下了。
“不要驚訝我為何把你請來,我是一名大夫,昨日見著你從花園出來就瞧出了你的病態(tài),這花園里種的都是我的藥材,我當(dāng)然不希望你病倒了耽誤了我的花期?!?p> 南門月低頭不應(yīng)聲,這樣的理由聽起來很牽強,但是如果這滿花園種的都是藥材,那么她就可以理解這黑衣姑娘為何對她這般上心了,在府上大面值種植這類不知名的花物,最忌諱的就是頻繁地?fù)Q木工,怕的就是把府內(nèi)的事情傳了出去。
難怪上次管工叮囑她,出了這門,就得把里頭的一草一木都忘掉。
夜合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眸子的視線卻緊鎖著南門月一刻未離開,想從這身子尋出些蛛絲馬跡。
“敢問戚木工是否經(jīng)常會覺得困倦,每日醒來總會渾身酸痛,飯后總是有嘔感?”
夜合容說著也未等南木應(yīng)聲,快速地抓過她的手腕,不顧她的反對,開始替她把脈,看似在琢磨脈象,實則觀察南門月那攤開的手掌。
這手掌心雖然粗糙,但是都是一些新傷,手指的關(guān)節(jié)有掉落的死皮,虎口處略顯紅腫,看來是用農(nóng)具造成的,整個掌心未見老繭,絕不是地道的農(nóng)婦,或者是木工。
南門月見著黑衣姑娘她那纖細(xì)而白嫩的玉指,點在自個粗糙而臃腫的手腕上,兩只手形成強烈的反差,她慌亂地收回了手,或許自卑,或許害怕這眼前的女子察覺出她是女兒身。
“小姐說的極是,不知小姐可有良藥贈予小人服用?!?p> 南門月承認(rèn)了自己身體的情況,眼前的女子太不一般,只是瞧自己幾眼便一語道破了自己現(xiàn)在身子的情況,既然她有心把自己叫來,想必也有藥物治療自己身上這些頑疾吧。
夜合容嘴角向上蜿蜒,從衣兜里掏出了兩個精致的藥瓶子,“這里兩瓶藥物可調(diào)節(jié)你體內(nèi)的機能,每月服一粒,不可多,也不可少,這藥只針對你本身,切勿送于他人服下。”
寧可錯用,也不能放過。
南門月狐疑地收過了藥瓶子,欠身退下了,她并不懷疑這黑衣姑娘會加害于她,畢竟他們沒有什么利益上的牽扯,她只是一個農(nóng)婦,人家姑娘要是要想要她的命也沒必要這般費盡心思。
她就是懷疑這藥物是否真的有這般神奇,不過管他的,只要吃不死,都可以試試。
回到花園后,南門月便迫不及待地擰開瓶子,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送到嘴里服下了,見著午飯時間還早,拿著工具又繼續(xù)忙活,今日她打算早些完工,以免又要摸黑回去。
昨兒回去時天都黑了,自己險些跌下水溝去。
——
午時,管工又照常送了午飯過來,今日的伙食跟昨日沒差,只是咸蛋換成了一條小魚干,管工把飯盒擱在了木板上,沒急著走,而是有些苦惱地看著南門月,也不說什么,最后嘆嘆氣才離開。
南門月不忙著吃午飯,她把手中的活都收拾完后,收拾工具要回去了,如果還有活,下午再回來做便是。
她把工具包扛上肩頭,拎著管工送來的飯盒,走到花園前的小木屋去結(jié)錢。
“管工,新的花圃我已經(jīng)修好了,我就先回趟家里,要是還有活,我下午再來,這飯盒我能帶回去嗎?”
管工沒說話,照常拉開了屜子,數(shù)了銀兩,遞給了南門月:“這幾****不用再來了,有活我會差人去叫你?!?p> 南門月聽著沒活做了有些失落,現(xiàn)在剛好是春天,她見著花園騰出好多空地,以為都要筑花圃呢。
“那這飯盒…”她真不舍得把盒子里的飯菜吃掉,還打算帶回去給戚贏兒呢,昨日留的那咸鴨蛋也忘在工具包里,沒給他。
管工擺了擺手,“帶走吧,帶走吧?!边@木頭玩意廚房多了去,丟一個不礙事。
南門月感激地點點頭,沖管工道了謝,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他:“管工,有貨一定差人去叫我,以后不管飯我也可以做?!?p> 管工沒再理會她,耷拉著腦袋在那唉聲嘆氣,好不容易找著個老實干活,工藝又不錯的木工,不知好端端地怎么把夜小姐得罪了,現(xiàn)在倒好又要開始去找新的木工,頭痛喔。
南門月從府上出來后便疾步朝家里趕去,就怕這飯盒內(nèi)的飯菜涼了。不知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那黑衣姑娘的藥起了效果,她竟然小跑著都不覺得氣喘了。
身體像是注滿了能量一般,心情也變的愉悅了起來。
殊不知此刻的家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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