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審判結(jié)束
“如此凌厲的殺氣,我想除了已經(jīng)斬殺數(shù)百只鬼的你,應該沒有別人才對。”
產(chǎn)屋敷耀哉僅憑這一點,加上關(guān)于玄昉的一些零散碎片就能肯定他的身份,這一點跟音柱差不多,不過音柱更多是靠殺氣和直覺,而產(chǎn)屋敷則更加全面。
“我就當這是夸獎好了。”
“這當然是,在這個時代,你的功績不遜色在座的任何一位柱。”
在場的每一個柱,都是曾經(jīng)親手斬殺過下弦的存在,可即便是他們,面對玄昉的這份戰(zhàn)績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原因也很簡單,就算是鬼殺隊的情報系統(tǒng)已經(jīng)相當完備,柱也只是一個人,每次前往剿滅的鬼也大多是一兩只。
全年就算三百六十五天不休息,光是找到一百只鬼都苦難重重,更別說人是需要休息的。
光是斬殺鬼的數(shù)量而言,玄昉就已經(jīng)超過了任何一位柱,無論玄昉是不是鬼殺隊的一員,這都是無法抹去的功績!
“毫無疑問,你的功績堪稱華麗!”一旁的音柱突然隨聲附和。
“南無阿彌陀佛……”
“斯巴拉西!”
煉獄杏壽郎的反應最激烈,突然走上前伸手拍在玄昉肩膀上,這讓后者感到一絲不適。
杏壽郎卻好似無所察覺一般,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我是炎柱,煉獄杏壽郎!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找到那些鬼的嗎?。俊?p> 談到這個話題,不止是他,就連在場的其他柱都來了興致,這也是他們好奇的一點。
“運氣。”
玄昉感覺煉獄杏壽郎力氣很大,所以不自覺的緊繃了肌肉,卻也控制住沒有發(fā)作。
“這樣啊,真是遺憾!”
你遺憾就遺憾,喊那么大聲干嘛!?
玄昉只感覺湊近之后,被他的大嗓門震得大腦一陣顫抖,盡管知道這就是他的性格,可這也太夸張了。
“容我冒昧的問一下,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嗯?”
玄昉指了指被蛇柱壓在地上的炭治郎,以及被風柱用日輪刀指著,用稀血逼迫她鬼化的禰豆子。
杏壽郎這才放開他,和音柱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產(chǎn)屋敷耀哉見情況也差不多了,禰豆子確實沒有攻擊風柱不死川實彌,看向一旁的女兒。
“怎么樣?”
他的病已經(jīng)蔓延至雙眼,即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楚,而他身為主公,不能讓這樣模糊不清的判斷為依據(jù)去命令任何一位柱。
“禰豆子被不死川大人刺了三刀,面對放在面前滿是鮮血的手臂,她也忍耐住了,沒有咬上去?!?p> 產(chǎn)屋敷耀哉的女兒如實回答,這也是真實情況,禰豆子流口水是身為鬼的本能,但她確實克制住了這種本能。
“那這樣就能證明禰豆子不會傷害他人了吧。”
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同時又是對其他柱說的。
如果鱗瀧左近次那封賭上他自己和富岡義勇,以及炭治郎三人性命的信還不夠的話,那加上眼前的結(jié)果卻已經(jīng)有足夠的說服力。
噗!
繩索斷裂的聲音傳來,炭治郎強行在肺部遭受壓迫的情況下動用呼吸法,憑借自己的力量繃斷了捆住雙手的繩子。
蛇柱有些驚訝,一道身影突然拉開了他壓住炭治郎的手,讓其能掙脫起身。
“禰豆子!”
盡管同樣受了不輕的傷,炭治郎還是踉蹌著爬起身,跑到木臺邊緣,緊張又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炭治郎。”
產(chǎn)屋敷耀哉的聲音十分平和,卻仿佛擁有某種魔力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聽下去。
“即便如此,肯定也會有人容不下禰豆子吧?你必須要去證明,從今往后……”
“炭治郎和禰豆子可以作為鬼殺隊戰(zhàn)斗這件事,可以派上用場這件事……那樣的話,大家都會認可你,炭治郎話語的重量也會隨之改變?!甭曇舨⒉粐烂C,反倒十分溫和。
炭治郎此時也漸漸明白眼前之人為什么能號令這些強大的柱,那份氣度令人折服,不自覺的便跪了下去。
寥寥幾句話,卻直接改變了鬼殺隊幾乎傳承上千年的規(guī)則,打破常規(guī)。
這份信任和魄力,常人難以感受真切,但在座的每一位柱卻都選擇了接受,這就是產(chǎn)屋敷耀哉能收復這些柱,令他們甘心臣服的原因。
這一代鬼殺隊九柱,被產(chǎn)屋敷耀哉稱之為歷代最強并不是沒有根據(jù)。
事實上他本人才是那個鬼殺隊強盛的核心!
炭治郎豁然抬頭,激昂的保證道:“我和禰豆子會打倒鬼舞辻無慘的!我和禰豆子一定!會斬斷悲傷的連鎖!”
本該十分莊重嚴肅的話,但以他的實力說出來卻多少顯得有些滑稽。
但這,也恰好是炭治郎的獨特之處,不知者無畏,他的善良和勇氣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主公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現(xiàn)在的炭治郎是做不到的呢,先打倒一個十二鬼月吧。”
“是……”
原本嚴肅到極點的氣氛被破壞,炭治郎尷尬的不知所措,但卻讓人感受不到半分惡意。
“鬼殺隊的柱們都有著杰出的才能,但大家都靠極其艱苦的鍛煉磨練了自己,并度過了危機,也打倒了十二鬼月。”
“嗯!很有心!”杏壽郎倒是覺得炭治郎的發(fā)言沒什么問題,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欣賞。
“也正因如此,柱們才會得到大家的尊重受到優(yōu)待,炭治郎也要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笨吹贸霎a(chǎn)屋敷耀哉很看好炭治郎兄妹。
“是……是?!?p> 炭治郎對于這番話一知半解,他并不清楚在座的柱都經(jīng)歷過什么,而且因為玄昉的出現(xiàn),他的家并沒有支離破碎。
“然后,實彌……”
產(chǎn)屋敷耀哉先是看向不死川實彌,隨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伊黑小芭內(nèi),說道:“小芭內(nèi),你們也不要太為難下級的孩子。”
“遵命。”
“……遵命?!?p> 兩人都有過悲慘的過去,對鬼都有著血海深仇,但此刻卻紛紛選擇了聽從產(chǎn)屋敷耀哉的話,沒有繼續(xù)為難灶門兄妹。
產(chǎn)屋敷耀哉見狀,直接宣布道:“炭治郎的事到此結(jié)束了,可以退下了?!?p> “那灶門就先在我的蝴蝶屋養(yǎng)傷吧?!?p> 蝴蝶忍此時也提議,隨即不管炭治郎的反應,拍了拍手,“好了,請帶走吧?!?p> 兩名鬼殺隊“隱”的成員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個縮手縮腳的關(guān)上了禰豆子的箱子之后才背了起來。
另一個則對著主公和一眾柱行禮之后,一把拽走了炭治郎。
“那么,讓我們開始柱合會……”
“請稍等一下!”
產(chǎn)屋敷耀哉見狀,正準備說話,結(jié)果剛剛被帶走的炭治郎又沖了回來,跪倒在地,請求道:“請允許我給那個滿身是傷的人一記頭錘!我絕對要把他刺傷禰豆子的仇報回來!”
“啊?。∧阍谡f什么??!安靜!安靜一點?。 ?p> 兩名隱的成員都快急哭了,不停拉扯著炭治郎。
這里可是鬼殺隊總部的會議現(xiàn)場啊,炭治郎這種無腦行為,很容易觸怒在座的每一位柱。
咻!啪!
一塊石子飛來,精準的打在炭治郎的臉上,直接讓其本就受傷的身體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可不能打斷主公說話呢。”
時透無一郎面無表情的說道:“行了,快帶下去吧?!?p> “是!主公大人,時透無一郎大人!”
兩名隱的成員這才把炭治郎抗走,沒有讓他繼續(xù)搗亂。
“炭治郎,代我向珠世小姐問好?!碑a(chǎn)屋敷耀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炭治郎一驚,卻沒有機會問出來。
待炭治郎徹底離開,觀看了全程的玄昉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接下來的柱合會議他并不適合留在這里,至于加入鬼殺隊的事情,之后再說也一樣。
“請稍等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玄昉先生?!?p> “嗯?”
玄昉有些疑惑,柱合會議應該都是產(chǎn)屋敷耀哉對接下來鬼殺隊的行動進行規(guī)劃才是。
畢竟柱這種級別,也只有產(chǎn)屋敷耀哉一人有直接調(diào)動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