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退去的黑死牟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境·月映!”
“月之呼吸,八之型,月龍擺尾!”
將兩招呼吸招式相結合,只見數(shù)道攜帶著無數(shù)月牙形劍氣的斬擊瞬間爆開,甚至不分敵我的將憎珀天構筑的木山切開。
緊接著黑死牟突然出現(xiàn)在憎珀天身旁,身上的傷勢依舊沒有愈合,深深看了一眼玄昉的方向,低聲喝道:“走?!?p> 憎珀天不解,眼下他們應該占據(jù)上風才是,他想不通為什么要撤。
只見黑死牟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兩只鬼直接消失不見,見到這一幕,玄昉也知道他們?yōu)槭裁茨苓@么快趕到了,鳴女,擁有掌控整個無限城的空間以及傳送的能力!
現(xiàn)在看來,剛才如果沒能斬殺童磨,他們這次行動就將無功而返。
嗤!
將日輪刀插在地上,玄昉半跪在地,也不顧不上去看杏壽郎兩人的情況,而是第一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勢。
被黑死牟一刀貫穿胸膛,如果不是體質足夠強,加上避開了要害,他恐怕已經(jīng)選擇回到主世界了,剛才之所以做出那副姿態(tài),實際上更多也是為了逼退黑死牟和半天狗,否則就真的只能拼命了。
“前輩!”
炭治郎等人一邊解決周圍已經(jīng)開始逃離的鬼,一邊跑了過來,其中一只鬼眼見玄昉露出破綻,直接撲向了他。
鏘!噗嗤!
抬手一刀將那只鬼解決,玄昉單手抵在胸膛上,釋放著治療魔法,他的血已經(jīng)浸透了周圍的地面。
哪怕是重傷之下,普通的鬼也不可能威脅到他,杏壽郎此時也走了過來,周圍來不及逃跑的鬼紛紛殞命在兩人刀下。
戰(zhàn)后,布滿刀痕和爆炸痕跡的戰(zhàn)場上,陽光漸漸升起,和以往的劫后余生不同,這一次他們勝了,打破了柱對上弦之鬼幾乎沒有勝算的魔咒!
蝴蝶忍流下了淚水,其他人也都帶著幾分欣喜,盡管這一戰(zhàn)十分兇險,但毫無疑問,一切都是值得的。
炭治郎三人精疲力竭,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傷勢不輕,蝴蝶忍,輕傷。
看起來好像只有玄昉受了重傷,幾乎可以算得上瀕死的程度,但實際上除了黑死牟的那一刀之外,其他的傷口都算不上致命。
太陽升起之后沒過多久,黑壓壓的一片蒙面人來到戰(zhàn)場附近。
“各位大人,隱所屬第四小隊前來報到!”
“嗯?!?p> 點了點頭,玄昉說道:“帶上不便行動的傷員回去吧,戰(zhàn)場不用打掃了,沒有尸體?!?p> “這……”猶豫了一下,為首的隱成員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陣亡的,鬼的尸體就算能保留下來也已經(jīng)消失在陽光之下,頷首道:“遵命!”
揮了揮手,幾名隱的成員上前給炭治郎三人、杏壽郎和富岡義勇檢查傷勢。
“豁啦!俺沒事!俺還能殺鬼!”
“伊之助,你冷靜一點!”
相對于筋疲力竭的三人,其實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傷勢更重,尤其是最后黑死牟那一擊,直接將兩人的日輪刀都險些斬斷!
身上被大大小小的月刃劍氣割傷,加上之前吸入了童磨的毒素,現(xiàn)在毒素的作用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了。
玄昉也比他們好不了多少。
一名隱的成員看著玄昉幾乎渾身浴血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靠近問道:“那個……大人您的傷勢?!?p> 皺了皺眉,玄昉現(xiàn)在更想直接回到主世界,那樣會節(jié)約很多恢復傷勢的時間。
“蝴蝶小姐?!笨聪蛉巳褐械暮?,玄昉說道:“這次的情況可能要拜托你跟主公匯報了,我要去一個地方療傷?!?p> “……我明白了。”蝴蝶忍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次的計劃她非但沒有幫忙,反倒差點造成了不小的意外,事后她十分自責,認為自己愧對了柱的身份。
但結果終究是好的,殺死她姐姐的童磨也死了,她回去之后已經(jīng)打算歸隱,讓出柱的位置。
……
與此同時,無限城深處。
鬼舞辻無慘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幾名上弦之鬼,冰冷的開口問道:“誰能告訴我,鬼殺隊是怎么找到童磨的么?”
沒有人回答,現(xiàn)場一片死寂,哪怕是身為上弦之首的黑死牟,此刻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上弦之鬼自從成立以來,幾乎就沒有換過,前三更是只有排名變動過一次而已,那就是猗窩座從上弦之二變成了上弦之三,他被童磨打敗了。
那劇毒配上寒氣的能力太過克制擅長體術的武者,即便是身為鬼,猗窩座也不可能無視那種力量。
見所有人都不開口,鬼舞辻無慘一時間也找不到宣泄口,只能改口問道:“是誰斬殺了童磨?”
“玄昉?!焙谒滥驳统恋穆曇魝鱽?。
“又是他么……”無慘看著身上刀傷尚未完全愈合的黑死牟,目光一凝,問道:“就連你,也沒能讓他們留下點什么?”
他對黑死牟的實力很了解,如果不是受限于體內有著他的血液,黑死牟的劍術甚至能對他造成一定的威脅。
當然,也只是威脅而已,想殺死他是不可能的。
“沒有……”
聽到黑死牟的回答,無慘眼神更加冰冷,殺機幾乎毫不掩飾的散發(fā)了出來,但同時,一股更加強烈的危機感也在他心中扎下了根。
本就將自身血液大量分散出去,處于虛弱狀態(tài),眼下童磨之死無疑是在他敏感的神經(jīng)上重重來了一下。
“理由呢?”他需要黑死牟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說一個足以自慰的理由。
黑死牟抬起頭,回答道:“他會死在吾之刀下,但屬下也會死?!?p> 黑死牟突然取出一塊沾滿血跡的布片,這是他最后一顆保留下來的,鬼舞辻無慘皺了皺眉,用一根觸手卷起。
黑死牟從偷襲的那一刀沒能殺死玄昉,自己反而被玄昉那幾乎不要命的打法給重創(chuàng),所以對拼了幾招之后,他果斷抽身想要解決掉杏壽郎和富岡義勇。
過程中半天狗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拖延玄昉的步伐,但直到玄昉開啟斑紋,擺出那副姿態(tài)之后,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這是到達至高領域,開啟通透世界之后的可怕直覺,他看得出玄昉同樣到達了這一步。
嘭!
鬼舞辻無慘已經(jīng)看到了童磨生前的畫面,尤其是玄昉使出日之呼吸招式那一幕,不可遏制的憤怒和恐懼從心中爆發(fā)出來。
血色長鞭直接抽碎了無限城的墻壁,可怕的壓迫感將幾位上弦之鬼都壓趴在了地上!
幾乎喪失理智的無慘厲聲說道:“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殺了他!”
“遵命!”
……
鬼殺隊總部,得到戰(zhàn)報的產(chǎn)屋敷耀哉很高興,沒有問責幾人擅自行動的事情。
鬼殺隊本就是產(chǎn)屋敷一族建立用來對抗鬼的私人組織,能斬殺上弦之二,已經(jīng)是近百年以來最大的的功績。
“咳!很好!”
一向沉著冷靜著稱的產(chǎn)屋敷耀哉,此時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激動的神情,以至于病情有些難以控制。
看著剛剛經(jīng)過治療杏壽郎兩人,產(chǎn)屋敷耀哉欣喜道:“我有預感,距離我們斬殺鬼舞辻無慘的一天不會遙遠了?!?p> “是!”
九柱的神情中也帶著些許激動,對于他們而言,這次的勝利也算是一針強心劑,隨后,因為產(chǎn)屋敷耀哉的身體虛弱,同意了蝴蝶忍隱退的請求之后,便讓眾柱各自回去了。
“哼!忍,你這次過大于功,是想借此逃避嗎?”蛇柱對于忍剛剛獲勝卻反而歸隱的做法很不滿,不止是他,實際上其他的柱也多少有些不理解,畢竟這種時候更需要足夠的人手幫忙才是。
“伊黑先生,我的實力本就只能勉強擔任柱而已,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誤,辭去柱的位置應該沒什么問題吧?”蝴蝶忍露出一抹微笑。
并不是之前那種眼神毫無變化的假笑,而是真正的笑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蝴蝶忍轉身離開。
“你這家伙!”蛇柱雙目怒視蝴蝶忍,但隨即卻愣了一下。
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見,他們很清楚蝴蝶忍確實不適合當柱,無論是劍術還是孱弱的身體,在面對上弦之鬼的時候都很難起到作用。
而且如今蝴蝶忍退出柱的行列,但并不意味著她會直接脫離鬼殺隊,蝶屋依舊是鬼殺隊的重要后勤補給點。
之后,蝴蝶忍前往了姐姐的陵墓,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