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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活了月光寶盒

我激活了月光寶盒

租客的狗大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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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2-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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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章 月光寶盒

我激活了月光寶盒 租客的狗大白 4114 2022-02-08 10:21:20

  2022年12月21日,下午兩點。

  剛下過雪的東北,天空湛藍(lán),萬里無云,一輪碩大的太陽掛在天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這么冷的天氣,大部分人都選擇貓在屋里,抱著手機(jī),躺在沙發(fā)上享受著游戲的快樂。

  劉三江卻穿著一身沖鋒衣出了門,然后坐上七路公交車。

  新能源公交車起步很快,噪音也小,但有一個缺點,冬天沒法開暖氣。

  車上七、八位乘客,全都抓著橫桿上把手,寧愿站著,也不愿坐下。

  沒辦法,天太冷,公交車上的座位都成了寒冰王座。要是沒有一個充滿脂肪的肥臀,這個王座可是坐不穩(wěn)的。

  他找了個隊伍的空擋,也加入了其中。

  路上沒什么行人,私家車也不多,公交車平穩(wěn)的行駛。

  街邊一家珠寶店播放著甜美的女聲,“平安夜、圣誕節(jié)歡樂大酬賓,買鉆石送蘋果啦!凡在我店消費滿188元送蘋果一個,滿1888元送蘋果一袋,滿18888元送蘋果一部,多買多送,詳情請進(jìn)店咨詢!”

  他作為一名標(biāo)準(zhǔn)的理工男,心里嘀咕著:鉆石不就是碳,地球上多的是,賣這么貴!

  還什么鉆石恒長久,一顆永流傳!

  竟然還有人相信,妥妥的智商稅!

  最令他無語的是,剛談的女朋友就是這套營銷騙局的忠實粉絲。

  這不馬上要雙旦了,女朋友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別人送給她閨蜜一個幾克拉的鉆石戒指,讓她羨慕的不得了。

  甚至還在朋友圈,轉(zhuǎn)發(fā)一些關(guān)于鉆石的愛情故事。

  這么明顯的要求,就連給劉三江介紹對象二舅,都給他發(fā)消息,讓他趕緊買一個,爭取過年的時候把婚禮辦了。

  前幾天,剛拿全款買了房子,哪有閑錢買這破石頭。

  不過,為了完成父母的新年心愿,劉三江妥協(xié)了。

  他的計劃是花個一千多買個白金的基座,然后花幾十塊錢網(wǎng)購一個十幾克拉的鋯石,自己組裝一個大鉆戒。

  作為一個撿漏達(dá)人,只好大冷天坐上公交,準(zhǔn)備去春城市古玩交易市場撿點小錢,貼補一下快要破產(chǎn)的信用卡。

  半個小時后,他背著帆布包,打開手機(jī)相機(jī),踏入了這個魚龍混雜的江湖。

  作為一位粉絲將近百萬的UP主,他順便拍點題材,賺點流量錢。

  “老鐵們,跟著我的腳步,咱們一起去撿錢!”劉三江說著熟悉的開場白。

  左腳剛邁入市場,他就被一位七十多歲的老頭叫住了。

  “小伙子,來瞧瞧,姜子牙用過的青銅寶劍?!?p>  一柄長約一米二的大寶劍,用泛黃的舊報紙包著,露出一截劍身。上面布滿銅綠銹、黃土。

  這柄劍樣式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劉三江抬頭一看,臥槽,這不是前天在過街天橋上擺攤的老大爺。

  “大爺,您前天不是說,這是要離刺殺秦始皇用的。這才過一天,它就長了八百歲?”

  “小伙子,你這就不懂了!”

  謊言被拆穿,老頭也不生氣,而是從腰包內(nèi)摸出一張A4紙,“你看!專家親手給我出具的鑒定書。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白紙上趴著幾行歪歪扭扭的黑字——

  此青銅寶劍為商周時期文物,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落款:賈大師。

  “我也不和你多要,一口價!”老大爺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劃著手勢,“八萬!”

  大寶劍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酸味,是老陳醋的氣味。

  用醋泡上七天,然后埋在黃土里七天,再挖出來,就能得到這樣的包漿。

  “上周的,刑!大爺,買不起?!?p>  說完,劉三江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買賣嘛,你要誠心要,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算了,大爺,我坐公交來的,帶上這個,沒法回家?!?p>  “你買了它,直接換輛帕薩特,還擠什么公交!”

  ……

  這市場名字雖然帶著“古玩”兩個字,但這里面年份最久遠(yuǎn)的,可能就是這位信口開河的老頭。

  劉三江在一位微胖中年人的攤位發(fā)現(xiàn)了商機(jī)。

  停下腳步,拿起一個套著塑料袋的金黃色手鐲,準(zhǔn)備來一招聲東擊西。

  “大哥,這個是什么材質(zhì)?”

  “鎏金的?!?p>  “銅鎏金?”

  中年人底氣不足,“可能吧?!?p>  銅鋅合金摻了點鉛,這么明顯的作假,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這玩意摸多了不長個,攤主都知道用塑料袋包著。

  劉三江又拿起旁邊銀色有點發(fā)紅的手鐲,“老板,這個多少錢?”

  “一千!”

  根據(jù)擺攤砍價寶典第三條,不管攤主喊價是多少,直接抹零對半砍。

  “五十,行不?”

  中年人用微笑掩飾內(nèi)心的不屑,“撂下吧!賣不了!”

  劉三江掂了掂,三十克左右,“五十,賣不了?那八十呢?”

  “幾十,你就撂下吧!這可是銀的?!?p>  劉三江見中年人表情堅決,沒有松動的意思,直接放下手鐲離開,口中還念出咒語。

  “不賣我走了!”

  一步,兩步,三步。

  “行!八十,拿著吧!”中年人敗下陣來,“今天第一單,我賠點,賣給你?!?。

  劉三江返身將手鐲揣進(jìn)兜里,拿出另一部手機(jī)掃碼支付。

  “老板,錢過去了?!?p>  中年人收到錢,還要裝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這鐲子,剛才有人出價二百,我都沒賣,也就是你運氣好……”

  “老板,多謝了?!?p>  劉三江見賣家的表演情緒很到位,毫不吝嗇的表示感謝。

  這手鐲要是沒看走眼,材質(zhì)是925銀的,摻了點銅。

  樣式雖然普通,但材料值120元,一買一賣,可以凈賺40元。

  算是撿了個小漏,劉三江還是挺開心的。

  有句老話,賣的總比買的精。

  賣家只要肯賣,一般都會賺,只是賺多賺少的區(qū)別。

  劉三江看到一個稀奇古怪的鐵家伙,前面一節(jié)鐵管,還有一個搖把,“哎!老板,這是干嘛的?”

  “這是……”中年人把雙手抄在衣袖里,好像忘詞了,“三幾年,四幾年打仗的時候,部隊用的……你知道不?”

  “打仗?部隊?”劉三江給出了合理的猜測,“這是手搖式機(jī)關(guān)槍?”

  “不是!那個……那個……叫什么來……”可能天氣太冷,中年人的腦回路堵車了,臉都憋紅了,終于想起來了,“就是做飯用的!”

  “做飯用的?手搖鼓風(fēng)機(jī)?”

  “對對!鼓風(fēng)機(jī),你要不?按廢鐵價給你?!?p>  劉三江估摸著這玩意有十多斤,但做工太粗糙,沒一點機(jī)械美感,嫌棄的說道:“太沉了,還是算了?!?p>  “糧票要不?廢紙價,賣給你!”中年人繼續(xù)推銷。

  “糧票?我看看?!眲⑷眠^來,嘎嘎新的占一半,品相還不錯,“全要了,老板,給個實價?!?p>  “這兩包,五斤,一口價50?!?p>  “可以!”

  中年人感覺碰到了一只肥羊,“這還有十幾本連環(huán)畫,你要不要?《三毛流浪記》、《小兵嘎子》、《鐵道游擊隊》都有?!?p>  小人書,父輩那個年代的民工漫。

  劉三江翻看了幾本,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被某位有涂鴉天賦的熊孩子,用各種顏色的水彩筆二次創(chuàng)作了。

  “創(chuàng)作元素有點多,算了,我上前面看看?!?p>  辭別這家攤主,劉三江向市場更深處走去。

  這里的顧客,大部分是退休的老年人,他們有時間,也有閑心,淘換一些自己小時候想要的的物件。

  小時候買不起,老了又煥發(fā)了童心,雖然會被坑,但也比去聽那些送雞蛋的養(yǎng)生講座要強(qiáng)。

  眼前面的攤位上,就有一位老大爺蹲在地上,翻來覆去,反復(fù)觀摩著一塊古玉腰牌,眼睛直勾勾的,冒著藍(lán)光。

  攤主嘴角上揚,已經(jīng)按奈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你放心,這要是染色的,我白送!”

  劉三江走進(jìn)一看,攤主說得沒毛病,確實沒有染色。不過,這玉的表層有些泛白,應(yīng)該是用硫酸泡過,又是做舊的東西。

  就在這時,老大爺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放大鏡。

  看到這個驚人舉動,劉三江趕緊離開了,實在不忍心看到一位老韭菜被連根拔起。

  就像下棋一樣,古玩買賣也有一條旁觀不語的江湖規(guī)矩。

  誰在古玩市場都有看走眼的時候,在這里撿漏,還是挨宰,全憑自己的本事,指望別人可能會被坑得更慘。

  “老鐵們,注意了,如果不是專業(yè)人士,千萬不要拿出放大鏡。”

  “只要這玩意,就是告訴賣家,你就是純純的大冤種,價錢隨便開,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是孫子……”

  一位正在收攤的老頭正好瞧見劉三江開著手機(jī)錄像,搭話道:“小伙子,你是做直播的?”

  “大爺,我不是,記錄生活,我拍著玩的?!?p>  “好——!玩吧——!”

  老頭特意把尾音拉得很長,然后低頭繼續(xù)收攤。

  這么早收攤,估計大半天沒有開張,待不下去,收攤回家了。

  可能因為像劉三江這種探寶的主播太多了,導(dǎo)致來這的小白,越來越不好忽悠。

  韭菜青黃不接,在這擺攤也越來越?jīng)]有錢景。

  什么文化價值、藝術(shù)價值、歷史價值,都是歷史學(xué)家、博物館追求的東西。對于俗人來說,古玩存在的價值只有賣出多少錢。

  這里的古玩交易,更像是二手跳蚤市場。

  不過,有時候真能碰到好東西。

  這不,一個靠近拐角,很不起眼的攤位,吸引了劉三江的目光。

  小霸王學(xué)習(xí)機(jī)、步步高復(fù)讀機(jī)、大哥大、BB機(jī)、文曲星,還有……

  “那不會是……泥康的FM2全機(jī)械相機(jī)?!”

  沒錯,是FM2,還帶著鏡頭!

  “臥槽!大魚——”

  “還是市場上很少見的鈦簾!”

  “沖!”

  劉三江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狂喜,假裝隨意溜達(dá)過去,順手拿起相機(jī),單刀直入,“老板,這個怎么賣?”

  攤主打著哈欠,慵懶的說道:“八百?!?p>  劉三江以為聽錯了價格,再次確認(rèn),“多……多少?”

  “八百?!睌傊鞯恼Z氣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

  劉三江頭都沒敢抬,生怕攤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笑成花的雙眼,“老板,還能不能便宜點?”

  “六百?!?p>  “六百?!”

  劉三江心里開始打鼓,降價這么快,難道機(jī)器是壞的?

  “老板,這是你自己玩的?”

  “不是,孩子玩的?!?p>  攤主的語氣聽上去很平淡,卻夾雜著一股很強(qiáng)的怨氣。

  劉三江擰下鏡頭蓋,看到上面寫著‘50mm 1:1.4’,內(nèi)心靜不下來了,猶如一萬匹脫韁的野馬,在綠色的大草原上橫沖直撞。

  “臥槽!”

  光這鏡頭,掛鹽魚上至少八百!

  加上相機(jī)賺個小兩千,鉆戒的基座有了!

  原本還想檢查相機(jī)能否正常使用,看到鏡頭的成色,就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

  “可……可以掃碼,是不?”劉三江聲音開始顫抖。

  “可以!”

  他腦瓜子嗡嗡的,手都有些不靈活,找了個借口,“這天真冷?!?p>  攤主沒有接話,就靜靜地斜靠著墻上,表情似笑非笑。

  劉三江怕攤主后悔,單手將相機(jī)抱在胸前,趕忙掃碼支付,然后一路小跑離開了市場。

  一直跑出二百多米開外的公交站臺,回頭看沒人追來,他才放下心來,坐在站臺上的長椅上,擺弄著相機(jī)。

  打開快門保險,按下快門鍵,相機(jī)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這聲音,對于喜歡機(jī)械的男生來說,簡直是從云霄傳來的天籟之音!

  “保養(yǎng)得這么好,和新一樣,怎么會舍得賣掉!真是搞不懂這些人!”

  劉三江拆下鏡頭,又檢查了一遍,沒有一絲劃痕,忍不住咂嘴,“嘖嘖,保養(yǎng)得真好?!?p>  “這也太新了,明天必須買個相機(jī)保護(hù)套?!?p>  “再買幾個膠卷,練練手。”

  “對了,一組鏡頭太單調(diào)了,再買兩組鏡頭……”

  說到鏡頭,劉三江突然感覺被人當(dāng)頭棒喝,如夢初醒。

  “臥槽,差點掉坑里!”

  單反窮三代,膠片玩破產(chǎn),這都是生活常識。

  劉三江也知道了攤主為什么會賤賣相機(jī),就和自己的父親當(dāng)年一樣,在上高三的時候,將他心愛的臺式電腦賣給了樓下收廢品的老大爺。

  可惜了,那幾百G的學(xué)習(xí)資料。

  “我家底薄,你還是去霍霍別人吧!”劉三江自言自語的苦笑著。

  兜里沒錢,有時候也是好事。

  將相機(jī)塞進(jìn)包里的時候,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地上雪堆里露出一個烏漆嘛黑的東西,有點像沾滿機(jī)油的大號螺母。

  “咦,這是什么?”

  “扳指!”

  漆黑如墨,表面很光滑,材質(zhì)摸起來很溫潤。

  “墨玉?”

  上下翻看,擦了擦上面的塵土,色重質(zhì)膩,紋理細(xì)致,光潔典雅。

  還真是墨玉,品質(zhì)極好!

  劉三江站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整條馬路上,除了路口幾輛等紅燈的汽車,沒有半個人影。

  “出門忘了看黃歷,今天是什么日子!運氣這么好,接二連三的撿錢!早知道買一百注彩票,我也有機(jī)會戴上孫猴子的頭套?!?p>  “這扳指盤了多少年,才能這么潤……”

  作為四有青年,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邪念,“還是等等失主!”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尋人。

  閑著也是閑著,他拿著扳指研究起來,發(fā)現(xiàn)扳指內(nèi)側(cè)刻著很多小字!

  “月光寶盒?!”

  劉三江會心一笑,“臥槽,不會是六老師丟的?”

  “這題材能值三千元!”

  繼續(xù)辨認(rèn)上面的字,“帶上后,在月亮下喊出咒語,你將傳送至特定的年代。咒語,‘騰飛吧,華夏!’”

  “失主幾歲啊,還咒語,真是幼稚!”

  說來也是巧合,天上的太陽還沒下山,月亮卻已經(jīng)爬上了坡。

  這是一種常見的自然現(xiàn)象,名曰:日月同輝。

  “還別說,我戴上,大小剛剛好?!?p>  “嗯!嗯!”

  劉三江清清嗓子。

  “騰飛吧,華夏!”

  喊完中二的咒語,四周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就說是假的……”

  突然,天地間一陣晃動,劉三江慌張的站了起來。

  “不會是真的吧?。?!”

  緊接著,一道光門憑空出現(xiàn)。

  “這是……?。?!”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一只無形的大手從光門內(nèi)伸出來,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扯進(jìn)門內(nèi),然后光門消失了。

  與此同時,一輛八路公交車從遠(yuǎn)處行駛過來,靠站停車。

  一位神色慌張的青年不等車停穩(wěn),就沖了下來,匍匐在地上,手腳并用,翻動著雪堆。

  “我的扳指呢!”

  青年的詭異行為,引起了一位路人大媽的注意。

  “小伙子,你什么東西丟了!我?guī)湍阏艺?!?p>  青年沒有回答大媽的問題,而是跪在地上,仰頭望著天空,眼睛里充滿著無限的絕望,“完了!……”

  話音剛落,一道晴天霹靂瞬間降下,青年就在大媽眼前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了。

  接著,大媽被這一幕嚇得昏迷過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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