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城念書是一把好手,但是論起打架,肯定是一個菜雞。
劉三江提起膝蓋,直接撞擊王東城的小腹。
用了很簡單的一招膝頂,就讓王東城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了,說不出話來。
好好說話,非要動手,這讓劉三江有些生氣。
“王東城,你干什么!怎么還想打人!”
王東城被頂?shù)倪@下,直接喘不上氣,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蘇晴趕緊過去扶著王東城站起來,好讓他順順氣。
“東城哥,你就不能讓三江把話說完。再說了,你還不相信曼麗姐?”
王東城終于轉過彎來,“劉三江,我這幾天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
劉三江很大度的原諒了王東城魯莽的行為。
三個人一起進了國際飯店,然后在侍應生的引領下,乘坐電梯,來到了19層的云樓廳。
整層沒有對其他外人開放,只擺放了兩個餐桌,蘇菲的婆家應該是包場了。
蘇晴帶著劉三江,向所有的長輩一一做了介紹,然后回到了晚輩那一桌坐了下來。
這些親戚有血緣關系不多,大部分都是姻親關系。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劉三江喝茶水快要喝飽了,還是沒有開席。
蘇菲兩口子,還有她的公婆,都去樓下迎接某位重要的客人。
又過了一會兒,從電梯出來一撥穿中山裝、理著平頭的男青年,同行的,還有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
這群人眼神犀利,動作干練,在宴會廳各處搜查,連警犬都用上了。
這樣不常見的行動,搞得劉三江有點緊張,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其它賓客卻不在意這些人的行為,該聊天的聊天,該喝茶的喝茶,仿佛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劉三江悄悄地向蘇晴詢問,“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蘇晴悄悄地回道:“今晚上有最重要的客人要來了!”
有點搞不懂,這客人什么來頭,搞這么大陣仗。
劉三江和蘇晴交頭接耳,讓陳雨霏瞧見了,以為他倆在打情罵俏。
“劉三江、小晴,你們能注意點嗎?我們這一桌,除了你們倆,都是單身青年,有話放桌子上說,別在桌子下面互相咬耳朵!讓人看了心煩!”
王東磊幫腔,“就是!讓人看了心煩!”
旁邊的一位年齡稍大的姐姐打抱不平,“雨霏,東磊,人家小劉第一次參加咱們的家庭聚會,你倆就這樣欺負人家,等到你們帶家屬來,到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陳雨霏好像很怕這位姐姐,趕緊服軟,“婉兒姐,我這不是鬧著玩嘛!你看劉三江和悶葫蘆一樣,坐在那里裝老實人!我可聽說,他開學第二天,就讓他們學校的校長抓了典型,在全體師生面前做了深刻檢討!”
這位婉兒姐聽到這個,饒有興趣的問道,“小劉,這么厲害!做什么事情了,都能驚動校長?”
“就貼了幾張小廣告,被校長逮住了!”劉三江說。
陳雨霏補充道:“還有呢,說給我們學校打掃三天衛(wèi)生,結果呢?自己沒有來,派了小弟,真是不簡單??!”
劉三江哪知道梁愛國居然發(fā)動了多位學生,去藝術學院打掃衛(wèi)生,這小子的組織能力可以啊!
“雨霏姐,我回家辦理檔案,不是有意逃避。我讓我舍友幫忙,他可能覺得你們學校的校園太大,多找了幾個同學一起去!能去這么多人,可能我們學校的學生比較熱情,樂于助人?!?p> 陳雨霏明顯不相信這個解釋,但礙于情面,還是點點頭,笑著回道:“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你了。”
蘇晴也跟著一起笑著,然后把手放在了劉三江的腰間擰了一把。
房間檢查完了,這些平頭青年從樓梯離開了。
剛才還停運的一部電梯,恢復了運行。
很快蘇菲的公婆走出了電梯,后面跟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
這位中年人一出現(xiàn),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劉三江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先是來到劉三江這一桌,這桌所有的青年,同時打招呼。
“榮伯伯,好!”
“好好好!”中年人慈祥的笑著,“孩子們,等著急了吧!”
婉兒姐回道:“四叔,您怎么老是遲到!”
“小婉,批評的對,下次我一定準時!”中年人轉身對蘇菲的公公說:“老楊,讓他們上菜吧!”
中年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劉三江,“哎!這位小伙子眼生得很!”
婉兒姐回道:“這是小晴的對象,楊姨讓他來跟我們認識一下!”
中年人笑著看向蘇晴,“我記得過年的時候,小晴還是單身,這才幾天,就解決終生大事了,夠迅速地!你們這些當哥哥的、當姐姐的,也要抓緊了,爭取中秋節(jié)的時候,都領著對象來!好了,我去老年人那桌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坐下吧!”
中年人走了,飯菜很快上來了。
有茄汁鯧魚,有鴨蛋圍邊的霸王鴨,蟹粉豆腐,紅燒魚,紅燒蹄髈,紅燒肉,海鮮湯,還有一個什錦火鍋。
酒水,上了兩瓶茅臺,幾瓶鮮榨的桔子水。
這一桌子規(guī)格很高,花費自然也不便宜,起碼劉三江一個月工資不夠。
以2022年的標準,可能覺得算是湊合。
別忘了這個年代,飯店飯菜的定價可是有規(guī)的,毛利潤嚴格控制在30%以內(nèi),不像2022年,飯店的毛利潤低于50%,都經(jīng)營不下去。
這位榮伯伯,坐了一會兒,就先行離開了。
不知怎么回事,劉三江今天晚上特別餓,但礙于情面,沒有甩開膀子吃,只吃了個三分飽。
酒席結束,也就各回各家。
由于十多年沒回來,蘇菲回了娘家。
這么多年沒見面,自然會有很多親情需要交流,劉三江將從老家拿回來的房契交給蘇晴保管,然后很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回學校了。
他蹬著自行車,沿著康平路向東騎著。
要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看到了陳雨霏在路邊的人行道上走著。
劉三江右腳撐著路牙石,停了下來,“雨霏姐,你這是干嘛去?”
陳雨霏轉頭一看,“劉三江!你也被攆出來?”
“攆出來?雨霏姐,你被攆出來了!”
“少廢話!五毛錢,送我回學校!”
“什么五毛錢!”
“沒想到,這么晚,還有人力兩輪車!”
劉三江這才聽明白,陳雨霏這是把他當拉黃包車的師傅了。
“這位女士,到藝術學院至少八毛錢,少了不干!”
陳雨霏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鈔票,拍到劉三江的胸膛上,“今天姐高興,拿去!不用找了,剩下的當小費了!”
然后她坐在了自行車后座上。
劉三江借著月光,認出了鈔票的面值,一張大團結,這買賣暴利??!
“姐,坐好了,咱們出發(f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