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陳明遠失蹤
眼望著夜色越來越濃重,陳明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如果此前不知道新塘煤廠的底細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該讓父親冒險一個人過去。
陳明曉生怕父親到新塘煤廠出什么意外,和車間主任孫建設(shè)打了個招呼,就急火火地騎著自行車直奔新塘煤廠方向而去。
在上一次陳明曉吃了閉門羹之后,他就再去來過。
此時陳明曉的忽然造訪,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猝不及防之間差點就和他撞個照面。
錢軍連忙擰過身躲到煤山后蹙眉對副廠長道。
“今天咱們煤廠里事多,沒時間和他進行糾纏,你盡快地把他打發(fā)走?!?p> 副廠長應(yīng)了一聲連忙迎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道。
“哈哈,陳廠長怎么這么晚來我煤廠,莫非有什么急事嗎?”
陳明曉原是想單刀直入地問詢他父親陳明遠是否來過煤廠。
但話到嘴邊之后他又留了個心眼。
萬一新塘煤廠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后,恐怕未來會對他父親有什么不利影響,當下改口道。
“上一次來咱們煤廠,我的玉墜落到這里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撿到它?”
副廠長一愣。
他原本以為陳明曉這一次來是想要煤的,沒曾想居然是找東西。
“我們煤廠每天都是車來車往的,真要是你有東西掉在這里,八成也被煤灰埋到地底下了,上哪里能找得到?我說這黑燈瞎火的,陳廠長也別白費功夫了。要不你先回去,等我讓工人們留神著點,一旦找著了就給你送過去?!?p> 陳明曉這一次來就是尋找父親下落的,哪里肯輕易離開。
聽著副廠長用話語攆人,陳明曉非常急切地開口道。
“副廠長你有所不知,那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對我非常重要。要不是昨天夜里我爺爺給我托夢,恐怕我還沒意識到東西丟了呢。你看這樣行不行?您幫我把廠子里的工人暫時叫過來一下,問問他們是不是有人見到了那塊東西?!?p> 副廠長原本想兩三句話把他打發(fā)走的,見他這般說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回絕道。
“陳廠長啊,不是我不幫你叫人。你看看煤廠里現(xiàn)在的職工們都忙著呢,真要是說全過來,那耽誤的功夫可就大了去了!等明天天亮來找就不行嗎?到時候日頭足,也更容易找得到?!?p> 陳明曉連連擺手。
“不成不成,我要是但凡能明天來,也就不連夜趕過來了。煤廠里面車這么多,真要是壓壞了,那我可真就成不肖子孫了。既然廠子里工人要忙,那不妨我拿手電筒先找找看。要是實在找不到,也只能說天意如此了。”
副廠長頗為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在權(quán)衡了一番后,還是覺得把工人叫到一起盡快把他打發(fā)走為好。
總好過他在滿廠區(qū)里面四處亂轉(zhuǎn)要強。
“成吧,你在這兒呆著別動,我去問問工人們能不能把手頭活兒全都放下來。別亂動啊,天黑我怕一會兒找不到你!”
叮囑了陳明曉兩句,副廠長連忙一路小跑到煤山后見錢軍,將陳明曉來煤廠的目的講述了一遍。
錢軍頗為膩歪地擺擺手。
“那就趕緊讓工人過去都說一下沒看見,如果他還在這里糾纏不清,就以夜間車亂怕撞到他為由趕緊支走?!?p> 副廠長依言去叫了工人集合,工人們從煤廠各處聚集到了燈光下和陳明曉打了個照面。
“人都在這兒了,工人手頭兒的工作都很忙,耽擱了運煤我也吃罪不起,你趕緊問吧?!?p> 陳明曉點頭致謝后順著燈光望去,一邊在人群之中尋找原氮肥廠副主任和父親的面孔,一邊開口問道。
“我上次來氮肥廠的時候丟失了一個玉墜,是彌勒佛模樣,掛繩是黑色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到?”
煤廠的工人們一個個都是連連搖頭,都聲稱沒有見到。
陳明曉向副廠長問道。
“所有的工人都在這里了嗎?有沒有沒上班的?”
副廠長不耐煩地回道。
“都在這兒呢,他們要是說沒見到,你就是想找也找不著。沒準你那東西壓根就不在我們煤廠丟的,你還是趕緊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陳明曉心頭疑惑地思忖著。
或許是原氮肥廠副主任已經(jīng)不在這里工作了,父親又去別處尋找他把兄弟,兩人見面之后多喝了幾杯,所以到了這么晚才沒有回來吧?
這種可能性倒是極大的!
既然車間副主任已經(jīng)不在這里工作了,想要搞到煤的計劃已然泡湯,陳明曉索性也是順嘴又多問了一句。
“我聽說我們氮肥廠車間副主任何雨生來咱們廠子打工了?我怎么沒有見到他人呢?”
這一句話不要緊,副廠長臉色登時變了!
同時對著新塘煤廠的職工們開口道。
“行了!都該干活兒干活兒去吧!都別在這兒圍著了!”
待職工們?nèi)忌⑷ブ螅睆S長看著陳明曉臉色陰晴不定,狠厲之色掙扎徘徊。
“看來陳廠長的消息很滯后啊。何雨生確實來我們煤廠打過兩天短工。但他覺得在煤廠賺的錢不多,覺得沒臉見他媳婦,就在廠里留了一封信讓我們代為轉(zhuǎn)交,他人直接去南方了?!?p> 陳明曉原本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既然何雨生已經(jīng)去了南方打工,那自己父親深更半夜的又會去哪里呢。
方才他見副廠長面上露出的怪異表情來得突兀,一個干了兩天的臨時工離開廠子,他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才對吧。
盡管心頭升起些許疑惑,但他對于父親下落卻是更加擔(dān)憂。
想著或許父親有可能已經(jīng)回了氮肥廠,在與副廠長擺手告辭后,騎著車子匆匆地離去。
陳明曉前腳剛走,副廠長行色匆匆地跑到了煤山后見了錢軍。
“錢哥,陳明曉剛才臨走的時候提到了何雨生,他這一次來恐怕目的并不簡單!要不要在路上把他截住扣下?”
錢軍從煤山后面遠遠地望著陳明曉離開剛剛松了一口氣,在副廠長說出這句話后瞬間神經(jīng)緊繃起來。
副廠長憂心忡忡地繼續(xù)道。
“何雨生死在煤窯里面的事情,本來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他拜把子兄弟陳明遠察覺到了不對勁,已經(jīng)被咱們關(guān)到煤窯里面?,F(xiàn)在陳明曉又來問何雨生,到底是巧合還是哪里走漏風(fēng)聲了.......錢哥,咱們現(xiàn)在該咋辦?”
錢軍一只手搭在額頭上緊緊地卡著兩個太陽穴,腦子里面急速運轉(zhuǎn)起來。
“我捋捋......陳明曉現(xiàn)在是氮肥廠廠長,咱們煤廠又和他正有矛盾沖突。若是把他關(guān)起來,恐怕在他失蹤之后公安很快就會把目光放到咱們身上,反而是引火燒身。目前絕對不能動他......盡快想辦法從陳明遠口里把實話套出來,看看他究竟知道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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