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兄乃坤王
就這么會兒說話的功夫,貍花徹底涼涼。
孫國瑞抱著的大橘毛發(fā)瞬間變黑,連體重也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原本沉甸甸的橘貓竟然肉眼可見的變成了毫無重量的灰貍花。
貍花張開嘴打了個哈欠,接著道:“母親,我拖不住黑壞蛋了呢,你確定那個壞蛋會聽你的話嗎?”
“當(dāng)然,不過你也要聽話明白嗎,現(xiàn)在開始不要叫咱母親,叫聲爹爹聽聽?!睂O國瑞把手指頭放在貓咪的下巴出挑逗,貍花馬上發(fā)出了舒服的咕嚕聲。
“喵?~咕咕~好的,爹爹?!闭f著,它還瞇起了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當(dāng)然,若不是孫國瑞周圍出現(xiàn)了十幾只模樣各色的貓咪他還真信了。
還挺謹(jǐn)慎的哈。
不過一想到徐老黑,他也頭疼,貓咪好應(yīng)付,畢竟是只貓能懂什么,活在當(dāng)下是貓的主體。
而徐老黑呢,以前咪咪干的那些勾當(dāng)可真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不過孫國瑞也有辦法說服,孫國瑞為什么要咪咪叫自己爹,因為他猜到了咪咪真正的母親是誰。
二十八年前,大楚皇宮出生又跟自己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人,除了云羅丹青還能有誰。
他不一定能勸說徐老黑放下成見,但云羅丹青可以。
甚至不用云羅丹青開口,咪咪就會自主的給冠上云羅的氏稱。
應(yīng)該可行吧。
沒過多久,徐老黑回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牛車上被貓咪圍在中間的孫國瑞,心里隱感不妙。
上前小跑兩步,看到孫國瑞正在擼的那只貍花頓時臉色大變。
“大王小心!”
隨即,他猛地發(fā)力如同一顆炮彈向著孫國瑞沖來,手中引火長刀在現(xiàn),對著孫國瑞的懷里就是一挑。
等貓咪被徐老黑從孫國瑞懷里挑飛的時候,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呢。
頓時,場面一陣混亂,貓叫聲此起彼伏。
被挑到空中的貍花消失不見,場上,一只三花貓瞬間變成貍花的樣子躍到孫國瑞肩頭,一揮小爪,無數(shù)鎖鏈自虛空中射出。
可貼近徐老黑時,卻穿過了徐老黑的身體沒有半點作用。
貓貓一陣牙疼。
該死的老頭,等你睡著了要你好看。
咪咪心里一狠,正欲上前撕咬就被孫國瑞一把拎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喵?
孫國瑞手中的貍花毛色漸漸淡去,變成了一只純白無暇的尺玉。
而場上,又一只貓咪變成了貍花:“爹爹你干什么呢?”
“你先別急,到我懷中來,我跟徐叔談?wù)??!闭f著,孫國瑞將拎著的白貓抱在懷里。
場上的貓咪霎時間化作青煙消散了。
白貓撇了撇徐老黑,覺得有點不安全,隨即便鉆進了衣服里只露出個小腦袋,一臉警惕的看著徐老黑。
徐老黑是莽不是傻,在發(fā)現(xiàn)貓妖跟自家大王有所聯(lián)系后也沒再動手,只是收了刀看著大王等著解釋。
這下,孫國瑞終于有機會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向著徐老黑和盤托出。
“這么說,這只貓是因為太女而誕生的?”徐老黑有些難以置信,太女雖然出生之時便帶有神異,可這說法也太離奇了。
天書記載了太女的未來,他能夠理解,但這只貓夢又是什么情況?
是的,徐老黑相信貓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夢,這也說清了它那種虛無縹緲的姿態(tài)究竟是怎么回事,可這也太離奇了。
如今,世上妖邪鬼怪雖然稀少,但也沒聽說過夢能成精的啊?
而且,作為如此特殊的存在,為什么天書上沒有絲毫記載。
“大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若執(zhí)意要帶著這只貓夢,我為外臣無法勸諫,但請不要把這只貓夢交給太女扶養(yǎng)?!?p> 徐老黑倒是不怕貓夢作祟,他們要去的介國可有楚帝在場呢。
“這么說老黑叔你同意了。”孫國瑞一樂,順嘴便說了出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想補救,卻見徐老黑的臉色更黑了。
這下,他是不敢吭聲了。
“大王若無事我們這就啟程吧?!?p> 孫國瑞沒吱聲,徐老黑就當(dāng)是同意了,趕著牛車先行,到了馳道上在換馬而行。
大梁的路別的不說,大路是真平坦,跟后世的瀝青路有的一拼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這里沒有肅國那么完善的法律。
依舊是人走邊,馬行中,在加上馳道平緩,在上面的人基本都駕著馬在跑,危險性還是有的。
孫國瑞雖然穿著平民的衣服,但徐老黑的楚服太惹眼,碰到他們的大多都乖乖讓了路。
直到,一個時辰后,他們撞上了個頭鐵的公子哥。
這人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一身華服十分惹眼,腰帶上更是各色琉璃珠寶,人一出來,差點沒閃瞎孫國瑞的眼睛。
“好家伙,你小子是把家里的葬器倒騰出來穿身上了嗎?”
年輕小伙剛還春風(fēng)得意,沒成想剛站出來就被孫國瑞這么一句嘲諷,差點心態(tài)崩了。
隨后一想,又閃,又亮,還有琉璃珠寶,還真是陪葬標(biāo)配,這下,年輕公子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深吸了口氣,對著孫國瑞拱手道:“閣下,我乃長沙王氏三公子謙,不知閣下攔路在此所為何事?!?p> 通常來說,當(dāng)王謙報上長沙王氏的名頭后,對面就會讓道了,可他一想徐老黑身上穿的楚服,一估計,又補充了句:“閣下既已入我大梁,須知大梁非蠻夷之地,行路自由章程,望閣下入鄉(xiāng)隨俗?!?p> 這預(yù)防針得先打,誰知道對面這倆楚人莽不莽,出了什么萬一也好有臺階下。
是的,別看對面就兩人,而王謙是十幾人的車隊,但他已經(jīng)在想后路了。
楚人尚勇,這是天玄公認(rèn)的,這十幾人還真不一定打的過人家。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碰到,他估摸著就讓道了,但這里是大梁,把大義往頭上一頂還能讓外國人給欺負(fù)了?
孫國瑞在國內(nèi)作威作福慣了,一聽對方出言相諷頓時有點上頭。
只是這大梁境內(nèi),而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圍過來了些許看熱鬧的觀眾,這特么誰能拉下臉來。
老子在老家還能讓外人給欺負(fù)了?
“既然知道行路有章程還不趕緊給咱讓開,老子大哥是坤王,你那什么王氏,能有老子大哥大嗎?”
拿身份壓人,誰不會啊,在大梁,最大的爵位就是藩王,孫國瑞不信這勞什子王氏能比藩王還尊貴。
王謙看著兩人穿著,心里有些不屑,穿成這樣還是坤王的親戚?
估計是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強行認(rèn)親。
王謙倒是不疑有他,畢竟坤王仁厚愛民在大梁一向是有口皆碑的。
但他的子女都是什么德行大家也都有耳聞。
在突然冒出來個窮親戚,打著坤王的名號囂張跋扈也不是沒有可能。
孫國瑞不提坤王還好,可能還能善了,但一提坤王,不僅是王謙,連周圍圍觀的人群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