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的天空中摻雜著一點(diǎn)白色,信天翁在這蔚藍(lán)又潔白的空中飛翔,藍(lán)黑色的海平面上有艘大船正在緩緩行駛。
船長坐在木桶上,他摸了摸自己用布裹成的帽子隨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害怕,但是你們現(xiàn)在就害怕的話,那怎么面對敵人?一直畏縮的話,就只能和上次遠(yuǎn)行的人一樣!”
話剛說完,其中一個強(qiáng)壯的男人突然把手中的漿撒開,隨后怒沖沖的跑到船長面前,那個男人憤怒的喊道:“我來遠(yuǎn)行不是面對敵人的,更不是送死!我要是死了,我的妻子和女兒怎么辦?”
海風(fēng)突然刮來,江飛聽著那個男人剛剛說的話后,心里也開始害怕起來了;“是啊,桉楠還在等著我呢,我還想再見見她啊?!苯w想到這里心里就好像塞進(jìn)去個石頭一樣難受。
船長被那個男人抓的有點(diǎn)呼不上氣來?!鞍咽秩鲩_,你現(xiàn)在沖我發(fā)火沒有任何作用,我們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怎么面對海里的敵人才對?!贝L說完那個男人還是死死抓住衣領(lǐng)不放。
江飛坐在船上想了想:“我想活下去,我不能就這么死了,我不想再也見不到桉楠”。想到這里江飛就突然站起來走到他們倆面前,他抓住那個男人的胳膊說:“冷靜一下,想想你的女兒,想想你的妻子,你還想見見她們的對吧?!?p> 男人聽到后愣了愣,他顫抖的說道;“女……女兒,我的女兒……才剛過1歲,我不想讓她……那么早沒了父親啊?!?p> 江飛把他的手拽開,然后沖他喊道:“你怎么能這么想?你就一定會死嗎?我們就一定會死嗎?你,包括我,和船上的所有人,我們都想著活下去不是嗎?”
那個男人看著江飛,他呆住了?!袄潇o一下,我們一定能活下來的,一定能回到她們身邊……”江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船長捂著脖子,大口的喘氣,然后緩緩的說:“對啊,只要我們齊心,就沒有什么是不可戰(zhàn)勝的。”
那男人聽到后看了看船長,又看了看江飛:“你們說的對,我一定要活下來,她們還在等待我回家呢?!苯w看著他的眼神,從剛剛的害怕不安變成了堅定不倒。
而江飛心里的石頭也被打裂了一個大縫。
江飛向那個男人伸出手說:“我叫江飛,海行村東頭二層紅色房頂?shù)哪菓簟蹦莻€男人看看江飛,他微微一笑,隨后握住江飛的手說“我叫喬于誠,在咱村南部中心,你叫我于誠就行?!?p> 話剛說完,于誠就走到船長面前說:“對不起船長,剛剛是我不對,還請你原諒?!?p> 船長看了看于誠,然后對他說:“沒事,冷靜下來就好,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
天空被黑暗吞噬,在大海上,沒有任何一顆繁星,風(fēng)平浪靜的海平面上也時不時打來幾個小浪。
江飛跟于誠在船艙里休息,這里面只有一根魚油蠟,他們靠在木板上,感受著火焰帶來的溫暖。
船長站在船帆上,他一只手抓住船桿,另一只手拿著魚膽酒看著海面,而在船長的另一邊還有個人;這人扎著高馬尾辮子,細(xì)長的眉毛跟犀利的雙眼顯得格外有毅力,在他的脖子處還有個漩渦狀的紋身。
海風(fēng)不斷的往這兩人臉上刮,“這次有我在,放心好了”那個高馬尾的男人用手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腰上的一把用魚骨做成的刀。
又一陣海風(fēng)猛得刮過,船長的眼睛被刮的睜不開,胡子都快被刮斷了,高馬尾男人頭發(fā)被吹起來,但是他卻好像沒有事一樣,還是牢牢的站在船桿邊。
“行,有你我放心,那這里就交給你了?!贝L說完就順著船桿往下,回到了甲板上。
那位高馬尾的男人繼續(xù)點(diǎn)著那把刀,突然,他眉頭一皺,隨后看向身后;原本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居然掀起比船還要大兩倍的巨浪,而在這巨浪里面,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有數(shù)百個類似魚形狀的人影正在向船這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