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正到底有什么打算?”
“據我推測,他上位這么久,野心也膨脹了。心底說不定已經對上面那個位置上了心……”唐奕全這么多年跟在傅士正身邊,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但也有六分把握。
“你是說他要……”令書瞪大眼睛,謀朝篡位四個字憋在喉嚨出不來。
唐奕全點點頭,“他買通了不少官員,又是扶持大皇子當上了太子,在政事上極具主動,也在民間獲得不少聲望。只要他逼宮成功,老百姓并不會排斥他當皇帝。而皇帝老邁,卻是極為信任這個自己扶持上去的丞相,根本不曾想過他會有這個念頭?!?p> “可是……”她是真的沒看出來,雖然她平時接觸傅士正的時間不多,但短短幾次,她是有覺得傅士正野心不小,卻從來不曾想過他的目標那么高,竟然是那個位置!
“這也只是屬下的猜測,不過倒是可以順著這個方向找,只要傅士正倒臺,太子那邊的勢力必然跟著倒塌!我們就可以一箭雙雕了!”唐奕全越說越激動,憨厚的臉出現了狂熱的神情。
令書也有些興奮,可隨即一想,笑容又落了下去。
“傅士正的尾巴不好抓,連與之對頭的左大臣都拿他沒辦法,我們想找出他的紕漏可能性很小?!彼肫鹆伺c傅家敵對的左家,他們扶持三皇子多年,肯定在暗地里下了功夫在傅士正身上,若是傅士正沒處理好善后,又怎么能逍遙這么多年?
姜還是老的辣,傅士正能當上流國丞相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定有他厲害的一面,他們不能想的太樂觀了。
“少主說的是!是屬下想的不夠仔細。”唐奕全感到無地自容,涉足太深,發(fā)到沒有少主看的通透。
“全叔,你不用妄自菲薄,就閱歷而言,我還不及你的十分一呢?!绷顣Φ?。
因為不能再叫湯叔,她現在都叫唐奕全作全叔,只是他卻不如以前隨意,每每在她面前都很嚴肅拘謹。
“少主,屬下會好好調查清楚的。”唐奕全自己過不去坎,令書安撫也沒有用,也只能讓他先下去。
蓮兒則在他離開后就端著臉盆進來,“小姐,您一身酒氣,先洗漱一下吧,等等晚飯就好了?!?p> 令書也覺得自己身上有異味,看了呆子一眼,默默的結果巾布搽臉。
自從確定自己是女兒身之后,漾兒就被派到廚房了。明明是她的大丫鬟,卻要作小丫鬟的事情,令書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每次一到飯點,看著漾兒那雙既期待又失落的大眼睛,她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不過漾兒跟家鑫是一樣的,在確信他們不會背叛她之前,她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們知道。
……
“少爺,您最近身體有沒有不適?那藥物有沒有影響?”伺候令書吃完飯,蓮兒見漾兒將殘羹剩飯撤下去后,擔憂的看著她。
令書安撫的搖頭輕笑,“應該沒什么大礙,只是要從男兒身恢復從女兒身還需要一定時間?!?p> 她不敢將自己可能會瘋的事情告訴他們,一是不想他們擔心,二是這個癥狀并不是所以人都能接受的。
唐家需要一個正常的少主,此時在沒報完仇前,她不想再生事端。
蓮兒還是不放心,繼續(xù)道:“小姐,當初我去過明古寺問過頓空主持,他說這種藥不是凡人能駕馭的。您真的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要是有,我們趕緊找人!頓空主持說流云書院有個奇人或許知道這種藥!”
令書一愣,任她抓著她的手。
“書院?是誰?”她竟然不知道書院竟然還有一位知道這種藥物的人!
“頓空主持說,讓我找奇術堂堂主?!鄙弮好碱^緊鎖,她在書院的時候問了好多人,但沒人知道奇術堂堂主叫什么,只知道那人從來不在書院出現,知道他的人就更少了。
“奇術堂堂主?”
令書疑惑的看著蓮兒,她就是在奇術堂上課,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人物啊。改天問問趙生。
“小姐,是奴婢無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蓮兒眼眶紅了起來。
“好好的怎么又傷感了,蓮姨,我真的沒事!”令書有些無力,對于這么一個多愁善感的長輩,她是責罵不得,只能用哄了。
在她心里,蓮姨已經如同死去的娘親一樣,從心底喜歡和敬愛。她也希望蓮姨不要動不動就責怪自己,畢竟他們是人,人是會犯錯誤的,也是會有自己不擅長、不懂的東西。她也求未來過的多好,只希望不要再一個人就好。
“小姐,奴婢又惹您不高興了?!鄙弮河值叵骂^,低泣起來?!芭局皇亲载?,若是女婢早些年找到您,您就不用受這個苦了?!?p> 她才不信令書說的沒事,只當令書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說的。蕭敏被老爺傷的那么深,又怎么可能會放過老爺跟夫人的孩子,既然以前沒有明著對付小姐,肯定是在藥上動了手腳。
她只能希望奇術堂的堂主能早點出現,治好她家小姐的病,這樣她才能松口氣,死后才能去見夫人。
嘆了口氣,令書覺得再糾結這個話題只會徒增傷感,就道:“蓮姨,我一直不知道蕭敏與我們唐家有什么仇恨,你知道嗎?”
“蕭敏……她……”蓮兒突然不知道怎么說這個故事。她知道的東西也都是從夫人口中得知的,若不是那天蕭敏害得夫人產后失血過多而死,她都快忘記了這件事。
“不好說嗎?”令書眨眼,有些好奇。
“不,不是。事情有些久,奴婢也只記得個大概。蕭敏出現的時候,夫人已經跟老爺訂婚了,那時候……”蓮兒柔和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讓令書慢慢的理清了當初的事情。
原來,蕭敏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花季之齡,卻愛上了一個心有所屬的人,終究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只是她想不到,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爹竟然這么無情,硬生生將蕭敏推給了傅士正。
“當初老爺為了安撫夫人,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夫人。他說,他已經命人在蕭敏所喝的酒中下藥,而傅士正是個值得依托的人,又對蕭敏情有獨鐘,他未嘗不想成人之美。夫人知道后,跟老爺大吵了一架,她覺得老爺太過分了,竟然拿一個女子的貞潔開玩笑!只可惜,他們還是去晚了一步……”蓮兒說到這就說不下去了。
她明白,是老爺的錯,才害得如今蕭敏如此對待唐家。只是老爺終究錯了,傅士正并不是一個好人,不僅不是,還是將唐家推向深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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