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樣?”
程鵬惡狠狠盯著眼前的幾名蒙面人,他們不回答,一步一步靠近程鵬。程鵬現(xiàn)在手無寸鐵,只能一步步的后退,然而身后幾米處就是萬丈陡崖。
“是葉偉那個王八蛋派你們來的吧?!?p> 打頭的一人微微點點頭:“你就自己跳下去吧,省著我們動手,你今天必死,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p> “好啊!”程鵬冷笑,“你們就不怕查出來?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p> “你想多了,小子,這座山,從古至今,沒人住過,除非,這里鬧鬼!”那些黑衣人略顯囂張。
“我家人知道我死后,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你又錯了”黑衣人又道,“你的親人,會死在你前面的!”程鵬又氣又恨,忍不住沖著他們大喊大叫。
“你給葉偉那個混蛋帶個話……”
“不用了。”程鵬還沒說完,那群人隨著那三個字往兩旁閃出一條路,一個人身著黑色西服,身后又綁著十幾人,他們都被堵上了嘴巴,“有什么話,說吧?!闭侨~偉。
“王八蛋!把他們放了!”程鵬朝著葉偉喊去,要不是他的保鏢手里拿著鋼刀,他真想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然后扔下懸崖。
“呦呦呦,程大總裁生氣了。我的手下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他們,會死在你的前面。”葉偉一臉奸笑,“這么大的項目,上百億,你可是我最擔(dān)心的對手?!?p> “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了我和我的家人,我的利益分你八成!”程鵬不想看見自己家破人亡。
“八成?哈哈哈!八成?老子要全部!你給我八成!笑話。程鵬,嘿!”
說完葉偉拍了拍手:“動手!”那些黑衣人提著手中的鋼刀就朝著程鵬的家人走去,然后一人拽住幾個人的衣領(lǐng)。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程鵬的家人大喊大叫。
“葉偉!你瘋了!放開他們!”程鵬就要大步去救,但是兩個黑衣人突然轉(zhuǎn)身,用刀尖對著程鵬的面門:
“退后!”
程鵬紅了眼睛:“我跟你們拼……”沒說完就被踢倒。
“別喊了,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隔音效果,完美!”葉偉對著程鵬家人的尸體說道。
“把他們埋在前幾天挖好的坑里,填滿之后在上面栽樹,如果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和程鵬的下場一樣!”
“明白!”葉偉很嚴(yán)肅對著自己的手下,然后,轉(zhuǎn)過身笑嘻嘻的看著程鵬,
“程大總裁,那我就先君子,后小人了,哈哈哈!”
“你想怎樣?你就不怕,你的手下有奸細(xì)!”程鵬看到了絕望。“奸細(xì)?你!過來?!比~偉讓一個黑衣人過來,
“你是奸細(xì)嗎?他說有人是奸細(xì)?!?p> “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
“你是!你就是!我命令你,去死!”噗!一聲,那個黑衣人自殺?!叭~偉!你瘋了!你就是一個殺人狂!”程鵬大喊。
“推他下去!”兩個黑衣人就去抓程鵬,程鵬見勢不妙,跑?跑不了沒人可以保護(hù)他,程鵬很后悔,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葉偉介紹到公司,還給他一個很輕松的工作。
“善惡到頭終有報!葉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程鵬心一橫,寧愿自殺,也不可能死在這種小人的手里,轉(zhuǎn)身就跳入了萬丈深淵。
“如果給我一個重來的機(jī)會,我不會認(rèn)識你這種白眼狼!”
“李二!你說張三偷了你的銀子,有何證據(jù)?”
“刺史老爺,張三與小人了是鄰居,昨天晚上,小人剛要睡覺,但是小人家的柜響了一聲,小人沒甚在意,只當(dāng)是老鼠,但是有聽見人叫,小人就來到前廳,只看見張三躺在地上捂著腿,手里還拿著小人的銀子,小人句句屬實!望老爺明查!”李二又給刺史磕了個響頭。
“張三,李二說的話是真的嗎?”刺史又問張三。
“刺史老爺,小民也有告狀!”張三從懷里拿出一塊小盒子,“小民必須親手交給大人?!?p> “拿來我看!”張三低著頭,彎著腰雙手伸直捧給刺史。刺史接過打開一看,哪是狀子,起一盒雪花白銀。刺史看了一眼張三,張三朝著他一點頭,強(qiáng)著擠出一個笑容。
“當(dāng)!”刺史大怒拍了桌子!“大膽張三,竟敢在公堂之上賄賂官員,如今物證已存,你還有甚話說?”
“小人認(rèn)罪!小人認(rèn)罪!小人知錯了!望刺史老爺贖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來人!”刺史大喝一聲,“把此賊按罪定刑!”
“是!”
“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小人……”張三苦苦哀求,但是知府只是當(dāng)沒有聽見。
“報告大人!”,一名士兵來報:“我們在護(hù)城河中發(fā)現(xiàn)一個人,這人穿著詭異,相貌新奇,聽城樓上的守兵說,是在寅時出現(xiàn),又有人說是從水下浮起?!?p> “哦?”,刺史也很詫異,“有這等事?那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就在府衙門口?!贝淌废铝藦d堂,匆匆的趕到門口。
“大人,就是此人。”報事的士兵指著躺在架子上的程鵬。
“好,快去請個郎中給他醫(yī)治醫(yī)治?!贝淌方幸粋€家丁。
“是,老爺?!奔叶〔桓业÷?,急忙去城東尋找郎中。
幾刻鐘后,家丁帶來了一個年級在五十歲左右的人來到府衙:“老爺,趙郎中來了?!奔叶∫]。
“見過刺史大人。”趙郎中對知府行禮。
“趙先生,今天城樓上的士兵來報,發(fā)現(xiàn)護(hù)城河中漂有一人,身體還有些許熱乎氣兒,請先生給他醫(yī)治醫(yī)治。”刺史對趙郎中有一些尊敬,因為在整個幽州里,趙郎中的醫(yī)術(shù)很出名。
“是,刺史大人?!壁w郎中來到程鵬前,先給程鵬號了號脈,幾秒鐘過后,趙郎中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后瞪大了眼睛又號了號:
“大人,小民斗膽問一句,他,是在護(hù)城河中發(fā)現(xiàn)的?”
“先生,千真萬確,城樓上的士兵親眼看到的,剛抬過來的時候,衣服還是濕的,渾身上下水淋淋的。”知府也被趙郎中的問題所困擾。
“但是大人,小民號脈發(fā)現(xiàn),他不是因水所昏迷,而是受到嚴(yán)重的磕碰?!壁w郎中回答刺史。
“哦?”刺史聽到后,急忙叫來報事的士兵,
“我問你,你說此人是在護(hù)城河中發(fā)現(xiàn),而郎中卻說是受到磕碰,到底是什么前因后果?你莫是撒謊?”刺史看著士兵。
“老爺,我們城樓上幾百名士兵都看見了,我們怎么能撒謊,真的就漂在護(hù)城河里?!蹦敲N疽埠苤薄?p> “大人,不要怪罪他,世上無奇不有,等我給此人開一藥房醫(yī)治,等此人醒來問個明白罷?!壁w郎中解圍。
“就依先生之言,多謝先生?!贝淌泛芡ㄇ檫_(dá)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救人要緊?!壁w郎中在一旁的桌椅坐下,刺史命人取過筆墨紙硯,趙郎中寫了一副藥方交給府中的管家,吩咐了幾句。
“刺史大人,小民告退?!?p> “恕不遠(yuǎn)送?!?p> 刺史吩咐家丁照顧程鵬,每日服藥三次,兩天過后,程鵬才醒過來。
程鵬睜開眼睛,然后雙手支柱床坐起來,四周一切對他非常陌生。他跟好奇,穿上鞋子在屋子里面來回走動。
“這是哪?。课沂撬懒诉€是沒死?!背贴i自己小聲嘀咕。這是家丁進(jìn)了屋子看見程鵬醒了,急忙跑了出去大喊:
“老爺,人醒了!人醒了!”刺史聽見有人喊叫,出了書房:“何人在此喧嘩?”
“老爺,人醒了?!奔叶蟾妗!笆菃?,待我來看?!贝淌芬埠芨吲d,來到程鵬面前:“壯士?!?p> “你是誰,是不是閻王爺派你你來勾我魂的?我仇還沒報呢,給我兩天時間?!?p> 程鵬后退兩步。
“哈哈壯士,開什么玩笑,是我救了你,你為什么在我城的護(hù)城河中?”
“是你救了我?你是哪個劇組的,我不拍戲,我不拍戲,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還有我的事情,請組一輛車給我。對了,這里離成都有多遠(yuǎn),上班時間到了,我同事還等著我呢?!背贴i想就此別過。
“額,壯士,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贝淌芬荒樢苫??!安皇?,我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也有我的事情,我不拍戲,我沒有時間,下個月我就坐飛機(jī)去美國了,麻煩你讓導(dǎo)演租我輛車,我回成都?!?p> 程鵬有些著急。
“壯士,我也很為你著急,但是成都這個城市,我大唐朝沒有啊,外邦也沒有聽說過。”刺史完全聽不懂程鵬在說什么。
“不是老頭,你拍戲拍傻了?職業(yè)病也太嚴(yán)重了,你先休息休息。”程鵬不耐煩。
“你怎么跟我們刺史老爺說話呢!我們老爺救了你,買藥的銀子都是自己花的,你惡言相向,大膽!”
一旁的家丁罵道。
“小王,不得無禮?!贝淌妨R道?!斑@里是哪?”程鵬讓自己穩(wěn)住,因為程鵬有點信了。
“哦,壯士,這里是幽州,我是當(dāng)?shù)氐拇淌??!庇闹荽淌泛芡ㄇ檫_(dá)理。
“這是何朝何代?”程鵬害怕自己穿越。
“哦大唐貞觀七年?!贝淌穼Τ贴i道。程鵬心慌:我靠,是不是做夢?他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
“?。≌嫣?!”程鵬高叫。
“額,壯士你叫什么名字,哪方人氏?”刺史心中笑了?!拔医谐贴i,四川成都人?!背贴i回答。
“四川成都?是何處。”刺史再一次陷入疑惑?!鞍パ?,就是蜀地。”
“哦哦哦。蜀地離此處,足足有幾百里路,行走天數(shù)不少吧?!贝淌穯柕?。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來的?!背贴i順口而出。
“???!”刺史有些震驚。
“哦!不是不是,我是說我都不知道我有了多少天了。”程鵬陪笑。
“你這衣服,頭發(fā),如何都如此詭異?”刺史又問。
“額,這個嗎。咳,沒什么,沒什么。算了,我跟你解釋不清楚。你讓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闭f完程鵬就往外走。
“壯士!回來!把他攔??!”幾個家丁一把他攔住?!翱粗胰懽嗾?!”刺史要把此事告訴皇帝。
“別?。 ?p> 貞觀七年四月二十三日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山呼完畢。丞相魏征出班:
“陛下,昨日幽州刺史上奏,說是有一件怪事?!?p> “魏丞相,但說無妨?!碧铺诶钍烂袷窃谖换实?。
“陛下,幽州刺史陳述,在四月十七日寅時,幽州護(hù)城河中漂浮一人,城樓士兵發(fā)現(xiàn)此人未死,胸部還有溫度,就抬入幽州城中定奪,此人穿著,相貌詭異,最令人疑惑的是,此人的頭發(fā)好似寺院中的尼姑。四月十九日辰時,此人蘇醒,又令人疑惑的是,此人語言,舉止詭異,表達(dá)令人疑惑不解。幽州刺史特來請陛下定奪。”魏征說完回到班中。
“哦?有這種事情?”唐太宗也緊縮眉頭。
“還有陛下?!蔽赫髫┫嘤殖霭?,“陛下,臣方才又想起一事,更加令人不解?!?p> “丞相,請講?!碧铺谙炊牎?p> “陛下,依幽州刺史所言,幽州城樓上的幾百名士兵都親眼看見,此人是在護(hù)城河中發(fā)現(xiàn)。但是幽州城中最好的郎中說,不是因為水淹所昏迷,而是受到嚴(yán)重的磕碰?!?p> “哦?這,依丞相之見,到底是因為水淹,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陛下,世上無奇不有,此事從古至今從未見過,臣無法解釋。此人姓程名朋,蜀地人氏?!蔽赫鞯皖^回答。“傳朕的圣旨,召程鵬入都覲見?!?p> “我說刺史,這當(dāng)今圣上,讓我去見他,會不會封我為大官?!背贴i開玩笑。
“不當(dāng)人子!進(jìn)到皇宮,一定要跪下磕頭,知道嗎?!贝淌酚行?dān)心,因為他就一直把程鵬當(dāng)成一個傻子。
“我知道,電視劇里沒少看?!背贴i回答刺史。“電視???是人是物?什么用途?”刺史和程鵬說話,有很大的阻礙?!邦~,就是,啊呀,你就當(dāng)我沒說,我真的無法解釋。明天不就是動身啟程了,我睡覺去了,晚安?!背贴i回到了刺史家的客房。“程壯士!明天五更天一定要起床!要不就耽誤了時間?!贝淌烦呀?jīng)走遠(yuǎn)的程鵬說?!爸懒耍 背贴i比了一個“OK”的手勢。刺史沒有看懂,自己又學(xué)著程鵬也比了一下?!斑@是什么意思?唉。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p> 程鵬吹滅了小桌上的蠟燭,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叭~偉你個王八蛋!要不是你,我能無緣無故來到唐朝,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如果你也在這里,我一定把你碎尸萬段!”程鵬捏緊拳頭,“不過,這也不是件壞事?!?p> 第二天五更,程鵬被家丁叫起:“起來!起來!”程鵬瞇著眼睛勉強(qiáng)做起:“你干嘛,我還沒睡醒呢,你們古人都這么勤快,我不適應(yīng)?!薄翱禳c!你忘了,快去趕路!走走走!”家丁為他穿好衣服,程鵬也清醒過來,洗漱完畢?!俺虊咽?!”刺史叫程鵬,“車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馬上上路,休要耽擱?!薄爸懒?!謝謝你啊,這幾天的好酒好菜?!背贴i微笑回答?!安槐囟嘀x,路上小心,見到皇帝一定到磕頭,千萬不要滿口胡言,知道嗎?”刺史還是不放心?!爸懒?,回吧?!背贴i上了馬車,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