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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死后,皇帝成了我的狗!

第40章 清白

  柳念茹從軒轅殿出來之后,便立刻朝著宮內(nèi)花園的小道走過去,急急忙忙往昭陽宮趕過去。

  她模樣慌張,看上去似乎是在故意躲避什么人。

  然而,一個模樣高大的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去見他了?“說話的是文將軍,他臉上帶著兇神惡煞的責(zé)怪。

  柳念茹咬唇,終究還是瞞不過去,“是?!?p>  她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一樣。

  文將軍立刻上前一步,他比柳念茹高上一個頭,滿臉都是兇狠,居高臨下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你不要冒險,我會想到辦法的!“

  柳念茹抬頭看著文將軍,“辦法辦法,哪里還有什么辦法,我們活不了的,我只要你和煜兒能活著就好?!?p>  說完,柳念茹眼中含著淚水,她就算是死了也無可厚非,可是還有煜兒,還有他,還有他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啊。

  “你覺得他能放過我們嗎?“

  “不能!“柳念茹眼中淚水流出,“可就這么坐以待斃嗎?將軍府里幾百條人命你不管了?我和他有舊情,就年在舊情的份上,我去求他,他總會答應(yīng)的?!?p>  文將軍看著柳念茹,是又氣又心疼。

  “柳念茹,我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你是一個殘忍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這個時候,你就應(yīng)該跑啊,你管我做什么!“

  文將軍眼眶濕潤,他不忍心看著心愛之人,就這樣離去。

  柳念茹笑了笑,“是啊,我怎么變成了這樣,臨死之前總覺得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甚至覺得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這可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柳念茹臉上掛著淚,冷笑兩聲。

  此時的她,看起來卻有幾分的凄慘。

  文將軍將柳念茹攬入懷中,胡茬蹭著她的臉,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的?!?p>  兩人在小道上,相擁許久。

  說不定,等過了今日,柳念茹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代價負(fù)責(zé),兩人恐怕則是人間黃泉,永不相見。

  “好了,我還要去昭陽宮辦事,若是完成得好,說不定我們還能一家人還能夠平平安安在一起。“柳念茹擠出一個微笑。

  文將軍伸手摸了摸柳念茹的頭,“去吧,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口守著?!?p>  “嗯?!?p>  柳念茹輕聲答應(yīng),便擦干臉上的淚痕,朝著昭陽宮走了。

  柳念茹到的時候,鳳兮輕剛用過午膳,正在品茶。

  這金瓜貢茶,果然是好東西,她抿了一口,細(xì)細(xì)品嘗著口中的茶味。

  “皇后娘娘?!?p>  柳念茹站在鳳兮輕面前,她是宮女的打扮。

  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的確是鳳兮輕不曾見過的。

  想不到柳念茹也會有今天,還真是罪有應(yīng)得。

  “太后娘娘,你來了?“鳳兮輕坐直身子,陰陽怪氣道。

  “不敢當(dāng),如今陛下尚在,我擔(dān)待不起這一句太后娘娘?!傲钊愕椭^,說話恭恭敬敬。

  鳳兮輕看著如此挫敗的柳念茹,心中居然有幾分不忍。

  明明是那么趾高氣揚一個人,如今居然落魄的不成樣子,說話聲音也是細(xì)細(xì)的,似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坐下說,嘗嘗這金絲貢茶,茶葉不多,就這一杯,你可要細(xì)細(xì)品嘗,旁人我都舍不得呢。“

  鳳兮輕給柳念茹倒了一杯茶。

  柳念茹坐下來,并沒有動桌上的茶水,而是說起正事,“皇后娘娘,今日是陛下委托我來的?!?p>  鳳兮輕略微抬眼,聽聞陛下二字,就讓她覺得胸口惡心。

  為什么到哪里都有姬宮玥,不放她出宮,卻要在這里跟她磨磨唧唧。

  鳳兮輕臉色冷了下來,“若是他讓你來的,你就退下吧?!?p>  柳念茹疑惑看著鳳兮輕,沒想到鳳兮輕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那日她見的時候,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喜歡陛下的。

  “皇后娘娘先不要急著讓我走,一切話我還是要帶到的,其實陛下他是清白之身?!?p>  鳳兮輕嘴角一勾,忍不住笑出來。

  一個男人,證明自己請不清白很重要嗎?

  他后宮佳麗三千,直到現(xiàn)在還說他是清白之身,他可真是一點兒臉都不要。

  鳳兮輕也沒有戳破柳念茹,淡淡回應(yīng)一句,“嗯,我知道了?!?p>  柳念茹認(rèn)真看著鳳兮輕,忽然間她似乎就明白這一切了。

  “陛下對你寵愛,他心里有你,我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這樣?!?p>  鳳兮輕笑了笑,“這樣的好,你稀罕嗎?早就聽聞貴妃娘娘寵冠六宮,為何最后還是和文將軍不清不白扯在一起,甚至為了他,不惜低三下四?“

  柳念茹看著鳳兮輕,眼中閃過震驚。

  她怎么會知道這些?

  不過,她是一個一個將死之人,也不必問那么多。

  她苦笑一下,“我出生卑微,入宮之后,就一直想辦法往上爬,我害人無數(shù),沒做過什么好事,甚至為了能夠往上爬,就與他私通,為他生兒育女,只是沒想到,這原本只是自己的一塊墊腳石,卻最后把自己給摔倒了?!?p>  錯就錯在,她不應(yīng)該對文將軍動心,不應(yīng)該去妄想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太愛他了,所以不惜自己死,也要保全他。

  鳳兮輕看著柳念茹,沒有說話。

  她內(nèi)心其實是很苦的,見到柳念茹這般,她也想感受一下這樣的愛情,到底是什么滋味,能為了一個人去放棄生死。

  沒有嘲笑,沒有同情,反而是一種羨慕。

  “陛下他待你情真意切,你不應(yīng)該辜負(fù)他,而且你需得相信我所說的,陛下他真的是清白之身,自我之后,后宮里也有個別人懷了身孕,不過都被我以先皇后的名義害死了,那些孩子,沒有一個是他親生的。“

  柳念茹說的很是認(rèn)真。

  “你當(dāng)本宮是傻子?“鳳兮輕反問,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每每侍寢之時……“

  柳念茹將自己的遭遇講出來,以及后宮其他人的遭遇。

  鳳兮輕聽完之后,是目瞪口呆。

  柳念茹完完全全說出了那日姬宮玥對她做的事,大晚上的,把她從床上扔下來,自己則是霸占著整個床,呼呼大睡。

  他對后宮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礙于他是皇帝,又沒有人敢戳破他。

  所以,這就是十年以來,后宮沒有他的子嗣的原因。

  這么多年,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真正侍寢。

 ?。。。?p>  怎么可能!

  鳳兮輕想要反駁,但是真的找不到一個反駁的理由!

  因為這些遭遇,和她那晚上的,一模一樣!

  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柳念茹又同鳳兮輕說了些先皇后之事,便離開了。

  鳳兮輕無暇顧及如此低三下四的柳念茹,只是還沉浸在對剛剛消息的震驚之中。

  ——

  柳念茹離開不久,姬宮玥便來了。

  他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自信滿滿。

  “輕兒,你現(xiàn)在相信朕是清白的了嗎?“

  鳳兮輕瞥了一眼門口的姬宮玥,不知為何,盡管知道他現(xiàn)在是干凈的,可對他依然沒有好感,只有厭惡。

  “又能怎么樣?“

  姬宮玥一愣,緊接著嬉皮笑臉貼了上去。

  “輕兒不是覺得朕臟嘛,現(xiàn)在朕證明自己是干凈的了,輕兒該不會嫌棄朕了吧?!凹m玥笑得像一朵花一樣。

  按理說,知道此事,他應(yīng)該是大發(fā)雷霆。

  但正好合了鳳兮輕的意,他覺得此事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鳳兮輕冷笑兩聲,忽然覺得,姬宮玥似乎比以前更加令人討厭。

  “陛下僅憑一面之詞,就覺得我會相信?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從柳念茹口中,她也確信此事為真,但是她不想和姬宮玥摻和,更不想給他好臉色。

  “輕兒,朕會證明的?!凹m玥說的堅定。

  他對德順命令,把以前那些侍寢過的后妃都找來,還有把太醫(yī)也叫來。

  鳳兮輕不屑冷笑,見姬宮玥這么無聊,便直接回內(nèi)殿躺著。

  而姬宮玥也跟了過去,“輕兒,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朕可以改,為何自從朕回來之后,你就不理朕了?“

  “我說了我要出宮,我要的只是出宮,你言而無信,如今倒是反問我怎么了?!?p>  “你想要出宮,自然是可以的,等朕忙完了朝政,就帶你出宮。“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覺得上輩子的糾纏還不夠嗎?“鳳兮輕對姬宮玥厭惡到了極致。

  “輕兒,朕說了,朕一定會好好彌補的,朕以后只對你一個人好,你相信朕。“

  鳳兮輕懶得再與姬宮玥說話。

  他依舊還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姬宮玥,一切都只會按著自己想的來,從來不會問別人到底愿意不愿意。

  沒過多久,昭陽宮的主殿便來了一大伙人。

  姬宮玥強(qiáng)行把鳳兮輕從床上拉起來,把她按在椅子上,緊接著一個一個問那些跪在地上的女子,問她們侍寢的時候究竟做了什么。

  從柳念茹開始,她們一個一個都實話實說自己的侍寢經(jīng)過,表示自己并沒有侍寢。

  鳳兮輕眸子黯淡無光,她不想聽這些人在這里扯皮。

  姬宮玥就算是清白之身,她是對他沒有那么嫌棄,可她對他就是無感。

  姬宮玥胸有成竹看著鳳兮輕,“輕兒,她們這些人都可以為朕證明,朕沒有說謊,朕經(jīng)歷的這些都是真的?!?p>  鳳兮輕對著姬宮玥冷笑,“我自然知道她們所說都是真的,畢竟那一晚,我也是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p>  鳳兮輕差點兒就說出:你懂我的意思吧?

  姬宮玥也算是聽明白了。

  這有什么好炫耀的,這根本沒什么好炫耀的。

  他臉上的自信消失,換上了一張沉重的臉。

  “傳太醫(yī)?!?p>  太醫(yī)之前就在門外候著,現(xiàn)在提著醫(yī)藥箱進(jìn)了殿內(nèi)。

  在經(jīng)過姬宮玥的一番逼問,太醫(yī)說出了實情。

  “陛下,您得的其實是一種病,原來高祖在位時,也有這種病。“太醫(yī)老老實實說出。

  姬宮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居然會是一種病,還是遺傳的?

  “可有解法?“

  鳳兮輕在一旁不屑,眼神睥睨看著這些人,難不成這種病還能治好?要她看,姬宮玥這就是遭報應(yīng)而已。

  太醫(yī)恭恭敬敬,“回陛下,有解法,只要按時服藥,再加以針灸,只需一個月便能痊愈。“

  姬宮玥有點兒激動,他臉上笑意漸濃,扯著鳳兮輕的袖子,“輕兒,你聽到了沒有,朕的病能治好?!?p>  鳳兮輕將自己的袖子從姬宮玥手中拉回來,“聽到了,陛下這是因果輪回,要想完全好,只需要重新投胎便可,根本就用不了一個月?!?p>  姬宮玥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他是很高興,可鳳兮輕并不高興。

  太醫(yī)跪在地上,此刻也是膽戰(zhàn)心驚。

  這位新皇后還真是膽子大,這種話都敢說,他害怕一會兒斬首的時候牽連到他。

  只是,另太醫(yī)意外的是,他聽到頭頂上這位暴君,并沒有發(fā)怒,而是語氣溫柔,哄著這位皇后。

  “輕兒,你別生氣,朕以后一定會好好待你的?!?p>  鳳兮輕扯著嘴角冷笑,“好好待我?那陛下可清楚我喜歡什么,我想要什么?你可曾知道我厭惡你至極!“

  此話說的絕情,姬宮玥臉上的笑容再也憋不出來,而是收起笑容,站直身子。

  “朕會對你好的。“姬宮玥說話時,略微有些失望在里面。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姬宮玥也離開昭陽殿。

  他這算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吧。

  本以為自己自證清白之后,鳳兮輕會對他有所改觀,可并不是這樣。

  ——

  昭陽宮內(nèi)總是來訪不斷,姬宮玥前腳剛走,后腳鶴頤行就來了。

  他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黑色箱子,上面掛著一把銅鎖,雕刻成鳳尾的模樣。

  鳳兮輕看到鶴頤行來了,先是一怔,“你……怎么來了?“

  看到鶴頤行,她還是忍不住有點兒結(jié)巴。

  鶴頤行朝著她溫情笑了笑,“新得來些西湖龍津,給你送過來?!?p>  說著,鶴頤行打開了手上的黑色箱子。

  作為一個茶癡,看到這上好的茶葉,瞬間恐懼的感覺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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