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就是我剛才說過想要介紹給你讓你見的人?!彼就届o開口,指著身后的阮煜說道,“這位是東皇現在的總裁,阮煜?!苯又种噶酥赶拿?,“那邊那位是阮總的妻子,Eartha,這兩個小孩子是阮總的孩子。”
“這,這是……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司徒天回頭看到了阮煜后,便有些吃驚地抓住女兒急問,“小靜啊,你,你知道的吧,這個小孩子啊……”他顫抖著手,指著丁雪瑤,很激動地說著夏美和兩個小孩子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爸,爸,你先冷靜點好嗎,冷靜一點,我先扶你到那邊坐下,我們再慢慢聊?!笨吹礁赣H情緒這么激動,司徒靜有些擔心,安撫著司徒天,扶著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然后招呼著阮煜和夏美也一起坐下,這才開口,“爸,你覺得這個孩子跟小時候的大姐很像嗎?”
司徒天從坐下開始,視線就沒有從丁雪瑤的身上移開過,這豈止是像這么簡單,簡直就是大女兒小時候的翻版,若是沒有血緣關系卻還有長得這般神似的兩人,那還是有點不可思議的。
想到這里,司徒天便開始打量夏美了,是她嗎,孩子的母親就是這個女孩嗎?
夏美被司徒天打量的眼神看得也有些不舒服,他們到底在說什么,自己的女兒怎么了嗎?
“她,她是……”已經一把年紀的司徒天此時簡直是語無倫次了,只是指著夏美然后看著司徒靜,仿佛是要向她確認著什么,女兒既然安排今天這樣的見面,既然這樣問自己,他知道她是知道這其中的某些事的。
司徒靜卻搖搖頭,“爸,不是Eartha,是這位?!庇醚凵袷疽庵就教?,而阮煜聽到司徒靜的解釋,也相當配合地向司徒天點了點頭。
夏美聽不懂他們之間打的啞謎,一臉疑惑地看著阮煜,很希望他能給自己些許的講解??墒?,這個時候阮煜顯然是沒有空閑來向她解釋,和司徒天的正式交鋒才正要開始而已。
“阮家的人,東皇的總裁?”即使剛才那樣的激動,可他還是將司徒靜說的話給聽到耳朵里了,只是現在的他看起來似乎不那樣激動了,目光清明,眼神銳利,倒像是又變成那個商場雄獅了。
而另一邊的司徒放,這時候才發(fā)現哪里有些不對勁,他環(huán)顧了四周,也沒發(fā)現阮煜,而且連Eartha和那兩個孩子也不見了,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在看到從二樓下來的傭人,手中拿著放茶杯的托盤后,那種預感愈發(fā)強烈了。
“老爺子還沒休息嗎?”攔住下樓的傭人,將她拉到一邊詢問著。
“還沒有,老爺和小姐在書房會客。”
“會客?”有什么客人是需要單獨到樓上書房去接待的,還是說根本就是想要避開自己才要單獨會面的,“知道是哪位客人嗎?”心里有一絲懷疑,所以他需要從傭人口中確認一下。
只是傭人搖頭,“只知道是一男一女的兩位客人,我送茶進去后小姐接過茶就讓我出來了?!蓖蝗挥窒氲搅耸裁?,繼續(xù)說道,“好像還有兩個小孩子?!?p> “什么!”果然是這樣嗎,心里暗叫不好,三步并作兩步地快速往樓上去,太大意了,竟然讓自己的妹妹鉆了空子,以前都太小瞧她了,她現在竟然也敢公然和自己作對了。
樓上的幾人當然也沒有料到已經被司徒放發(fā)現了,但其實幾人到現在為止也只是沉默著而已。
終于,還是司徒天開口打破這沉默,對著阮煜問道,“你母親……”
“爸——”
司徒放這時候卻突然闖了進來,走到司徒天面前,“對不起,爸,小靜把賓客的名單弄錯了,連阮家的人也請來了,我現在就請他們出去。”
“二哥……”司徒靜看到司徒放沖進來,也著急起來,她害怕的就是被司徒放發(fā)現,這下事情變得麻煩了,父親還什么都沒問,阮煜還什么都沒說呢,“你不能這樣做,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
“你給我住口!待會兒我再跟你算賬。”司徒放狠狠地說道,司徒靜被他那眼神一瞪便被嚇到了,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只得看著司徒天,希望他能說點什么。
夏美也不知道怎么的跟著變得緊張起來,難道說這家大業(yè)大的司徒家不僅僅把區(qū)氏視為死對頭,連東皇也是?可這司徒靜跟阮煜是認識的吧,剛才不是還向他們打招呼了嗎?而這司徒放,在樓下遇到的時候,不是還挺客氣的嗎,那現在這是在唱哪一出啊……
“沒什么弄錯了,客人是我讓小靜請來的,別大驚小怪的?!崩蠣斪舆@邊開口,成功堵住兩兄妹的口,“我有事情要和阮總裁單獨談談,小靜,你帶阮總的夫人和孩子先下去,阿放,你也出去?!?p> “可是,爸……”司徒放似乎是極其不愿意司徒天和阮煜兩人單獨相處,
“出去!”司徒天的語氣更加強硬了,連一旁的司徒靜和夏美兩人也被嚇到了,均是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還是司徒靜先恢復過來。帶著夏美和兩個孩子便出去了,心里還在想著,已經多久沒見過父親講話這樣狠戾了,恐怕是二哥也是吃了一驚吧。
的確也是如司徒靜所想,司徒放是被讓老爺子那樣強硬的語氣一驚,卻也不敢違抗,所以即使不甘,也只能跟著出去。
看著幾人都走了出去,門被關上后,司徒天看著面前的阮煜,過了很久才開口,“你母親,現在過得好嗎?”
阮煜也從剛才那樣一出小鬧劇中出來了,從進來這間書房開始,阮煜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即使剛才司徒放沖進來時,他也還是在擺玩著手中的茶杯。這時候司徒天再次主動向他提問,他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眼睛也看向司徒天,半晌才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句話,“要是我說過得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