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當(dāng)初的問題。
沒有牙齒的僵尸到底會不會咬人?
這個答案前幾個時辰的秋月白,并沒有回答上來。
但,當(dāng)秋月白與九叔在任家府中守了一夜之后,這個答案便呼之欲出。
原來。
沒有牙齒的僵尸確實不太可能咬人。
最起碼,它沒有去咬任老爺。
秋月白瞄了一眼沙發(fā)上與九叔攀談的任老爺子,也就收回了那道目光。
任老爺子死不死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畢竟,秋月白并不是靠劇情活著。
現(xiàn)在的他,首要目的,便是盡快的加強自身的能力,進(jìn)一步扮演僵尸。
這樣,他才能活下去。
才能在這場貓鼠游戲之中,成功存活到前五名。
這是他應(yīng)該干的事情。
至于那個引起胖子與尤爽爭奪的牙齒。
秋月白雖然不太明白到底有何用意,但也只當(dāng)是AI給他倆發(fā)布的任務(wù)罷了。
在實力還未能自保的前提下,這些疑惑的問題,還輪不到秋月白來想。
“秋月哥?”
一聲柔柔糯糯的聲音響起。
秋月白轉(zhuǎn)頭看向面前小家碧玉的女孩。
這個女孩便是任婷婷,也就是任老爺子的女兒。
不過。
下場也是挺慘,被自己的爺爺殺了親生父親。
但,這些秋月白并不想管。
畢竟,這世間有太多凄慘的事情發(fā)生,秋月白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能管好自己。
就這。
還是秋月白都不太確定的事情。
那個至今還在秋月白腰后的玉佩,給秋月白敲響了一個警鐘。
扮演。
相當(dāng)于要融入這個角色。
那是不是隨著扮演角色越深,自己就會越迷失自我呢?
這是一個問題,也是那個玉佩灼燒秋月白雙手的時候,讓他想到了這個問題。
當(dāng)時,秋月白十分的肯定自己并沒有進(jìn)入僵尸角色。
也就是說,秋月白是個人。
既然是人,為何能被玉佩灼燒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讓秋月白心中微微有一道戰(zhàn)栗,他不知,在進(jìn)一步扮演僵尸之后,他的身體會發(fā)生什么。
但不扮演,自己迎來的必定是死亡。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
秋月白必須要完成進(jìn)一步扮演僵尸的任務(wù)。
有可能死,和必死。
這兩者之間,秋月白理所當(dāng)然的選擇了前者。
至于任婷婷。
秋月白并沒有起任何的心思,倒不是任婷婷不漂亮,只是不適合。
不適合。
便是換來的一些冷漠。
秋月白歉意的一笑,不動聲色的于任婷婷拉開了一些距離,隨即便徑直走到九叔旁道。
“師傅,雞鳴了?!?p> “恩?!本攀妩c了點頭,站起身便與任老爺?shù)溃?p> “今夜多有打擾,還望海涵?!?p> “不打擾,不打擾。”任老爺便準(zhǔn)備起身相送道;“家父的事情,還需有勞九叔了?!?p> “恩,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到任老太爺,驅(qū)除它身上的尸氣,讓任老太爺能入土為安?!?p> “有勞九叔?!?p> “請!”
“請!”
九叔便于任老太爺相出于任家大門。
而秋月白也緊跟九叔的身后,在離別之際,一只小手拉住了秋月白的衣袖,秋月白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去道。
“任小姐,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我。”任婷婷半張著小嘴,正要說話,便聽到九叔喊道。
“徒兒,走了?!?p> “恩,師傅,這就來?!?p> 秋月白歉意的笑了笑,便稍微甩了一下衣袖,掙脫掉拉扯在他衣袖的小手,禮貌的回應(yīng)道。
“任小姐,請留步?!?p> 言罷!
秋月白便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跟上了九叔的步伐。
終究是不合適,也就沒有必要摻和下去的必要。
看著秋月白與九叔離去,任婷婷不知為何心中有一些失落,這份失落的感覺,讓她有些沖動。
便眼神堅定的看向任老爺?shù)馈?p> “爸,你覺得秋月哥怎么樣?!?p> 任老爺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女兒,其實女兒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從那小子夜晚來到家門之時,自己這個留洋回來的女兒,便一見傾心,主動的走過來端茶倒水,與之秋月白攀談。
不過,話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女兒,至于那個小子,只是當(dāng)一名不太稱職的聽眾罷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子了?!比卫蠣攩柕?。
“哪有啊,我才沒有呢,我只是覺得秋月哥很儒雅,很好與之相處。”
“哈哈哈?!比卫蠣斪有α诵?,女兒家的心思便是如此,也就不好點破。
不過。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有些話,任老爺子還是要提醒一句。
“我雖第一次見過那個小子,但觀行為舉止,乃大戶人家出生,胸中自有鴻鵠之志,估計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p> “對于這些兒女情長之事,為父還是覺得,此子并無任何心思?!?p> 話中之意。
便是避免自己的女兒不要陷得太深。
“恩,女兒知道了?!?p> 任婷婷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秋月白對他的冷漠呢。
一夜過之,秋月白并無問她任何的話語,即便是自己的名字,還是自己告知于秋月白。
但就算如此。
秋月哥還是叫自己任小姐。
話里話外,便是透出疏遠(yuǎn)之意。
終究還是自己有些多想了。
任婷婷咬了咬嘴唇對任老爺子道;“女兒身乏,想去屋內(nèi)歇息一會?!?p> “恩,去吧,熬了一夜,確實有些難為你了?!?p> 看著扶著樓梯向自己閨房走去的任婷婷,任老爺子眼底泛起一絲不屑。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任家的女兒,豈能嫁給不入流的道士?!?p> “哼!”
任老爺子扶了一下衣袖,便出去吃早茶。
這一切所發(fā)生的事情,秋月白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只是微微一笑,并無在心中留下一絲的痕跡。
爛桃花罷了。
也就沒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大呼一聲,愛情終究是折磨人的東西。
現(xiàn)在的秋月白正在對九叔請假,而為何要請假。
那便是,晚上要去任老太爺?shù)哪寡ɡ锼X。
“九叔,昨夜去的有些匆忙,家中并未收拾行李,我想請一天的假,待明日清晨,我再返回義莊,您看可好?!?p> “你不會是與任老爺?shù)呐畠阂娒姘??!本攀逋赋鲆唤z的懷疑,看向秋月白。
畢竟作為長輩,對于年輕人的愛慕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
誰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
“額!”
秋月白愣了一下,到是沒有想到九叔會這樣看待自己。
不過。
想到九叔那兩個不省心的徒弟,也就明白為何九叔會這樣想。
于是秋月白開口說道。
“任小姐,乃大家閨秀,而我家道中落,親屬全無,也就不想這等事情?!?p> “只想,一心學(xué)好茅山之術(shù),像九叔一般福澤一方百姓,便足矣。”
“恩,你要這樣想,便是極好?!?p> “現(xiàn)在是亂世,而亂世中的富家子弟,恐有生變,還是避之為好?!?p> 話中之意,九叔不想讓自己這個剛收的徒弟,摻和其中。
道家之人,對待國朝變動,都有著明銳的目光。
聽到九叔的話語,秋月白心中更加謹(jǐn)慎了一些,他是現(xiàn)代之人,對待歷史的走向,也是了然于心。
但九叔乃生于民國。
竟然能有這番見識。
確實讓秋月白心中一驚,道家之法,竟然恐怖到如此的地步了嗎?
算人之命,算國民之運。
那算自己這個僵尸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