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你殺死一名玩家】
【恭喜,獲得一百積分】
【當(dāng)積分到達(dá)三百,將可去往商城,兌換道具】
【愿NB-9527,再接再厲】
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從秋月白耳邊響起。
再接再厲?
秋月白自嘲的一笑,望向面前的年輕人。
此人,便是在鬧市偷取秋月白胸中八卦鏡之人。
至于,此人所扮演的角色。
從他能若無其事把玩手中的玉佩,便可知道此人,應(yīng)該扮演的是道士。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此地遇到這個家伙。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p> “不過,真沒有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確實出乎我的意料?!?p> 毛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隨著手指的轉(zhuǎn)動,只見玉佩在手中翩翩起舞,看著羨煞旁人。
不愧是手藝人。
毛磊倒是沒有輕易的接近秋月白,只是看了看旁邊一灘污濁的液體眼神盡顯厭惡。
隨即,便搖了搖頭道。
“令人作嘔的東西,死之后,還是那般令人厭惡。”
巖庭確實把毛磊給惡心到了。
要不是毛磊想看看這家伙深更半夜來到此處到底有何目的,早就把巖庭給殺了。
不過,看著已經(jīng)無力爬起的秋月白,毛磊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
隱忍所帶來的好處,不是也顯而易見的嗎?
隨即毛磊便張口道。
“謝謝你幫我殺了他。”
“不客氣。”秋月白回答道。
“恩?”
毛磊愣了一下,倒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竟然在生命受到威脅之際,還能如此隨意。
有意思的家伙。
這反而勾起毛磊說話的欲望,于是便找了一個干凈的石頭,坐了下來,手中依舊把玩著玉佩。
“想跟你聊聊天?!?p> “說句實話,我已經(jīng)在這里十八天,好久沒有跟人聊天了?!?p> “不建議我耽誤你的時間吧?!?p> 看著面前的人如此灑脫,秋月白也干脆躺在了地上,微微一笑道。
“你沒有聽到我的那一句話嗎?”
“恩?”
毛磊停止了把玩手中的玉佩,眼神疑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秋月白。
問道。
“什么話?”
他為了不讓巖庭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并沒有跟的太近,這也導(dǎo)致毛磊并沒有聽清兩人的對話。
但這個信息倒是讓秋月白暗自松了一口氣。
隨即便解釋道。
“廢話太多,容易死?!?p> “哈哈哈?!泵诶湫α艘宦暤?;“很不錯的道理?!?p> “只不過?!泵谟糜喙鈷吡艘谎鄣厣系那镌掳椎馈?p> “我相信我能殺掉你?!?p> 自負(fù)。
果然能被選中來到這場游戲之中的人,都多少帶點病。
“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秋月白開口說道。
“確實?!?p> “因為,我跟他不同?!泵谥噶酥盖胺降哪且粸┮后w眼底盡顯嫌惡之意。
“恩,我也不同?!?p> 秋月白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道出這句話,可能只是想與這個令人作嘔的東西保持距離吧。
聽著秋月白的言語,毛磊愣了一下,便笑了笑道。
“兄弟,你也被這家伙荼毒不淺啊?!?p> “我說的意思是,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名扮演道士的玩家。”
“你用在那家伙的手段,在我身上沒用?!?p> 恩?
即便秋月白已經(jīng)有那么一絲的確定,但當(dāng)眼前的人親口承認(rèn)他是道士之時。
還是讓秋月白腦中的多巴胺迅速分泌,竟然在一時之間,壓制了病魔所帶給他的疼痛。
看來自己故意為之,讓他偷走的那面八卦鏡,起作用了。
秋月白強忍著內(nèi)心的愉悅,并沒有再回答毛磊的話語,而是眼神之中,盡顯暗淡。
看著不吭聲的秋月白,毛磊笑了笑并沒有氣惱。
當(dāng)認(rèn)清了殘酷的現(xiàn)實,確實讓人難以提起交談的欲望。
但。
這僅僅對于秋月白而言是這樣,反之,看到秋月白暗淡的眼神,倒是更加劇毛磊談話的欲望。
看著別人的痛楚,確實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你生病了?”
“恩?!?p> 秋月白鼻腔應(yīng)答了一聲。
“方不方便告訴我什么病?!?p> “癌癥!”
“很疼吧?!泵谘鄣追浩鹋d奮的目光,就連把玩在手中的玉佩,也不知覺得開始飛快的在指尖飛舞。
可以看出毛磊的心情不錯。
但很顯然秋月白并沒有理會這種愚蠢的問題。
他在等。
等一個能一擊必殺的機會。
看著不作答的秋月白,毛磊眼底泛起一道陰霾。
“回答我,是不是很疼?!?p> “快點回答我?!?p> 聲音不斷的拔高,到最后的一個字,直接喊了出來。
又是一個神經(jīng)病。
秋月白倒是沒有任何的不解,這種從事特殊職業(yè)的人。
要是沒有什么大病。
鬼才相信。
只是,這剛好正中秋月白的下懷,他知道,這是他的一次機會,也是唯一一次機會。
成功,則可活下去。
不成功,無外乎跟他現(xiàn)在一樣,躺在地上罷了。
秋月白并沒有理會吼叫的毛磊,而是慢慢停止鼻息,與緩慢的心跳,預(yù)示著一切將準(zhǔn)備妥當(dāng)。
就差一條人命了。
大吼聲,不斷充斥著這片山巒。
那消失已久的鬼火,忽明忽暗的躲在此地,猶如無數(shù)雙好奇的眼睛,盯著面前這個大吼大叫的男子,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但這番場景,早已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毛磊視而不見,他雙眼通紅,臉上漏出不規(guī)則的扭曲。
這一切的變化,全因面前的男人把他的好心情給破壞了。
為何。
為何他不告訴自己,他有多痛。
憑什么他不告訴我,憑什么。
這樣我怎么可能開心呢。
好。
你不告訴我,那我就逼著讓你告訴我。
毛磊憤怒的扔掉手中的玉佩,從腰間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便緩步向秋月白走來。
他要讓秋月白親口告訴他,到底有多痛。
在這一刻,他甚至都忘記問秋月白身為一個道士為何要來到到此處。
要是他是一個正常人,確實能想明白這個疑點。
但很顯然,他不是。
那匕首迎著月光散發(fā)這微冷的氣息,看著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的毛磊。
秋月白笑了笑問道。
“不聊了嗎?”
“聊啊。”毛磊眼底泛起一道興奮的目光道。
“只不過,我倆換一個聊法?!?p> “哦,什么聊法呢?”
毛磊因為興奮,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一會我把這個匕首插進(jìn)你的身體,在里面攪亂你的血肉。”
“而你只要說疼,就好了?!?p> “恩。”秋月白輕微的點了點下顎道。
“很獨特的聊天?!?p> “我也這么覺得,那我們開始吧?!?p> “請便!”
“希望你一會還能如此淡定自若?!?p> 話語剛落。
毛磊手中的匕首兇狠的插入秋月白的胸口之處,他獰笑這盯著秋月白的面孔,仿佛他已經(jīng)看到秋月白那因為疼痛而讓他猙獰的面孔。
叫吧。
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快叫啊。
為何不叫。
不可能,怎么可能。
為何他不叫呢。
毛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匕首已經(jīng)插進(jìn)這個男人的胸膛,為何沒有聽到令他想要的聲音。
他疑惑的拿起匕首。
只見匕首上并沒有他想看到的血跡,而是看到匕首那鋒利的頂端出現(xiàn)不尋常的彎曲狀。
好似,匕首插進(jìn)去的并不是肉體而是鐵塊一般。
還未等毛磊想明白之際。
一道邪惡的氣息,猶如浪潮一般撲打在他的臉上。
隨之,一道令他心生膽懼的聲音響起。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廢話太多,容易死!”
“你為何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