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那巨大的“千手蜈蚣”,腦海之中一直回響著一道軟糯帶有特有稚童的萌音。
而這個萌音所發(fā)出的詞語,既然是。
爸爸?
隨即,胖子轉頭看了旁邊自帶雷電特效的秋月白,再轉頭看了一眼“千手蜈蚣”。
再次轉頭,看了一眼秋月白。
不知為何,胖子越看越覺得眼前那巨物那千手之中有一雙手,十分與秋月白那修長的手指相似。
隨即,一道突兀的念頭從胖子心中響起。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類歷史上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呢。
胖子是知道,秋月白十分牛叉,只需要分別用一次,三次便可掌控,所處與扮演角色的臺階。
但現(xiàn)實,讓胖子終于知道,自己還是小了秋月白。
這家伙何止是牛叉可以形容的了,簡直是人類史上的先驅。
竟然可以打破生殖隔離的壁壘。
這是個人的一小步,乃人類的一大步啊。
這樣的行為,讓多少科學家,生物學家羞愧流淚。
只有一個大寫的服字可以,訴說胖子對待秋月白的敬佩之情。
牛皮!
我輩楷模。
當然,在胖子旁邊的秋月白并無知道胖子內(nèi)心的活動,如果知道的話,胖子可能也就不在這邊了。
最好的結果,便是被秋月白使用能力,給制作成一具傀儡。
但很可惜的是,秋月白并不能聽到胖子的心聲,現(xiàn)在的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郁悶。
畢竟,喜當?shù)⒉皇且粋€很好的體驗。
尤其還是給一個渾身發(fā)出蠻荒氣息的巨物當?shù)?,這種不是很好的感受便更上了一層樓。
當然,最主要的事情是秋月白并沒有做出那些違反大自然規(guī)律的事情。
而這也是秋月白心中疑惑不解的問題。
眼前高二十幾層的巨物,秋月白心中十分確定,這只是他第一次見過。
直到眼前的巨物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開始,秋月白都無法在腦海之中構想,這個巨物的模樣。
但就是如此陌生,且要殺他的巨物,竟然在顯露身體的一瞬間。
說了一句,如此客氣的言語。
此言語,清晰透徹,咬字清晰,秋月白堅信只要是個華夏之人,都應該能聽到這兩個詞的含義。
而且,眼前的巨物在叫了一聲秋月白,爸爸之后。
竟然就傻愣愣的站再虛空之中,未對秋月白與胖子發(fā)起攻擊。
這也就表明,此聲音并不是巨物無意識之中所發(fā)生的一道聲響,而是真的認為面前的人,是它爸爸。
而沒有襲擊。
這讓秋月白心中有一萬個黑人問號,在心底不斷出現(xiàn)。
就當秋月白想破頭,都無法想明白之際。
忽然。
只見一道身影,從站立在虛空的巨物身后跳了下來。
那小小的身軀下落的速度,讓秋月白以為要跳樓自殺一般。
但就當那個小小的黑影落地之際,一道微風拂過,那道急速下降的身影,仿佛是一片在微風之中,飄搖的樹葉一般。
搖搖晃晃,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说孛妗?p> 而那個小小的身影,邁開小短腿跑了兩步,又不知是為何,停下了身軀,隨即一聲怯懦的聲音響起。
“爸爸!”
“???”胖子看著眼前的身影,口中不免叫了一聲。
此聲音包含了,恍然大悟,也包含了深深的遺憾。
秋月白并沒有理會作死的胖子,而是眼神望向面前那道小小的身影。
只見,面前的小小的身影,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每走一步,那頭頂上的小揪揪都會隨著小小的腦袋,來回擺動了一下,十分的可愛。
而更可愛的便是那圓嘟嘟的臉龐上,鑲著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還是感受到秋月白投遞過來的眼神。
那小小的身影沖秋月白笑了一下,那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尤其是在配上女孩身上的頗有些古代衣著,讓秋月白心中不免被什么東西揉了一下。
隨即,秋月白身上那及古老,又神秘的紋身,如潮水一般慢慢褪去,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回到了秋月白的身體。
而眼前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小女孩,看到了秋月白那眼神之中的溫柔。
隨即,便咬著她的小嘴唇,好似在下著什么決心一般,邁著她那小短腿,一蹦一跳的向秋月白跑去。
直到跑到秋月白的身旁,才停了下來。
隨即,小女孩那如皎月的大眼睛乎閃了一下,仰著頭萌萌的看向秋月白,伸出兩只白嫩的手臂道。
“爸爸,抱抱!”
秋月白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動作,雖然眼前的小女孩十分可愛,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
見了眼前的小女孩也會被她那天真可愛的模樣所不忍于拒絕。
但畢竟,小女孩出現(xiàn)的太過突兀。
尤其是如此場景,令秋月白根本就不敢冒然行事,也并未伸出手,抱起面前的小女孩。
“兄弟,你也太鐵石心腸了一些吧。”
胖子看著不為所動的秋月白,不免口中有些為小女孩打抱不平,當然這個打抱不平,是在胖子看到了秋月白退出了扮演狀態(tài)之后。
隨即,胖子鄙視了看了一眼秋月白,便在那大臉盆盤子之中,極力的擠出一道和善的笑容道。
“來,你爸爸不抱,叔叔抱。”
“不準你說我爸爸的懷話,你這個壞叔叔,我才不給你抱呢。”
“略!”
女孩鼓著腮幫子,給胖子做了一個鬼臉,便眼神期盼的看著秋月白那修長的手指,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掌,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小手手有些臟,小女孩沒有堅持讓秋月白抱。
而是乖巧的站在秋月白的身前,再也沒有什么言語。
只是那一雙彎彎的大眼,告訴別人,她很開心,即便是站在秋月白的身邊,她都很開心。
因為,她終于見到了爸爸。
胖子看著乖巧的站在秋月白身旁的女孩,心中一陣的不舒服,隨即,胖子使勁的瞪了依舊不為所動的秋月白。
你不抱也就算了,你拉她一下小手能死嗎。
秋月白無視掉胖子那打抱不平的目光,雖然小女孩很乖,也很可愛。
但小女孩出現(xiàn)的太過突兀,尤其是眼前的巨物并沒有因為女孩跑到他的身旁,而消失不見。
還依舊站立在虛空,仿佛是一條等待主人指令的狗一般。
能讓眼前的巨物如此聽話,可見這個女孩的身份,或者是她那小小的身具所蘊含的能力,早已超過了秋月白與胖子的能力。
這么危險的人物,秋月白別說是抱了,就算是女孩乖巧的站在他身旁,都令秋月白感覺到一股死意。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便是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這個破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等級可以待的地方。
秋月白皺緊眉頭看向旁邊的小女孩,為何她要叫自己爸爸呢。
而且,為何自己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慈愛呢,而且這種感覺竟然讓他退出了僵尸狀態(tài)。
這讓秋月白十分的不解,仿佛眼前的小女孩,真的是他女兒一般。
這種感覺,是血脈的牽連,是那種在人海之中,一眼就能認出小女孩就是她女兒一般。
而這突兀的感覺,更讓秋月白感到不解。
他堅信,自己根本就沒有結婚,也根本就沒有什么女朋友,怎么可能冒出一個女兒來。
秋月白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何,會喜當?shù)?,隨即秋月白便張口向小女孩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聽到爸爸跟他說話,那大大的眼睛已經(jīng)開心的彎了下來一般,她張了張嘴道。
“我叫福寶,媽媽說,爸爸還沒有起名字,所以先用了乳名。”
“臥....。”胖子硬生生的吞咽掉最后一個字。
畢竟有小孩在,還是不能說臟話,胖子憋著臉色通紅,好半天才組織語言道。
“你竟然還有媽媽?!?p> 秋月白直接無視胖子的廢話,而是繼續(xù)向小女孩問道;“你為何要叫我爸爸?”
“爸爸,是不想要福寶了嗎?”
“福寶很聽話的,福寶不會在要抱抱了,也不要牽爸爸的手?!?p> “福寶絕對不會再惹爸爸生氣了,爸爸...”
最后一句話,爸爸。是帶著哭腔說著。
福寶小手擰著衣擺,那雙大大的眼睛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霧氣,但小女孩低著小腦袋,強忍著不哭,甚至為了讓秋月白知道自己很乖,還仰著小腦袋,沖秋月白笑了笑。
而這個笑容,讓身旁的胖子捂住了胸口,惡狠狠的沖旁邊的秋月白道。
“今日,我呂英俊發(fā)誓,你要是不解釋一下。”
“我絕對跟你勢不兩立?!?p> 秋月白白了一眼旁邊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胖子,便也沒有跟他計較。
畢竟,小女孩那強忍著哭腔還在訴說這自己錯誤的模樣,誰見了,誰都無法狠下心,對這個小女孩說不。
更別提,已經(jīng)感受到親情的秋月白。
隨即,秋月白蹲下身子,伸出手掌揉了揉福寶的小腦袋道。
“你媽媽在哪里?”
畢竟,秋月白已經(jīng)無法在狠下心,去說一句,我不是你爸爸。
他是一個孤兒,也知,失去了爸爸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雖然秋月白堅信面前的小女孩并不是自己的女兒。
但他還是不忍告訴面前乖巧的小女孩,這個現(xiàn)實。
終究還是問一下,事情的源頭吧。
知道了她的媽媽是何人。
這個誤會也就引刃而解。
“恩,我知道。”福寶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guī)О职秩??!?p> “好?!鼻镌掳c了點頭,便把手從福寶的頭頂拿開,站直了身子,看向旁邊的胖子道;“一起去看看吧?!?p> “我無所謂?!迸肿訑偭藬偸值?;“反正我已經(jīng)失去了扮演的能力,你走哪,我就走哪?!?p> 秋月白點了點頭,便沒有在對胖子說什么,而是溫聲的沖福寶道;“帶路吧?!?p> “恩,好噠。”福寶點了點頭,便小手指著前面的巨物道;“爸爸要坐小不點嗎?”
“它雖然笨一點,但走的很快噠。”
小不點?
胖子與秋月白齊齊看向眼前高幾十層樓的巨物,不免咽了一口口水,隨即胖子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對滿寶道。
“你爸爸和叔叔我,喜歡徒步走,你還是一個人坐吧?!?p> “好吧!”福寶有些失落的向那巨物走去,但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秋月白的身影,又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了望秋月白的身影,滿眼都是不舍。
看著如此戀戀不舍的福寶,秋月白笑了笑道;“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會見你媽媽,便不會食言。”
“恩,爸爸最好了?!?p> 福寶堅定的點了點頭,便開心的蹦蹦跳跳走到巨物的跟前,隨即便招了招小手。
那傲立在虛空上的巨物,慢慢彎下身軀,直到與地面平行,福寶邁著小短腿便爬上了那巨物的背上。
隨即,福寶小聲的沖身前的巨物道。
“去找媽媽,你要慢一點呦,要是爸爸追不上來,我就不給你吃飯?!?p> 福寶歪了歪腦袋想了想這個懲罰有些不嚴厲,便佯裝的揮舞了小拳頭道;“你要是讓爸爸追不上來,我就,我就打你?!?p> 好似。
那巨物聽到了滿寶的聲音一般,巨物開始緩慢的扭動著身軀,向前方行走。
福寶開心的笑了笑,小手撫摸了一下巨物的背部,便一臉開心道;“你知道嗎?”
“剛才,爸爸摸我頭了?!?p> “嘻嘻,可舒服了?!?p> “我還想再讓爸爸摸我頭,但我不敢,爸爸好像不喜歡我,我都不敢表現(xiàn)的太高興?!?p> “你說,怎么才能讓爸爸喜歡我呢?!?p> “好難啊。”
福寶學著大人的模樣,用小手撐著下巴,那圓嘟嘟的小臉皺起了起來,心中一直在犯愁怎么才能讓爸爸喜歡上自己。
而后面的秋月白則是跟胖子的敘述之中。
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脈絡,他們竟然來到了系統(tǒng)規(guī)定的界限以外的地方。
而且具胖子分析,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另一個世界。
只是,他們兩人并不是這個世界的玩家,則就沒有聽到任何的指令,與扮演的角色。
當然在談完正事之后,胖子便開口瞄了一眼前方的巨物,與巨物那頭頂之處,一道小小的身影,眼神之中羨慕不已道。
“哎,我要是有這么乖巧可愛的女兒該多好啊?!?p> “呵呵?!鼻镌掳灼沉艘谎垩矍暗呐肿拥?;“不行,你生一個。”
“嘖嘖。”胖子鄙視的看了一眼秋月白道;“老子,才不搞什么未婚先育?!?p> “老子以后要是結婚,一定要搞一場古典的婚禮,很復古的那種?!?p> ”我不要什么豪車,我就要一頂八抬大轎,就像電影里演的那種。”
“然后我到時候再去租一匹馬,穿上馬褂或者是漢服?!?p> “那你估計是要減肥了。”
秋月白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的身材,十分無法想象,胖子穿著漢服騎著大馬,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
“要你管!”胖子白了一眼秋月白便搖了搖頭道。
“那種場景你是不會明白的?!?p> “我懂!”
秋月白伸手指了指前方道;“是那樣子的嗎?”
胖子愣了一下,便順著秋月白指著方向望去,隨即,便發(fā)出了一道驚呼。
只見。
那荒郊野嶺之地,有一個紅色的八抬大轎正在向這里行徑。
轎夫腰間扎著紅色的繩子,頭上頂著紅禮冠,八個轎夫,動作整齊劃一。
行走時,九淺一深。
也因此,每隔一段時間,轎子都會顛簸一下,轎夫何前兩個吹著嗩吶的人則一起蹦跶一下。
很喜慶的樣子。
但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區(qū),忽然出現(xiàn)這一幕,足以讓路過的人嚇得膽敢劇裂。
即便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胖子,都不由的驚訝的目瞪口呆,隨即便轉過身看向秋月白道。
“你媳婦很牛皮的樣子啊。”
“呵呵?!鼻镌掳灼沉艘谎叟肿拥?;“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你沒有看到他們舉著那個紅牌子嗎?”
“紅牌子?”
胖子抬腳望去,這一看,直接嚇得胖子癱軟在地,連忙求救道。
“大佬救我啊?!?p> “對不起,不可能?!鼻镌掳谉o情的甩開胖子抓取他腳踝的手掌道。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個事情我干不出來。”
雖然,秋月白是這么說,但還是緊皺眉頭望向那轎夫舉著的紅牌子。
只見上面寫了三個大字。
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