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將林輕歌從睡夢中吹醒了過來。
她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昨夜撿到的小狐貍已經(jīng)在她身旁守候多時了。
“怎么了,不愿意走嗎?跟著我可沒有什么好日子啊。”林輕歌摸了摸小狐貍的頭,輕聲自嘲著。
畢竟,現(xiàn)在的她是名副其實的無依無靠了,沒有了家人,沒有了師傅和師兄。
突然,小狐貍?cè)淼钠っ颊似饋?,它咬著林輕歌的衣袖,渾身都在使勁,想把她拖走。
林輕歌回過了頭,看見一人正緩步朝著她走來,那人每一步踏出都毫無聲息,卻讓她的心跳和呼吸近乎停滯。
“小姑娘,你在這干嘛呢?大清早的不在家乖乖睡覺,卻跑到這荒郊野嶺來吹風(fēng)?”裴公平笑呵呵地問道,語氣平和的像是隔壁屋的鄰居老爺爺一般。
只不過,在林輕歌聽來,這句話里面暗藏著一些殺機(jī),只要她的回答出現(xiàn)了明顯的紕漏,眼前這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老人家,我是昨夜到達(dá)此處,因為發(fā)現(xiàn)這里的靈力便于我的吸收,才忘我的修煉至今?!绷州p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哈,沒事,老夫少年時也愛潛心修煉?!迸峁秸f著走到了林輕歌的身后,背對著她說道,“畢竟,世間唯有修為不會辜負(fù)你?!?p> “是嗎?我還沒有這么深的體悟?!绷州p歌站了起身,“老人家,我先走了,天冷要注意身體哦。”
說完,林輕歌便捏著袖子,準(zhǔn)備離開,不料,裴公平卻出聲叫住了她。
“小姑娘,你可以走,但是手里的東西,你得留下來。”
裴公平所指自然是藏在林輕歌衣袖中的那只小狐貍,從先前它的表現(xiàn)來看,對于裴公平它是非常害怕的。
雖然林輕歌不知道為什么一只尋常狐貍能夠引動這樣的人物,但是她的內(nèi)心并不想順從他,哪怕對方實力在她之上。
“抱歉,小寶已經(jīng)是我的了,在它壽終正寢之前,我不可能把它交給任何人。”林輕歌站在原地,背對著裴公平,無比認(rèn)真地回答道。
聽到林輕歌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裴公平微微嘆了口氣,右手悄然凝聚起自身的靈力,反身一掌轟出。
剎那間,熾熱的高溫?fù)湎蛄丝雌饋砗翢o防備的林輕歌,連她周身的空氣都被灼燒到了凝滯。
危難之際,一道火焰構(gòu)成的幕布憑空出現(xiàn)在了林輕歌的背后,與那股飛速靠近的熾熱高溫交融在一起,一點渦旋逐漸擴(kuò)大,“噗”的一聲,火焰消散,而林輕歌的身影也已經(jīng)不見。
裴公平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周圍近百里的氣息,笑道:“有點意思,居然瞬間就逃出了我所能掌控的范圍?!?p> 與此同時,逃到了一座從未到達(dá)過的城外的林輕歌正緊張地看著懷里的小狐貍。
“小寶,小寶!是你救了我嗎?”
然而,不管林輕歌怎么搖晃它,怎么和它說話,小狐貍都毫無反應(yīng),更可怕的是,林輕歌能明顯地感受到它的體溫在下降。
我一定會保住你的,小寶!
林輕歌帶著決意沖進(jìn)了這座名為“珍獸城”的城鎮(zhèn)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