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么了?”秦雪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蕭逸的變化,順著蕭逸的目光看向慢慢走來的一行人。
“師弟,我們回去吧!”
說話間蕭逸拉起秦雪就要飛回去,這時那一行人似乎也看了過來,其中一個中年婦女立馬沖了出來:“逸兒!”
蕭逸的身體明顯一頓,苦澀的笑了笑,卻沒有停留身形帶著秦雪流星般的飛回了城主府!而那中年女子頓時僵立在那里,看著那消失的身影,淚流滿面。
身后走上來一個中年大漢,一張堅毅的國字臉也充滿了愧疚,摟住女子不斷顫抖的雙肩安慰道:“心語不要難過了!我們?nèi)フ宜“雮€月前就準備過來的,可是木元城陣法盡然關(guān)閉,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逸兒的消息,這次一定要帶他回去!”
“當(dāng)初還不是你們把他趕出去的!別碰我!”中年女子激動的吼道,路上的行人紛紛側(cè)目,不顧這些目光,急步的向城內(nèi)走去。
這時守城的人也看了過來,這種一家老小集體過來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但是他們依然筆直的站著,沒有過多的言語。
秦雪驚訝的看著蕭逸,低聲道:“大師兄,那些人是你家人么?”
蕭逸的目光卻有點散漫,只是慢慢的往前走著,秦雪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陪在他身邊,因為她也不知道蕭逸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讓他變成這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除了上次的白樺,秦雪還沒見過蕭逸的情緒波動這么大。
“師弟,除了師門里的人,這個世界上再沒我的親人了!”蕭逸喃喃自語,秦雪無奈的看著他,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說什么,最主要是她不擅長安慰人!只能靜靜的等蕭逸親口和她說了。
這時的木元城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沸騰,無數(shù)人涌入木元城,卻絲毫不覺得混亂和擁擠,在秦雪授意下街道兩邊的店鋪不但紛紛開門,還推出了各種雨林特色物件,并且價格都有不同的優(yōu)惠。
而最火爆的應(yīng)該是酒店和飯館了,酒店里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在穿行著,而樓上的房間早就被一定而空。就是一些小飯店也被定了出去。
這時城里某酒樓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幾個人,看衣著并不像是木元城的人,幾人邊吃邊聊,無不是感慨木元城的變化。
“你們?nèi)コ侵行目戳藳]!”
“城中心怎么了?”
“聽說城中心立的雕像就是這次木元城改建貢獻最大的人呢,似乎城里的人都喊他藍總監(jiān),還很年輕,一起去看看?。 ?p> “你們說的是我們藍總監(jiān)的雕像?。【驮诔侵鞲鈬行膹V場上,周圍就是我們的傭兵公會,藍色經(jīng)典拍賣行,陣道公會呢!”說話的是木元城的一個小哥,臉上笑瞇瞇的,整個人都煥發(fā)著生氣,而且走路也昂首挺胸,似乎說的是件很自豪的事!
“藍色經(jīng)典拍賣行?這似乎不是大陸拍賣行的名字?。 弊谟覀?cè)的一位年輕人說道。
“那是當(dāng)然,那是我們藍總監(jiān)建立的拍賣行!原來的拍賣行怎么能和藍總監(jiān)的藍色經(jīng)典比呢!”小哥自豪的說著,幾人紛紛來了興趣,隨機開口邀請這位小哥坐下聊天。
而這樣相似的畫面在很多酒店都發(fā)生著,但是不久后,讓前來木元城游玩或者辦事的人震驚的一則消息竟然只通過短短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座木元城。
臨近中午,只要是茶館,酒店,飯店,客棧紛紛拉開公告貼出了一則消息,3天后木元城藍色經(jīng)典將舉行大型拍賣會,同時拍賣行模式將進行升級,增加了寄拍,和限時拍賣。
只要是在木元城閑逛的人,都看到了這則消息,至于這則消息為什么傳遞這么快,因為這事秦雪設(shè)計的全城公告欄的效果。
“天?。『秘S富的拍賣品!我要留下來參加,看看也好?。 ?p> “我們先去拍賣會買門票吧!”
“走,快點去城中心!”
城里的人流開始涌向拍賣場,而之前過來的那一行男女老少現(xiàn)在也正在一家客棧休息,打聽著蕭逸的事情,要怎樣才能見到蕭逸。
城主府里,蕭逸還在漫無目的的走著“師兄,和我說說吧!”
秦雪實在忍不住了,拉住蕭逸直接走到?jīng)鐾ぷ隽讼聛恚捯菀矝]反對,只是靜靜的坐著,秦雪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感和秘密,但是她不希望看著蕭逸這樣頹廢,這和他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一點也不協(xié)調(diào)。
沉默了許久,蕭逸緩緩的開口了,似是陷入了回憶中“師弟,愿意聽聽我的故事么?”
秦雪默默的點點頭,靜靜的等待著,蕭逸看向了遠處的水池,眼神里閃過絲絲回憶,緩緩道:“那件事發(fā)生在20年前,那時的我才16歲,和你差不多大吧!一樣的天不怕地不怕,一樣的愛惹禍……”
時光追憶到20年前,在一個熱鬧的拍賣會大廳,正激烈的競拍著一些東西,在那中間正坐著一位年輕的少年,少年的眼睛閃亮,身上的氣息一點不弱,看著激烈的競拍,一陣興奮。
當(dāng)拍賣會結(jié)束后,少年就走到了拍賣會的后廳,原來這次拍賣品里面,就有一件是他拍賣的物品。
“我來拿原石!”
少年興奮的在拍賣行接待那里說道,但就在這時,剛剛拿著原石走出來的人被一個老年男子攔住了去路:“里面的原石給我!知道怎么處理吧!”
“那個,那個白長老!這是一個6級陣法師的拍賣的原石?。 ?p> “什么6級陣法師,在哪?”
“就是那邊那個少年!”
這時那名老者陰鶩的目光掃過,立馬勾起了笑容:“哼,一個小孩,他拍賣的東西肯定是偷的!這么小怎么可能是6級陣法師!還要我教你怎么處理呢?”
“是,是白長老!”
那名拿著原石的人快速的來到少年面前,少年奇怪的看著這個空手而來的人:“我的原石呢?”
“哼,就你這小孩,那陣法是偷來的吧!竟然拿偷來的東西來拍賣,膽子真大??!那東西已經(jīng)被人家認領(lǐng)了,原石沒有!”
少年一下子愣住了,那可是他晉級6級陣法師的時候的第一個陣圖作品??!他花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制作出來,這個人竟然說那是頭來的!
“你胡說!你們這群騙子,拍賣行就這樣的信譽么,我拍賣的東西你們竟然不給我原石,還說是我偷的!”
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那個人的額頭也是一片冷汗,這時少年手上瞬間砸出了攻擊陣法,但是被剛剛走過來拿走原始的老者揮手間抹除。
“大膽,敢在拍賣行鬧事!來人把他抓起來!”
瞬間拍賣行里閃出一行人,將少年扣了起來,少年無論怎么掙扎都沒有用,接著少年憤怒了,厲聲道:“你們等著,蕭家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那位老者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走上前幾步,低下頭蔑視的看著那個少年:“哼,來人,把他關(guān)起來,私闖拍賣會內(nèi)廳,企圖攻擊拍賣會長老!哼,這兩條罪名送給你,應(yīng)該不錯?!?p> 少年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陣法卷起消失不見了,而那位老者則是大笑著離開了,剛走到門口的他,忽然又折了回來,似乎改變了什么注意,帶著幾個人匆匆離開了。
少年被關(guān)了起來,看到四周環(huán)繞的陣法,眼里一片迷茫,但是很快他就調(diào)整過來,開始研究起束縛著他的陣法。還好這些看守的人沒一個想到會有這么年輕的6級陣法師。所以束縛住少年后,看守也松了許多。
而那位老者則是帶著人,到了一棟高大的府邸前,上書‘蕭府’兩字。老者輕蔑的笑著,直接走了進去,無視了門衛(wèi)的阻攔。
“什么人,擅闖蕭府!”
“哼!蕭家家主還不速來見客!”
眨眼間院子里多了許多身影,看到站在院子的老者,迎面走出來的中年男子,立馬拱手道:“原來是白長老,有失遠迎,不知白長老來我蕭府可有何事?”
“你們蕭府的好后生,竟然敢到拍賣會對我大打出手,還企圖盜竊,你們要把人領(lǐng)回來,還是交給我來處置?”
蕭家頓時有人怒喝道:“我們蕭家可沒這種人!也不知道白長老說的是誰,莫不是隨便找個人想誣賴我們蕭家?”開口這人,似乎在蕭家地位也不低,40歲左右,一張國字臉,挺拔的身軀,看起來無比正直。
“哼!一位16歲的少年!想來是你們蕭家的三少蕭逸吧!怎么,難道不是么?”
“蕭逸!”蕭家家主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而哪位中年男子也瞬間大怒:“胡說,我家逸兒怎么可能偷東西!你個老烏龜——”
“明泉不得無理!”蕭家家主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然后歉意的看向白長老,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黑,頓時心道不好。
“白長老說笑了!我們家逸兒正和老祖在修煉,那個少年一定是冒充的!就交給你處置吧!”
“大哥!”
“明泉,不用說了!白長老,恕不送客!”說完,蕭家家主抓住蕭明華就走了回去,而此刻的白長老則是滿面陰云,頓時甩袖而去。
這一刻的少年還不知道家里已經(jīng)為他的事情吵翻了天,還在努力的解除著身上的束縛,終于他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轉(zhuǎn)身就開始往外逃。而當(dāng)后面的人追上來的時候,少年離主街已經(jīng)不遠了,但是還是被攻擊到了。瞬間飛倒在主街上,后面的人看他倒在主街上,也收斂了許多不敢明目張膽的追上來,少年咬了咬牙,努力的往家跑去。
當(dāng)少年渾身是血的來到家門口,正要走進去到時候,忽然被門前的人攔了下來:“站住,你是什么人!”
“大膽!我是三少爺,你還攔著么!”
“胡說,我們?nèi)贍斠呀?jīng)和老祖宗去修煉了,你有是誰!難道招惹了人,想在這避難么?!?p> “你看清楚了!”少年拿出身份令牌,但是門口幾人就是不放行,這時門內(nèi)走出來一人,看到了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嚴伯伯,我是逸兒,我——”
“胡說!來人把這人打出去!”
門口的護衛(wèi)立馬將少年打了出去!而少年這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剛走出來的人,本就重傷的他,直接被打了出去。若放在以前他怎么會如此不堪一擊,但是現(xiàn)在,被打出去的少年心里一片死灰,他知道,他似乎被家里的人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