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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證詞

第五章 審問

無聲的證詞 浮浮浮浮腫 2067 2022-02-09 15:39:06

  除了沒有來審訊室的2個以外,進入我們視線的有兩個嫌疑人,一個賬單近期出現(xiàn)了來往A市和X市的高速通道收費,另一個出現(xiàn)了高額賬單醫(yī)用防腐劑。

  休息室內(nèi),黃捷、鄒若光、鄭雅月3個重案組成員,每人都拿有一份兩人的詳細信息,里面詳細記錄了兩人登記的財產(chǎn)和家庭情況。吳智輝出勤去突擊這兩位家里了,一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掩蓋,最容易發(fā)現(xiàn)線索的地方就是他常駐的地方。

  “兩個的嫌疑都比較大啊?!秉S捷透過單向玻璃,看著其中一個人不斷的搓手,皮膚黝黑,頭發(fā)亂糟糟的,時不時站起來和身旁的工作人員抱怨兩句。另一個人就顯得比較淡定,頭發(fā)很稀疏,但梳理得整整齊齊,棉衣里的襯衫有些褶皺,手里端著一杯熱水,上面還冒著白氣,一言不發(fā)的在凳子上坐著。

  “兩個人都是單身,家都是比較偏僻,吳智輝讓我問你,先去哪個比較好?”鄭雅月放下手機。

  “你們說呢?”黃捷反問道,其實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如果兇手在這兩人之中的話,那么肯定是他!

  “就那個禿頭吧?!编u若光又看了看資料,“秦乙平是吧?!?p>  對啊,都不用選,那個糙漢就被排除在外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肯打理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去細心的打理“作品”呢?

  重案組單獨提審了秦乙平,黃捷揉了揉太陽穴,過度勞累讓他的腦門仿佛有兩個奧特曼在拼命的捶打,要不是在車上休息了一會,他懷疑他得倒在戰(zhàn)場上。

  “秦乙平,你是X市木工隊的工人。聽說你這個工作收入還是蠻高的,一天有好幾百塊錢呢,對吧?!?p>  “還能湊合,有工作就上班,沒有工作就巡山?!闭f完,秦乙平咳嗽了兩聲,趕緊用手捂住。

  “沒必要緊張,想咳嗽就咳嗽,不用怕傳染,我們這里人的身體可結(jié)實呢,知道為什么我們要帶你來這里嗎?”

  秦乙平點點頭,“不知道。聽說是配合警方調(diào)查疫木外帶的問題?!?p>  “對,我們懷疑你把疫木帶到了我們市,你也知道它的危害?!?p>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是他們帶的吧,我可沒有那么無聊,帶這種木枝出去玩!”秦乙平音調(diào)加高,眼睛瞪得老大。

  “沒事,這點我們會查證的。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秉S捷順著他的話,“你說的他們,是什么回事,木枝他們要帶出去干嘛?”

  “不知道!他們要木枝干嘛,這種病木除了去感染別人還能做什么?”

  “這樣哦,我還以為可以做裝飾呢!比如堆雪人我就可以拿它當手?!秉S捷讓鄭雅月把秦乙平的消費賬單拿過來,指著上面一些密密麻麻的防腐劑說道?!斑@些東西你買來做什么,給木枝做實驗嗎?”

  “平時我喜歡做標本,我是干這行的,有時候會在山上得到一些野東西,我就做成標本在家里收藏?!鼻匾移搅鲿车幕卮鹜辏{(diào)整下坐姿,雙腳往后懸空縮起來?!安幌嘈?,你可以去我家里看?!?p>  黃捷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雙腳后縮,是一個標準下意識逃避的動作,他很緊張,渴望逃離這里。

  “嗯嗯,沒事,我有同事去你家里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保護動物的標本什么的?!秉S捷半開玩笑道,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可能我也看過你的作品。但是嚴格意義來說,這些東西只會引起我的不適感,覺得非常的惡心。你家里人不會這樣覺得嗎?”

  “我家里人都去世了?!鼻匾移街е嵛岬幕卮鸬?,雙手舉起來前后亂揮,流露出一點不安和急躁的情緒,他很慌張,一個人慌張的直接表現(xiàn)就是手腳會很忙,無意識的亂動,并且口齒不清。

  “那真的很抱歉,節(jié)哀順便?!秉S捷繼續(xù)加大籌碼,“其實很神奇,我們起初是要調(diào)查病木流失案件,但是剛剛我才收到同事的上報,說是病木枝的遺失,突然就理解了,我原本還特別奇怪為什么一個人能把一棵大松樹給抱走,原來是幾根破木枝啊,那就沒什么問題了?!?p>  秦乙平大驚失色,“我承認我拿了幾根木枝,只是想收藏起來,我不會讓它流露出去的。這應(yīng)該也不犯法吧?!?p>  .....

  與此同時,秦乙平的房子位于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住戶都間隔得比較遠,不過也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他的家。用暴力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簡單的二房一廳,主人整理得很整潔,一眼就能望到頭,搜尋組在整個房間內(nèi)找了個底朝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

  吳智輝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就發(fā)視頻給黃捷看這個整體屋子的布置,客廳挺大,純白的石膏顯得有點晃眼,整個墻壁除了一臺液晶電視掛在那里,其余什么都沒有。沙發(fā)是黑色的烏木,油亮油亮的,主人保護很好。

  黃捷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這間屋子,良久,他對視頻那頭的吳智輝說,“吳智輝,你現(xiàn)在聽我的,去坐坐沙發(fā),然后告訴我感受?!?p>  “有點硬,有點冷?!眳侵禽x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個神神叨叨的同伴,但身體還是很聽指揮,“等等,有點冷...有點冷!我也找到違和感了!”想一下其實很明顯,一個長期使用的客廳,在冬天都會有一些保暖方式,比如蓋一床毛毯什么的。而秦乙平的沙發(fā),哪怕是木制的,也沒有任何坐墊鋪上。

  說完,吳智輝趕緊往廚房里跑。廚房的爐灶是四方形的,上面有鑲嵌了一些長長的白色瓷磚,新嶄嶄的,吳智輝跪在地上,用手摸灶底,用力地來回搓也沒有任何火焰和黑鐵鍋留下的痕跡。這個灶臺也沒有使用過。緊接著是整個屋子找不到一塊毛巾或者衣物。這個房子從來就沒有人居住過!

  “對,秦乙平是懷疑型人格,這類人內(nèi)心永遠藏著悲傷的情緒,他們的疑心特別重,做事情的時候也特別小心,對于不熟悉的地方,他不會去居住。”黃捷尋思了一會,“找村民問問路,看看他有沒有祖屋嗎,或者排查一遍這附近的荒屋?!?p>  這個村子很大,茂密的樹木將天空分割成一縷縷青絲。排查組的工作效率很快,一下子就轉(zhuǎn)遍了村子里大多數(shù)的荒屋,沒有聽到可疑信息上報。大家走在堅硬的泥土地上,樹葉越來越多,但心卻越來越?jīng)觥?p>  吳智輝坐在干枯草堆上休息,心里邊嘆氣,手也在地上邊胡亂劃拉著。突然,一股粘稠的惡心感出現(xiàn),手掌處沾上了黑色的醬料,他直呼倒霉。拿干葉子和雪水來回清洗了幾遍之后,他看著這個拆封的方便面包裝,鬼使神差地拿起上面的紙袋,一言不語地盯著發(fā)呆,許久,“瑪?shù)?,油和醬沒干,有人在這附近做飯!”

  .....

  “秦乙平,你和我說偷病木犯不犯法是吧,這我不知道,得問林業(yè)的相關(guān)部門,這塊法律我不懂,我想管的是如果在你家里沒有找到木枝標本后面的事?!秉S捷沖進審訊室,拿起手機,遞給秦乙平,上面的聊天記錄看著吳智輝發(fā)來的圖片。

  吳智輝在照片中比了一個大大的剪刀手,他們沿著有生活痕跡的垃圾一路上找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敗的小屋子,里面找到了一些動物的毛發(fā),一些不知名的血跡、假發(fā)、兒童衣服和一節(jié)松木,都已經(jīng)送去鑒證科了。

  信息的最后是吳智輝留言的三個大字,等死吧!字里行間都能看得出吳智輝的憤怒。

  “嗯。你們發(fā)現(xiàn)了就不用講那么多了?!鼻匾移街朗虑閿÷读?,反而平靜下來了。

  “還是要講的,到底有多少個受害者,不過在我的字典里可沒有坦白從寬,你做這樣的事,我只會用最嚴厲的刑法讓你得到應(yīng)有的教訓,和我同事一樣的話送給你,等死吧!”

  物證俱在,案件也比重案組想象中的順利,秦乙平很淡定的就把所有的實事坦白了,從小父母雙亡,在親戚家借住,兄弟姐妹們嫌棄他長得不好看,都孤立他。長輩嫌他是個累贅,所以他不管怎么討好長輩,都沒有人親近他。

  嫉妒的種子在幼小的心靈慢慢生長,某天,看到受害者的時候徹底爆發(fā)了,憑什么會有長得好看,還有無數(shù)的愛環(huán)繞的人,于是他偷偷尾隨,誘拐了女人,犯下了不可磨滅的罪惡。但萬幸的是,只有一個。

  吳智輝問:“你說為什么嫉妒會使人面目全非?”

  “你都不理解為什么我會理解?”黃捷不可置信的看著吳智輝。

  “你這什么意思!”

  “你又老又丑又長痘痘!你都不理解為什么我會理解?”

  “給我站住,你個狗東西!老子才29歲呢。”

  警局里充滿活躍的空氣。為什么嫉妒會導致人做出出格的事?誰知道呢,如果一個人忘記底線之后,那么不論什么情緒都會讓他面目全非吧。

浮浮浮浮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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