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陸易風(fēng)之死
對方此舉,似乎是在幫他。
扔進煙花柳巷?
這樣的行為,多像是在為那夜的他報仇。
旋即陸沉淵自嘲一笑,他未免也太自戀了一點。
怎的這就不能是陸易平辜負了哪個蛇蝎美人導(dǎo)致的?
想那陸易平,常年累月留戀風(fēng)月場所,長相不錯,經(jīng)驗老道,也舍得大手花錢。
能討女人歡心,不也正常?
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沉淵不再多想,將其拋在腦后。
……
隔日。
陸沉淵接了系統(tǒng)給的新任務(wù),去城郊望月山采一株三品靈芝草。
玄靈大陸,仙藥分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再往上是神藥。
神藥無品,但每一株都是絕世珍品,稀世少有,價值連城。
藥效也絕非九品仙藥可比。
三品靈芝草,要是放在神戰(zhàn)宗那邊肯定不算什么。
但放在顧華城這樣只多一品二品的,就是稀少靈植了。
一株少說價值十金。
想想看,一金都夠普通人家活一輩子了,十金是個什么概念?
陸沉淵到了系統(tǒng)指定的地方,蹲下身慢慢挖。
這里十分偏僻,雜草叢生。
一看就是平日無人來的。
難怪這株靈草沒有人看到。
陸沉淵剛把靈芝草刨出來,正要伸手去撿,忽然見聽到有人來的聲音。
連忙將自己隱入雜草內(nèi)。
離他不遠的地方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恰好陸沉淵認識。
一個是齊名盛,一個是陸易風(fēng)。
齊名盛是神戰(zhàn)宗弟子,不多做介紹。
陸易風(fēng)則是他的三哥,陸從鴻的兒子。
說來也是可笑,壞事做盡的人,竟然香火如此之旺。
除了已死的陸易平,陸從鴻還有兩兒一女,分別是陸易風(fēng)、陸易楊和陸易瑤。
這個陸易風(fēng)雖然是陸從鴻的長子,但卻是個庶子。
縱然有資格去爭奪比武大會的頭魁,將來有望坐上家主之位。
然而,就因為是庶子的身份,他得到的資源,比陸易楊陸易平少得多。
想要增進自己的實力,他唯有出來自己闖蕩,四處尋獲資源,求宗問門。
陸沉淵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出現(xiàn)了。
許是覺得這里夠隱蔽,兩人四處望過,就開始交談起來。
“陸易風(fēng),我可以保證讓你入神戰(zhàn)宗,做內(nèi)門弟子。條件是你必須殺了陸沉淵,將他的白羊偷出來。”
陸易風(fēng)激動得臉都紅了,“只要我殺了他,你真能讓我做內(nèi)門弟子?”
齊名盛露出友好的笑容,“那是當然,陸沉淵原本就是宗門當年指名點姓要殺的人。你們家遲遲沒有人入宗門,就是因為上任家主沒有聽從宗門的指令。”
聞言,陸易風(fēng)露出了憎恨的表情。
齊名盛繼續(xù)道:“但是你如果殺了他的話,用他的人頭做投名狀,那就不一樣了。”
“好,我這就去殺了他!”陸易風(fēng)此時滿腦子都是‘殺陸沉淵’‘入神戰(zhàn)宗內(nèi)門’,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記住,還要把那只白羊帶出來?!饼R名盛提醒道。
“你要那只低階靈寵干什么?”陸易風(fēng)好歹闖蕩了江湖這么多年,倒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齊名盛面不改色地道:“我把這么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我自然也要點好處。我們宗門有個長老喜歡吃這種白羊靈獸,好不容易看到一只,我當然要獻上去,在長老那里得個好眼緣。”
陸沉淵那白羊雖然低階,沒什么靈力,但確實難得一見。
他闖蕩江湖這么多年,也沒見到過和那只一模一樣的。
這番話合情合理,打消了陸易風(fēng)心里的那點懷疑。
“好,我這就去殺陸沉淵,把白羊給你帶出來。”
說完,轉(zhuǎn)身就急匆匆地走了。
齊名盛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這陸易風(fēng)還真是好騙,宗門這么多年都放任了陸沉淵,還真以為那廢物有多值錢呢?我的目的,是那只羊?!?p> 陸沉淵聞言,心底起了疑。
按照齊名盛的重視程度,可不像是要送去當食物的。
小白羊究竟什么來歷?
“時間還早,先去辦點事,回頭再過來等?!?p> 齊名盛走了,陸沉淵也從雜草中出來了。
不管小白羊是何來歷,它都是陪伴了他十四年的伙伴。
十四年的不離不棄,他一直記在心里。
至于陸易風(fēng),想殺他?
還想進神戰(zhàn)宗,做內(nèi)門弟子?
太天真了!
陸沉淵墨色眼瞳中閃過一抹殺意,身如清風(fēng),點地無痕,往陸易風(fēng)的方向追了過去。
跑了一段距離后,陸易風(fēng)停了下來。
面相刻薄的臉上露出一抹算計的陰笑。
“真以為我這么好糊弄?那頭不起眼的小白羊肯定很重要。等我殺了陸沉淵,再拿到那頭小白羊。我再親自拿到神戰(zhàn)宗去,功勞全是我的。”
“你以為我會交給你?”
“做夢去吧!”
“是嗎?我看做夢的不止他,還有你!”
陸沉淵走了出來。
陸易風(fēng)沒想到這里有人,驚了一下。
警惕回頭,看到是他,放松下來,掛起了笑容,道:“原來是八弟啊,幾年不見,你都長大成人了,聽說你前日成親了?”
陸沉淵冷著臉。
陸易風(fēng)根本不怕看起來沒有一丁點玄力的陸沉淵,繼續(xù)笑道:“成親了也好,完成了終身大事,對于普通人來說,一輩子也就足夠了。”
語氣很溫和,拔劍動作也沒慢上一分。
“很可惜,你沒有?!?p> “什么?”
話音未落,陸易風(fēng)眼前一花,脖子突然涼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下,手上全是血。
驚恐得看向不遠處的陸沉淵。
陸沉淵手上拿著一把劍,刃上似飛雪劍芒,乃是一把至少七品以上的好劍!
“你……你怎么會?”
“怎么會這么厲害?還是擁有這把九品寶劍?”陸沉淵冷笑道。
九品!
竟然是九品?。?!
陸易風(fēng)貪婪地盯著那把寶劍,視線難以挪開,內(nèi)心卻是心驚肉跳,不敢置信。
他們這么多年都看錯了。
陸沉淵,他竟然藏得這么深。
他忍耐了這么年。
究竟想干什么?
這是陸易風(fēng)死前最后的疑問。
陸沉淵將寶劍收了回去。
陸易風(fēng)對他來說,太弱雞,都不需要招式,隨便一抖劍芒就秒殺了。
他蹲到陸易風(fēng)面前,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想殺你的,只是自己非要作死,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