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贏了
這么基礎(chǔ)的事情,聞卓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還不控制,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聞卓身體太好了,他有自信不用控制體溫,也能在戰(zhàn)斗中,保持足夠的清醒,持續(xù)長時間作戰(zhàn)。
第二種,那就是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體溫。
福至心靈,陸沉淵靈光一閃。
對外傳音道:“快用能增加體溫的藥!”
“哈哈,笑話,你以為這是什么打斗過程?那就那點小伎倆能透過隔離的戰(zhàn)斗圈?”
聞卓嘲笑他太過天真,能看出破綻又怎么樣?
想出辦法又如何?
實現(xiàn)不了。
“那可不一定?!?p> “無相心法!”
陸沉淵運滿足足可以跨越等級攻擊的一掌,打向聞卓。
聞卓抽出掌來,瞬間蓄滿十成功力,對上去。
兩掌一對接,陸沉淵被震飛出去,連忙使用‘踏雪無痕’,在半空中穩(wěn)住身形。
聞卓退后三寸。
趁著戰(zhàn)圈消散的瞬間,柳疏影一道暗器急射而去。
聞卓反射性揮劍一接,那暗器瞬間爆開,藥粉撲向他。
他反應(yīng)極快往后退,想躲開。
突然一道勁風(fēng)過來,藥粉直接吹他臉上。
聞卓躲避不及,被迫吸入了些。
他怒瞪又殺回來的陸沉淵。
“你!”
“哎,你別說話,我有話跟你說?!?p> 兩劍碰撞在一起,陸沉淵劍勢越玩越花,在他手里來回翻轉(zhuǎn),繞著聞卓的劍,劍劍直向后面聞卓的面部。
這劍簡直隨陸沉淵想怎么動,就怎么動。
聞卓臉就像蒸熟的螃蟹,透著熱氣,理智越發(fā)難以保持。
陸沉淵看著他的狀況,乘勝追擊,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這套功法的嗎?”
“是因為左高瞻啊。”
“他告訴我的。”
“他背叛了你,快死的時候,說你這套功法狗屁不通,什么都不是?!?p> 聞卓理智只有一絲清醒,但情緒這玩意兒就不是他現(xiàn)在好控制的了。
此刻就像一只瀕臨暴怒邊緣的獅子。
“你閉嘴!”
陸沉淵接下一劍,往后稍微退了一丟丟,有些驚喜地挑眉。
這一劍弱了不少!
再接再厲。
“他說你喜歡他,他卻不喜歡你,討好你就是為了你的功法,誰知道你眼巴巴的就給他了,其實你在他眼里就是個變態(tài),什么都不是……”
“啊啊啊?。。∧汩]嘴?。?!”
聞卓徹底瘋狂了,眼睛露出血氣,招式全亂。
陸沉淵倒是愣了下。
這話是他更心血來潮的胡編話,是故意用來惡心聞卓的。
怎么看聞卓這樣子……
陸沉淵虎軀一抖,劍險些有點拿不住。
心里頭對那套功法的修煉過程越想越歪。
頭皮發(fā)麻。
突然,聞卓狀態(tài)有點不對。
陸沉淵第六感爆發(fā),用上最快的速度,飛身急退。
就在瞬間,聞卓就像是個人肉炸彈,“嘭”地一聲爆開。
血肉骨渣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猶如一道道帶血利箭。
陸沉淵早有準(zhǔn)備,撐起屏障,擋住了些。
而紅花谷眾人,一直用內(nèi)力擋著他們的余波,所以這四散而來的肉渣,也一同被擋住了。
陸沉淵落地退了十幾步。
一道紅影閃到他背后,抵住了他的后退力。
“沉淵哥哥,你沒事吧?”
陸沉淵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到一陣人仰馬翻的哀嚎聲。
轉(zhuǎn)頭看過去,原來是姍姍來遲的神戰(zhàn)宗弟子們到了。
“沒用?!边@是陸沉淵的評價。
“丟人。”這是柳疏影的評價。
剛過去的周毅等人,聽到這倆夫?兇殘?變態(tài)妖孽?妻二人組心頭插刀的話,齊齊剎住腳。
頓時考慮要不要過去的問題?
好怕他倆再蹦出什么誅心的話來,他們要不要活了?
被濺射到的弟子們,負(fù)傷爬起來,拔劍跑過來指向他們。
“你你你你你你你們……”
親眼看到自家宗主尸骨無存,這些弟子說話都在打哆嗦,第二個字第三個字難以蹦出來。
恐懼的望著他們,就像看著什么兇獸一樣。
陸沉淵柳疏影或多或少都受了內(nèi)傷。
但要是想要殺下山去,倒也是輕而易舉。
只是……
“影兒,你剛剛給聞卓下的什么藥?為何我……”
陸沉淵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不對勁。
應(yīng)該是剛剛也聞到了點。
不過,他還能壓制得住。
聞得少!
柳疏影漂亮的小臉一紅,“我……當(dāng)時也沒想這么多,最簡單有效的,就這一種了?!?p> “先壓著,不妨事兒。”這藥量,可比當(dāng)初陸易平下給他的稀少多了,頂多身體有點發(fā)熱,不至于腦子不清不楚。
小聲說完,陸沉淵站了出來。
而那些弟子,也隨著他的腳步,害怕地后退。
“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仇人是你們宗主,而不是你們,所以我不會傷害你們性命的。”
說到這里,陸沉淵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補充一下,所以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
“和他同流合污的人除外。”
眾弟子當(dāng)然不相信他的話。
現(xiàn)在宗主死了,他們這里連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如同一盤散沙。
真要動起手來,必輸無疑。
“喂,你們不要全都這么不相信我好不好?你們拿什么眼神?照我的性格,要殺你們還用說這么多嗎?真當(dāng)自己是金子做的,多么重要的人?”
陸沉淵郁悴,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
眾弟子也通通心口上被插了一刀。
他們可都是天之驕子!
家里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的,怎么可能到得了這里來,做得了這里的弟子?!
可是他們不敢吱聲。
因為在如此耀眼的陸沉淵面前,即使他們眾多人年紀(jì)都和他的年紀(jì)相仿,也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只是小嘍啰一個。
一個人的成就,可以先天,也可以后天。
靠家族始終不能長久,只有像陸沉淵這樣,以自身的實力完全凌駕于他人之上,才算得上真正的成就。
不是他們這些靠家族的可以比的。
陸沉淵看他們被打擊得不小,心里十分高興,這些天家子弟,就應(yīng)該敲打敲打。
而且看起來這些人,全都良心未泯。
良心未泯。
有這四個字就足夠了。
陸沉淵挑了一個長得最順眼的,指著那個弟子,道:“我問你,你們宗主平日里閉關(guān)的地方在哪兒?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