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欣賞你
那弟子見他看過來,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破罐子破摔,麻著膽子繼續(xù)道:“你,你想怎么樣?把我當(dāng)做宗主的同伙一起殺了嗎?我身為神戰(zhàn)宗弟子,本來也算同伙?!?p> 后面一句,他說得很小聲。
“噗。”
一小聲輕噗。
后面便傳來陸沉淵一連串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見他捧腹大笑,柳疏影眼里也帶著笑。
不過心里的忐忑讓她現(xiàn)在也不能安心的笑出來。
因為她隱瞞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現(xiàn)在陸沉淵還護著她,但這只是暫時的。
一旦只有他們兩人了,必定會被興師問罪。
不過還好,沉淵哥哥沒有厭棄她。
這便好。
之后他要怎么對她,都無所謂。
“你笑什么?”那弟子惱羞成怒地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陸沉淵看向他,眼神干干凈凈,很是友好。
那弟子愣了下,心里的害怕不知道怎么的就減少了幾分,不自在地扭頭不看他,“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神戰(zhàn)宗內(nèi)門弟子梁白是也?!?p> “梁白,好,有個性,我欣賞你,你出來。”陸沉淵最近越放越開,壓抑良久的腹黑屬性逐漸暴露出來。
“你要對他做什么?”一護犢子的長老將人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他。
梁白感動地看向長老偉岸的背影。
陸沉淵笑得焉兒壞,道:“不做什么,就想看看他一會兒的反應(yīng)?!?p> “什么反應(yīng)?”梁白接茬兒越接越順,幾乎有了完全不怕他的架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陸沉淵說完,看向那個長老,道:“既然你們不信,何不親自去禁地找找證據(jù)?”
“哼,少在這里假惺惺。”護犢子的長老冷哼道:“唯一知道禁地大門機關(guān)的陳長老都被你給殺了,誰還進得去?”
“啊這……”陸沉淵低頭看向腳邊的尸體,忽然有些懊悔下手太快。
沉默了下。
陸沉淵抬頭,道:“你只管帶路,我有辦法弄開大門?!?p> “哼!跟我來吧?!?p> 礙于全宗上下的命都在陸沉淵手里握著,而且他也想知道一個真相,所以在前帶路去了。
陸沉淵掃了眼神戰(zhàn)宗的弟子們,道:“就不用這么多人跟著去了,免得擠不下。”
“各位長老辛苦一趟,作為弟子代表,各位長老的親傳弟子請出列。”
“另外,還有你?!?p> 陸沉淵指向梁白。
見他抖了下。
樂道:“你也跟著來。”
“去就去,誰怕誰?”梁白嘟囔一句,邁開步子,差點腿軟摔個狗吃屎。
“噗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哈!”
陸沉淵毫不留情地嘲笑。
梁白漲紅了臉,被其他忍俊不禁的師兄弟們扶起來,梗著脖子哼了一聲,跟上了長老。
陸沉淵對柳疏影溫柔地道:“影兒,你派兩個人留在外面,帶著其他人跟我進去。”
柳疏影點點頭,按照他說的去做。
……
眾人進入宗主寢殿。
穿過許多條走廊后,來到了最后面。
這是一面豎直的石壁,表面光滑,雖然溝溝壑壑并不平整,但也寸草不生,不是一般人能夠上去的。
而石壁下,就是一面極大的門。
材質(zhì)像不銹鋼,但陸沉淵知道,這肯定不是,這世界沒這玩意兒。
而且這可比不銹鋼更堅硬。
寬度可以容納三輛馬車并行。
不得不說。
真有錢。
陸沉淵艷羨地看了一會兒,抽出了天命劍。
無雙光華,令所有人側(cè)目。
他羨慕別人,可別人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地羨慕他。
先前他拿出這柄寶劍的時候,情況危急,還沒注意。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好劍!
真是看一眼都覺得倍感榮幸。
“沉淵哥哥,你要劈開它?”
柳疏影微微皺眉,即使他拿著這么好的寶劍,可也不一定能將這秘法專門制造出來的門給毀掉啊。
“不,不行,不能劈!”
有長老腿腳控制不住就要出來攔。
被那個護犢子的長老攔住。
護犢子長老艷羨的看了眼陸沉淵的寶劍,然后不屑地看向陸沉淵的人,道:“讓他劈,他能劈開,我跟他姓?!?p> 這門即使是宗主這樣的絕頂高手也不可能劈開,他怎么可能劈得開?
陸沉淵看向他,口嗨道:“別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你想跟我姓,我還不樂意收你這么老的干兒子呢?!?p> “你!”
“影兒退后?!?p> “嗯,你小心?!?p> 柳疏影相信他,往后退了兩步。
其他人,也跟著退開。
陸沉淵運轉(zhuǎn)無相心法,充沛內(nèi)力灌入天命劍。
準(zhǔn)備好了。
一躍而起。
舉劍一揮。
霜藍(lán)劍氣斜劃向大門。
隨后又是一道劍氣緊跟而上。
“砰砰!”
隨著兩聲巨響打在門上,門“啪”地一聲爆開兩道大縫。
陸沉淵最后一道劍氣過去。
“空!”
轟隆隆的巨響響徹大地。
大門在眾人眼前碎了塊,掉落在地。
砸起了無數(shù)塵土。
眾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不敢相信他們引以為傲的禁室大門,居然頂不住陸沉淵三劍?
“忘了告訴你們,本公子的天命劍,可破一切機關(guān)陷阱,專治這些打不破的東西?!?p> 陸沉淵將劍收回入鞘。
柳疏影拍著手過來,歡欣鼓舞地道:“沉淵哥哥,你太厲害了!”
后面沉默著跟著過來的周毅等人:谷主咱都已經(jīng)身份暴露了,能不裝無知少女了成不?
你看這后面一地的雞皮疙瘩,都是他們的。
被打臉的護犢子長老,臉色紅了又黑,著實不怎么好看。
“走吧?!标懗翜Y催促道。
眾人走了進去。
里面空曠寬敞,好似兩間正常大小的屋子合并起來了。
有一面墻壁,弄出了格子似的置物架,陳列著許多兵器,還有武功秘籍。
除此之外,就中間有一張實木桌子,上的黑漆。
還有后面一張巨大的軟塌。
陳設(shè)簡單,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了人。
護犢子長老環(huán)顧一圈,問道:“你說的證據(jù)呢?在什么地方?”
陸沉淵摸著下巴,也很迷惑。
按道理說,不會啊。
這地方是聞卓的,他要修煉,自然也是應(yīng)該把弟子關(guān)在這里才對,怎么可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