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酈齊:三十個人才夠我站起來打
大樓開始傾斜,碎石如雨下,砂礫如薄霧。
而原本外面的黑夜直接被撕裂,陽光再一次灑進了樓層中,此刻的外面,赫然正是正午時分。
“呵,不出所料,不過是幻象罷了。”酈齊冷笑一聲。
但他話還沒說完,身后符子萱的尖叫就傳了過來:“你先別不出所料了,這里塌了??!”
只見她抱著邊上的柱子,雙眼緊閉,發(fā)了瘋似的大喊,而她的腳下,更是空了一大片,原本的地板已經(jīng)破碎,她整個人都吊在了半空中。
見狀,酈齊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樓頂,他能察覺得到,那東西就在樓頂,只要自己上去,就能抓住它,到時候,自己就能用拳頭把它的腦袋砸的嘎吱作響。
但此刻,耳邊又一次傳來了符子萱的尖叫,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她抓著柱子的手已經(jīng)松開了一只,那只手背上血肉模糊,是被掉下來的石塊砸的。
無奈的嘆了口氣,酈齊縱身一躍,直接朝著符子萱的方向跳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塊石頭砸下去,正中符子萱僅剩的手,頓時,血花四濺,她發(fā)出一聲慘叫,手指松開,整個人朝著樓下墜落。
“啊啊啊啊?。。。∫酪酪?!”
此刻的符子萱后悔的要死,為什么自己要跟上來,為什么自己要跟著酈齊上了,為什么自己要好奇看他一眼。
而就在她絕望之際,一條滾燙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部,睜眼一看,酈齊堅毅的面孔近在咫尺,他正攔腰抱著自己,朝樓下墜落。
察覺到符子萱安靜了下來,酈齊低頭一看,只見符子萱正縮在自己懷里一動不動,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醒了,醒了就別亂叫了,我得專心看路。”
說完,酈齊不再看她,而是整個人在空中舒展身體,呈箭矢狀朝著樓下飛落。
但心中,卻還是嘆了口氣,因為此刻的他抱著符子萱的手臂,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冰涼,死尸一樣的冰冷。
定了定心神,酈齊的雙眼再一次變得銳利,突然,他的目光一動。
機會!
在心中怒吼,下一刻,半空中如劍魚一般的身軀彎曲,變得如一張長弓,隨即,脊柱用力,人的身軀在半空中居然發(fā)出嘣的聲音。
在半空中,酈齊居然以這種方式憑空生力,硬生生的跳到了一塊落下的巨石上。
在巨石之上接力,酈齊再一次跳到了另一顆巨石上,憑借著這種方法,他壯碩的身軀再抱住符子萱,兩個人的重量像是一片落葉一樣優(yōu)美的落到了地上。
“喂,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剛落到地面上,身后就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剛一轉(zhuǎn)過頭,酈齊就看到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朝這邊跑來,最前面的,是一個熟悉的黑色衣服女人,正是早上剛見過的魏書。
“是你???!果然你不簡單,你到底是什么人!”
走進了,魏書看清了酈齊的臉,頓時面色大變,整個人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她身后的幾個警察見狀,也立刻掏出槍指著酈齊。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酈齊身上汗毛倒豎,這是生物對于槍械這種自創(chuàng)造本意就是殺害同類的工具的畏懼。
他不清楚只有德背的自己能不能擋得住槍械。
“小書,冷靜,這位小兄弟看上去并沒有惡意。”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酈齊的身后,一道渾厚的聲音輕輕響起。
聽到了這話,魏書倒是沒什么表示,但那幾個警察倒是松了口氣,直接收回了槍。
轉(zhuǎn)過頭,酈齊看到一根電線桿子下面正靠著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長得就像是正中人類的平均值一樣。
平平無奇的五官,平平無奇但身高,平平無奇的氣質(zhì)。
但這種完全平庸才是最大的不凡。
“你又是誰?”
酈齊把懷中的符子萱放到地上,很奇怪,現(xiàn)在大中午的,她居然沒有什么不適。
“我?哈哈,差點忘了,這是小兄弟你第一次見到我啊,你好,我叫方鹽,是臨江市刑警大隊的隊長,專門負責(zé)處理這些事情的?!?p> 方鹽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廢墟,又指了指酈齊身邊的符子萱,若有所指的說道。
“那么……小兄弟不妨說說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方鹽走到酈齊身邊,從上衣口袋掏出來了一個煙盒,朝著酈齊遞過去了一根。
“不了,我不抽煙,謝謝,上面的東西我沒看清,我估計剛一進去就著道了,陷進了它的鬼打墻之中,另外,就是它了,這棟大樓里面有48個人。”
酈齊謝絕了方鹽的煙,靜靜說道,在48這個數(shù)字上格外加重了語氣,方鹽絕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48個人嗎,小哥你可真是闖了大禍啊。”
把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方鹽的目光微微閃動,戲謔的看著酈齊說到。
酈齊沒說話,雙手抱胸,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方鹽。
“好吧好吧,那么,接下來小哥你準備做些什么?”
“……我準備上去解決掉它?!?p> 思考了片刻之后,酈齊這才緩緩說道。
方鹽的手頓住了,魏書的眼睛驟然瞪得老大。
“小哥,你可想清楚了,現(xiàn)在里面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你對它什么都不知道,況且你剛剛已經(jīng)說了,里面有48個人,如果你和它真的有什么仇,那么不如等晚上我們的大部隊來了之后再做打算?!?p> 方鹽眼神嚴肅,隱晦的撇了一眼跟在酈齊身后的符子萱,告誡著說到,但誰知,聽到了這話,酈齊卻只是輕輕一笑。
“無妨,至圣先師曾經(jīng)說過,三十個人才夠讓我站起來打,要是有四十個人,我沖上去打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四十個人剛剛好?!?p> 這話一出,無論是方鹽,魏書還是那些警察人都麻了。
“至圣先師?孔子他老人家說過這話?”方鹽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酈齊。
“自然是說過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至圣先師的教誨,我牢記于心。”
嘶——
聽著酈齊的解釋,所有人都露出了見了鬼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