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陣轟然解散。四人向四個不同的方向跌去。鐵珠又被巨獸收了回去。再次吐了出來。逐漸變大。剛剛體會過鐵球威力的四人有些恐懼。
鐵球再次飛出。四人不斷地逃奔。
兇獸好像找到好玩地玩具一般。不斷地用鐵球投擲。
長寧等人精疲力竭。兇獸也似乎有些玩厭了。
直接放出身上的威壓,四人在強烈地威壓下動彈不得,冷汗直流??粗莻€巨大的身影生出絕望之心。
“拼了!”長寧咬破自己的嘴唇,濃郁的血腥流和咽喉。以左手為劍,踩著踏云步向兇獸刺去。君無憂也趁此機會繞到兇獸后背,用盡最后的力量,全力出擊。
中了!長寧地劍刺中的巨獸的腰身。它根本沒有低擋。在長寧刺中的那一刻,伸出抓子直接將她拍飛了出去。
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墜地,有人接住她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地上。
他是?
長寧只看了一眼,就見他直接飛到兇獸跟前,阻止了兇獸拍飛君無憂。
天啊!他竟然是文煦。君無憂今年才十二歲,雖然已經接近一米七了。但眼前的巨人至少有兩米五。而且根本不似君無憂那么瘦,看起來很粗壯。身上還穿著之前出來時的那套法衣,只是如今衣服卻隨著他的身形變大了。渾身散發(fā)出像利劍一樣的尖銳的氣息,眼眸卻也有些空洞,似乎進入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是在靠本能在戰(zhàn)斗。
曾經聽說過狼人會在月圓之夜變身。難道文煦也有這種技能。不知道會不會性情大變?
長寧現在非常虛弱,之前巨獸直接擊中她的腹部,現在感覺腹部鉆心的疼,應該在出血吧?還好不是擊中胸口。不然小命就玩完了。
君無憂躲過了巨獸的一擊,雖然沒有受重傷,卻也沒有力量再戰(zhàn)。李云河也加入了戰(zhàn)場,不過看得出能幫得上忙的機會很少,只是偶爾趁文煦攻擊時,加上一劍。
它的弱點是什么?一定會有弱點的。獅身、龍鱗、狼爪、牛角、鷹翅,什么會是它的弱點呢?
“攻擊它的眼睛?!遍L寧想了想。它身上都有龍鱗保護,根本無法下手。又飛在天空中。或許眼睛會是他的弱點。
文煦似乎聽到她的聲音。朝著巨獸地眼睛攻去。
可是根本無法近身。文煦雖然變身后,變強了許多。但依然不是兇獸的對手,只是勉強拖住它而己。
長寧吃了一顆回氣丹。打坐回復玄氣。
片刻之后長寧感覺自己好多了,便放了一顆回氣丹在嘴里。拿出許久不用的繡花針。踩著踏云步,環(huán)繞在兇獸四周,盡量不去靠近它。還好繡技可以遠距離攻擊。
趁著文煦吸引兇獸注意的空檔,長寧的繡花針如雨般向兇獸飛去。
“嗷!”兇獸有些吃痛,用爪子捂著右眼。雙眼迅速變得通紅。
渾身散發(fā)濃郁地著戾氣。
“不好,它發(fā)怒了!先躲開!”長寧大急,連忙出聲。
又一枚針擊中了巨獸的左眼。
“碰!碰!碰!”它在陣內到處亂撞。它的鼻子似乎很靈敏。一靠近長寧就向長寧沖撞過來。
長寧被逼得四處閃躲,身上的傷勢更嚴重了。
又來了!
眼看閃躲不及。
“吼!”兇獸用爪子抓住長寧。張著大嘴向長寧撲來、
“??!”長寧睜大眼睛。雙手不能動彈。用腿踢著兇獸的脖子。
可是根本不管用。
君無憂正好看到這一幕把心提到嗓子眼,正想沖上前云救援,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站在自己前面。
就在長寧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兇獸突然不動了。然后直直地倒在地上。
文煦用劍刺中了它的腦袋。
看著兇獸尚未合上的雙目依然煞氣十足,通紅如血。長寧和君無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叫饒悻。
“還好這畜牲只是身體異化了,腦子還沒開竅,否則我們死定了?!本裏o憂慶幸地說道。
“誰說不是?!遍L寧亦深有同感。
用力搬開兇獸的抓子。長寧大口的吸氣呼氣。終于過云了!
“謝謝你救了我!”長寧笑看著大了幾號的文煦,心情松快地說出自己的感謝。
文煦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雙眼泛紅。似乎有掙扎什么。
“砰!”君無憂一拳打在文煦的后腦上。
文煦應聲而倒。
“你這是干什么?”長寧有些不解。不過他相信君無憂應該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現在處理狂化狀態(tài)。神志有些不清。我怕他會誤傷你?!本裏o憂因為劫后余生,心情大好。笑著解釋道。
“狂化?”長寧記得自己在哪看過相關資料。
看長寧地樣子,君無憂更樂了,“你以前一定聽說過這種現象。只是你可能沒留意。在我們大越國,八大世家的祖先都有一項天賦。不過聽說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沒有今天有幸在這里看到。”
“哦。我想起來。就像我們柳家好像是空間天賦,聽說在很多年前,家族中還會隔幾百年出現一次呢?!遍L寧想起以前看過家族史中有這樣的記載。在很久很久以前,柳家是全大陸最頂尖的家族之一,擁有空間天賦,風光無限??上Ш髞頋u漸失傳了,柳家也逐渭沒落了。最后還是在千年前,家族中出現了一位劍術天才,柳家再次振作起來。
“這么說文煦也是八大家族之一的后人?”長寧有些意外。
“而且還是我們大越國的皇族。”君無憂說著的時候似乎有些激動。
長寧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他自己也是世家子,雖然比皇族子弟差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己。有必要露出那樣的情緒嗎?開玩笑道,“難不成你還想巴結他不成?”
君無憂沒有答話。卻給了她一個你猜對了的神情。
“你不是說要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嗎?你愿意屈居于人下?”長寧有些詫異。
“我看他好像志不在此。我只是想和他聯手。當然,也有可能他會希望登上那個最高位。不過也沒關系。我只要能掌握君家就夠了。各取所需?!本裏o憂灑然一笑。取出一些丹藥來幫長寧處理傷口。
長寧的右手早已麻木了,讓君無憂隨意敷抹。至于身上的其它傷,長寧自己運行玄氣,木屬性有治愈功效,一會就結疤了。大概一晚上就會痊愈,根本不用擔心留疤問題。這一點長寧還是非常滿意的。
“云河。你沒事嗎?”經過數次共患難。長寧對三人更加親近了。
“我沒事。休息下就好了。”李云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不過他又想起之前文煦說的,在玄氣用盡后最好起來打坐,會恢復得比較快。便又強忍著疲憊坐了起來。
三人都靜靜地坐在地方回復玄氣。大概兩個時辰左右,文煦醒了。
大家驚奇地看著他的身子以可見的速度回復到回來的尺碼。
大寧大感新奇。站在他身邊研究了半天。皮膚并沒有撐來撐去變得松馳,眼睛依然是以前清澈清冷的。最神奇的是他的衣服,一點都沒壞,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沾,長寧很喜歡。
出去后一定要快點衣個澡換件衣服,看著自己衣服上血跡班班地實在有些滲人。
文煦似乎被長寧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害怕。
長寧不明白他害怕什么?難道他就這么可怖?這實在讓長寧的心靈很受傷。
君無憂似乎有些了然。
李云河則是對文煦之前所展示的力量充滿了羨慕。
文煦忐忑地打量了眾人的目光,見沒有自己之前所想象的眼神,這才放松下來,又回復到以前的淡然模樣。不過卻在心中暗笑自己,長寧和君無憂都是出自世家,自然見多識廣,并不會因為自己的怪異而將自己當成異類。而李云河一向嵩拜強者。對自己的異處說不定還會向往。自己之前真是白擔憂了。
“你以前一個人在谷里的時候,就是向剛剛那樣戰(zhàn)斗的嗎?”長寧有些好奇。
“嗯?!蔽撵忝靼姿f的是忘憂谷內每隔五日的獸群。
“那會不會有后遺癥?”長寧關心道。
“會。變身時間越久,神志就會越糊糊。如果嚴重的話甚至會喪失神志。不過一般結束戰(zhàn)斗后又會恢復。結束戰(zhàn)斗后身體會比較虛弱?!蔽撵愕卮鸬?。
“現在我們已經闖過陣了。你們打算去哪里?”君無憂關心地問道。說到后面還有些傷感。
“我要回家了?!遍L寧微笑著說道。雖然也有些不舍。
雖然忘憂谷讓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不少,再加上闖的歷煉,自己以后的武者之路會平順很多??梢蚤L寧現在想起那五天一次的獸潮依然不寒而栗。不是懼怕那些一階風狼,而是那樣的殺戮實在令人疲憊。
“我也要回去看我奶奶?!崩钤坪酉肫鹁涂煲芤姷侥棠塘耍厝サ男母鼻辛?。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先走走看吧?!蔽撵阆肓讼耄行┟悦?。
君無憂有些詫異,本以為會和文煦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