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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之主

第一章 大夢初醒

氣運之主 東望野 3725 2015-08-10 12:19:53

    人世間是有氣運的,能決人之生死,可斷事之未來,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功名。

  文洲大陸,正是文豪鼎盛的時代,這里詩文皆載道,可招風水,可轉(zhuǎn)運勢;能修得其身,能飛天遁地……

  位于極遠的文洲大陸東部,大玄國,文縣。

  冬季剛過,晨時的風還帶著絲絲寒意,文縣的人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攤鋪,茶樓都早早的開始了吆喝,雖不能說車水馬龍,但也算是人聲喧巷。街道上的人,很多都是書生打扮,即便是天氣都還沒熱,手中也依舊拿著折扇,感覺像是文人,故作彬彬有禮,寒暄客套。

  在城中小河橋下的肉包子鋪,生意最是紅火,蒸籠冒出的熱氣,順著風,那香味能飄散到很遠,在這里,即便是‘拿扇子’的人,也都會把持不住,同樣會跟著搶奪包子。

  不多時,從河橋的另一邊,慢吞吞的走來了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衣著有些破舊,但長的卻是眉目清明,帶著幾分俊朗。他走下了小橋,望了一眼紅火的包子鋪,摸了摸空空的衣袖,無奈的嘆了口氣,便繼續(xù)向前走。淡漠的眼神,似乎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更像是旁觀者,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喲,快看,那不是‘臨天’嗎?”有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說道。

  “是啊,聽說昨天被文家的小公子,推進了城外的湖水中,竟然沒事,看起來還算命大?!?p>  “唉,要說這臨天也夠倒霉的,十年前臨家也算是大戶,家門不幸,一場大火,就剩下這臨天一人了,當時這文家口口聲聲說要收養(yǎng)臨天,結(jié)果還不是圖謀臨家剩下的那點家業(yè)?”

  “不過說真的,那場大火還真是蹊蹺,我曾聽人說過,好像是和文家有關(guān)!”

  “小聲點!不怕死??!”

  “哼!他文家做得,別人還說不得?”

  “那終究是文家和臨家的私事兒。臨天這小子可憐,咱們可憐可憐他也差不多了,沒必要為了他,把咱們的命搭上!這種事可能就是命,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臨天并沒有理會人們的眼光,低著頭慢慢的走著,微微的皺著眉頭,心中思考著什么。

  昨晚,臨天確實被推下了水中,但是他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自己為什么會躺在湖邊的亭子里,他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竟然夢見了自己的前世,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重新記起了前世。

  那是一個臨天沒有去過的世界,叫做地球,他的前世也叫臨天,本是一個熱愛文學(xué)的年輕人,但是不幸二十歲的時候身患重病,只能一直躺在一個叫做‘醫(yī)院’的地方,余下的生活中,臨天只能每天看著古代文學(xué)度過,這是他唯一的愛好,他經(jīng)常幻想自己若回到那文雅盛世的年代,走上一回,那該多好…

  但是最后臨天因為病情加重,搶救無效,遺憾的離開了人世,但這還沒完,接下來,又出現(xiàn)了一段不可思議的經(jīng)歷,臨天來到了‘地府’,準備投胎,就在臨天準備入道輪回的時候,突然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個小木盒子,上面刻著‘冥天’兩個字。就在臨天拿起準備打開的時候,白光一閃,那盒子就飛進了臨天的身體,隨后他便被輪回通道吸了進去,投胎到了這里,成了現(xiàn)在的自己。

  臨天覺得很不可思議,他不知道為什么,前世的畫面會那么清晰的浮現(xiàn)在腦海,雖然前世的遺憾與今生的可憐遭遇,讓臨天有些傷感,但還是有一點讓他感到有一絲興奮,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不正是他所向往的文雅盛世嗎?

  可能曾經(jīng)十五歲的他,是一個無知的少年,但今天不同了,擁有了前世記憶的臨天,在不知不覺的發(fā)生著變化,暗暗的他心中想著,這一次,決不能遺憾的‘離去’……

  文家位于城中的東南方,周圍大多非富即貴,官僚與富商都愿意去那里造府,因為比較容易通關(guān)系。轉(zhuǎn)了幾個彎,便走到了一條小巷,小巷的盡頭有一扇木門,這是文家的后門,因為若是走正門,有時會見到不想見的人,其次他在文家也只是個下人。

  自從雙親離世之后,文家便不再關(guān)注自己這個孤兒,說是會好生供養(yǎng),但也就供養(yǎng)個吃住,還要在后廚干活,和陪同文家家主嫡系子弟做些事情,甚至沒有工錢,當然也沒有讀書的機會,還有一個原因,文家之所以留他,也是給外人看的。

  臨天不是沒想過脫離文家,但他自幼只學(xué)習(xí)了識字,從未涉獵文學(xué),即便出去也是個下人,考取功名不僅是時間,也是金錢的積累,若沒有足夠的資本,他連報名費和文房四寶都買不起。

  進了門便是文家的別院,迎入眼簾的是院內(nèi)各種假山和花草,一看便是被人修剪的十分整齊,臨天的小屋就在院里西側(cè)最大的假山后面,有些陰暗,但好在不引人注意,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推開發(fā)潮的木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還算干凈,因為沒有很多東西閑得很簡潔,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臨天繞過房中的方桌來到了床前,把手伸到被子里拿出了一個布袋,里面竟然是半塊面餅,這就是臨天平時的飯,不知道為什么,文家唯獨對臨天十分的苛刻。很快半塊面餅勉強填了填肚子之后,臨天便走出了房間,因為文家管家昨日說,傍晚時要所有人到住院幫忙,有貴客到文家,怕招待不周,所以文家到時上上下下的人,都要出來做幫手。

  穿過后花園,便是文府的廚房,臨天正想著,等一會如何偷偷混點什么吃的,就聽見前方突然傳來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喲,這不是臨天嗎?怎么,昨天湖水亭可曾夢遇仙子春曉一度?哈哈哈…”

  臨天隨著聲音看了過去,并沒有回語,眼前這個人,便是昨天將自己推下水中的文家小公子‘文三’。此人是一個十足的紈绔子弟。

  “怎么了?臨天賢弟,莫不是昨晚遇見仙女嚇尿褲子了,不敢與我等說,還是另有原因?賢弟莫要害羞,為兄幫你與哥哥們說說,過幾天讓大家給你撐腰,我看那是誰家的仙子,敢讓我這臨天賢弟內(nèi)急不止??!哈哈哈……”文三一副義憤填膺的嘴臉,后面的下人都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文三這是要把臨天掉進湖中的事情當樂子,估計不出一日,全城的紈绔子弟,飯后茶余都會拿這個說事了。

  臨天此刻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羞愧,這使得文三心中有些失望,若按平時的話,臨天一定羞愧難忍,含淚往自己屋里跑,要不然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但今天眾人看臨天竟然十分的鎮(zhèn)定,而且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

  文三心中也是奇怪:“這小雜種怎么活著回來了?哼,也好,本少爺就在拿你樂呵樂呵。”

  見剛才的羞辱沒有達到預(yù)期的效果,文三一臉陰損,說道:“臨賢弟怎么不說話了?莫非沒能‘降’住那仙子,悲傷過度?唉,不要傷心,這身體之異受之父母,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你,為兄理解,子無能,長之過!”

  這句話說完,周圍的下人也不怎么笑了,剛才文三的話,大家都能聽懂,說他無能,是他父母的錯,臨天的事情,文家上下都知道,父母即便是逝世,但也不能拿出來這般辱罵,是有些過分了。

  臨天終于怒意上涌,父母是自己不可觸碰的一個禁忌,看了文三幾眼,便輕哼一聲道;“三哥說的是,確是賢弟不對,昨晚良辰還真是遇見了月下美人,不過尿褲子是假的,這就不勞三哥費心了,不過方才我已記起,昨夜女子你我都認識啊,哎。只是……”臨天一副不情愿說的表情。

  文三隨口道“只是什么?難道你真的未能降???哈哈”

  “哎,本來不想說的,只是那女子就是去年翠云樓折辱三哥‘迅如燃紙,細如柳條’的那個小翠云!”

  “呲,哈,哈哈哈?!边@話說完不僅文三的人,連周圍的下人也都按著肚子笑起來。因為這件事情哄動一時,當年,這文三與一幫志同道合的紈绔子弟跑去翠云樓喝花酒,酒后便有意找姑娘陪,結(jié)果第二天一聲巨響,文三被踢了出去,隨后一女子的聲音傳出;

  “今后任你三爺再有錢,我也不伺候了,真是百年不遇,外強中干,迅如燃紙,細如柳條”后來這個事情便傳開了,經(jīng)過人們的各種描述,就是文三公子異于常人的…失敗。從那以后,凡是知道的女子都用不同的眼光看文三公子。

  文三憋紅了臉,好像有種要把臨天掐死的沖動:“全都給我閉嘴!誰在笑我長他的嘴!”他本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但是沒想到臨天又拿出來說。

  “好!臨天,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睔獾臐M臉快要發(fā)紫的文三指著臨天。

  臨天不怒反笑:“三哥此言差矣,若是前些日子,卻有些許感慨不愿茍活,但自從昨夜之事便想起三哥,以三哥的不全之體,都能泰然自若的活著,我就更要向三哥學(xué)習(xí)了,既有美人親睞,又怎么能自私尋死,咦?三哥為何血氣上涌?若想去茅房大可前去,憋壞了身體又要多添‘負擔’,莫要耽誤了!”

  文三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捏緊拳頭怒視著臨天,他并不知道,臨天現(xiàn)在的兩世為人,已不再是從前的無知少年,幾句便能氣的他吐血。文三大聲沖著下人喊道:“還看什么,去給我把這草包綁了!”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管家的聲音:

  “你們都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到客院去,客人已經(jīng)到了,所有家屬全部到場,文三公子,老爺讓你速速過去,這可是過幾日童生試的監(jiān)考大人,莫要誤了事情?!?p>  隨后文三咬著牙道:“知道了,這就過去”說完回頭用兇狠的目光看向臨天“等我回來收拾你,早晚弄死你!”說完,便匆匆的走了。

  臨天并沒有理會,也轉(zhuǎn)身邊走去了廚房。

  童生這個稱呼臨天并不陌生,前世的古代,童生便是獲得科舉的一種資格,在這個世界一樣有,這個世界文學(xué)的功名越高,便會獲得相對的氣運乃至大道規(guī)則。

  文家的主院非常寬闊,南側(cè)擺滿了酒席,北側(cè)則有長亭走廊,墻上滿是字畫詩詞,剛進入便看見里面酒席排場,臨天默默地走到最邊的地方站好,他是沒有資格上桌的,只有嫡系和重要的家人才能上桌吃飯。

  在最里面的一桌坐著不到十人,想來應(yīng)該是今天重要的客人,用余光掃了一下主桌,臨天便低下頭沒有再去看了,但在這時,他并沒有看見,在別桌坐著的文三,用一種極其陰冷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也低下了頭,嘴角似乎有些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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