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巢,城主府議事堂中,正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秘密會議,至少五十名以上的新老核心成員將堂內擠得座無虛席。
高順居于左列首位,其下高風、典韋、姜奐、李進、甘寧、蘇飛、徐晃、強仝、方悅等二十余員悍將猛士,人人各具奇相、威武不凡。賈詡居于右列首席,下方程昱、馬元義、棗祗、司馬直、鄭度、閻圃、馬鈞等二十余名文臣謀士,個個卓爾不群、儒雅**,其間還有高清兒、鄭蓮兩位女將有如葉中紅花,分外引人注目。依鷹巢目前掌握的人才資源,便說是文武如雨亦不為過。
“諸位!”南鷹瞧著濟濟一堂的部屬,心中的豪情壯志油然而生:“此次本將外出征戰(zhàn),一年有余,全賴將士們陣前用命,兄弟們舍生忘死,算是僥幸打出了一點名堂,更多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兄弟從此生死與共…….”
“然而,隨同本將出戰(zhàn)的二百鷹巢兄弟!”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卻有一大半永遠的倒在異地他鄉(xiāng),雖說刀劍無情、戰(zhàn)損難免,然而他們是為了本將而戰(zhàn),所以他們的身后之事…….”
“請主公放心!”程昱立即接道:“所有戰(zhàn)死的兄弟,均已名刻英雄碑,其家人也將由鷹巢供養(yǎng)終生!”
“很好!”南鷹重重點了點頭,他掃視了一眼新晉之將,苦笑道:“可惜,本將屬下的漢軍戰(zhàn)士,更多的兄弟們連名字也沒有留下,便已壯烈捐軀,這是本將和你們犯下的重大失誤!”
“將軍不用傷感!”曹性頗為感慨道:“此次我們這些舊部不僅如愿以償的得以繼續(xù)追隨將軍,連所有部下的家屬都能遷到這片與世無爭的安定之地,屬下等尚未謝過將軍大恩!”
“謝過將軍!”十余名將軍一起低下頭去,滿堂盡是發(fā)自肺腑的肅然謝語。
“對了!說到這件事……”南鷹目光向一眾鷹巢主事投來:“此次本將不僅帶回三千五百名戰(zhàn)士,身后還有近六千名戰(zhàn)士親眷將要陸續(xù)趕至,你們打算如何妥為安置?”
“請主公放心!”戶部主事鄂滿起身道:“相信主公也已看到了主城兩側的塢堡!這兩處塢堡均可容納五千居民,自主公遠征后便立即開始了建設,目前剛剛落成。除了守衛(wèi)的戰(zhàn)士,仍是空空如也。所以,安置新來人口之事絕無問題!”
“很好!”南鷹見漢軍諸將均露出滿意之色,也點了點頭:“本將突然想起一事,那扼守外圍峽谷的關塞是何時建成的?怎會無人把守?”
“主公容稟!”一個老者滿面春風的起身答道:“此為老朽的一點雕蟲小技,兩月前才完工!”
“啊!你是墨讓先生!”南鷹猛然記起眼前這位老者,他不敢怠慢的欠了欠身:“先生是墨門高人,果然出手與眾不同!本將看那關塞雄偉嚴整,竟然安有四道鐵閘!”
“可是,為何看不到守衛(wèi)呢?”他不解道:“本將倒是覺得那些鐵閘竟似是自動升降一般?”
“主公有所不知!”墨讓微笑道:“其實,那關塞之中并非無人。這樣的關塞一共筑有四座,將鷹巢外圍所有的要道全部扼守的有如銅墻鐵壁,每座之中均派有二十名戰(zhàn)士駐守!”
“二十人?”高風吃驚道:“他們如何拉得動那么沉重的鐵閘?”
“哈哈哈!”墨讓捋須而笑,不無得意道:“其實何須二十人?五人足可!”
他見眾人皆是一臉震憾之色,只有馬鈞露出恍然神色,微笑道:“這只是我墨門的一些機關小道,以鋼制輪齒相互咬合而產生強大拉力,從而帶動鐵索拉起閘門!戰(zhàn)士們不須自己發(fā)力,只要隱藏在看似完全封閉的關塞內啟動開關便可辦到!”
“利害?。 焙脦讉€人一起脫口大叫道。
“四百年前,我墨門便已開始研究此道!”墨讓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道:“不值一提!”
眾人皆是動容,只有南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聽說公元前300多年,亞里士多德便在《機械問題》中闡述了用青銅或鑄鐵齒輪傳遞旋轉運動的知識,沒有想到,中土的漢代也有人開始精研出這一技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磥?,這墨讓今后能夠發(fā)揮的作用遠不止此。
“這是我和墨先生共同商討后作出的決定!”程昱含笑道:“隨著鷹巢之外的耕牧面積日漸擴大,安全防護方面的布置著實令我們感覺有些捉襟見肘!所以索性將外圍全部封鎖,既可以遮擋鷹巢的真容,又令那些覬覦窺測的賊人們無機可趁,還省出了大把人手!何樂不為?”
“覬覦窺測?”南鷹微感吃驚道:“憑著鷹巢的強大實力和所占地利,難道還有人敢虎口拔牙不成?”
“自從去年一連滅了幾股附近的山賊,形勢好多了!”程昱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后似笑非笑道:“可是,就怕那些來去如風的馬賊啊!”
“咳咳!”幾名羌人將領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
南鷹立即明白了。所謂馬賊,只怕都是如同當年野利雄一般的羌人部落,這方圓數百里之內,部落眾多,形勢復雜,一旦有人餓急了,飛蛾撲火的蠢事也并非做不出來。
“你們做得很好,能夠令那些人知難而退,為上上策!”南鷹揮手道:“好了,這個暫且不說了!這一年多來,鷹巢周邊和漢中還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好教主公得知!”程昱從容道:“如今,整個漢中實際上已經掌握在我們手中!”
“掌握在我們手中?”南鷹、高順等人一起失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只有賈詡依然面色如常,似乎早已知情。
“說起來全賴主公的虎威!”程昱嘻嘻一笑:“自從您立下了掃蕩黃巾的不世之功,又在長安、洛陽等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您的大名早已令天下震動!很多早已對您傾慕景仰的人,自然也生出投懷送抱之意!”
“少拍馬屁!說重點!”南鷹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卻故意板起臉道:“程仲德什么時候也學會花言巧語了?”
“是王累!他親自密訪鷹巢,并表示出今后效忠的意愿!”程昱裝出誠惶誠恐之意:“屬下與他也是舊識,所以當時審時度勢,在未經主公許可之下,答應了他的請求,并借著天子賣官的時機,調動鷹巢黃金為他搶到了漢中太守之職!”
“是這么回事……”南鷹有些無語,這王累當日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對后來橫空出世的鷹揚中郎將自然是心中雪亮,只是沒有想到他這么瞧得起自己,八成還是那面天子御令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不由苦笑,現如今自己身懷天子御令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只是誰也不曾想到,那面天子御令已經在那夜嘉德殿大火中失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焚毀了。
“那么!蘇固呢?”南鷹沉吟著道:“這家伙雖然無甚本事,對咱們倒是言聽計從,對百姓也算不錯!這么搶了他的位置,會不會有些不厚道?”
“他?主公您不知道呢!”程昱放聲大笑道:“屬下同樣出資為了他謀了一個巴郡太守的位子。這漢中不過九城二十余萬人口,而巴郡卻有十四城近百萬人,兩者孰高孰下?那蘇固正對主公感恩戴德,視您為再生父母呢!”
“什么?這么說,巴郡也可以算是我們的勢力范圍之內?”南鷹不由精神大振:“巴郡與漢中比肩連袂,同為益州大郡,得此兩地,我們幾乎已經掌握了整個益州的三成!”
“不錯!加上在張魯領導下日漸興盛的五斗米教,鷹巢已是穩(wěn)如泰山!”賈詡終于開口了,他盯了一眼面色激動的鄭度、閻圃等天師道舊人,才繼續(xù)道:“只要主公出任渤海太守,我們東西呼應、攻守兼?zhèn)涞牡谝徊椒铰员闼闶谴蠊Ω娉闪?!?p> “天子準了本將三個月的假期,除卻往返一個月的路程,還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南鷹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豪情壯志,隨著他緩緩起身,所有部屬轟然起立:“我們的時間很充裕!從明日起,整合各部戰(zhàn)士,召集各類人才,選拔文武精英,然后,劍指渤海!”
“屬下遵命!”慷慨應命之聲音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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